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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爱倾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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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谈的话,也是我和儿子的事,与你不相干,你属于中介,我最讨厌中介!”
  “我明确的告诉你,在嫁给你儿子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打算去分担他这些乱糟糟的家事,因为这连带破坏了我的生活品质,你和他产生了纠纷,无辜的我却不得不陪着他坐牢,这太没天理了。我想离开他,可又不能容忍我离开他以后他再碰其他女人,所以,如果感到实在忍耐不了的时候,我会杀掉他。杀掉这个毁了我幸福的你的儿子,然后,我会杀掉自己为我心爱的丈夫陪葬,除此之外,我还会杀你的孙子,还有我的女儿。毫无疑问,这是解决问题最终极有效的方法。”
  舜茵的表情风和日丽,但时昕鸰却毛骨悚然:这女人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她所说的办法确实能一举打碎目前的僵局而玉石俱焚。
  “我丈夫的身体已经很弱,再这样继续折磨下去他肯定会死的,我为什么要等你害死他呢?如果他一定要死,那也是我要他的命,你没资格。”
  “说你的赌局。”
  “赌博就是蒙概率。学好概率就能多赢,但真正学好概率后会发现,赌博赢的概率实在很低,所以就不赌博了。不过,我们俩还是愿意赌一把。子辰作为共同的赌资,我们俩开赌。”
  “等等!”时昕鸰打断她的话,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我愿意接受。不过赌资要换一下:我和你是对立的赌资,子辰单独开赌。我们不摇骰子,也不用斗牌。我有两块好石头,是经过精挑细选筛出来的,必有一块是价值连城的满绿。我们来让子辰看看这两块石头吧,让他选一块。如果他选对了,那你就赢了。要补充的一点是:剩下那块也会剖开。如果那块也是翡翠,那你还是输了。”
  “怎么保证公平?”
  “我会给你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我呢就不需要了。你可以开枪试用,那两块石头你也可以事先检查过,确定没有动过手脚再开局。要是我输了,那把枪就留给我。”
  “听上去不错。可你为什么下这么大赌注? 要是牵扯到警察,那大家都白白浪费功夫。”
  “法律怎么能给自杀的人判刑呢?” 时昕鸰失笑,“只有我死去,才会停止干涉你们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死去,我儿子的心就会死,那他就会重新变成我要的工具。这样的结果是我们各自最希望的,否则,赌博就失去意义。”时昕鸰把身体往靠椅里挪了挪,“这两块石头就在楼上书房里,子辰有一周的时间来慢慢判断。明天可以开始计时。”
  “如果这两块都是满绿,那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是啊,虽然你能坐下来和我谈条件,但不幸的是:你还是欠缺那么一点实力,所以,规则得我说了算。”
  开设赌局的消息很快传到子辰那里,舜茵把全过程叙述完之后,子辰立刻说:“是真的吗?我现在就去看那两块石头,不需要等一周,我现在就去!”看上去他的精神有些轻微的错乱,他异常迅速的跑出去了,接着就是上楼的脚步声,舜茵跟着进了书房,时昕鸰已经在那儿了。
  书房中间一张巨大的沉香木长案,上面用黑丝绒蒙着两块庞然大物,想来就是那邪恶的石头。屋里很暗,仅亮着一盏落地式跑马灯,跑马灯黑色檀香木边框,雕成双龙戏珠的图案,龙口承托一枚血红的珊瑚珠,徐徐转动的绢纱灯罩上绘有《二十四孝》中卧冰求鲤、扼虎救父的故事,时昕鸰坐在太师椅上,笑容可掬的看着儿子。
  “你最好不要现在看,现在没有好光线。”他说,“而且只要掀开的话我就会开始计时,算作第一天。”
  子辰伸手扯下那两块黑丝绒,黑丝绒乌云般席卷而过,蛇皮似坠落在地,眼前呈现出两块毫无二致的顽石。当然,并不是形状上毫无二致,作为未经凿剔的原石来说那不可能。毫无二致,形容的是覆盖在两块顽石外表上的风化皮。赌石分雾、种、裂、底、色五种,从外膜到场口、净度、玉色都有讲究,时昕鸰什么都没有说,那就是全压齐。两块巨石皮薄、壳完整,底章水头足。特别是大蒜皮壳铁生龙,白中显红,看样子都是上乘的水色。
  “后江场口的坎底石。”子辰说,可能上楼太急影响到血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便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由于他从低角度往上审视,睫毛宛若自深邃眼眸中迸射出的黑色光芒,点缀在那消瘦的面容,嘴唇苍白,像是曝光过度的素描,对应下巴那里小巧的承浆穴,使得这年轻的脸巧夺天工。舜茵怕他着凉,给他披了件黑色羊毛睡袍,时昕鸰说道:“太激动对你的身体没好处,你居然光着脚就跑上来了,难道你想在今晚决一胜负?”
