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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时,五楼的灯已经熄了。擦干眼泪,她提起包包,离开小区。
她像一抹孤魂野鬼,在夜深人静的街道游荡,不时有匆匆行路的人回头看她,她也没有察觉,只是没有目的的飘荡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起头,看见“旅馆”字样。是那次跟连城年住的旅馆。她在门外站了一下,走了进去。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装潢,同样的床,同样的人,只是少了一个。她一头栽进床里,也不管有没有洗漱,闭上眼,想让自己能放松下来,只是这一放松,就睡着了。也许这小半辈子活得太累,她这一睡,就睡了三天。直到旅馆的服务员见她三天没出门,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决定亲自来看看。
苏葵是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窗外已经有阳光。脑子一片空白,好一阵,才意识过来这里是旅馆。敲门声响了一会就停了,门从外面被打开。苏葵起身,看见旅馆服务员拿着钥匙从里面走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服务员一脸担心的问她。
苏葵没搞清楚状况,只是点点头。
“你已经三天没出门了,我们担心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抱歉,你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了。”
服务员退了出去,苏葵脑子还没缓冲过来,在床上木讷的坐了一阵。突然意识到服务员刚才的话。三天?这么久?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看,八十四通未接来电,二百八十四条短信。其中来自连城年的就有五十多通,她急忙回拨。
电话只响了一声,连城年就接起了电话。
“苏葵,你在哪儿?”连城年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苏葵半响没开口。连城年更急了:“苏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连城年。”她闷闷回答,“我没事。”
“那为什么三天没接电话?”
“我睡着了。”
“睡了三天?”
“是。”
“你现在在哪里?”
“我们一起住过的那个旅馆。”
连城年那边安静了一阵。
“苏元伟对你说了什么?”
“他没对我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苏葵。”连城年语气认真,“记得你有我。”
“嗯。”
“有什么事我会处理的。”
“好。”
“现在快回学校。”
“好。”
挂了电话,她在房间又坐了一下,才提起包包,走出旅馆房间。
办了退房手续,走出旅馆大门,方宇的身影就吸引了她的注意:他怎么会在这儿?方宇也看着她,微微一笑,似乎专门在等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他。
“方大哥。”
方宇拍拍她的头,像个宠爱妹妹的大哥哥。他温柔的对她说:“先去我那儿住一阵子吧,学校那边我已经让霄天打过招呼了,你朋友我也通知了。”
她没说话,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跟着他上车。
方宇开车将苏葵载到了以工科出名的C科技大学。中午时分,放学期间,校园的林荫大道全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流。苏葵跟在方宇身后,低着头默默的走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回头率有多高。本来工科为主的学校就是男生扎堆的地儿,女性很少见,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生就更少了。但是苏葵吸引他们的原因,完全不是有几分姿色,而是肿的跟馒头差不多的左边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前面带路的那个人是学校很受欢迎,本校最年轻的教授。长相斯文俊美,一股书生气,略带清高,是电脑方面一等一的高手。
苏葵埋着头,边走路边想着以后的事情,完全没意识到方宇已经停下,直到撞上他的背,才反应过来。
方宇转身,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进去拿点药吧。”说着拉她进了C大附属医院。
苏葵这才想起脸还肿着。
“方大哥。”她在他身后叫他。
“嗯?”
“别跟他说。”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好”。
方宇是连城年叫去找苏葵的,在遇见苏葵之前,他已经找了她两天。也是连城年让他先将苏葵留在他那里住一段时间。拿了药,跟着方宇简单吃了个午饭,就去了他在学校里的教师公寓。
套二的公寓,精装的房间,适合一家人住,却只住了方宇一个人。
“你住那间。”方宇指了指浴室旁边的一间房,“以后想来,随时欢迎。”
“方大哥,打扰你了。”
“别说这些。叫我‘大哥’就把我真的当大哥吧。阿年的事就是我的事。”方宇递了杯茶给她。
接过茶,喝了一口,脸颊就撕裂般疼痛。
“我一周只有三堂课,分别在周一周三和周四,而且都在上午。其他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办公室,弄弄软件,写点程序。”方宇边喝茶边介绍,“对了,等会儿睡了午觉,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葵点头,站起身去浴室,想洗个澡。在来这里的途中,方宇就已经带她买了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从浴室出来,方宇已经不在客厅。苏葵走进方宇给她安排的那个房间。不大的房间,却很温馨。坐在床上,毫无睡意,只有发着呆,等头发自然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葵听到隔壁房间的门打开,摸摸头发,已经干了,拿起桌上的梳子,随便梳了几下,也走出了房间。
------题外话------
非是未倾心,未完待续。
Chapter 27 她眼中的世界
