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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山。」
「你传送阵弄好了?」
「材料不够,只弄了个简易的,顶多只能传送两千人,还要分次。」
「啊我走时忘记把材料给你了。」
「没关系,等我们回来再弄一个坚固的,你不是说王头身体情况不太好吗,我们早点去,免得又出什麽变化。」
「好。不过」庚二伏在他耳边迟疑地问:「这次既然是过去救人,又要大量的煤炭,还想弄到灵石,那我们必然就会和青云派的修者对上。你打算现在就与朗国和青云派挑明吗?」
「当然不,现在还不到挑明的时候。青云派的牛鼻子道士很不要脸,我不担心他们找我,但我担心他们趁我们不在,利用胡予等人对付还没有形成气候的双河城,甚至直接自己动手。」
双河城是他们这些人对那座正在建设的新城的临时叫法。
「的确,他们可以为了灵石插手朗国政务,就能为了一己私怨牵连其他无辜的普通人。」庚二对青云派修者的品性也十分不信任。
「你觉得我变成无脸魔怎麽样?」传山开玩笑道。
「肯定能吓死人。你说我要不要也变幻一下容貌?」
传山捏他的屁屁:「你嘛,戴块布遮遮就行。」
「我也可以改头换貌!」庚二表示你不能瞧不起人,这点小把戏我也会。
「你修为不够吧?」
「我有幻颜丹。」
「来一颗?」
「不给!」
「小气鬼,一颗丹药而已。」传山用劲拧他的软肉。
庚二吃痛,用脚踹他,怒叫道:「你懂什麽?你知道幻颜丹要用什麽草药制作吗?好的幻颜丹变幻出来的模样,就是元婴修者都看不穿。」
「这麽厉害?」传山吃惊。
「当然!」庚二扯他耳朵,「我的幻颜丹都是用三千年以上的幻颜草作为主药精心炼制而成,别说元婴修者,就是渡劫期也看不出真假。」
「喝!」
「现在市面上那些幻颜丹,最好的也不过是用几百年的幻颜草炼制而成,有些找不到幻颜草就用其他草药代替,效果更差,只能骗骗凝气期以下修者。」
「来一颗?」
「不给!」
「你给不给?」
「不给就不给,谁叫你笑话我!哇哇哇,你干什麽!」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腻来腻去,花了比前往麻山屯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云山。
再次旧地重游,看着明朗晴空下的云山,两人一时都十分感慨。
以前的印象中,云山总是那麽黑暗阴湿,可如今换一种心情来看,竟发现云山的风景相当不错。
初春刚至,云山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象,如果不看後半山,大概无人会想到这座大山底下隐藏了怎样的罪恶和恐怖。
云山後山因为前面被传山等人炸开过,被破坏地方的植被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朗国人肆无忌惮地开采煤矿,煤渣滓弄得到处都是,被挖出没有运走的煤炭在山後空地堆成了两座高高的黑山,青云派的修者也用法器炸开过被埋的矿坑找人如此这般,在这些重重破坏下,整座後山被弄得满目疮痍。
看着在矿洞口进出的狱卒和一些用人力拖着矿车的黑瘦矿奴,传山问庚二道:「如何?王头是否确定就在此处?」
庚二手心托起小夏秋的三滴鲜血,对其打了几个指诀,三滴鲜血立刻宛如被什麽相吸般,迅速向矿洞中飞去。庚二手一招又把鲜血收回。
不用庚二回答,传山看到鲜血动静也知道王头就在此处。
「我们先布置传送阵,等到天黑再进去,到时候矿奴基本都已回到牢房,我们也不用深入矿洞一个个把人找出来。」传山看看天色道。
「好。」庚二立刻转头四看,找布置传送阵的合适地点。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他有事先就做好的阵盘,只要材料齐全,布置一个临时传送阵并不费工夫。
传山用神识查探一番,片刻後微带遗憾地道:「今天没有青云派的人在,可惜不能提前给他们一个教训。」
「以後我们直接打上门去,顺便搬光他们门派所有宝贝!」庚二也学坏了,对「劫他人富济自己的贫」深感兴趣。
「不错,黑吃黑永远是快速致富的方法之一。」传山深以为然,夸奖地摸了摸他的头。
庚二忽然身体一颤,眉毛瞬间下拉了三分。传山光顾着和自家小龟黏糊,一时也没注意到庚二表情。
夜晚来临,云山中明月高照,鸟兽虫声相鸣。
传山和庚二结束打坐,一起睁开眼睛。
作为一名修者,还是一名实力莫测的修者,对付朗国这些普通狱卒,已经不能以「杀鸡用牛刀」来形容。传山连掩去身形的意思都没有,就这麽大摇大摆地走入矿洞。
庚二没跟进去,他负责看守传送阵,顺便提防青云派道士。两人不知青云派道士什麽时候会来收取灵石,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
万事不可托大,小心不出大错,这是传山从军後就深切学到的一点。
传山并没有把自己的脸弄成没有五官的模样,如果他真这样做,到时候吓死的可就不止朗国狱卒。他只是略微改变了一下眉眼轮廓和位置。
别看改变不多,可眉眼是人五官中最重要的部位,稍微化妆一下都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更何况像他这样直接改变轮廓和位置。这样一来就避免了某些熟人认出他、叫出他名字的可能。
传山先在洞外绕了一圈,解决了矿洞外负责看守和防卫的狱卒官兵们。
朗国吸取上次教训,放在这里的守备力量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可这些人在面对修者时,就算数量再多又有什麽用?