  子辰说:“我只是大略看一下而已,明天要在阳光最好的时候仔细看。”
  “那就是第二天了。”时昕鸰竖起两根手指,宠爱的看着儿子:“你真是上佳的品种啊,我越来越认为建议你多找些女人是正确的。祝你能干掉我,这样你就脱胎换骨了,古往今来能干掉老子的儿子一定是凤毛麟角。我会为你骄傲的。”
  这话明显干扰到了子辰的状态,他从地上拾起丝绒盖布,重新把那两块石头蒙上,中间滑落了几次,好容易才算盖好。回到房间,舜茵配齐了药送到他嘴里,子辰吃了药,渐渐入睡。舜茵怕他冷,将他贴在胸前,子辰的手伸进衣服里环住她的腰,手心极烫,舜茵觉得腰上有点硌,顺着摸索,是那条牛皮手绳。拥着他耳鬓厮磨,不觉入梦,梦中的子辰还是舞台上那个身轻如燕的少年,剑气蔽月,广袖青衫,由曼妙的收势中立起,看着台下的舜茵:“我排完了,跟你回去。”
  第二天中午,罕见的无风。北京城少见树木凝滞的姿态,当叶片也凝滞不动时,仿佛时间断流。天空越来越少有蓝色,永远混沌不明,光线软弱无力,灰尘般弥漫在白昼,脏,而且粗糙。那两块顽石被室内灯光照得雪亮,风化皮中密密麻麻的红丝,像剥皮之后的肉体,令人作呕。子辰在两块石头前面坐了很久,不知是在观察还是在出神,他拼命抽烟,似乎只是盲目的行为,一支吸完点燃一支,屋里被熏得乌烟瘴气,时昕鸰好脾气的端坐在屋角浏览财务报表,并没有制止儿子制造污染。舜茵在楼下陪两个孩子玩了半天,心里惦记子辰,到书房看见这情景,将窗户拉到最大,打开空调换气,把子辰手里的烟也取走。
  这两块破石头都有料。只是成色不同。按照时昕鸰的规则,舜茵活不了。子辰的太阳穴痛得要命,就好像有人拿钢钎不住的往里击打,每击打一次,他都会晕眩,不过,昏迷一般来说还是自己放松的结果,就像他现在这样一直绷着,估计永远昏不了。子辰说:“必须加一条补充协议,让这个赌局稍微公平些——如果两块石头的价值相差超过三倍,我是说毛估,那也可以视为我选对了。”
  “看得差不多了你冒出这个来,对我公平吗?” 时昕鸰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报表,“遵守规则,不要像个无赖。”
  “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恶心的赌博?这两块石头在我眼里越来越讨厌,差不多和你一样讨厌,我不想再面对这两个讨厌的玩意,不要逼我,我想杀人。”
  “我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完成你对自己的超越,来吧,我期待很久了。”
  “你自己了断吧。”
  “两回事。懦弱的小子。”
  子辰下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现在感觉很虚幻,身体有一部分昏昏欲睡,也有一部分暴跳如雷,甚至还有一部分狂躁至极。去他的破石头!去他的精神病老头!去他的扯淡规则!他的呼吸失去了规律,时轻时重,异常短促,舜茵锁紧房门,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模样可怜巴巴,俨然丧失了信心,子辰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剥掉衣服。他的动作异常粗暴,完全没有前戏就侵入了她,舜茵抚摸他的头发,暗示他温柔些,可子辰毫不理睬,掐住她的身体,灼热的亲吻和体温一起打乱了她的神智,她对他毫无抵抗力,很快便痉挛着呻吟不止,她的脚趾抽搐,逐渐虚脱,只知道扳住他的肩头,尽量盛开了自己,任他索取,子辰边吻她边说:“给我生孩子,生无数个孩子,我要,”