也许你爱的不是她,而是她眼里的世界。
方宇当天没有课,只是要去办公室指导一下学生的课业。他带苏葵绕了学校好大一圈后,来到艺术系的教室。
还没进艺术系教学楼,就看见路边摆满了晒着太阳的油画和大尊雕刻。乐器的声音也从教学楼里传出来。方宇将她带到五楼,那里是油画系的教室。他让她先在一个教室门口等着,自己离开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女人。四十几岁左右,穿着精致,五官很漂亮,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女人拿出钥匙,打开了苏葵身边的门。
推门而入,颜料和松香的味道隐隐夹杂着一股霉味从里面传出来,有些刺鼻,却是苏葵最爱的味道。
女人对苏葵说:“这里的东西你可以自由使用,这是钥匙,你想来随时可以。不想来了就把钥匙还给我。”
苏葵接过钥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呆呆的说了句“谢谢”。
女人笑笑摇头,走出教室。
“李教授,谢谢了。”方宇在她身后对她说。
“不用谢。”
方宇摸摸傻愣着的苏葵的头:“以后你就在这儿画画,我忙完了就来找你,或者你想来找我也可以,我的办公室就在对面那栋大楼五楼一号。”
苏葵点点头。
“那我先去工作了。”
苏葵冲他摇摇手。苏葵在方宇那里一待就是一个礼拜。每天早上,跟方宇一起出门,他去办公室,她去画室。中午,他来接她,两人一起吃饭,晚上,再一起回公寓。两人同进同出久了,自然流言蜚语就跟着来了。有人认出了她就是那篇帖子的女主角,在学校大肆宣扬,于是两人是恋人的关系更加被肯定,因为有人看见他们都住在一起了。但方宇和苏葵都不是爱社交的人,自然别人的话对他们来说也造成不了伤害。在苏葵的原则里,只要不牵连连城年,什么都好商量。而方宇,长相就有一丝清高,性格也清冷,自然没有人敢问。所以绯闻越传越热烈,全校上下都在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但无论怎么猜测,也再也没人敢发帖子。因为上次帖子事件,电脑瘫痪的人数在那段时间骤增,只要点开过那个帖子的人,最后每个盘的东西都被自动清空,以后无论存什么东西进去,文字也好,图片也好,视频也好,都被定时自动清空,最后电脑直接瘫痪。帖子事件,增加了电脑行业的销售额。
苏葵画画的教室是一间废教室,虽然里面东西都很齐全,却没很少有人去里面。这样很好,关了门,就是她自己的世界。
李教授自那次之后,也没再出现过。最后一次见她,是一个礼拜以后,苏葵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完,她也准备回学校,办理休学手续,顺便跟晓洋和青青交代这一个礼拜的行程,她们一定很担心。那时隔壁班正在上课,同学们围着一个人体模特画着画,李教授在一旁指导。她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画笔。将钥匙交给李教授,诚挚的道了谢,离开她们的教室
方宇将苏葵送回学校,再回C大,在门口遇见了李教授。对方见到他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那位女生呢?”李教授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方宇有点受到惊吓,李教授向来以端庄贤淑出名,认识她几年了,还没见她这么激动过。
“那位女生呢?”见方宇不回答,她再问了一遍。
“哪位女生?”他周围的女生多着呢。
“就是那位在画室里待了一周的女生。”
方宇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苏葵?那天我为她向你借钥匙的那位?”
“对!”李教授喜上眉梢,“她是B美大的学生?还是哪个学校的艺术生?”
“她不是艺术生。”方宇有些糊涂,“她是A大的。”
“啊?”李教授难以置信,“她不是学画画的?”
“不是啊。她好像是学英语的。”
“那那幅画……”
“什么画?”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方宇莫名其妙。
“你跟我来。”
李教授说着,就往艺术系教学楼走去。方宇也跟了去。两人来到苏葵待了一个礼拜的画室,李教授拿出钥匙打开门,指了指墙上的画,对方宇说:“你看。”
顺着李教授指的方向望去,方宇愣住了。
那是一幅很大的油画,占了半面墙的空间。画面上,炽热的阳光,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开满了色彩鲜艳的向日葵花,一朵朵迎着阳光,茁壮成长。每一朵向日葵是一种颜色,那么真实,那么有生命力,就像开在眼前,看的人似乎还能闻到花的馨香。不同层次的颜色相互配合,恰如其分的融洽,让整幅画像照片,却又比照片多了一种朦胧的美,很能震撼人心。
方宇突然醒悟:连城年,也许你爱的不是苏葵,而是她眼里的世界。
连城年洗漱好,躺下床的时候,方宇的电话也到了。
“书生,什么事儿?”半夜十二点给他打电话,真是罕见。
“阿年,我睡不着。”方宇在电话那头对他说。
“怎么了?”连城年笑,“难道在想女的?”
“没错。”
“哦?”连城年好奇,“哪家女子让这么清心寡欲的方教授都动心了?”
“苏葵。”
“啊啊啊啊?”连城年从床上跳起来,“方宇,我不是警告过你,照顾苏葵可以尽心尽力,但千万别给我爱上!”
“别激动,听我说。”方宇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此时不激动,更待何时?”连城年冲着电话大吼,“方宇,我跟你说,苏葵她是我的,我跟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我跟你说你没机会了!所以趁早死了心。”
“连城年!你听我把话说完!”方宇终于受不了了,也冲他大吼一声。
连城年这才镇定下来,降低语调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首先我要跟你解释,我没有要跟你抢苏葵。其次,你刚刚跟我说你跟苏葵求婚了?这么大件事你怎么都不跟我们几个说?”
“又不是结婚,有什么好说的。放心,结婚肯定提前大半年通知你们,让你们有时间卖心肝脾肺肾来给我包大红包。”
方宇无语。
连城年一边一洋洋得意,一边挂念着方宇刚才的话:“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真对苏葵有意思了吧?”
“放心吧,我们不是情敌。我只是对她的画很动心。”
“画?”什么画?
“你跟我说,让我给她找个地方画画。”方宇说,“然后我跟我们学校艺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