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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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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哭。 她求助的看向尤子豪,尤子豪却愤怒的嘟哝了一句:“你是怎么当妈妈的?” 争吵就从这里开始。起初尤子豪还可以耐着性子开车,吵到后来,他索性的跳下车,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自己走了。 看着那辆出粗车扬长而去,杜艳娟伤心地几乎要从车座上跌下去。 她抱着女儿哄着。等她哭累又睡着,然后茫然的坐到驾驶座上将车子继续发动起来。 她一路开的很慢,眼泪在眼窝里熬着,直到她安全的回到家,才大滴大滴的掉落在方向盘上。 尤子豪没有回家,她将女儿放进小床后,打电话让放假的保姆快点回来。 等到她终于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的时候她才开始认真的哭,哭到头痛眼胀时,她忽然明白,她有了一个家,却在这个家里招不到她自己。 让她绝望的事情当然不止这么一桩。 她是尤子豪的第二任妻子。朋友都反对她嫁给尤子豪,不仅因为他是二婚男,更因为他与前妻还有一个儿子。 女友苦口婆心:“继母不好做。” 但是杜艳娟却不以为然,那时她还天真的笑,说童话里常见的继母欺负继子,哪儿听说过继子会欺负继母的? 结婚那天,她穿着红色的旗袍、披着缕空的红色薄纱,尤子豪问儿子她漂不漂亮,那孩子却用手捂住眼,仿佛受了惊吓:“红色!太可怕了,吓死人了。” 杜艳娟不与他计较,继续着婚礼。终于捱到孩子要来叫新妈妈时,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旁人哄着他开口:“快叫啊!”孩子沉默了许久,到最后还是开口了,但是,不是叫妈妈,而是硬生生的三个字:“杜艳娟。” 这些,她都忍了。但是当夜晚与尤子豪亲热时,他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说:“你要给我生个漂亮的女儿。” 她问他为什么不是儿子,他迟疑了一下:“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啊。” 她赌气:“如果偏偏怀的是儿子呢?”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是儿子就不生,什么时候检查出来是个女儿,我们再生!” 这种自私的话!杜艳娟倒吸一口冷气,睡在红色的婚床中半天不了神。 他睡着后她还没有入睡,她问自己是不是嫁错了,要不然,怎么感觉这样凉?这样的绝望? 手机响的时候杜艳娟还在呆呆的坐着,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响声来自手心里握到温热的手机。女友在那端急切的问:“怎么回事?” 杜艳娟几乎忘记了具体时间,只是机械的重复:“就是很绝望啊。” “尤子豪在外面有了女人了?”女友惊讶的问。 她否认:“当然没有。” “天啊,他和他前妻死灰复燃?”女友又是一声惊惶。 “没有。” 女友轻松起来:“那么,就没有什么致命问题了。” 杜艳娟叹气:“是的,没有什么致命问题。” 未婚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感觉倾诉是件难事,单身女子的恋或失,工作的开心或痛苦,都可以抓来身边的女伴一起分享。但是,结婚以后,她仿佛走进了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世界,未婚的女友离她还是那样近,但是,却不可能理解墙后的世界。而杜艳娟也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将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展现给女友看——一来,可能会让女友对婚姻产生消极的看法;二来,她的生活不再是私生活,像是两人三足的游戏,她与尤子豪有两只脚被绑在了一起,所以必须一起亮相、一起曝光,这样对尤子豪不公平这些,唉,这些其实都可以抛开,但是,她的自尊却不能抛开啊!除非下定决心离婚,否则外扬的家丑将永远是家丑。 她很快的挂了电话,坐在黑暗里玩着手机发呆。 “尤子豪是一个自私的男人。”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给他。” “将妻子和女儿仍在车里,自己却头也不回的跑掉,这种男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杜艳娟,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我和女儿,我们为什么还要跟他呆在一起?” “他不回来,我也不要回去。” 杜艳娟对着手机激动地讲话,听众只是手机,没有人。她按下了录音键,让自己激动地声线被记录起来,向旁人倾诉不也是这种被记录的过程么?而且机器不会改写她讲述的情绪与原话,这比向别人倾诉要更安全的多,更忠实哩。 手机不会给她回应,不过,她也不指望有人可以回应她。 害怕回家的尤子豪 尤子豪越来越害怕回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杜艳娟变得神秘兮兮。起初他还以为她是不是有了外遇,否则怎么会连上洗手间都带着手机? 他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的翻查过她的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那里面清白的令人可以。于是,在她又一次带着手机进洗手间,而他俯在门边听到洗手间里有喁喁的私语声时,他忍不住拨打她的电话号码,他和她都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她在洗手间里惊慌的问:“你打我电话干什么?”他强作镇定:“按错了。” 又一天她做饭前将手机放在围裙里时,他实在按耐不住,在她身后冷冰冰的发问:“你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吧?” “等电话?为什么等电话?等谁的电话?”杜艳娟的迷惑不像装的,而尤子豪更加糊涂了。 不只是手机天天不离身,她还不再与尤子豪交流,甚至不再吵架。 比如说看电视,尤子豪强行换了她正在看的频道时,她也不像以前一样去责怪他,而是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抓起手机向其他房间走去。 家里的气氛冷静的异常,没有烟火,但是,仿佛轻轻一吸,鼻孔里就灌满了令人窒息的硝烟。他试着送杜艳娟礼物,但是她却拿着盒子摇了摇,听听里面沙沙的声响,就扔在床上,然后半真不假的说一句:“你不如送我一辆车,这样下次出门时,我们就可以各开一辆,你就不用半途下车去拦出租车了。” 