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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的。”心情很压抑,说出来的冷笑话更压抑,莫小茜都感觉得到自己声线的低沉。“应该是梦游了吧。”
“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都不会梦游!”苏温礼条件反射回道,情绪似乎有些起伏。
莫小茜瞥他一眼。“万事总有例外。”如果真没有,情绪不会有波动。可笑,承认自己梦游有那么难?
“我八岁前有过,但戒了。”苏温礼见她表情不可置否,僵硬地扯唇一笑,摸摸疼痛的后脖子,“从那以后,不可能有梦游。”虽是陈述语气,但那话中的誊定,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决。
莫小茜闻言就笑开了。“那一定是我眼花了。”凌晨时候还有人抱着她要死要活肝肠寸断的,当真是假?
他没有梦游,那一定是有意外状况。
苏温礼点点头,脸色乍然一变。“那我昨晚,可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事情?”八岁那年的惨痛,让他太过于印象深刻,潜伏的阴影浮上来,捏紧拳头,他自是不会让自己把悲剧重演。
痛,一次就够了。
“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这里睡着了。我一个人呆着害怕,就坐在你身边了。”傻子才告诉他他失态了,他要是知道被她看穿心底的秘密,那还不会杀人灭口——反正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所以能防则防。
虽然他也不像会相信的样子,但只要她要紧了口风,至少就不会闹大事。
“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苏温礼站起身,对她这话嗤之以鼻,“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发现你脆弱过。”
“我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莫小茜迎着海风也伸伸懒腰,嘴里嘟嘟囔囔说道。
苏温礼沉吟了下,笑开了。“那也好。”
莫小茜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也不像去猜,于是干脆抿唇不吭声。
苏温礼是何等敏锐之人,只短短瞬间,就发现不对劲。“船怎么停了?”为了尽快走出这地方,他有吩咐船员白天夜里加紧赶路的。
莫小茜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苏温礼也没指望她会回答,转身船头船尾船舱飞快搜查。莫小茜神色莫辨跟在他身后,这一通走下来,她脸也有些白了。
“起来,出什么事了,其他人呢?”偌大的船上,只发现不到十个人。作为苏温礼一手调教出来的精英,该是一有风吹草动就醒的,如今竟然都睡得香甜,他好几脚过去,才把他们一一踹醒。
那几人莫名其妙被踹醒,发现天已经大亮,感觉不对,船上点数一番,都有些慌了。
纵然经过大白鲨的袭击,有部分船员受伤死亡,但依然还有上百人的存在。如今那么多竟然一夜之间悄然无声消失,去向不明,确实恐怖。莫小茜倚着船杆半眯起眼睛,想到昨晚听到隐隐约约的诡异之声,睫毛颤了颤。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怪出现,是那神秘的诅咒!”有船员惊悚地喊起来,“华州金三角,有去无回!”
这一喊,人心浮动。
“胡闹!”苏温礼冷着脸训斥,自己吓自己!
然而仿佛印证这句话似的,海面上忽然刮来一阵大风,船身也紧跟着抖了抖,竟然慢慢下沉。
第十一章、续命之莲
更新时间:2013619 19:15:53 本章字数:3834
“诅咒生效了,但凡走进金三角,就绝不可能走出去!”大风掀起巨浪,偌大的船只摇摇摆摆,渐渐被风浪所包围,生死关头,有人惊恐有人惧怕,夹在绝望的呼叫中。爱殢殩獍
苏温礼的反应则是一脚将那人踢下海,表情肃冷。“世上没有诅咒,也没有鬼神,除非心里有鬼!赶紧想办法稳住船只,若是等它沉没,我们都极有可能应了那个预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人为而已。鬼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的确,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妖魔鬼怪,就算有,又有谁真正见过?大多是以讹传讹,然后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再就被传的神乎其神罢了。只是世上科学不能解释的神秘东西多了去,对于未知之物人类通常保持着敬畏的心理,惊诧害怕也实属正常。
不过这在苏温礼眼中,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他怎允许自己的手下出那么个废物!
剩下的水手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开船拉绳,都是经过训练过的高手,对处理一些事情早已有所意料和准备。所以动作还算默契,配合的可谓相对完美。
但一个人的力气能有多大,这艘百来人的大船本来掌舵的就有二十来个,各司其位,现在、急急忙忙上阵,远远不如当初那几位。
船颠簸着更加厉害,尤其那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保护罩都来不及升起,海水已经投喷进舱里。
“船漏水了。”苏温礼抿紧薄唇,对莫小茜道。“你挽紧我的手臂,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就不要放开。通常只身一人,最容易出事。”
莫小茜点点头,一个人当然容易出事,不过现在在海上,听从老天爷的吩咐,哪里由得自己做主?却也伸手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黄泉路上一个人总是太寂寞,拉他一起下水,自然最好不过。
毕竟人都爱惜生命,苏温礼再怎么坏,也不会把自己算计进去。
风刮得愈大,海浪翻起十几米高,往这边卷过来。
保护障终于升起来,莫小茜却被屏弃在外,从缝隙中拉着苏温礼的胳膊,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温礼脸上掠过几分犹豫,眸子愈发深邃暗沉,却也没松开她的手。
莫小茜松口气,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阵风浪泼来,她控制不住,被席卷进旋涡中心,沉下海底。
漩涡中心风急浪涌,莫小茜被卷入进去后,被转了好几转,差点没被风浪转死,耳中听到的完全都是水波的声音。
难道她就要这样子死去了?真有些不甘心呢,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如果就这样死去了,岂不是枉来人世再一朝?
这么想着,便努力稳定心神,就算被那旋涡旋得晕头转向,也绝不轻生!
