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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身子弱,又营养不良,造成了自卑胆怯的性子,云枫是这个班里唯一肯正眼看她的人,或许是她太过于软弱,让他起了怜悯之心吧。然而这点怜悯,却成了她后面的深沉的痛——他是小公主江若雪的爱慕对象,依照江若雪歇斯底里疯狂的性子,她不想惹麻烦,只能远离。
感觉到她的疏离,放在她头上的手一顿,云枫咧嘴笑了笑,道:“今天东西有点多,一起出去吧,我好把教室锁门。”
相隔多年,心头那懵懂的初恋,已经远去了。轻柔一笑,用最快的动作的收拾桌面上的东西,道:“班长,放假我还要收拾东西回家,就先走了。”
“嗯……好。”云枫漂亮的眼中飞快闪过几分狐疑,随即不在意地点头。
莫小茜抱着书本赶紧出门,狼狈的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心头弥漫着淡淡的愧疚,云枫的确是真正关心她的,只是他太过于优秀,他们之间就有了差距。
前世是这样,现在也这样,没有任何改变。
穿过几棵老树铺成的林荫路,想到已经过世的爸爸妈妈,心中也有了些期待,如果是95年,他们该都是健在的。
没爸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连家都没有,这种落寞滋味,实在该死的难受。
正想着,忽然一阵风声从身后传来,这瘦恁的身子灵活度完全没有前世的一半,还没闪开就身后挨了一闷棍,痛得站立不稳,一跤跌在地上。
“就是她,这贱货,给我狠狠地打,出事了我负责!”
“贱货,不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想你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云枫!”
少女的声音尖锐而犀利,充满极端的躁怒和嫉妒。莫小茜仰起头,看着短发清丽的少女,还有她身后的几个同龄,嘴巴咧了咧。
是江若雪!刚才在教室里就感觉到炙热而怨恨的视线,想来她和云枫单独在一起的画面又入江大小姐的眼中了吧?
拳头和脚踢如雨点密密落下,激烈的疼痛一阵接一阵,流窜过全身。
人多势众,莫小茜想反抗,反抗不了,惟有双手护住要害部位,抿着唇忍受。半响,那些人似乎打累了,踢打的动作慢慢停顿。
“莫小茜,我告诉你,云枫是我们若雪的,如果你敢再接近他,就不只是今天的殴打了!”少女恶毒的谩骂声伴随着疼痛,生生插入她刚刚迷离起来的思绪。
好狠毒的话,竟只是因为一个男人,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嫉妒完全可以摧毁一个国家。
因为面前人的移身,耀目的阳光一下子就照过来,明晃晃的刺激着眼球。莫颜微眯起眼,好半天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几个人。
不,准确的说来,是五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干净明艳的打扮,稚嫩的一张张脸庞透着青春的朝气,只是那扭曲狰狞的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破坏了本该美好的感觉。
脑中掠过点点碎碎的画面,由于她的体弱和自卑,被那个阳光的男孩子眷顾了些许,那暗恋他的江若雪,便丢下了无时无刻的刁难。而初三那年的国庆放假,更是路上被殴打昏迷……只是这次地点却变成校园,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若雪,你看她好像伤得很重……”有女生怯怯说道。
“我看看……”江若雪凑近过来,一脸看垃圾的表情对着地上的人,努努嘴,“没事,还死不了,继续……”猛然对上莫小茜沉静幽深的眸子,一股没来由的惧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手脚一阵冰凉无力,后面的话就断了。
江若雪眨眨眼睛,是幻觉吗?再看,依然是那双似乎看透了世事沧桑和永不服输的眼睛,看得人心底发寒,抬脚重重踩在莫小茜的身上,“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莫小茜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看着那骄傲的小公主。她们之间的差距,难道只是因为江若雪家里有钱?
“老师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个少女面面相觑,脸上闪过几分慌乱。
相对莫小茜的不以为然,江若雪却有些顾忌,秀眉一拧,扭脚在她脸上踩了踩,恨恨地道:“你给我记着,不许靠近云枫,否则见一次,我打一次!走!”
几名少女趾气高扬地走远,莫小茜睁着酸涩的眼睛,正午的太阳叫几道阴影遮住了大半,偶尔流露出来的角落,依然透着无比的热情。
浑身骨头都快散架,只能那般静静躺着,仰头的动作,正好看清楚某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嘴角淡淡一扯:“看够戏没有?”
“啧啧啧,眼光倒是挺毒。”身着白色衬衫牛仔裤的男孩子从一棵树上跳下来,狭长的眼睛笑开,显得越发的小,两道的铅笔眉高高扬着,带着几分痞气,嘴巴淡薄,总有一股淡淡的疏离味道。
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够否认,这是一个漫画中的美少年。小小的富贵镇卧虎藏龙,江若雪,云枫,还有眼前这一位,都是不该出现在这小地方的人。
“不要那副表情,好歹我也救了你。”男孩子咧嘴笑了笑,看着她,“我叫宋然。”
他是帮了她没错,可也是见她快被打死了才开口。若是真心想帮忙,何必等到现在。
莫小茜抿着嘴,直到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才摇摇晃晃爬起来。凭着记忆的路线,拉紧肩上的书包,一瘸一拐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宋然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莫小茜不语,难道还想她怎么着?感恩戴德,不好意思,对这头猪,她做不到!
看得再淡,劫后重生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虽然不正巧被群殴,却好在脸没有被波及,还能见人。
舍友们已经三三两两回家,莫小茜简单收拾点东西,便背着书包出了校园,一直走了三四个小时。
安静的村落偶尔有一两声犬吠鹅鸣,伴随着“砰砰”的打米声,一切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阔别已久,没想到还能再见,不知道家中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
------题外话------
夜舞飞花《暴君撞上女强人》:
他是千古一暴君,斯文,妖孽,无耻,禽兽;
她是现代女强人,优雅,猥琐,腹黑,霸道。
当大男人主义的他,遇到大女人主义的她……
场景一:
“叶缘,朕饿了,弄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白色浴袍,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道。
某女手上包包一甩,直接冲过去将人拽下沙发。“累死累活工作,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敢装大爷!还不去做饭,扫地!”