他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但是,他不知道如何道歉。 尤子豪离婚之后带儿子看了一阵心理医生,他担心儿子会受到影响,对成长不利。可是看了几次医生之后,医生私下对他讲,他的儿子心理很健康,倒是他,需要认真的看看医生。 他当然对这话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倒想去和医生聊聊。 他想问医生,为什么女人都拥有让他发疯的本事。 他的第一任妻子叫罗日柏,是宠物医生。她有着柔顺的长发和美丽的眼睛,但是,她就是喜欢和宠物说话。 每个人见到可爱的宠物都会忍不住都弄一下,或者说几句类似于“你很可爱啊”之类的话,但是罗日柏不一样。她和宠物聊天气、聊她的内衣今天有些紧、安全套又用光了之类的话,他只要去她店里接她,就感觉那些动物门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知道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一样。 于是他劝罗日柏辞职,他说他们该考虑有个孩子了,天天和宠物在一起,会容易感染什么弓形虫之类对胎儿不利之类的病。 他以为离开了那些动物一切就会变好,但是,可怕的事情是罗日柏开始对着肚子说话,从扁平讲到膨胀。每当她开始于肚子聊天时,他就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或者下楼到汽车里听音乐;或者干脆在另一个房间用手指将耳朵塞紧。 生育之后也没有几天安静的日子,罗日柏经常和襁褓中的儿子讲话。 尤子豪提醒罗日柏:“他根本就不会懂你说什么。” 罗日柏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服气:“我说什么他都会懂,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他明白我的意思。” 终于有一天,他们终于有了吵架,他让她闭嘴,她却抱着儿子往楼下跑。 下楼的时候,她不小心摔跤,等他听到哭声出门看时,儿子的额头正在流血,恐怕会留下一生都抹不去的疤痕。他心疼的自己也差点掉了眼泪,将儿子包起来后,再拉起地上的罗日柏,只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医生问尤子豪:“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尤子豪叹气:“我不想让她继续在孩子耳边讲话,我想让他的童年过得单纯一些。” “可是,她是他的母亲啊,她和他说话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恋他,何平用他自己的那套办法很轻易的就化解了这种小麻烦。 “后备箱打开。” “啊!”正胡思乱想之间,吓了一跳。 他把箱子放进去,拍了拍手,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把头歪在一边吐了个完整的烟圈,转过后来看我,他空出左手,放在我的脸旁边,我以为他要,,,然后他停下来,整个手掌放在我的脸上,盖得我面前一片漆黑,我向后退一步,干嘛?他说:这脸,名副其实的巴掌大了。 “你是男人的手,看来我还是要努力减肥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翻了两下,耸耸肩说:我这手,长得太娘们了。 我们都笑了。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他说这两三天吧。然后他抬头望天,其实我上周就可以走了。 “那你拖到现在?” “多要几天补助啊”他看我。 “切,不信” “那为什么?” “如果我有空的时候看你,会方便吗?” “不方便” 我气结。 他把两手放在我的肩上,弯下腰很认真的说:什么时候都方便。 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走吧,再见。 我其实以为他能抱我一下的。不过没有。他转身走了。 我张望着那个背影有些寂寞的男人。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也有一段不能言说的经历吧。只是我自己的故事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已经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探索别人的故事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把有用的钥匙,就看你怎么去打开自己的心锁;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能飞起来! 都说18岁女孩是一朵花,可是我18岁的时候根本没觉得自己像花,倒像是地里一根多余的狗尾巴草。我初中还没毕业就辍了学,每天和父母一起在地里干活,晒得像黑炭似的。后来,父母见进城打工能挣钱,就让同村的苗苗姐带我进了城。 苗苗姐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饭店正好在招人,苗苗姐就把我介绍了去,说我很会做事。可是老板嫌我长得丑,说:“光会做事有什么用,看她那脸黑的,还不把客人都吓跑了?”苗苗姐央求老板让我到饭店后面的池子里去帮大厨洗菜,谁知老板撇嘴说:“我招个长相这么差的给大厨当帮手,他会要?” 听着这话,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道我真丑得连洗碗都不配?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附近一条小巷里有个职业介绍所,那里每天都蹲着很多人,都是来找零工做的。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也去了那儿。 工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活儿,是为一套刚装修好了的新房子打扫卫生。东家是个中年女人,姓毛,我叫她毛阿姨。 毛阿姨给我交待一番之后,就把房门钥匙交给我,说:“你收好了,出去倒垃圾时别忘了把门关上。我现在要去办点事儿,中午回来给你工钱。”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由于房子刚装修好,有很多垃圾需要清理,到处都很脏,每个地方都要扫两三遍。幸好我手脚快,到中午毛阿姨回来时,我已经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毛阿姨看了很满意,给了我50元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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