她本来就会游泳,求生意志又强,再加上漩涡中心的风浪却是最低的,到后来,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
海底风光一片大好,但水太深,就会缺氧呼吸不过来。莫小茜脱离危险后就往浅水的地方游去,她运气很好,没遇到什么奇怪的生物,比如说食人鲨、虎鲸啊。
再不知道游了多久,只感觉前方空气渐渐浓郁,心中大喜,游过去。却在才想浮上水面的那一刻,看到眼前景象,不由瞪大眼珠子直发愣。
一株睡莲扎在水底,碧油油的叶子,娇滴滴的花蕾,若隐若现的幽香,形影妩媚,好似凌波仙子,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如果她没记错的花,睡莲性喜腐殖质丰富、肥沃的粘性土壤。然而这里并没有土壤,而地下根状茎,则生长旺盛健壮,也无病毒、无损伤、无腐烂,新芽蓬蓬勃勃绿油。
睡莲性喜阳光充足、温暖潮湿、通风良好的气候,阳性植物在生育期间,如果光照不足,会影响开花。她曾经也种过睡莲,知道采取盆缸栽培的睡莲,一定要置于光照充足的位置,让其接受全光照,若放置在遮荫而又不通风的地方养护,水面容易生青苔,致使植株生长弱,睡莲就会只长叶不开花。
然而这里,是水底。那株娉娉婷婷的睡莲,按照理论来说,别说开花,就是成活都是个问题。
很奇怪的一个现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顿了顿,莫小茜还是游过去,她承认,她的好奇心也不算很弱。
这是一株柔毛齿叶睡莲,本来是热带植物,花开浮于水面,但在水中,也依然展姿伸腰,那粉白的花瓣晶莹剔透,圆润可人,就像年方二八的窈窕少女,羞涩的一低头。绿色的花萼傲然仰脸,三角状锯齿的叶面深绿色无毛,楚楚动人。
在古埃及睡莲被视为太阳的象征,认为是神圣之花,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栽培,历代的王朝加冕仪式,民间的雕刻艺术与壁画,均以之作为供品或装饰品。在古埃及遗迹的壁画和雕刻中,有许多头部装饰着睡莲花或手拿睡莲花的人物。好像睡莲,还是泰国、孟加拉国、印度、柬埔寨的国花的国花呢。
睡莲大多近午时开放,傍晚闭合,曾有诗人这样写道:“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喜欢睡觉,只是不高兴暮气,晚上把花闭了,一过了子夜,我们又开放得很早,提前欢迎着太阳上升,朝气来到。”而且睡莲一般都在九月份开放,并且开放时间极短。
现在尚且是夏天,可以说这株睡莲是逆天了。
但看她娇艳欲滴可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凑上前想要摸一摸。才伸手过去,叮当一下子就蹦了出来,声音很是惊讶:“主人,这株睡莲至少有了一千年的寿命。”
一千年?!
莫小茜赶紧缩回手,汗然。“真的假的?”
这不是四季植物吗?不过这株睡莲,看上去就不是凡品,再把它的身世说奇怪一点,也能让人相信。
但……一千年,一千年的寿命,岂不是长生不老了?话说她可从来见过这么强壮的生物。
“我骗你干什么。”铃铛两只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绕着这株睡莲转了一圈,很誊定地开口:“主人,我觉得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
莫小茜倒是懵了。“我找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来金三角,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的,在铃铛口中一扯,就变成她意图不轨了。
“哎,我忘记了,是那姓苏的要找。”细细的两根线抓头,铃铛讪然不已。
“他要找的东西……”莫小茜呢喃着,忽然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把捉过铃铛细小的脖子,“你似乎知道什么事情,却没有告诉我,嗯?”
被人欺负已经够惨,没想到连个东西都想爬到她头上。是因为她太好欺负了吗?
呵呵,人,她动不了,这个小东西,她要想折磨一下,还不行?
铃铛看她那不怀好意的表情,急忙奋力挣扎:“我没有,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那家伙难得放下心防,我就趁机侵入他的梦中,才在他的梦里,发现这个秘密。”
“秘密?”莫小茜愕然,想到苏温礼“梦游”时候的状态,心中百般滋味一时起伏不定。
“哎呀,你自己看吧。”铃铛嘟嘴,一闪身,一道极不可见的白光渗入她的太阳穴。
莫小茜恍然进入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青青的花草,还有成群的牛羊,扎着麻花辫的少女笑得如同一朵出水芙蓉,拉着少年苏温礼的手在草地上嬉戏,郎骑竹马来,绕墙弄青梅,那眉宇间传递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的甜蜜。
莫小茜从来都不知道,少年时候的苏温礼,也曾经是那么开朗阳光,纯真无邪。
只是好景从来不长,在狂风骤雨的晚上,苏温礼忽然双目呆滞,拿着一把刀走进少女的家。在那个夜里,那个村庄里,几十条人命,在他没有血性的挥刀下,没得反抗地倒下。
她拦在他面前劝他,却被发疯的他一刀捅进心脏,倒在血泊里。
她的倒下,终于让他眼中恢复些许清明,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抱着女孩逐渐冰冷的身体奔向医院。
然而那一刀,终究还是太重,在那白褂子的一摇头里,他歇斯底里。
自责和悔恨中,看着她冰冷发白的脸,他几乎都想去陪着她了。然而警察将他带走的那天晚上,太平间女孩的尸体失踪了。
从此,他也越狱失踪。
许是几年后吧,再次见到他,已经风华绝代沉稳有魅力,眉宇间的煞气却常常掩在笑容里。
有一天,有一个女人带着黑色纱帽的女人来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叠照片,带他来到一个小村落。
他那曾经的爱人,却还活蹦乱跳,只是面色泛白身子发虚,那纯真的笑脸,让他心更痛楚。
他没有勇气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