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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一也有些郁闷,陆冬心里暗想,估计宋之一郁闷的是怎么又和王浩宇扯在一块了,要是他自己惹了什么妖邪倒也正常,现在偏偏把他和王浩宇拉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实在让他憋闷。
“现在怎么办?”
“这只是一个警告,既然有警告了,就说明我们只要弥补就可以避免灾祸,我想我们即便是撞鬼了,那个鬼应该不会直接来找我麻烦,反倒是你俩,可就要多加小心了,鬼向来是睚眦必报的。”
“你可别吓唬我啊!”陆冬大喊。
宋之一不禁笑了起来:“应该没事,我仔细回忆了我们几个难得聚齐的几个时间,就算撞了邪也不是什么大事,马上放假了,放了寒假就快过年了,到时候放鞭炮会冲了邪,到小年就没事了。”
陆冬在网上找来日历,到小年还有好些天呢。
“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就去买个桃木剑挂在床头就没事了,估计都是小鬼,见了桃木剑自己就跑了,没事。”
陆冬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陆冬在沙发上窝了一宿,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他跟几个同学回寝室补觉。
等陆冬睡醒了,发现寝室里也没有人了,这时候他手机有一条短信,是苏静怡的,苏静怡告诉他普通化学的成绩已经发出来了,可以到图书馆的信息查询的地方看到,告诉陆冬要是今天不回家还没啥事,就不如过去看看。
陆冬也有点饿了,他爬起来,这个时间还早,食堂还没有饭,他就先去了图书馆查询机,查询考录信息。
陆冬输入了自己的学号之后就开始等,平时这个查考分的机器特别的温吞,半天也憋不出个字,而今天更是尤为的慢,陆冬等得有点不耐烦。
他环视四周,昨天学校就已经正式放假了,图书馆里除了一些准备考研的学生在楼上的自习室进出之外,楼下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查询机这边更是冷清,大概为了节电,这边只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陆冬点了半天屏幕,还是没有反应,他正转身要换一台机器,忽然他发现自己面前查询机的屏幕竟然黑了。陆冬以为机器彻底坏了,他抬头一看,发现面前的五六台查询机竟然一瞬间都灭了。
陆冬想,难道是断电了?他拍了一下屏幕,在他的手触碰到屏幕的一刹那,屏幕竟然再次亮了,只是这次屏幕上出现的并不是考务界面,而是随着屏幕幽幽的亮起,所有考务查询机的屏幕上都出现了之前宋之一看见的那座破败的神庙,一样破败的门廊,一样挂满了蜘蛛网,萧条,却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气。
神庙越来越近,最后占据了整个考务查询机的屏幕。神庙里面漆黑一片,却能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神庙里有个人。
陆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不由自主地盯着庙里的人看,只见那团白影忽然就向自己扑过来。
陆冬啊得一声尖叫,他没看清那团白色的影子到底是个什么,这个时候所有屏幕上都开始流血,那四个殷红的大字闪着光芒:“有怨必报。”
陆冬大喊:“什么怨仇!我陆冬做人坦坦荡荡,没惹过任何人,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啊!”
但图书馆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陆冬的声音在图书馆里回荡。
忽然陆冬发现有一只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脖子,那手指细长,却好像是从坟地里刚刚走出来的死人的手一样,长长的指甲是乌紫色的,指尖尖利,冰冷地划过陆冬的皮肤,从他的后背到他的锁骨,又顺着他的锁骨向下。
陆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指甲所到之处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冬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女生,年龄似乎比自己大一两岁不多,穿着一条白色的粗布裙,头发披散下来,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人是鬼。
女生慢慢靠近陆冬,一头撞在陆冬的肩膀,陆冬刚要躲闪,却只觉得自己脖子一阵冷冰冰的疼痛,陆冬猛地推开了女生:“你要干嘛?”
女生舔了舔嘴边的血迹,脸上带着惊愕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女生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活像个吸血鬼,她笑得开心:“这血我已经好多年没喝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十二年前。”女生拨乱了自己的长发,陆冬发现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而是琥珀色的,看上去相当奇怪。
“你到底是谁?”
女生说:“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姥姥。”
陆冬说:“别逗了,我姥姥去世的时候我还挺小的,你要是认识我姥姥,我就肯定认识你!”
女生拉过陆冬的手,捏住他手臂中间的部分,奇怪的是,那个咒符闪了一下,陆冬却没有觉得酸疼,倒是有一股清清凉的感觉。
女生盯着那咒符,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她似乎有点感伤了起来,用指甲轻轻触碰那咒符:“我是看见你姥姥亲自把这个咒符埋进去的。”
陆冬心里一沉,姥姥?难道当初在自己身体埋咒符的那个老人正是自己的姥姥?不可能,陆冬记忆里,姥姥那样和蔼可亲,追着他身后喂饭,她从来没显现过什么特殊的才能,和其他老人差不多,她不识字,眼神也不太好,后期也是重病缠身。
不对,一定是女生搞错了,不可能是姥姥,绝对不可能。
第190章 儿时歌谣
陆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生问:“既然你都和我姥姥熟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什么要害我!”
