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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美认为这次战斗中最可考量的是他们武器的射程和精准度,确实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支持那支部队一直坚持到空中支援的到来。当然他们还会夸耀那不断后撤的节律,这让他们始终保持在敌人射程以外,可他们却能够有效保持对敌的有效火力控制。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敌人已经形成一个预先准备好的攻击区,这里是在双方都可以有效打击的范围里,敌人可是看准了才搂火。他们不可以随便牺牲,可他们首先必须维持形成一个有效的火力压制网然后才是自己,没有所有人的火力根本无法支持在这种情况下打击敌人。
秦琢立刻意识到只有自己没受到精确打击,突击瞄准单发,平均每次打击间隔不到一秒,而且一枪一个。他就是那么样蹲姿在原地,完全象打固定靶似的不断扣动扳机。
身边的泥土被敌人打得四下飞溅,可即使是连发子弹打得泥土从前边一线蹦起好象立刻就要打中,可他完全不予理会。与所有任务时候一样这条命在这一瞬间已经交给了战友去保护,除非有那么颗子弹一下子把他打倒那他的任务和生命也就一起结束。
当所有火力瞬间向一个点集中的时候目标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藏,否则最可能的就是立刻被击毙,可他们必须把握唯一一闪而过的机会,当秦琢跳下车击毙一个敌人换位时候他却是唯一没被敌人追击的。
就是那么点点时间他连续击毙几个扫射的敌人,为自己这边形成压制创造机会。但这并不可靠,真正战斗时候很多有战斗经验的人会藏在掩体后边,把枪举过头顶看也不看目标就是一阵乱扫。这样子很多需要依靠感觉,觉得目标的大概位置和枪声响起的地方。这种情况在真实的战斗中总是出现,更是为老兵们所推崇。
班长总是教导说:首先要保护自己,你才能消灭敌人。可这招今天也不灵了,藏在掩体后边是打不到人,可他们的枪口总是要露出来的,只要你开火就保证有人伺候你。
六比十七的人数差距在小股作战时差距还不是很大,加上协查员这边还有轻机枪掩护,基本上敌人占据优势也就是在开战的瞬间。随着他们优势数量逐步减少形势也跟着逆转,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打死每一个敌人都不容易。
这个时候秦琢到找掩体躲了来,子弹可没长眼睛,万一一个万一哪个想不通的不顾一切就是死也要把他干掉那就糟了。这边战斗还没彻底结束,山的那边却出现新情况,一架小型飞机马达轰鸣着出现。
“打它!打它!把它打下来!”秦琢在对那个拿狙击枪的战友大声喊,可是等不及开枪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前边依旧有敌人阻拦说什么都赶不上了,秦琢气得要死,暗自发狠反手也是一阵连发。
总部得到消息开始寻求其他方式追查,可追踪一架没有注册,不在自己领空,甚至连机场导航都没有的小型飞机谈何容易。他们终于失去目标。
总部派来支援的部队继续向这里赶来,这连续几天的侦察得到情报指引他们找到几个怀疑是敌人的训练基地,这是他们单独跟踪这么长时间才得到的消息也是部队的新任务。
这样的基地一共有三个,等第二天支援部队赶到他们突击了其中一个,胜利后转到下一站时敌人已经撤离。整个行动到此结束,部队撤回,约莎则通过另一条普通的民用通道辗转前往中国。
知道所有人员安全回国的刑刚和张玉茂才稍微松了口气,整个任务先后持续了半个多月,所有队员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同时更遭到重大损失。
这些人培养出来可不容易,个顶个都是国宝,各个都是与自己共历艰险抵抗罪恶的兄弟,他们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如果背后有自己的兄弟那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回来后的秦琢完全变了,跟所有战士一起整理武器装备,按规定打报告总结任务细节。这些事情之前的他几乎是绝对不肯去做,可是现在他沉默不语跟所有人一样一件件的去完成。
对刑刚和张玉茂单独会谈也是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对自己不守纪律的事情两个人说他就听,不说了他也不会去承认,现在这些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行动失败了。主要目标最终是从他们手里逃脱,之前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以自己和所有队员们的实力应该没什么不能做到。可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把他打倒,狠狠的一拳接一拳措不及防的砸到身上,而每一拳都足以致命。
任务就这样失败了,就在驱车狂追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不顾一切也要把敌人拿下。这不是问题,身边的战友会跟自己一起干,他知道牺牲者的仇恨并不用身在巴黎,身在那个车祸现场才能感觉到。要是连这点心思他们都不能无语相知,那么他们也不能共历艰险。
可惜他们失败了,敌人逃得无影无踪,他们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此刻秦琢正坐在外勤人员休息室,当着队友的面他毫不掩饰的双手抱住头,手肘分别支在膝盖上,手指在揪着后脑上的头发。他可以在敌人的严刑逼供下永远说着谎话,那时侯哪怕是真的要了他的命,让他就那样痛苦的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可在战友们面前自己却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只要是人都需要安慰,不论他有多么强悍。现在这种心情却是全体人员所共有,他们都在鼓励自己,却用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在鼓励着队友。
这已经是返回总部后的第三天。协查员不会这么闲,对于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都没时间让他们去理解,他们需要有超强的意志去面对异常冷酷的世界。