  舜茵的呻吟渐趋痛楚之极,又似濒死的娇啼,细碎的应:“石子你给我,我会帮你生很多孩子”
  “都是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了你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动作野蛮,丝毫不怜香惜玉,舜茵在他的冲撞下泪流满面,他并没有因此轻柔,而是更加霸道,“都是你叫我学艺术,你叫我和我爸学做生意,你叫我要做好人,现在又逼我和我爸鱼死网破,全部都是你最该死的就是你,我今天就让你死,做到你死为止”
  “要不是你把我迷得丢了魂,我说不定会爱上赵振涛的,”舜茵一口咬在他肩上,齿缝间甜而且咸,她又咬一口,“我早盼着你死了你死了我就会变成正常的女人,没有梦想,没有期望,死人一般快乐的活着,我诅咒你!”
  子辰重重箍住她的腰,舜茵反手箍住他的颈,子辰把她的手腕攥住按在枕头上,狂吻她的胸,她最敏感的部分像被电击,身体春水横流,不绝而出,游丝般微弱的声音说:“要我,让我死,现在死,为你死”
  惊涛万丈,大浪拍岸,满世界鲜花齐放,香飘万里,一口气到达终点,子辰倒在舜茵身上,汗流浃背,舜茵捏住他的下巴发狠的吻,子辰双唇冰凉,软弱得如同婴儿。舜茵亲吻他的颈侧,锁骨,胸口,小腹,一直朝下,他身体的所有肌肤,他的每一寸起伏,每一寸,都生机勃勃。子辰的身体很快有了回应,他太顺从她了,顺从得几乎不能停息,舜茵的舌柔情万斛而又热情如火,子辰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发丝中越收越紧,半昏迷的幻境中,焰火腾空飞溅,照亮夜空。是什么的终点?是什么的空白?所有的日子都来吧,都去吧,我们要深深入眠。舜茵升上来吻他,子辰已是睡着。舜茵用指头沾了点舌尖的琼浆,放在眼前观看:这是生命吗?或者只是美酒?它是传说吗?或者只是美梦?亲爱的你啊,为什么你不是我?幸运的我啊,为什么我不是你?我们是否本就源自一个故乡?故乡在哪里?让我们一起回去好吗?离开这里,离开一切,回去,回去,永不再来。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第三天阴沉如旧。阳光浑浊,天空仿似积满暗黄水垢的壶底,破旧不堪,云层像油腻的洗碗布,在壶底上用力擦拭,反而越擦越脏。子辰压根没有到书房去。他睡了一天,这一天没有开放就凋谢,夜多情极了,连星月都隐藏,尽量释放黑暗,冰清玉洁的黑暗,用以舔舐凶恶的人间,遍体鳞伤的人间。
  到第四天的时候,时昕鸰开始睡不好,他整夜失眠,午睡也不安稳,只得跑到书房转悠,他发现颜舜茵也在那里。这女人显然不久前刚经历了情爱的灌溉,怒放若无尘的幽昙,她的睡袍里什么都没有,胸前圆小的尖突,小腹下润滑的弧,都在白色真丝衣料后奇峰跌宕,她的胸部没有内衣的支撑仍然巍峨高耸,身躯稍动,便像挑在花枝上的果实般轻颤。
  “可能到不到第七天,你儿子就死了。”她说,“他已经快疯了,我也不再试图自私的挽留他的生命,如果那是他最舒服的方式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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