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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靳先森哎╮(╯▽╰)╭
、第76章
“四哥,你和嫂子怎么了?”陆可非便也在靳斯南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是随即就看到了那烟灰缸旁边的烟盒已是空空如也,幸好他们这样喜欢抽烟的,向来都是烟不离身的。
当然陆可非在家里已经是很久未抽的了,不过眼下正好身上带了一包,便及时的掏出来递给了靳斯南。
靳斯南接过去后,闷不做声的连抽了好几支后,这才开口说道,“桑桑知道我以前负责筹建这片工业园的事了。”
“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吗?”这其间的缘由经过,陆可非其实不是很明白,眼下便很自然的问道。
“他爸出意外车祸的那天,是我执意要他赴约谈地皮使用权的转让意向,饭桌上喝高了他也没司机就自己开了出来,才没开多久正好有超速车子突然冲过来,他那时避让不及当场就走了。”
陆可非闻言,神色间显然也是颇为震惊的,不过随即也跟着沉默起来。
其实靳斯南倒像是要找个人透透气似的,随即又颇为落寞的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他爸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是在她爸的车祸现场,那时她才高三吧,长的瘦瘦弱弱的,背上还背着那样厚重的书包,过来后才看到车祸现场没一会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这辈子是亏欠了这个孩子的。”
“所以你就安排了叶淮容照顾她们母女俩。”被靳斯南这么点拨了下,陆可非这样的人脑子本就灵光的很,随即就想通了这其间的缘由。
“恩。我只是提起过而已。淮容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应承下来,若是答应过的事情倒是不会爽约的。可能是心头终归歉疚的缘故,之后我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插手过,也从来没有向叶淮容过问她们母女的事,总是欺欺人的想着时间久了,总会忘记的,总会过去的。”靳斯南说到末了又大口吸了一口,随即有缭绕的烟雾吐出来,仿佛将他自己环绕在那片烟雾之中,那心上的落寞便会好上很多似的。
“四哥,你说你那个时候就见过嫂子的样子,那——后来第一次遇到嫂子时,你难道没有认出她来吗?”明知道这个问题兴许会让靳斯南难堪,不过毕竟陆可非自己也想不通靳斯南和桑桑后来相识乃至到结婚的周转,沉思了一小会后还是问出口。
“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厂房车间里的一楼,那天凑巧带客人过来参观,看到她时只是莫名看着有几分故人的气息。大概是潜意识作祟,却是从来没有也不敢朝那个方向想过。后来正好她内调成我的下属,做事也利索难得合我的习惯,便也没有多想,只是隐约觉着如果少了她在身边做事的话,似乎还有点难以离了她,其余的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靳斯南没说一会,又开始深吸了口手上的烟,似乎这样就能遮掩着点莫名的暗涌似的。
“有次大概是烧糊涂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心心念念的想着她,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她的身影,其实那时和她也还相识不久,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像是在心头深埋了很多年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后来烧得厉害了,心里反倒是有几分清明回来,这才隐约想起来那么多蛛丝马迹里的联系,可是那个时候她正好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心头的那点贪念却是愈发不可阻挡起来。那时的我就想着,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魔,怎么就会喜欢上她了呢?明知道不应该继续下去的,可还是放纵了心头的那点贪。欲,宁愿自欺欺人的想着,不去求证的话,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总不会发生的。”靳斯南说完后这才将手上那没有抽完的烟头随手扔进了烟灰缸里,惟有那一丁点忽明忽暗的星火在那堆灰烬里继续自燃着,那没燃尽的烟蒂上还有点若有若无的烟雾继续朝上方缭绕氤氲起来,而他,就在那片氤氲中,整个人自骨子里的消极颓败起来。
“四哥,我懂这种感受。”陆可非想起自己先前追叶静怡的那会,其实无端也是吃了很多的苦头,眼下听靳斯南分明说着他自个儿的事,他听在耳边竟然也有几分的心有戚戚起来,眼下便无比理解的应道。
“那你想过要怎么让嫂子谅解吗?”陆可非思索了一小会后,便又继续开口问道。这种事,他虽然是旁观者清,可是也没有很好的建议给靳斯南,眼下便也还是担忧的问道。
“她刚才提出来要和我离婚。我想——我们之间,大概是走到了尽头罢。”靳斯南说到这时,脸上倒是浮起了一丝晦涩的苦笑,只是那心头的苦,却是没法言语的。
都是一起从小到大感情至深的好兄弟,眼下见着靳斯南这般颓然低落的样子,陆可非不知觉间也是跟着情绪低落起来。
好一会后陆可非这才拍了下靳斯南的肩侧说道,“四哥,总会过去的。”
男人间最大的安慰也就是仅限于此了。
多余的,陆可非做不来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更遑论替靳斯南分忧的了。
陆可非一直干陪着靳斯南到快天亮时,大概是见着靳斯南也是憔悴的可以,陆可非又起来给靳斯南泡了杯茶过来。
“你先回去吧。”未料到靳斯南忽然开口说道。
“那也行吧,你自己也注意休息。有事情的话随时打我电话。”陆可非知道自己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有自己在这边,靳斯南也不好去休息,眼下说完后便也起身,是准备回去的了。