敌人是不会给你这样多余的时间的,如果你迟疑他们会很高兴的在这个时候给你一枪。这些战士按例都可以得到一段时间休整,就跟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不断面对死亡而毫无感觉。
当然要是他真的没感觉了那基本上已经成了个疯子。难怪火葬场里的焚尸工的工资会很高,除了年年涨价很多人喊死不起人的原因外,那些人也确实受着沉重的精神压力。
这个情报确实来自于一个焚尸工,一个普通人从自己在十七楼的家窗口跳了下去,尸体基本上成了块烂泥,那最后的样子根本就不成个人形。
即便是肉饼那也是人类的尸体,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到人类必须得到的安葬。没有人愿意去碰他,对了,现在已经是“它”了。
没人愿意碰它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了火葬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发死人财,这不出奇,什么都不做也要烧掉三千到四千元人民币,这个当然包括从尸体所在地方到炉子里这段距离里的运费。
正文第二十二章发财的工作二
焚尸工相大照往常一样来火葬场上班,刚进门就有工友提醒今天的活不好干。他皱了下眉头,知道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肠穿肚破,否则前边那位也不会把奖金白让给他。
可相大需要钱,他不能不抄持这活,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酒瓶灌了两口说:我去。他去干什么?去收拾拼凑那些碎块,努力让家属可以见到死者最后一面。不过这次不行了,他一个看惯尸体的人都只望了眼就立刻退了回来,到桌边又抓起酒瓶子灌了两口。
“哈——什么都没了怎么整啊?”他是在问那位还没走正在换衣服的工友。
“那我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人推进去吧?”工友边说边往衣柜里塞衣服,完了回头又说:“这半月的酒你掏钱了,完事别忘了买。”
相大看了看手里边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又灌了起来。这酒是有规矩的,谁用了谁去买,平时他们也都不会照这么喝。今天是不喝不行了,里边躺着的那位身上所有的骨头全碎了,血和肉还有骨头刺穿皮肉连同衣服一起形成难看的一滩。
这已经不是个规则的形状,搬运让它的形状象没注满水的皮袋随意改变,要收拾这东西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直接把它烧掉。相大很快就有了醉意,这能帮他抵抗一些恶心的感觉,最少也要把那身衣服整理下最好能帮死者换下来。
尸体上的血已经干结连和肉粘在一起,对一个明显自杀的人很少会有去检查他的尸体,虽然这个人没有留下遗书可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的。并且他的邻居当时也正看到可刚要呼救人却已经下去了,房间里没有别人,警察需要调查的也仅仅是这个很普通造银匠的死因。
相大戴上手套开始摆弄那块肉,抬抬“手”弄弄“腿”,他得先把它们捋直了。衣服早就被断裂突出的骨头刺穿满是破洞,好容易才取下来他随手就要丢到地上,可手到一半却停下几乎是习惯的摸了摸口袋。
里边的东西让相大呆住了,手掌上是三枚嵌着亮晶晶小石头的戒子。一个成天摆弄尸体的人哪时候见过这个,刚才那恶心的感觉连同微醉醺晕顿时烟消云散,也顾不得台子上的尸首摘下手套捏着三枚戒子跑到水龙头那里清洗。
尸首居然整理得很好,框框架架都拾捣得鼓起来脸上还配了面具,这个样子也总算能拿来见家属了。今天相大提前下了班,手插在口袋里捏着东西一溜烟往家赶。回了家这才又掏出来把三枚戒指放在手里掂量着心神不宁,跟着他又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先找地方去鉴定一下再说。
鉴定结果相大被一辆警车送进了当地派出所,虽然还没戴上手铐可那些警察严厉的目光已经足够让他害怕得发抖。天降横财果然不是那么好拿,偷偷摸摸溜出来居然一头撞上囚车。戒指是鉴定好了,上边是很名贵质地很好的非洲钻,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这东西上边有死者的标记情况就不同了。
所谓隔行如隔山,一个拾捣尸体的不会懂这些,可帮他鉴定的那些人就不同了。死者生前实在也还有些名气,他一自杀行内人就全都知道了,现在忽然有人拿着这东西慌慌张张来鉴定,人家一警觉就报警了。
相大抖了会也不抖了,看着警察试探的问:“请问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相大微微摇头。
“那你就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警察也不再搭理他了,相大的心可就悬了起来。
非洲钻石让那个银匠的死亡变地离奇,一系列调查后警方发现他不可能有这样的钻石,这是一批来历不明的珠宝。案子牵涉金额越大警方投入的力量也随之加大,很快他们就发现更多市面上忽然出现的同类钻石,而这一情况就跟其他一些消息一样传到小组的资料库里。
本来毫不起眼的情况在分析员眼里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时候他们正在为寻找敌人新线索而发愁,非洲钻石的出现正好跟其他线索互相对应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敌人已经找来中国。
刑刚亲自来到外勤休息室找人,看看一众垂头丧气的战士们,整了整嗓子说:“我们现在有了新线索需要人去查证,你们谁愿意取消休假?”“我!”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再看到有人跟着抢这回也再不管兄弟不兄弟的了,纷纷起身涌到刑刚跟前来要任务。
秦琢没动,线索每天都有,现在他只对最直接的情报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那个叫列维斯的家伙的脖子在哪里,然后冲过去一把捏住把气管从里边拉扯出来,让那家伙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