传山没杀他们,只让他们全部昏睡过去。不是他不想杀,也不是不能杀,而是不屑杀。
矿洞里面一如既往的黑暗,虽然有些灯笼照明,但能见度并不高。不过这是对普通人的视力而言,对於传山,只要有一点点反射光,他就能把周围看得清清楚楚。如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不用眼睛查看。
矿洞里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从矿口进入矿洞腹地的道口消失,一进去就是一个十分宽阔的所在,虽然没有当初那个腹地洞穴那麽大,但住上千余矿奴也绰绰有余,尤其这些矿奴并不像当初那样可以住在「单门独院」,都是十几、二十人的塞在一个牢房中,这样一来,中间空地就空出了相当大的位置。
牢房沿着洞壁而建,恰好成为两个不太对称的半弧。半弧的两端,一端是矿洞出口,一端就是进入矿洞腹地的入口。
有狱卒看守在两端,负责防守的一小队带刀狱卒也不时来往巡逻。
深夜子时,矿奴都已回到牢房中,劳累了一天,所有人都睡得极沉。
看守和巡逻的狱卒也有些精神不济,巡逻的狱卒还好,来回走动也能提提精神,至於那负责看守在两端和中间的,有人在打瞌睡,有人在掷筛子赌钱。
当传山走入矿洞之际,那些在洞口看守的狱卒们大概意外过头,竟然就这麽呆呆地看着他走入矿洞,那表情似乎还在奇怪怎麽这里就突然多出这麽一个显眼的人。
「你是」谁字还没出口,警醒过来的狱卒们就一个个闭眼昏死过去。
当传山走到空地中间,巡逻的跨刀狱卒终於注意到他,当即就暴喝道:「站住!你是谁?你来干什麽的?谁让你进来的!」
因为视线不佳,看不到另一头,巡逻狱卒还以为是矿洞口看守狱卒放他进来的,但看他衣着打扮既不像青云派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也不像是朗国来巡视的上层,当下一个个都抽刀出鞘,奔过来包围住传山。
传山也没想着要再往里走,他看两边牢房,发现不少矿奴被狱卒的喝问给惊醒,但刚醒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是戒备地看向外面,有人直接躺在原地没动。
「我来找人。」传山和蔼地对领头面对他的一名狱卒道。
那长相颇为忠厚的狱卒头领,「」
「你跑这儿来找什麽人?谁让你来的?有令牌和许可文书吗?」後面一名狱卒看头儿被哽住,立刻跨前一步喝问。
几句话间,牢房里的矿奴们终於有人注意到,这座矿洞里多出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当下牢房里传来一阵轻微骚动。
「我看你们巡逻挺辛苦的,都睡一会儿吧。」传山答非所问,手一挥,所有包围住他的狱卒全部倒下。
「嘶——!」看到这一幕的矿奴们一起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是谁?那些狱卒都怎麽了?」一名矿奴大叫一声。
这一声惊问同时惊醒了其他矿奴,骚动先是从小范围的人开始,渐渐这股骚动就扩散到整个矿洞。
「有人来救我们了!一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亢奋地大喊。
「快打开牢门!大侠,求你快把牢门打开!钥匙就在外面小楼内的狱卒头子身上!」
「乓乓乓」敲打牢门的声音响起,这时所有矿奴都醒了,你问我、我问你,当知道有人来救他们时,一个个都欣喜若狂。
不时有人大喊:「人呢?救我们的人在哪里?是不是我们羲朝大军打过来了?我们羲朝是不是打败朗国了?」
「干他娘的!杀掉那些狱卒!一个都不能放过!」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传山听这些人口音,发现这些矿奴竟然绝大多数说的都是羲朝话。难道这里关押的都是羲朝人?
不过这样也许更好
剩下的狱卒见到此情此景,吓得一起缩在矿洞另一头不敢过来,还有人转身就往矿洞深处跑。
传山皱眉,飞身过去把那些狱卒也全都弄昏,又到矿洞深处飞快转了一圈,确保没有遗漏,这才又回到关押矿奴们的地方。
就这麽一会儿工夫,竟然有一处牢门不知怎麽已经被打开,里面的矿奴都跑了出来。这十几名矿奴一出来就捡起地上狱卒们掉落的刀,其他矿奴疯狂喊叫他们也来打开自己的牢门。
传山回来,正好看到那些逃出牢笼的矿奴举起刀就要杀掉那些狱卒,立刻冷声喝道:「都给我停下!所有人不准动手、不准骚乱,都在这儿等着。」
他担心一旦乱起来,这些被压抑至久、满怀仇恨的矿奴们会杀红了眼,到时候不但狱卒全部无法幸免,恐怕这里的矿奴也要死上不少人。
这也是他不敢直接叫出王头名字的缘故,如果将军在此隐藏了真实身分,又如果有人欲对将军不利,他叫出王头的名字,很可能会给王头带来极大麻烦。而且王头能否在一开始就相信他也是极大问题。
「你是谁?我们凭什麽听你的?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有个脑筋不清楚的矿奴大概握刀在手胆气也壮了,竟然反驳道。
这名矿奴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一名矿奴一肘捣在胸口,「闭嘴!别乱说话!」
那莽撞的矿奴被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畏缩地看了眼那名矿奴,揉了揉胸口,不敢再开口。
其他抢到跨刀的矿奴也都没有立刻奔逃,一起看着那名出言喝止的矿奴,似乎都在看他态度行事。而本来还在骚乱、乱叫乱吼的矿奴们竟然也都奇异的安静下来,默默看向那名矿奴。有那还在闹腾的,也都被旁边人堵上了嘴。
传山见此,也带了几分兴味看向那名矿奴。
看来这名外表并不太强壮的男子在矿洞中的威信挺高,竟然能让绝大多数的矿奴看他眼色行事。
可惜所有矿奴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