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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血的鸡都不送她,还想让她花钱进宫看炎帝那张死人脸,这种亏本买卖,傻子都不会上当。
小颜可以说是义愤填膺地跨出玄武门,传说中皇后才能进出的大门被她吐了两口唾沫。好在因为背对着漆舍人,没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不然也许又要拉着她循循善诱地告诉她,炎帝的恩情重于泰山,而她这点小情绪连鸿毛都不如。
小颜带着她那连鸿毛都不如的小情绪离开了皇宫,走在长安大街上,她显得有些落寞,为期四天的后宫生涯告一段落,她除了收获了两枚飞刀,吃了几顿金碗装的饭,两手空空,一无所获,早知道炎帝就是夜魔,她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找特殊关系混进宫去,晚上在外面也能会面。
大概是因为大批禁军被急招入宫,长安城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街上的行人们行色匆匆,路边的小贩也没像平时那样大声地吆喝着。
小颜走了一会,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居然忘了在宫里吃一顿早饭再回去,好歹也能多占一点便宜。
不过这个时候再折返回去,肯定不会有好心人开门让她进宫,于是乎,她一边看着各种各样的小吃摊流口水,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
等她晃悠悠地走到南宫府大门口时,她已经饿到连石头也能吞下去的程度了,看着门口的两尊石狮,她咽了咽口水。秉承胜利就在眼前的原则,她宽恕了这两只在错误的时间和她相逢的石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躲债躲上瘾了,南宫府的大门长期处于紧闭状态,小颜拍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人吭声,于是她只好跑到各个侧门去寻找机会,两道侧门也是关的紧紧的,半点机会都不肯给她,她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藏在浮云阁后院里的狗洞。
结果她发现,不过才离开几天,连狗洞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兴冲冲地钻了一半,卡在中间,那种感觉是怎样的?欲哭无泪大概还不够深刻。
看得出来,这个狗洞最里面的那一端有被人堵住的迹象,小颜顾不上隐隐作痛的后背,把心一横,用她唯一还比较健全的头部撞击那被人堵上的出口。
不多一会,她就疼得嘶哑咧嘴的,以前很少感觉到疼痛的滋味,总是把别人摔地七荤八素的,现在她总算体会到人的躯体是那么地脆弱。刀枪不入的神话已经离她太遥远。
狗洞的另一头,小武拿着一个小铲子,到处寻找合适的地方埋藏他最后的一点家当,现在的南宫府随时都有可能面临被人烧杀掳掠的局面,他本着能藏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在南宫府的各个偏僻的角落里埋下了他分成数十份的家当,这最后一份他正愁找不着好的地方,在后院里晃悠着,却突然听见狗洞那边传来古怪的声音。
有点像女子的呻吟声,可那咚咚咚的响声,又很像是犬类动物发出的声音。
小武蹲下身。耳朵贴着狗洞,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咚咚的撞击声混合着女子的吸气声,听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去禀告王管家过来看看的时候,小颜放弃了挣扎,趴在狗洞里,喃喃自语:“累死咱了”
小武一听,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这长安,只有小颜会总把咱这个字放在嘴边,他激动地用小铲子一下下地挖着刚堵上泥没两天的狗洞,挖了一会,那一头的人也激动地配合着小武,两人齐心合力奋战了一会,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小颜--”小武张开怀抱,“你终于回来了!”
小颜身上有伤,没办法像小武那么热烈,她有气无力地从狗洞里钻了出来,头上全是汗水,“小武,咱好痛,咱要大夫”去趟皇宫想骗吃骗喝再拐点东西回来,结果还得自己请大夫,这真是她行骗以来最大的败笔。
小武看不出小颜身上哪里有伤,一看她穿的衣服,还以为她这次骗了只超级肥羊,兴奋不已,猛的一拍她的后背,“我说小颜,你真厉害,上次骗回来的钱抵挡了好几个债主,这次的收获怎么样?”
“好痛”小颜带着哭音,说完这两个字,再度昏迷了过去。
小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掌心居然全是血,仔细一看,小颜那身喜庆的红色长袍上有不少深红色血迹。小武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呀--小颜行骗失败被仇家追杀了!赶紧堵狗洞哇”
卷二 卿本佳鸟 142章 拒绝二手女人
142章 拒绝二手女人
浮云阁上下全都沸腾了,沸腾的不是因为小颜的归来,而是因为被小武破坏了的狗洞--要是被外面的债主发现,偷溜进来,里应外合,在一夜之间扫平南宫府,那这个狗洞就将成为南宫家惊天惨案的导火索,遗臭万年的灭门之洞。
大家都手忙脚乱堵着狗洞,只有小武很厚道地将小颜驮到了她原来的房间里。看在小颜为南宫府劳心劳神的份上,小武从自己的家当中支出了一部分私有财产,偷偷溜出府为小颜请来一位技术和经验都不怎么样的江湖郎中。狗皮膏药一贴,郎中一收摊,没人理会那个在床上挺尸的某人还活着没。
小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情深义重,送走郎中后,他就加入到防贼防火防债主的大部队里,南宫府里全民皆兵,玲儿一听说小颜回来了,忙不迭的一打听,从宫里回来不但没有带回金山银山,还挨了两刀,这么挫的程度,只有她能做出来。
玲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先去向南宫宸通报了一声,南宫宸这几天恢复地不错,初具南宫老爷当年的风范,只不过性格变得有些怪怪的,待人很冷淡,通常都埋着头在书房里清查账本。
从游手好闲的大少爷,到痴呆少年,再到性格冷淡的工作狂,玲儿觉得一个正常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跨越幅度这么大的变化,岂止是奇迹,简直是千古难得一遇的奇葩。
同样喜欢变来变去的另一个人的命运,却多舛地充满着悲剧。
南宫宸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问了句:“她去宫里都做了些什么?”