女生说:“谁要害你?我只是贪恋你好喝的血而已。”
女生微微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陆冬伸手触摸了自己刚才被咬的地方,伤口已经平复了,并没有流血。
女生歪着头,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可爱的地方,反倒是令人毛骨悚然,感觉好像要扑过来吸干陆冬的血一样。
“你是吸血鬼?”陆冬问。
女生噗嗤笑了出来:“哎呦呦,于姐的外孙子竟然连我是个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啊!”她只笑了短短十秒,就忽然收起了全部笑意,她死死地盯着陆冬:“我来找你,只是为了带一个口信的。”
“什么口信?”陆冬对于女生的忽然变脸有点不适应。
女生慢慢地靠近陆冬,当她的脸距离陆冬只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女生忽然翻起了白眼,她的两只眼睛都只剩下了眼白,陆冬赶紧到她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渗进陆冬的骨头,陆冬只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女生的身体里传出来,但却不是她刚才的声音。
“冬冬啊!”女生第一声呼唤就让陆冬险些瘫倒在地上,这声音他既熟悉,又陌生,他小时候曾无数次听到这声呼唤,冬冬啊,快回家吃饭,冬冬啊,那个危险,冬冬啊,你可不能乱跑。
这个声音竟然是属于姥姥的,陆冬只感觉仿佛被一桶带冰块的水从头浇到脚。
“冬冬啊,回老家,十里台没有花,歪脖子老树吊小仨,长辫子定是疯婆子,还有湿泡子黄大仙,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过年供上黄米饭”
“来年地里冒肥油。”陆冬跟着女生一起念完,这算什么口信,这明明就是他小时候姥姥给自己唱的儿歌。陆冬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长了榨菜,就是腮腺炎,那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因为榨菜是传染病,陆冬被幼儿园老师遣回家,陆冬倒是撒欢了,可是陆冬爸妈都一筹莫展,没人看。
最后思来想去,只能要么把陆冬送去乡下,要么把陆冬的姥姥接来,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来照顾陆冬。
陆冬的爷爷奶奶都死的早,当时家里老人也就剩下了乡下的姥姥,而且陆冬妈说,姥姥有治榨菜的偏方,好得也能快。
但陆冬隐隐觉得,老爸确实平日里有点惧怕姥姥,他怎么都不同意把姥姥接来同住,一说到这个问题就常常气得面红脖子粗,很多时候陆冬的老妈也很无奈。
经过家里人的反复讨论,最后就只好把陆冬送到乡下,那还是陆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姥姥。
陆冬妈妈说,陆冬刚出生那会儿姥姥特意从乡下来看过她,还抱过他,帮他拍后背,打奶嗝。
之后陆冬的妈妈每年春节和十一都会回乡下看姥姥,一直到姥姥弥留之际,从未间断过,但是毕竟路途遥远,之前就也没带上陆冬,怕陆冬一路上遭罪。
那时候从市里到姥姥家每天只有一趟大客车,要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陆冬还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走了那么远的路,他一路上都趴在车窗上,贪婪地看向窗外。
陆冬第一次见到姥姥,心里怕得要命,因为陆冬的老爸经常提起,说姥姥是一个极为严厉的人,所以他从心里就有点抵触,加上,陆冬老妈把陆冬送到了,就搭乘晚班车走了。
眼前熟悉的人都没了,只剩下个满脸皱纹的陌生老人,陆冬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谁哄都哄不住。
这时候姥姥就把陆冬拉到怀里,给他唱刚才女生给她唱的儿歌:回老家,十里台没有花,歪脖子老树吊小仨,长辫子定是疯婆子,还有湿泡子黄大仙,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过年供上黄米饭,来年地里冒肥油。
也不知道怎么,陆冬一听这首儿歌就不哭了,两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姥姥,姥姥笑了起来:“哟小子,你还记得这儿歌呢,你知道不,你出生那天我当时就抱着你这么哄你来着,你一听就不哭了呢!”
姥姥拉过陆冬的脸:“让我看看,哟,你这榨菜都长都要长天上去了啊!我给你治治。”
现在回想起来,姥姥当年用的偏方子和现在的也没啥不同,就是一大块黑膏药,糊在长榨菜的地方,别的也就没啥了。
这时候陆冬心里犯了嘀咕,若女生说的没错,她稍的口信真来自姥姥,为什么是这首儿歌?
女生念完了儿歌一把揪住陆冬的衣领,她的脸上扬,两只只有白色眼白的眼球飞速地旋转着,不停转,不停转,转的陆冬心里不由得恶心起来:“他来了,他在找你,他就要找到你了!他来了!他来了!”女生不停地说,说到最后女生忽然深吸了一口长气,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女生的眼睛翻了回来,露出了眼仁,她松开了陆冬的衣领。
“谁,他是谁?”陆冬问。
“什么谁?”女生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冬。
“你刚才说的,你说他来了,他要找到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稍口信的,又不是万事通。”
陆冬叹了一口气:“我身上那道咒符真的是我姥姥给我埋的么?”
女生点点头。
“但现在那道咒符破了。”
“那道咒符本来也只能保佑你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用处了。”女生用手指点了点陆冬的胸口,皱着眉头。
“我姥姥”陆冬有些犹豫:“我姥姥在”陆冬指了指脚下:“还好么?”
女生诡异一笑:“她根本就不在那里。”
陆冬心里一惊:“那她在哪?”
“我得走了。”女生摆摆手。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和我无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