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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清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安栀不知道陶扬怎么想,她确实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有点不自在。
“爸,我有琳姐照顾,您不用大老远跑过来给我送个汤。”
帝都大厦顶层的安栀办公室,午间阳光温暖的吃饭时间,常平清提了一个保温瓶上来了,安栀惊诧之外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又不累。”常平清笑呵呵的样子,早年威武严肃的常司令突然变成了一个家居的老头子,安栀有些消化不良,“你妈说你们想要个孩子,这身体不得补补啊,刘嫂也给尤卓煲了汤,我让琳姐拿回南水了,你记得让他喝。”
“爸,你……”安栀迷迷糊糊的,有点不知所措。
“哎,我这就走了,不耽误你忙。”常平清打断她的话,起身就要出去。
“唐辰。”安栀赶忙起身,喊了一句,“你去送一下。”
“是。”唐辰知道他们父女之间的事,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在安栀的办公室接待常平清,他早就竖起耳朵集中精神候命了。
冬日寒冷的风,安栀看着曾经走路都虎虎生威的常平清到如今依然硬朗的身子却头发花白的她的父亲,是啊,岁月真的过了太久了。
“高秘书。”安栀按下电话按钮,继续忙手边的事,“把有关于陶家庄那个案子的资料拿进来。”
接替文商的一位秘书小姐,经验和能力都不错,为人也温和,安栀看了看桌子上的保温瓶叹气,对着进来的人说,“这个拿去先放进保温柜。”
“是。”高秘书微胖,整天笑呵呵的,“那是您的父亲?看来真疼您呢,这大中午的还给送汤来。”
安栀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多善的合同处理好了吗?”
“嗯,市场部胡总监去谈了,说是晚上给您回话。”高秘书进公司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动用各种关系,让这位新加坡来的郑姓总裁离开帝都大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安栀点了点头,赶郑多善走,是尤卓的想法。
至于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安栀不知道,不过,照办就好了,反正她迟早也会这么做。
还不到晚上下班时间,胡成就已经上安栀这儿来了,耷拉着脸不好意思,“大小姐,这位佛爷送不走啊,维斯塔集团前主席今天都找到我这儿来了,那家伙,连威逼带利诱的。”
胡成是莫天豪一手带出来的兵,退伍之后就在安栀这里干,人机灵,很快就已经升成市场部的主管了。
“那你被威逼了还是被利诱了?”他在安栀手下也干了多年了,安栀清楚他的性格和为人,所以特别倚重也算得上熟稔。
“呃……”胡成不知道怎么接这茬儿,这大小姐每次不堵他的话就觉得不痛快,“没有,要有那我能回来吗,早吃香的喝辣的了。”
安栀横他一眼,那吊儿郎当的劲和莫天豪那欠揍的样子一模一样,要不是一个兵营了出来的呢。
“那您说,霍太的面子我敢不给吗?”胡成坐在沙发上猛喝了几口水,那老骚|货,真不是一般的骚,“要不赶明儿说不定我就成那新闻艳照的头版了。”
市场部生猛的人才,安栀翻个白眼,这种伟大的不要脸精神真不好锻炼。
“胡总监,要我威逼利诱的话,就不是这个效果了。”安栀摔了文件给他看,冷峭的脸貌似有那么点威逼的感觉。
胡成立马直腰坐好,拿着文件恭敬的看了两眼,翻白眼装死,“大小姐,明儿记得给我收尸。”
安栀没憋住笑出来,“不就是让你去威逼利诱一下郑多善吗?至于这么窝囊吗?”
“不是啊。”胡成坐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安栀,“我是怕她色诱了我。”
安栀绿了。
“滚出去办事。”忍不了他了,安栀小吼了一声转身不想看他。
胡成嘿嘿一笑,麻溜儿的滚出去办事了,约见郑多善的时候,这位狐狸精一样可爱的女人娇俏的笑了笑,说,你等一下哦。
然后,他们一起去吃饭了。郑多善是韩式的娇俏可爱,胡成就是一纯的京片子,吃个西餐那动作给郑多善吓的冷汗直冒。
“胡总监,您到底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公司在中国刚刚起步,经不起这样的额折腾呀。”让郑多善离开帝都其实很简单,更何况安栀要赔付她两倍的违约金,她再择地方并不难,何苦要赖着帝都不走。
昨天晚上,尤卓在云雨之后的餍足里妖孽的笑,唔,她就快要露出尾巴了,安栀你要抓牢唔。
安栀闭着眼睛休息,心里叹气,你才是那个狐狸好不好……
“啊,郑总,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朋友有难是不是得尽力帮助?您就当是成全我一个私人的请求,好不好?”胡成端着红酒当白水喝,感觉也快喝的差不多了。
郑多善拿着酒瓶继续给他倒,笑意吟吟,“您那位朋友干嘛就非要要我那个地方,您就不能改个别的吗?”
“啊,就是实话跟您说,大厦里谁都惹不起。”胡成貌似有点喝高了,红着脸悄悄秘秘的说,“而且给您也陪的不多。”
说完,胡成打了个酒嗝。
郑多善差点气死,也差点让熏死,面目扭曲的特别想掐死他。
正当她又想说话的时候,胡成脸一歪,倒在了桌子上,郑多善一句话没说出来噎在嗓子差点憋坏。
所以,郑女士只好叫人过来把胡总监安排在了酒店里,才算脱身。
安栀洗完澡刚准备上床就接到了胡成的电话,嗓子有点哑,似乎是在喝水,“估计成了,明后天给您安排好。”
“喝多了?赶快回家,你老婆肯定等着呢。”尤卓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嗨,就一点酒哪能喝醉,那我回去了,您也歇着吧。”胡成笑笑挂了电话,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没有口红印没有长头发没有香水味,好了,可以回家了。
安栀也笑着挂了电话,掀开被子靠进去,“胡成肯定使什么坏招了。”
尤卓边给她擦头发变笑着陈述一个事实,“郑多善也不好惹。”
然后,安栀就怒了。
拍掉他的手,裹着被子自己去睡了,尤卓看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手愣住,这……怎么了?