“不过——四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临走前陆可非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见着靳斯南并未拦阻,他这倒是顾自说了下去,“当年这件事知道的一共也没几个人,嫂子会突然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我想叶淮容应该是功不可没的。他前阵子不是刚从你们锦大出去了,明面上说是单干来着的,据我所知和你们的竞争对手协和集团倒是走得很近。你最近丢掉的那几个大项目又这么凑巧被协和挖走了,这要不是被身边人泄露了商业机密,总不会这么多巧合的事都凑到一起的吧?这么不上道的事情,我是看不顺眼的。你要是给句话,我随口和卓然或者承安他们哪个说下都成,都可以给你料理好的。你看——”
“他毕竟跟我做事跟了好多年,以后再说吧。”陆可非都已经明晃晃的说到这个份上了,未料到靳斯南的一句“以后再说吧”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陆可非便也点点头转身朝外边走去的了。
都说靳斯南冷面无情,其实陆可非心头却是清楚的很,他们这帮兄弟中,靳斯南才是最念旧情的那个人。
虽然商场上利益算计的转头就被人背叛的例子也并非少见,可是被这样信任多年的下属背叛,其中的滋味,陆可非觉着若是凭他自己的性子,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当然,这说到底还是靳斯南的事情,他不愿意让自己插手进来,陆可非便也只得作罢。开车回去的时候,陆可非心头却又有了新的打算。
黄莺接桑桑到她的住处后,本来是还想着问下桑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着桑桑疲惫的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说,而且看之整个人精神也都差的可以,她便张罗着让桑桑去洗漱早点睡下。
其实桑桑这样消沉的样子,黄莺见着也是担心的厉害,等桑桑草草的洗漱出来后,她自己也特意跑到和桑桑睡在一起。
等黄莺睡下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她虽然心头还是隐隐担心着桑桑,不过躺下去没多久后,她连自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觉着耳边有哭声吵得厉害,黄莺一激灵倒是立马就醒了过来。
果然,睡在桑桑另一侧的小安安正哭闹的厉害,其实小安安是饿醒了才哭的。
黄莺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时,见着桑桑早已起来怀里抱着安安给他喂奶的了,大概是为了哄安安不再哭闹,她空着的左手一边无意识的轻拍着安安,不过那脸上的神色却是心灰意冷的很。
饶是平常叽叽喳喳惯了的黄莺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劝说起来,眼下也是干坐在一边,替桑桑干着急起来。
大概是察觉到黄莺干坐在一边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桑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安安,小家伙先前是饿坏了才哭起来的,眼下有的吃了哭声也早已消停下来了,她这才开口说道,“莺莺,你知道吗,我爸那时会出车祸,都是因为斯南的缘故。”
“不可能吧?”黄莺立马满口否认起来,随即又继续发问起来,“可是你是去年到锦大上班后才认识的靳斯南,他怎么可能那么多年前就认识池叔叔的?”
“他那时在筹建这片工业园,附近的小工厂都被他谈妥了,唯独我爸不同意,他就继续约我爸谈这事,我爸从他的饭局上喝高了出来后,途中就出了车祸。他那时就在车祸现场,亲眼看着我爸去世的,可笑的是,这些事我竟然是到今天才知道的。”池桑桑说着说着,脸上忽然又浮起了一丝惨然的笑意,饶是黄莺也看得心慌起来。
桑桑和靳斯南还会有这样的过往,黄莺乍一听到,其实也是觉着难以置信的很。
不过她这时才回想起白天在商场时碰到叶淮容的场景,此时回想起来,桑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点失魂落魄的了,黄莺想到这时便又试探的问道,“会不会是叶淮容骗你的?”
“我那个时候也去了车祸现场,也就是在那个车祸现场我才认识叶淮容的,斯南那个时候和叶淮容是在同一辆车上的,是他让叶淮容下车的。他和我结婚这么久了,我却是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黄莺见着桑桑万念俱灰的样子,她也知道池叔叔生前是很疼桑桑的,所以眼下桑桑会这般介意生气,她倒也觉着能够理解。
毕竟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只怕以她的性格,刚知晓时反应肯定是要比桑桑还要强势刚烈的。
可是,一看到桑桑怀里的小安安,黄莺也是跟着心下默然起来,毕竟都有了孩子,她也是劝和不劝离的,一小会后便踌躇的开口劝道,“桑桑,有时候那些天灾*的意外事故也是没办法预料的,你也别太责怪靳斯南了。”
然而桑桑听了却还是毫无反应的,黄莺以为她也是顾虑到安安,这才继续劝说起来, “这要是没有安安还好点,你觉得憎恨靳斯南的欺骗隐瞒,大不了和他分手离婚就是。可眼下你还带着安安,你说你要是把安安带出来自己抚养吧,这以后的抚养条件肯定都不如靳斯南的。这要是不带安安在身边,你肯定又放心不下的。而且,靳斯南也未见得会同意把安安的抚养权判给你。还有最重要的是,即使靳斯南同意把安安的抚养权交给你,可是你当了这么久的寄生虫,还要一边带孩子,你哪有精力和时间能够腾出来上班赚钱?你手头先前给阿姨做心脏手术时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你拿什么给安安更好的未来?”
黄莺说得的的确确是最现实的问题,一番话说得桑桑也是振聋发聩起来。
见着桑桑听了也没说什么,反倒是继续神色怔仲的看着怀里的安安,黄莺知道自己的那番话她是多少听了点进去的,这才偷偷的吁了口气。
等安安喝饱重新被哄睡着后,黄莺这才张罗着桑桑也重新睡了下去,不过她自己倒是借口内急去了趟外边的洗手间,却是准备打电话给靳斯南。
她才打开手机,未料到上面已经有靳斯南的好几条信息了。
“桑桑现在怎么样了?”
“她睡了吗?”
先前听桑桑说了个大概,黄莺自然也清楚了这其间的缘由,其实也对靳斯南有不满之处的,不过总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