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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必须永远保守机密,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泄露,国家秘密正是你们需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东西。在基地的时候这句话把耳朵都快磨破,每次听教官们这么说秦琢总是回答:秘密个屁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个屁的秘密啊?可就在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是秘密,甚至连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是。
该死的秘密!
“呸!”秦琢只能吐他。暗器伤人不是好汉。
大猩猩居然没来得及躲闪,那口水贴在面巾上正好是鼻孔的位置,这让他很难受可又不能摘掉。
“给我打!”他只能大吼着命令,连声音都变了调,即使熟人也听不出来。二十七根皮鞭挥舞起来,破空的呼啸声,鞭子与皮肤接触时的响声和轻微喊痛声充满房间。天空中一颗透明晶亮的水滴飞快落下,直到打在最接近的一片树叶以前没人会感觉到它的存在。
轻轻的“啪”一声脆响,它飞溅起来顷刻间化成空气中的水雾。水滴多起来,不断的分散使它们汇拢,在叶子上树干上花朵上屋顶上,它们又变成水滴落到地面。窗外的雨声哗哗做响起来,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安静。
清澈的感觉被仅仅一扇窗户扭曲,那欢跃的雨声与皮鞭声偶尔的呻吟声混合到一块,整个空间为此扭曲。这里所有人去到了另一个世界。秦琢居然清醒过来,几年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所学到的一切并不会白费,身上的痛感驱赶走激愤与冲动却把理性唤回。
“别打了,我说。”秦琢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楞住。
指挥部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刑刚,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次不可重复的重要考核,其真正的目的是审核这些人员的忠诚和决心。
他们将来的工作会接触到无数机密,关系着国家安全和无数人民的生命财产,而且他们会更多接触到危险甚至长时间生活在危险中,失手被捕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不会,所以忠诚和决心永远凌驾于其他所有之上。
刑刚的眼神一闪,转而又平静下来。二十七个人只要其中一个出错他们很可能会集体淘汰,这不公平,他们不能出错,秦琢也不会。
秦琢看着大猩猩期盼的眼神笑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遥远处刑刚的眼睛里也不禁有了笑意,他太了解那小子了,他知道秦琢一定不会那么失败。他还知道那古灵精怪后边需要多大的勇气,那小子在继续挑衅,在努力把敌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就如他之前所做的一样。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会让刑讯者愤怒,甚至可能因此立刻将他击毙。他死之后敌人也就没有一个可以威胁的目标,因为他是真的消失。所以那小子正在挑战死亡,带着滑稽的微笑向死神展开双臂却毫不迟疑。
“你们是什么人?”大猩猩没发觉自己上当。
“这个具我所知,你爷爷我是中国人。对了,你姥姥是哪人?你小子怎么象个变种?”秦琢问得很认真。
大猩猩一楞,这才醒悟过来,一口牙咬得咯嘣直响。那只虎口钳子终于落到大腿上,皮肤被一块块的掀起,秦琢却死咬着牙怒瞪双眼硬是没吭声。那是别人看着都能感觉到的痛,可他却用力承受,血丝从嘴角滑落。左大腿正面和腹部皮肤被掀起长宽约五厘米的各一块,大猩猩是刑讯高手手艺很好,伤口里可以清楚看到下边鲜红的肌肉和血管,丝丝缕缕纹路清晰。
“说不说?”大猩猩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不过他也打算故意去满足秦琢心里的那个要求。
“呵!”这家伙居然还在笑。
大猩猩把钳子丢回桌上,从旁边拿起一根普通的铁丝,是直径一点五毫米的那种。也不是很长,大约一米左右。他捏在手里在秦琢跟前蹲下身,用铁丝一段小心扎进伤口暴露的肌肉里,然后他顺着肌肉的纹路由上而下的往下划。
秦琢开始骂了,用他所有能想到的脏话劈头盖脸砸到大猩猩头顶,因为他不愿意喊痛,哪怕是一声也不愿意。他的那些弟兄们也开始骂了,死就死吧,这里有人怕死?难道会有人怕死吗?肯定不会,绝对没有。
“考核结束。”大猩猩的耳机里响起刑刚的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平静。
他站起身解脱似的掀起面巾甩到地上,大猩猩居然在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秦琢依旧在骂不绝口,天知道这家伙的精力怎么会这么旺盛,用刑的都受不了了他个受刑的却依旧活蹦乱跳。大猩猩苦着张脸看着他,这不是人干的差事,可惜他也一样没有选择。
“你你!”秦琢忽然发现这里的敌人全都露出了自己的脸,那表情就象一个比一个难看:“你们是!”
记忆终于回到脑子里,这些脸他全都见过,这些家伙难道都叛变了?当然不会,秦琢又吼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大声:“刑刚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个骗子!混蛋!你爷爷的!”
