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女,又不是男,你还当这个社会还流传着太监的传说呢?!黎落菲恨得那个牙痒痒啊,如果不是刚行动告捷,她真想解开自己的伪装,怎么着也要将林薇雅不轻不重打击一下才好。
黎落菲继续发挥着强大的韧劲儿,保持着低调恭敬的姿态,转身之际,不由拿出几分无辜的神情,小眼睛做卖萌状眨了一眨,说:“难道之前送餐来的是人妖?”
此话一出,让林薇雅蓦地一怔,顿时没了言语,倒让光裸着上身只拿了件浴巾裸着□半躺在床上的蒋志光轻笑出声。
“酒店新来的小妹妹?没想到还这么可爱呢。”
“去,没个正经的!”林薇雅脸色明显不悦,半是嗔怒半是责怪的回应道。
忽而轻松的气氛维持不过三秒,林薇雅审视的目光依旧转到了黎落菲身上,只是还不等她继续“审问”,床上的蒋志光产生一丝不耐了。
“好了好了,难为一个小丫头做什么!我们先用餐吧。”
林薇雅自然不想就此放走人,但在蒋志光面前却不敢多言,只好挥手让黎落菲出去。
获得“大赦”的黎落菲终于再次松了口气,转身便推着餐车走人,将那道一直在她脊背上逡巡着的目光彻底无视。
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刹那,黎落菲清晰听见了林薇雅大的发嗲声,甚至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她是以怎样的妖娆姿态扭到蒋志光的跟前,“哟,还没看见人家小姑娘的脸呢,就先给她求情了?!”
“一个野丫头而已,怎么可以跟宝贝你比呢!”
黎落菲紧紧握着手把,心底阵阵冷笑着,想着这对渣男贱女还能甜腻到几时呢。
“你找的人在里面?”黎落菲正预备低着头走,身后忽然传来男子低低的询问声,恰好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黎落菲微抬起头,眼睛一瞪,擦!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其实还真不是什么熟人,此男不就是她一个不小心,借用了他专梯的男子么,黎落菲敢保证,她是真的第一次见这个男子,前前后后觉悟任何交集。
“掉了东西,去寻物台拿。”较之于黎落菲的迥异瞪眼,男子倒丝毫没有心虚的迹象,表情坦然,语气似还带着些许调侃。
眼皮一翻,黎落菲看着距离她不到一尺距离的儒雅俊颜,只能一字一句道:“请让道,谢谢。”
“刚刚你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吧?”男子倒没察觉黎落菲的客气疏离,继续讲她上下观摩了遍,说:“你是来找人的,还是酒店工作人员?”
好吧,此男子的智商和八卦之心都没有侮辱他的外表和气质,黎落菲囧了!
最后也只能丢下一句,“你管我!”,用力将男子往旁边一推让出路,她推着车快速闪离。
娇俏的背影像极了惊慌中的小白兔,明明方寸错乱,偏偏还强装出淡定,陆子默不禁弯了弯嘴角,难得表现出他的好心情,以及兴致。
前台MM一号在出口等着,见到黎落菲的那一刻,瓜子脸上明明白白显示的是灿烂无比的阳光之色,“怎么样怎么样?成了吗?”
“嗯,给你。”将年轻小伙的手机塞到MM一号的手中,黎落菲三两下除下装饰,说:“今天太感谢你们了,以后若是让我叔叔改邪归正,一定请你们吃大餐!”
“哪有什么,除暴小三我们义不容辞!”MM一号见黎落菲“贿赂”,立即拳头一挥,大义凛然回绝道。
黎落菲扯了扯嘴角,她觉得欺骗一枚正义感无比高尚的孩纸真是愧疚啊愧疚。
————
回到家,安然有序开锁进门换鞋,黎落菲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她听到一个认为不该是这个时候听到的声音时,才惊觉而起。
“你怎么回来了?”
穿着休闲家居服的袁郎正站在厨房里打磨咖啡,听到黎落菲这惊悚的疑问,眉头不觉蹙起,握着杯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难道我不该回?”
“那你也有点声音吧,神不知鬼不觉,想吓死人呢!”这就是黎落菲,她被吓着了,无论怎样,她的反应是错的都会是别人,而且绝对会第一时间向他人声讨。
袁郎见此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也终于难得有了好脾气,决定利用这个闲空的时间好好将某女的错误逻辑给纠正下。
咖啡机里依旧打磨着咖啡豆,咯吱咯吱的响声节奏感响着,袁郎将杯子放在一旁,就那样懒懒依靠着咖啡桌,双腿笔直伸长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置放,双臂环抱,目光斜睨着黎落菲,说:“黎同学,作为一名高三的学生,你逃课一天已经错了;作为身份较为敏感有可能成为公众话题的人物,你四处乱跑,已经步入危险的境地;作为一名白吃白住的客人,对主人这样无力,也犯了最基本的做人处事之态。”
三项大罪,轻轻一判,黎落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
她圆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光线暗自落下的地方,她熟悉的男子依旧从容淡定,举止成画眸底似海。只是如今的她,却一眼便能看得见其中潜藏着的距离,以及冷漠。
“小舅舅指点了,”沉默之后,是黎落菲波澜无惊的声音,她说:“还要不要,继续?”
