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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态下,我们禁不起身边还有人带着假面具。”
“是吗我知道了。”布洛克卸下防备,“你说得没错,我是警察。我是为了找这个名叫雷瑟的人才参加这个旅行团。波昂警方想办法搞定莫妮卡的经纪公司与福登的旅行社后,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你的名字是?”
“我用本名,沃尔达·布洛克,波昂刑事警察局谋杀课的副警长。”
“警察”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再度感到畏惧,女士们甚至吓得往后退。在得知有调查专家混在自己这群人当中后,突然令犯罪这件事成为至今以来最真实的现实。
“比起这件事——”杰因哈姆烦躁的声音响起,“更重要的是如何处置雷瑟吧?我们就这样放着他不管?”
杰因哈姆的说法完全就是认定他是杀人犯。
布洛克看着雷瑟,“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人就是杀害柯纳根夫妇的犯人,但他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尸体的人,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如果这个人就是凶手,那凶手从杀人现场消失、密室状态等疑点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是佩达也与我在一起啊!你可以问问他!”雷瑟着急地说。
“佩达是被你用什么方法给骗了吧?”布洛克冷冷地回他一句。
杰因哈姆将单片眼镜拿在手中把玩,“我有个提议。至少,在我们调查城堡内部的期间,必须将这个叫雷瑟的人关在某个地方,若不这样,我们就无法安心活动。”
对此建议,费拉古德教授要求众人举手投票表决。结果,将雷瑟关起来的提案,赞成的人占大多数——反对的只有珍妮——他便这样被带至了地下室又暗又窄的牢房。
3
确认过时间后,雷瑟不耐烦地站起来。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遂从胸前口袋拿出一只墨水瓶大小的小瓶子,勉强将其中的药丸干咽入喉。在药丸通过喉咙后,他的精神稍微安定了下来,饥饿感也不再作祟。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那个声音带着几许踌躇停在拷问室门前。雷瑟先是听到拷问室的门闩被打开的喀哒声,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雷瑟!”
那个耳语似的声音是珍妮!雷瑟胸口一热,急奔至门前。
“珍妮!”
“雷瑟,我给你送饭来了。真对不起,来晚了”
单人牢房的门闩被拉了开来。雷瑟微向后退,提心吊胆地看着门扉打开,一盏火红的油灯带来了光线,珍妮端着盛有简单食物的银盆走入。对雷瑟来说,她看起来还是一样清丽美好,但脸上与褐眸中也确实看得出劳心伤神的影子。她身后还站着高她一个头的女佣玛古妲,脸上满是戒慎、未敢轻忽的表情。
“肚子饿了吧?”
珍妮说得好像把这当作是自己的责任似地。
“谢谢。”
雷瑟难掩欣喜之情,声音颤动。他接过银盆,里面放了温热的汤与肉、面包等食物。
“你能来这里真好。你叔叔没有看着你、为难你吗?”
“叔叔正与谢拉先生一起想办法破坏狼之密道的铁门。他们刚才用过餐后与布洛克先生等人交班,因此,在费拉古德教授的许可下,我才能与玛古妲一道送食物来给你。”
“油灯还能继续用吗?雷瑟先生。”玛古妲从珍妮身边递出水壶,板着脸问。
“也许换一盏比较好,灯油好像快用完了。还有,能拿条毛毯给我吗?这里变冷了”
闻言,玛古妲默默递来一盏新油灯。
雷瑟将银盆与水壶放在木箱上,拿旧的那盏灯与她交换。
“我可不是相信你。”
玛古妲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雷瑟,撇清道。他随之露出苦笑。
珍妮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玛古妲,你在说什么啊!不要紧的!雷瑟是绝对安全的!”
“小姐,这世上没什么绝对安全的事!而且这个人很可能是狼人,不是吗?”
话一说完,玛古妲立刻退到拷问室门边,让雷瑟与珍妮两人能单独说话。当然,她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们,未曾松懈丝毫戒备。
“上面的情形怎么样?”
“叔叔他们一开始是打算破坏玄关的铁门,但那里还有个前厅,这样等于有两道门了,再说,就算能出去到中庭,城门也还是关起来的。与其这样,他们决定破坏地下通道的出口比较快。”
“还是没找到犯人?”
“嗯,还没。”珍妮摇了摇头。
雷瑟看到珍妮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心痛不已。
“雷瑟,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你绝对是好人!才不是什么狼人!更不会是杀人犯!”
“那是当然。但是,你还是不要再接近我比较好其他人会担心的。”
“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珍妮!”
雷瑟忘情地将珍妮紧紧拥进怀中,她的体温迅速透过两人的衣服传了过来,对他冰冷的躯体来说,那温度就如火般炽热。此时,雷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爱着珍妮,从第一眼见到她的瞬间就渴望拥有她了;珍妮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神。如果这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然后,珍妮非常害羞似地悄悄将头从雷瑟的胸前移开。她泛红的脸颊因得到了爱情而显得十分艳丽动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的唇在心情激动下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雷瑟才问道:“其他人又在做些什么?”
