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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开心才是啊,姜生。
对。开心。我拍拍自己的脑袋,狠狠告诉自己。
可是,眼泪还是,汹涌的流了出来,怎样挡也挡不住。
暖日之下,长街之上。
【凉3第一章后的番外两则】
花火的连载、以及出版的凉生3未必会有。
【番外一:归来】
那是一个保存很完整的古老小镇,很多人浮生偷闲。
小镇风景如画,吊脚楼临水,冷水照花。
黑西服的男人来到揽翠楼边找到他的时候,迎面差点被一风风火火带着杀气破门而出的男人(就是江寒)撞开;而他,居然正在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下围棋,俊眉,修眼,微微沧桑的神情。
他抬头,看到黑西服的男人的时候,先是一怔。
黑西服的男人对他笑,恭敬至极,说,先生
那一刻,他身边的女子,似乎看到他和黑西服男人之间那种“欲说还羞”的玄妙,就笑,善解人意的说道,你有事,那我先走。今天的事儿,回头谢你!
目送她走后,他转眼看着黑西服的男人,低头,看着手边的棋,黑子如魂,白子如玉,他眉心微皱,有些极度的不悦在眼眸中流转。
背城而去的这段日子,不断被跟踪,被打扰,被要求“回城”;他们只知道他是商场上心硬如铁的男子,却不知另一面不肯示人的他,早已心荒凉。
后来,因为畏惧于他,下属们便再也不敢前来叨扰,倒是他流落到这方旧旧的小镇,便恍若得到了新生——
这里的远山,流水,花香,鸟鸣,山峦间少女的山歌声寄情山水的这种日子,足以让他忘记商战中的硝烟;虽然不足以忘掉那座令他无比颓败的城市,但他却不敢再贪恋。
他也想定,集团势力正在抬升期间,倒也不是彻底撒手,只是去另一座急需人力的城,也是不错,既能巩固集团在这座城的发展,又能避开旧日光景。
一举两得,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番思量,他看着手中棋子,不说话,只是微微斜眼看着黑西服的人,想听听这次会是哪套说辞。
他知道,这个黑衣服的人,是爷爷身边的老资历了,所以,看来,今儿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黑西服的人见他脸色有怒意,虽然资历老,但从小看着眼前男子长大,他是怎样的性格自己也了解,于是只好急匆匆解释道,哎唷,程先生,没大事我也不会肥着胆儿来找您啊!
他抬眼,望着黑西服的人,继续听下文。
黑西服的人上前两步,说,老爷子病重,前些日子不敢催你,以为是小毛病。但如今去了香港疗养没办法您就是不回城主持事宜,是不是也回去看看老人啊我担心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丢开手中的棋子,起身。
【1】【围棋:其实,我是写的下“五子棋”,你们晓得,我一直都这么恶趣味,最后被笙和白菜逼着改了,她们都鄙视死我了。】
【2】红字标注的句子,这个神秘的火气冲冲的“他”会是谁?博客跟帖猜吧,并说说原因。
【第二章 成全】
【4、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秋天的街,桐叶多已飘零。
车水马龙的街道,匆匆忙忙的行人,没有人肯停下脚步,细数悲伤。
离开陆文隽那里,一个人走在去往花店的路上,路过必经的书报亭,我目光落处,整个人愣了一下。
《燕南晨报》上,刊登着大幅天佑的报道,并佐以相片,无非又是某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哪个女模特,哪个女明星
我隐约记起前几天床头的报纸上,还刊登过最新爆料,C姓年轻富豪神秘消失的日子:私家豪华游轮与W男星私奔天涯的不伦之旅。
心突然微微疼了一下,却不敢任这种感觉肆意蔓延。其实我知道,他的离开,是因为什么。
只是现在,我亦知道,这一切已不能再与我有关。
是的,医院办公室中,陆文隽给的那场交换,我却等不了三天——
在昏迷中的凉生痛苦而压抑的的呼喊了那声“姜生”之后,我整个人都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恸,我转头对陆文隽说,不必三天!我现在就答应你!
话音落下,泪也崩落。
一场交换后,我们三人之间,纠结了这么多年的,终于可以清清静静了,这会不会是最好的结果呢?
报亭前,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让人不能置信的声音,那是旅行后的疲惫中难掩深深的悲凉——你为什么要嫁他?!
我整个人呆住了,仿佛整个人被钉在了街上,拔不开腿,却怎么也不敢回头。
秋天长风陡起,飘落一地仓惶,树叶片片落下,纷纷洒洒像离人血,归人泪。
他的脚步声渐渐的近,那种熟悉的味道也渐渐的近。黄昏夕阳下,他整个人的影子漫过了我的脚边,如同抵死而来的潮水,最终将我笼罩。
那一刻,是秋叶落时一样的静寂。
一片
一片
一秒
一秒
他在我身后,用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说,你嫁他!想要的无非是凉生的周全!可是这一些,我也能给啊!我也有能力保护你和凉生的周全啊!为什么你偏偏会选择嫁他?!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狠心到拿着凉生去要挟你爱我吗!!