这边依旧冷静中的刑刚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弄了这么个活宝进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当然关于这点他很快就会得到答案。
刑刚抬手摸摸衣领保持冷静,命令:“送他们去医院。”
现在时间晚上九点三十七分,考核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学员们过得可轻松愉快,他们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最关键是他们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城市,从病房的窗口往下看就能见到车水马龙的街道,看到那些普通忙碌的人们,晃若隔世的感觉。每个人都有那种莫名的兴奋,逮着什么事情都想笑,也不管身上的伤怎么样总是闲不住要到处溜达。
那些再简单不过的情绪来得那么宝贵,他们希望有人来看望,忽然间一个久违的朋友甚至哪怕是之前与自己有些矛盾不太对胃口的家伙,就此刻出现他们都会很高兴的与对方攀谈冰释前嫌。
特别处理小组经过三年多建设已经发展壮大,从情报收集追踪和重大事件处理等方面的综合能力全面提高,这也包括其各方面的专职人员和各地逐渐增加的分支机构日趋成熟。
这一特殊部门正在形成一个完全独立的高效率的网络,其主要责任在于紧急应对突发性人为灾难,预防和处理可能出现的重大危机,他们的只能起点定位在军火级武装出现的范围之上,处理跨国界危机并有责任协调军队动作,而不会对普通刑事案件过多干预。当然在这方面他们依旧有绝对优先权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各省级司法部门是属于他们的下级单位。特别处理小组直接向国务院负责,国家主席国家军委主席和人大常委对其职能控制有优先权力。
现在秦琢等人就在云南昆明市医院里,这样一个高度保密部门有他们自己的医疗单位,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他们往往会临时租用一些公共场所来完成任务。象这种学员受伤的处理,总部只是派来专门的医生和护理,再就是租下其中几间高级病房并实行隔离。
实际上当这些此刻依旧是学员们的情绪稳定后他们拥有很大的行动自由,如果医生同意你就是去泡吧蹦迪都没人管,这可难怪这群山里出来的野人会为重新变成人类而欣喜若狂。这群家伙们的身体本来就壮得象头牛,刑讯很痛可都是皮外伤,他们恢复得很快。
正文第九章取了老婆入错房
秦琢对养伤到是很听话,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决不乱动,而且他还很听护士的话,说不能随便摸胸口就不摸,先改成摸大腿,后改成摸小腿,再后来反正三天后基本上小护士已经成了他的人。
到不是他不想更进一步,这护士虽然不象明星可看上去也还顺眼,个子也不太高大约一米六的样子,不过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衬托着绝对算得上清秀。
而是一个房间里安排八个人,他确实不能当着兄弟们的面荷枪实弹干坏事,那会严重破坏英雄的伟大形象。秦琢在刑讯中的表现确实有些卤莽,可同期队友都能理解也很佩服,那些刺骨的痛差不多都让他一个人扛了不佩服也不合适吧。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刑刚?我看我们也好得差不多吧?”秦琢已经问了很多次,他们知道这里一共五个护士都是总部派来的,这个从一进门她们就做了自我介绍。
“不知道,这要问张医生,要不我帮你去喊他?”小护士一边说一边使劲往外抽手,她的手被秦琢捏住。“欢萍萍,你是不是又想耍我啊?”秦琢贼样的眯起眼睛,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另一只魔爪就会蠢蠢欲动。
“不是,现在我要给你量体温,不过你要先松手才行。”欢萍萍的细柳眉微微皱起来,这姑娘是军人家庭出身,对小痞子的行为并看不惯。也是这种家庭赋予的性格,微微一嗔娇嫩的脸上居然现出几分不可轻薄的颜色,那种柔美中带着些许刚毅的气质。
秦琢一扬眉头很听话的松开手,故意长叹口气双手往脑后一叠,瞪着双眼开始跟天花板叫劲。
欢萍萍松了口气,这家伙也只有在迷恋屋顶的时候才最安静,安静下来的样子也很好看,挺直的鼻梁明亮而深邃的双眸,还有那份专注真是迷人。欢萍萍擦拭温度计的手一滑差点没捏稳,她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慌忙里偷眼看他,好还没发现。
还是安静的时候好,他那双手真的很讨厌!欢萍萍依旧在擦拭着那支温度计,可心里却已经是东去春来若干时。
不论轻伤重伤所有学员都一起出院,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算做他们的假期,现在他们终于要去接受新任务去了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了。总部派专车来接他们,一辆普通的空调大客,之前奉命来照顾他们的医生和护理人员也跟着一起撤离,他们将从昆明机场起飞直奔北京总部。
普通航班飞行三个半小时后顺利降落,就这样一道命令轻易把他们从温暖的城市抛到冰天雪地的北方,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他们心里的急切,他们太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了。
又是专车把他们送到龙潭公园后门的左安门西滨河路,这里有个普通砖围的大院子,院子里有一栋七层的办公楼。院子门口一侧挂着的门扁上边写着些类似北京路政道路维护局的称呼。
这个名字在市政府的机构名单上都能查到,甚至你还能找到他们的负责人,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负责也不插手任何事务,那也仅仅是一块招牌。这里就是总部所在,就跟所有小衙门一样这里门面的样子土得掉渣,人在院子门口一眼就能看清里边。里边乱摆着几部老爷车,旁边唯一的花坛里长着唯一一棵松树,要不是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可能早就活到天上见王母去了。
一楼进正门是个面积五六十平米的大厅,水泥地板没有任何修饰,大概是因为这厅太小靠墙的左右两边各摆了一面镜子。看守的办工作在转过道的口子旁边,这也是唯一能从一楼进入的地方。
这里有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等他们,这个人秦琢也不认识,肯定不是从基地里训练出来的。他可能受过一些训练不过不是外勤人员,应该是属于文员一类,秦琢心想。现在他已经具备这种职业的敏锐,懂得根据分析所看到的一些细节来判断对方,比方说眼前这位在打量自己这些人的时候表情都会有些不自然,虽然他一直是在微笑而且很热情,可当他与别人眼睛对峙时会很快选择回避。
那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