男人两手一摊:“朕不会!”
“不会就学,学不会就滚出去!aa制年代,凭什么我养你!”
场景二: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三从四德不沾边,你还是女人?”
“现在男女平等,男人也可以在家带孩子!”
第三章、贫暖的家
更新时间:201346 22:54:23 本章字数:3077
归心似箭,几乎是跑着往家走的,秋日时候的太阳,温暖而寒凉,极目过处,沉甸甸的稻谷金灿灿一片,收割的人们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低头弯腰继续打米。爱残颚疈
好像自从爸爸得了肿瘤去世,妈妈积郁成疾也撒手后,孤零零的家里,便不再有她的身影,这里,是她最遥远的故乡。
走了一会儿,一个熟悉活泼的八岁男孩迎面走来,莫小茜眼睛一亮,正要开口打招呼,那男孩子却毫无征兆一头扎倒在地,四肢僵直抽搐,嘴里吐出白色的泡沫。
莫小茜瞳孔一缩,急忙跑过去。
一道瘦长的影子更快,早就抱住了那个全身抽搐的男孩,努力帮他抚平四肢,低低的呼唤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那是苦命的母亲,那是从小患有小儿麻癫疯的弟弟,那些离开过自己生命然后重新出现的景色,恍惚的极为不真实。莫小茜眼中满含泪水,不敢开口,不敢接近。
梦如泡沫一般虚弱,怕轻轻一戳,就会破了。
“小茜,呆着干什么,回家吧。”不知道过了许久,莫宇停止抽搐,等他恢复些许力气,穆春华牵着儿子的手过来,扬着一脸疲惫的笑意。
“妈!”心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团团转,最终忍不住,滚落下来。
“这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哭什么哭。”穆春华摇摇头,一个孩子已经折腾得满心疲惫,并没有察觉到莫小茜的异样。
这些年为治弟弟的病,已经耗尽家中所有的积蓄,在这个经济不是很发达的年代,连温饱都尚且成为问题。
家,不过是临时搭成的土墙,好在盖的已是烧制的瓦片,几块木板拼凑成的木门,结实的泥土地板,一切从简。
不过半分地的小院子里,那后来结出蜜桃的桃树还在拂动弱小的身子,迎接风雨,一排光光秃秃的冬青树干插在土地形成篱笆状,据说这东西生命力极为旺盛,哪怕是枝干,只要在土里就会重新生根,长出枝桠。
才来到门口,便看到一头发上包着方巾的五十左右的女人在泥土院子里徘徊,穆春华身子一僵,本能的有些瑟缩,犹豫一会儿,还是走过去。
“妈,你怎么来了?”
“江强不在家,我过来看你们母子三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常翠玉说道,布满沟壑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细小的眼睛眯了眯,看到莫宇和她身后的莫小茜后,眼中掠过几分厌恶,道:“不过看样子你们过得还不错,没有什么要我弄的。中午到了,家里的猪还没喂食,妈先走了。”
穆春华默然点头,侧身让路。
莫小茜实在不想喊她“奶奶”,便缄口不语。这个女人,自莫小茜懂事起,就只看到她不断向儿子媳妇索取,又喜欢逢人说三道四,更爱顺手牵羊、挑拨离间,是村里都出了名的恶人。
犹记得上辈子莫江强重病的时候,这个作为妈妈的女人从未照顾过他一日,直到亲戚们都忙碌无法分身,让她拿着药酒帮儿子擦身子,她却还担心药酒有毒伤了自己,将它“不小心”摔了……在久病家穷的时候,那一瓶药酒,可堪天价。
最离谱的是儿子,她不仅没见半点悲伤,还去可怜的媳妇那里偷偷搬运为数不多的家具。
目睹这一系列事情,莫小茜已无法对这个外表和善的奶奶滋生好感。极品而冷漠的女人,别说相处,光是见面都让人不舒服。
“妈妈,她平时不都不管我们,这会儿来做什么?”见常翠玉走远,莫小茜小声问道。
“不知道。”穆春华苦笑,似乎对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饿了的话,米在缸里,自己煮。”
穷得一贫如洗的家,分家并没有分出多少实际东西,莫小茜点点头,放下手中书包,拿起饭锅准备盛米煮饭,却发现,米袋里面已经有不过半拳头的米粒。
“先煮点稀饭,等会儿妈妈再去跟邻居借米。”穆春华转身的瞬间,正好看到莫小茜对着米袋发愣,面色黯然道。
正值秋收时节,陈米换为新米,家中怎么会没有积粮?莫小茜眼中升起疑惑,随即鼻子一酸。
她怎么就忘了,父亲莫江强为了一家生计外出打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一心妄想赚大钱,屡屡受骗、失败后,囊中羞涩,就会回来卖掉家中的米。
秋收时候,没有男人的家,一个带着或病或弱孩子的女人,如何打粮?没有米,很正常。
住在大城市,习惯了电磁炉微波炉,重新烧起柴火做饭,不是没有难度的。
细细的火柴放在土墙上挖出来的洞里,潮湿的火柴棒头对着火柴盒上那块黑色硫磺划了半天,一点火花都摩擦不起来。
莫小茜满头黑线,拿着火柴盒以及火柴棒放在有太阳的地方晒半小时,才勉强能生火火。
来不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身到屋子后的树林里捡柴。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和争执,小小的村落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