我闭着眼睛,不敢回头,眼泪却已然落满腮边。
今时今日这一刻,曾经离城而去的天佑就在我的身后,他就在我一转身一回头的距离,我却连转身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人潮汹涌的街,肆意飘零的树叶。
长风飞扬起我的发,拂过身后的他的脸,那种熟悉的亲密的柔软,在这漫天黄叶中,却变成了淬毒的刺,密密麻麻的刺向他的心。
他见我不肯回头,大概愤怒已胜过了理智,说,既然这样!那好!我这就去医院,我替你救凉生!我替你摆脱陆文隽!但是,你得嫁给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心是否在我这里!如果你拒绝我的话,那么就算陆文隽肯放过他,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医院!
我呆了,恐惧在片刻间袭来,我猛然回头,说,不要!
背城一别,归来日。
眼前的他,满目苍凉,一脸清瘦,依然英俊如刀刻的容颜,头发已经长过了眼,风吹过他乌黑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见我转身,突然笑了,可那笑容落在我的眼里,却那么的苦涩,他笑,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原来我连让你看我一眼,都需要借他之名,才能逼你就范。真讽刺啊。呵呵
他的话,让我难受的直掉眼泪,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我说,天佑,不要伤害凉生,不要再难为我了求求你。
求求我?
天佑突然哈哈大笑,那种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嘲讽,他说,在你心里,凉生永远是比我重要。
良久后,是沉默,他仿佛陷入了一种痛苦和迷茫之中,自言自语的喃喃——
你居然求求我?
姜生啊,你只皱一下眉头,我心里就地动山摇了。说要用凉生来要挟你?呵呵,我怎么会忍心。你不必求我的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我就在你一转身的距离,你怎么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答案了。却依旧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法放手啊。
说完,他转身,挺括的风衣撩起的是决绝的弧度,毫无犹豫。
秋风长街,夕阳如血。
他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从我脚边撤离,就像一团风。
我的喉咙像生生的吞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痛楚难忍,却也喊不出声音,只能心里无比的难受。
原来,一个人离去时的背影,也可以像一把刀一样,碎掉人的心。
只是这不是什么纯美好故事,我又何必将你再来拉入这场万劫不复?
你说的,我都懂;可我的心,你却未必真的都能懂。
我愣愣着望着他转身,就在我也转身那一刻,突然我听到“砰——”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随之而来是尖锐的刹车声,最后是人被撞出后落地的重重的声响——
那个重重的声响就在我的脚边!
我惊恐的转回头,看到地上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几乎四分五裂的人——鲜血漫过我的脚,我整个人几乎瘫软掉,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天佑——
——不——
我紧紧的抱起他,面无血色,拼命的哭,哆嗦着,天佑,你别吓我啊!别吓我啊!
颤抖中,我又歇斯底里的四处呼救,救人啊,救人哪!
声音泣血一般,眼泪鼻涕一通留下。
夕阳残照,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看绝望而惊恐的看着怀里的他。
他整个人都已浸染在血色中,俊美的容颜已经被狰狞鲜艳的血色给沾污,他直直的看着我,我哆哆嗦嗦的一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拨打120。
鲜血不断从他的口鼻中流出,连眼角都滴出了血色。
他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忍着这锥心裂肺之苦,艰难的举起手,挪开我打电话的手,似乎是在告诉我,别傻了,我没希望了——
他几乎是拼尽了力气,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掌心传来的是心的温暖,指尖传来的死亡前的冰凉。
他悲伤的望着我,眼里闪过一种叫做爱的神采。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落满我的胸前衣衫,他断断续续的说,气若游丝——
姜生你还记得很多年前的圣诞那时你十七岁,我给你弹过的那首钢琴曲吗
我告诉你,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水边的阿狄丽娜》。
可你知道,为什么弹的是这首曲子
我痛苦的摇头,泪水满脸,我说,天佑,你别说了!我们等120过来,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的眼睛慢慢的变得血红,似乎已经听不到我的言语,像一个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机器,只是想要完成早已设定最后的步骤而已——说出那些早已熟悉于胸却没能来得及说出的话——
姜姜生最后给你讲讲个故事吧
其实“阿狄丽娜”是希腊希腊神话故事的传传说。说的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年轻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他亲手雕塑了一尊美丽的少女雕像
因为每天与她深情对望他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她
于是他日夜祈祷期盼着爱情奇迹
最终,他的真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赐给了这尊雕塑以生命
从此,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姜生,你知道吗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不是雕塑啊你的心也不是石头啊可我却为为什么就打动不了你
现在我懂了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他的手,终于滑落,连同他眼中的悲哀,唇角的微笑一起定格在最后的那句话里,他说——
现在,我懂了。
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我的世界,刹那之间,地裂!天崩!
他在我的怀里,失去了最后的呼吸;他的鲜血鲜红了我衣衫,仿佛是一种毒,浸入了我的肌骨——
——怎么会是这样啊?
——不该是这样的啊。
——刚刚他还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