“老婆。”尤卓想了一下,无声的笑,好像他说错话了。
“睡觉。”安栀蒙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头发还没干,会头痛。”尤卓揪了揪安栀的被子,裹的这么严实……
“没事,睡觉。”安栀还是硬邦邦的,裹着被子就是不松手。
尤卓好笑的低头吻吻她的脸,气息温润,“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说错话了,起来我给你擦头发再睡好不好?”
安栀不说话。
尤卓紧贴着她压下来,短发齐耳,小小的耳垂严润秀气,他低头含住,猛的一吸,安栀差点叫出声来。
“尤卓。”安栀赶忙推开他,气息并不均匀。
尤卓笑,修长的手指点点绕绕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想做。”
安栀黑线,最近这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动作跟着话音,尤卓轻车熟路的在自己圈好的领土里释放自己的爱和激情,手下过去,是尤卓一直爱不释手的白皙,尤卓吻在她肚腹上,轻声。
“这里会孕育我们的孩子。”
表面来看,尤卓是个极其温润的男人,温和良善,再温柔不过的男人,但是他的侵略却一点都不温和,甚至凶狠,却突然在这里停住,这样一个温柔的吻,这样一句温情脉脉的话。安栀突然就感动了。
给他生个孩子。
安栀迫切的想。
有人说,她的生活很幸福,有人说,她幸运的让人恨,也有人说她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徒有其表。
是吗?
不全是。
常安栀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人,她会有丈夫有儿女有老去变丑的那一天,她也会有丈夫有前女友这样的困扰,她也会被父母婚姻的问题绕的头疼,她的难处只是被太过光辉的光环掩盖了下去,没有人能看到。
再辛苦也不过是一声叹息。
更
、46狐狸,下凡
郑多善的公司三天后搬离帝都;胡成亲自送出去的;安栀站在顶楼看下去,有些曲终人散的味道;不过安栀也知道,郑多善的曲恐怕还没结束。
下午时分;安栀等来了霍太,肥胖的身子裹在厚厚的大衣里,显的过分臃肿。
“请坐。”安栀从办公室桌后起身,浅笑淡然;看不出什么。
“常总好悠闲啊。”霍太一直都打紫色的眼影,不神秘更不性感,安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栀一笑并不说话,米白的雪纺长裙温婉妩媚,阳光微弱的洒下来,有些不真实的光晕在她周身,霍太的眼角一抽心里冷哼,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
“我就直话直说了,常总,关于郑多善的事情,这个,你能不能合适的给个说法?“霍太吊着的声音有些尖细,刺得安栀耳膜疼,”毕竟郑女士还是我们维斯塔前主席的夫人,是我们维斯塔现在的董事,你就这样把人赶出去不合适吧。”
安栀笑,素颜的白皙面颊,唇色偏白,干净而淡雅,看起来攻击力温和了许多,“霍太,请问您现在还是维斯塔的主席夫人吗?”
霍太一僵,极其不自然的低声说了一句,“不是。”
“那我纠正您一个错误。”安栀温柔一笑,睫毛忽闪了一下,“郑女士不是维斯塔前主席的夫人,是前前主席的夫人。”
安栀很不厚道的在前字上咬重音,一语双关的十分欠揍,霍太气得脸色都有些变。
“霍太,江山已经换了两朝了,您还是这么忠心真是很难得。”安栀轻笑,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可是,我没有您那样的胸怀,我只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
霍太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粉白的脸有点抽抽,她领教过安栀的毒舌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常大小姐,人还是要有感情的。”
安栀微笑,她的感情确实不怎么丰富,“如果您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您还是请回吧。”
霍太冷笑,来之前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安栀,看来这个面子是不能卖给我了?”
安栀不语。
霍太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搁在她面前,“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看看这个吧。”
安栀心里一沉,霍太的这个表情她太熟悉了,像阴狠毒辣的蛇,她伸手拿起来打开,那是少年时期的尤卓。
“常总,你也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我没什么要求,就是请你把郑多善请回帝都。”霍太笑着看她,同样的咬重字音。
安栀看着照片的帅男人浅笑,少年的尤卓就已经是这样漂亮了?看来狐狸真不是一两年就能修炼成的……
“霍太,你以为我常安栀是什么人?”安栀喝了口温水一笑,把照片摊在桌子上,“揭发他的旧情人?再来一段初恋这件小事?然后接着三角大厦?怎么着,您要把我弄成个强盗女王?”
安栀白皙的手指点点照片上的女子,“霍太,常安栀这个女人如果要做强盗的话,她还能在我眼前晃吗?”
安栀把照片扔在她面前起身,“霍太,我不知道郑多善或是常冉冉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放□段来趟这趟浑水,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
安栀柔软的语气根本听不出来任何的威胁性,不过,霍太被安栀整的那么惨能不长记性吗?
“高秘书,送客。”安栀拿了包率先离开了办公室,临走看了唐辰一眼,唐辰会意点头。
安栀很生气。
能不生气吗?虽然都已是往事了……
“费家,他人呢?”安栀开车直奔瑞生,正是下班的时间,路上极堵。
“老板正和客户谈生意,您先等一下还是我进去通知。”费家看了看安栀的脸色,心里偷乐,老板要遭殃了。
“我进去。”安栀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费家以极其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