珍妮整理着上衣下摆,迅速地回答:“费拉古德教授与佩达曾试着搜索城堡的每个角落,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当然,因为整栋建筑物很大,犯人也可以躲在暗处,等他们通过。”
“如果有密室或密道之类的,事情就变得很棘手了。修达威尔伯爵夫人虽然说过城堡里什么秘密也没有,但是,她的话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清楚。”
“嗯,没错。这么说起来,之前我与艾斯纳先生擦身而过时,他一脸阴沉地在喃喃着什么‘楼梯怪怪的’、‘奇怪’之类的话。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一脸不悦地看着我,说声‘没事’就调头走了。这样真的很没礼貌!那个人好像什么神秘主义者,我不太喜欢他。”
“楼梯?哪里的楼梯?”雷瑟的思绪转了一圈,回想城堡里的那几座楼梯。是哪里的楼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是充当守卫的铠甲立像?还是壁毯?壁钩上的油灯箭眼铁门发霉的墙壁昏暗的梯间平台边角受到磨损的石梯
“不知道。”珍妮皱眉眉说,她还在为艾斯纳的态度生气。
“有外来的援助吗?”尽管雷瑟觉得应该不会有那种事,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出言确认。
“完全没有。”珍妮沮丧地说。就算室内乐团的成员按预定抵达,不论从哪里都无法进入城里。
“伯爵夫人在做些什么?”
“还不就那样!将自己关在房里!对了,雷瑟,你不觉得那位伯爵夫人怪怪的吗?她一定有事隐瞒我们!”
“的确,也是有那种美则美矣,但总透着一份古怪的女人”
雷瑟未曾多想地喃喃出声,珍妮没听漏他称赞自己之外的女人,即使对方上了年纪也不行。
“你对她感兴趣吗?”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不觉得。那种来历不明的贵族怎样都无所谓!我讨厌伯爵夫人与这座城堡!非常讨厌!我早就想离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了,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珍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中浮起斗大的泪珠。她将脸别开,用洋装的袖子拭泪,“抱歉”此时,半开的门外传来了某种声响。
珍妮回过头,雷瑟也将视线转向门口——退到一旁的玛古妲身后,出现了手提油灯的费拉古德教授与布洛克。
教授的双眼明显看得出疲劳造成的阴影,而且满是血丝;布洛克看起来则极度不悦。
珍妮与雷瑟并肩迎接他们进入狭窄的单人牢房。费拉古德教授心情非常沉重似地先开口。
“雷瑟,出来吧!”雷瑟吓了一跳,轮流看向教授和布洛克。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他气着被不当对待的事,讽刺地说。
“恐怕就是这样。”教授静静地颔首。
雷瑟与珍妮都惊讶地紧盯对方的脸。
“是真的吗?”
“是真的。再把你关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当时是因为情势所需,才做此决定,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瑟仍旧感到困惑,再次问道,“难道已经抓到犯人了?”
雷瑟的眼前有一瞬间仿佛出现了曙光。然而,他的话说得太早了,看了两个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庞,他便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雷瑟敏捷地拿起油灯追问道;焦躁与不安混杂的情绪令他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如果是你,应该办不到”
“到底是怎么了?”
“又有人被杀了。”费拉古德教授用快吐血的声音说。
布洛克附和教授,抬起头,以仿佛涌自地底的低沉声音补充说明,“我刚刚发现谢拉死在那个地下通道。我本来想去帮他们的忙,所以才去狼之密道看看从谢拉的凄惨死状看,他确实是遭杀人魔袭击。”
珍妮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叔叔呢?我叔叔怎么样了?”
布洛克以平板无起伏的声音与表情回答:“杰因哈姆目前下落不明。”
珍妮以手掩嘴,手心底下逸出小小的惊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瑟眉头深锁,代珍妮发问。
此时,费拉古德教授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手上的油灯芯心发出灼热的孜孜声,瞬间增强了亮度,将他的表情映得分外鲜明。
“距离谢拉尸体的不远处也有一滩血渍,而且地板上还留有从那里将尸体拖往地下室方向的痕迹。我猜杰因哈姆大概也遇害了,而且尸体还不晓得被犯人带到哪里”
“是往主堡里面?”
“嗯。”
“他们是怎么被杀的?”
费拉古德教授将双手伸到自己肚子前方,两掌比出约莫四十公分的宽度,“谢拉的胸口被一根短箭射中,我想,杰因哈姆应该也被这武器射中了。凶器是约莫这么长的粗箭,是早期军队在使用的‘石弓’。命中率高、穿透力也强,是中世纪后期相当出色的恐怖武器。一楼的武器房也展示了好几副同样的东西——”
第十四章 狼之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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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石弓的破坏力非常强大,命中率又高,是非常残酷的武器。而且,由于这东西附有许多卷上弓弦的辅助装置,因此射程也相当可观。就算穿着铠甲、里面再穿锁甲,若从近处射击,仍旧可以贯穿。
它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像一般长弓那样连续发射,但是,到了中世纪末期,石头取代了原来的箭,弓的本身也小型化,能快速装填的改良品也大量问市,而刺入谢拉胸口的就是这种箭。”
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狼之密道’。
在狭窄的地下通道深处,有个看起来像个昏暗洞窟的地方。费拉古德教授低沉的话音响起微弱的回声,雷瑟与布洛克各自举灯照着横陈在脚边的尸体。
谢拉仰卧在地,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突出半截木制箭柄,粗圆的箭柄上还附有破旧的灰色皮制箭羽。尸体与铁门之间置有两把大型的斧头与圆锹,应该是用来破坏铁门的,铁门边的墙壁被削成白色,一望即知该处已用圆锹刨过了。
仰卧成大字型的谢拉,衬衫胸前染有乌黑血迹,好好先生的他,脸部表情苦闷地扭曲,白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恐惧的表情镂刻出瞬间的惊愕。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