玲儿一五一十的说道:“听小武说好像进宫当了妃子,然后又被送回来了。”
“让小少爷去看看她,顺便告诉她,南宫府不养混吃混喝的二手女人。”
玲儿顿时僵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部表情去回应南宫宸的这句话,她多想义愤填膺地控诉南宫宸,小颜不正是为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他们的未来才会奋不顾身地往火坑里跳吗?结果落得一个负伤回家的悲摧结局,不安抚也就罢了,还把她贬为二手女人,就差没扫地出门了
玲儿握着拳头,迎上南宫宸那处于工作状态认真而又俊美的侧脸,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想想看,反正现在南宫宸当家,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至于小颜,以她的抗打击能力,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脑残行为。
玲儿福了福身,离开了书房后,直奔小颜的厢房。
看到那躺在床上疼的嘶哑咧嘴的小颜,她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小颜今后的生活会比较凄凉。
没等她开始打击小颜,冥王手里拿着一串小糖人蹦跶着跑了进来,甜甜地喊了声:“娘,你辛苦了!”
小颜有气无力地回了句:“为南宫家服务”
玲儿看见这对母子如此融洽,充满着浓浓的亲情气息,她安心地准备离开,让多日不见的母子好好地叙叙旧。
当她走到门口时,听见冥王怪声怪气地说道:“娘,你背着爹到处偷人,当心爹不要你了,给我找个新的娘亲。”
窦娥那哪算是冤,七月飞雪算什么,有本事每年十二个月,月月飞雪。
小颜觉得自己的冤屈程度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高度,她豁出一切,不惜与炎帝为伍,为的不就是多搬点金山回家,弥补一下夫家的亏空么?失败了,受伤了,没人安抚也就算了,怎么连当娘的资格都要被剥夺了?
“不要咱下次一定成功。”她下意识地把一切罪恶的源泉归结于自己没能成功完成任务,让组织高层失望了。
冥王叹息道:“娘,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我能容忍你到处去找新爹,反正无论你找谁,我是从你肚子里出来就行了,只要你找的是个男人,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爹是个男人,他怎么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到处勾搭野男人,你这次还去勾搭了皇帝,皇帝女人那么多,手段一定很高明,我要是爹,只要一想起你那个玩了无数女人的皇帝玩过,就”冥王看见玲儿躲在一旁不停的朝他打手势,于心不忍,便止住了话。
小颜听的懵懵懂懂,对男女之间的那回事,她的理解程度仅限于**上的那些画面,据说成亲了的人天天都得这么来一两回。对于如何培养感情,如何维系感情,如何让夫君死心塌地,一概不知。
她深思了一会,冷不防地问道:“我和坏心皇帝没那样,这样少爷也会生气吗?”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比划地非常不形象,冥王以为她比划的是两个人在打架,便说道:“你这样了还好,爹还能出口闷气,你不这样,爹还反而会不高兴。”
“那等咱的伤好了,有力气了,再去找坏心皇帝这样,那样!”
“嗯,好样的!爹一定会很高兴!”
尽管两个人想的不是同一个方向,但还是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一致。
儿子这关好过,可孩儿他爹那关,就不怎么好过了。
小颜在床上休息了三天,传说中神乎其神的狗皮膏药挥发地差不多了,她背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只要不做什么体力活,行动起来也没什么困难。
她很惬意地在浮云阁的后院里散步,将南宫宸迟迟没来探望她归结于太忙碌,她打算等她能挑能抗了,就要和南宫宸一起站在抗敌的前线,保卫他们共同的家园。
她缓慢地伸展着四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却猛地听见一声冷哼。
“闲了这么久,很舒服是么?”
不在她的心灵里留下了无限创伤的“么”字,居然又凭空出现!
她左顾右盼,上下观察,在她的视野范围内,暂时没看到疑是锦晖的身影,却看到南宫宸神情冷漠地杵在走廊的尽头。
她像是被人淋了一桶积雪,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问道:“少爷,刚才是你在和咱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么?”南宫宸的潜台词是想提醒小颜,南宫府里每一个人都在工作,小颜大概是唯一一个有闲心在后院里散步的人。
小颜没有理解到他的潜台词,唯独对那个蕴含着无限意味的“么”字感到莫名的恐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少爷,你能不能不要说‘么’咱很害怕那个字。”
“害怕?那正好。”南宫宸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小颜的侧脸,那微凉的触感让有种想捏捏看的冲动,不过一想起她的恶行,他继续板着脸说道:“你也看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包括我也不例外。作为南宫家的一份子,你有必要尽一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微薄”小颜感觉自己的力量好像没有微薄过,从来都是力大无穷,经常性地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不微薄?难道你以为自己还能做出什么大事么?”
“咱大小事都愿意去做,可是少爷,你能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