怒火&欲。火
杏眼微睁,目空一切,自然坦荡到无法无天的回应,黎落菲不骄不躁的模样,如果可以在双手叉腰笑,袁郎敢保证,他绝对我会这个丫头拎出去,丢了。
各种各样的怪异孩子他是见多了,别他他年少时也是问题少年一个,可如今回想当年的自己,跟貌不惊人的黎落菲比起来,他实在是太好了!
轻咬着下唇琢磨措辞的袁郎,最后只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下午收到的彩信,一个优雅的抛物线丢了出去,方向绝对瞄准黎落菲的胸前。
几乎出自于本能,在手机距离自己一米的距离时,黎落菲右手一伸,很自然地接住了。看见袁郎挑眉晚着嘴角的样子,她又恨不得像是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一样,再扔掉。
“发这种无趣的东西,觉得很好玩?”袁郎继续抱着双臂,斜斜倚靠着,一双眸子幽深沉沉,似是暗夜中的琉璃,带着致命的诱惑,吸引人去靠近,继而迷失。
不用看也知道,彩信是什么。黎落菲也真没想过可以骗得了袁郎多久,可也不带这样就直接将“罪名”安在她身上的,无论怎样,她至少先辩驳一下才是。
很认真地盯着手机上那张激情四射的照片“研究”了三秒,黎落菲耸拉着肩膀抬起头无辜说道:
“小舅舅的教育真是开放和跨越啊,这种照片也拿给我看,我得去学校投诉下。”
“黎同学,你确定这不是你?”其实,袁郎还真不敢确定照片是黎落菲发的,他很少这样凭接着直觉,就武断下一个判断。只是当那种感觉强烈袭来之时,他竟挡不住想要质问,第一次他放纵了自己的直觉,“别说你忍不住照片上的女人?”淡笑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袁郎紧紧锁住黎落菲一丝一毫的变化,潜意识告诉他,这样想要深入关注一个人,是危险的征兆。可太多的已知,让他欲罢不能,是真的好奇太重,还是他们的开始,让他防范太多?
“认识啊,”黎落菲撇了撇嘴,样子十分坦荡,以及些许的不屑,她说:“不就是那天海逸,和你在办公室调。情的那位么。”
说着还不忘高高拿起手机,放在眼睛顶上观摩着,微微有些咂舌,“可是现在这位阿姨怎么又在跟其他男人亲热着呢?小舅舅,那个应该不是你吧,虽然是背面,但至少从背影可以看出应该是个胖子。”
袁郎的嘴角抽了抽,饶是他智商情商属上乘,此刻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字句,来将黎落菲这丫头给解决掉。他到底是遇上了怎样一直小妖精,还一不小心给带进了家门。
黎落菲将袁郎的抽搐表情收在眼底,原来又是装乖卖萌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么一想,她也不介意傻傻继续,“小舅舅该不会是在生气着,所以今天一早就回家了?哎,女人啊女人,你可真是会折磨男人啊!话说这个,小舅舅你似乎选人不慎啊,啧啧,怎么就找了这么个阿姨呢?”再次强调“阿姨”二字,黎落菲自己都想吐。
“黎同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一针见血指出,我选人不慎啊!”袁郎几乎是咬牙切齿,字字慢吞吞说着,“我想我真的该考虑下,我到底找了个什么怪胎进我家了!”
“好吧,我算是理解为何小舅舅你看起来这般纠结了,敢情是在为情所扰啊!”黎落菲学着袁郎的动作,轻巧着将手机以抛物线的形式传送了回去,压着小小的心虚和骄傲,迈步就往楼上走去,边走还不忘补了句,“晚上别喝酒,要知道男人为这个借酒消愁,真的太没魄力了!”
华丽丽的蹦跶着离开,难得让袁郎可以默默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楼道转弯处。
手机的屏幕上,是林薇雅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妖媚姿态。这样的表情和迷离他很熟悉,因为无数次她在他身下也是如此这般。
忆及此,这么久以来,他竟然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恶心。
————
打磨出的新鲜咖啡散发着浓郁的气息,袁郎稍稍品尝着忌口,便独自安静在书房内工作了一会,将一篇关于酒店即将实施的改革方案整理完毕。海逸作为国内早期知名酒店,虽说市场犹在,但如果只是墨守陈规驻守在原地,迟早会被新起之秀打压下去。
想起这个,袁郎的眉心不觉微蹙。当初在国外放荡逍遥的他,之所以会突然归来愿意接受某人安排,并且顶着他最为鄙视的太子党光环空降海逸,大半好像他自己也是当成一种赌博游戏。
诚如外界各大财经媒体的猜测评论,海逸正面临着史上最大的两难之选。多年累积的陈旧制度,让袁郎不得不慎重做每个决定。不是他怕那些个老顽固们,而是走过年少轻狂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莽撞冲动的毛头小子。
海逸是他外公毕生的心血,他的妈妈因为是独生女,自小无论是外在教育还是内在斗志,都让那个女人彻头彻尾成了赫赫有名的女强人。
得知没有轻重之分,一如现在的他,既然他的妈妈选择了事业,抛弃了亲情,他何必再庸人自扰。
按照袁郎的出身背景,无疑是很多人梦寐以求即使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但是袁郎却最终没有将那么多耀眼光环或好或坏发扬光大,而是选择了自我摧毁。
少年群殴伤人致残,通过各种渠道关系得以脱身,国内无法停留只好被流放到国外。远赴重洋的他,远离了束缚更加自我,纸醉金迷的异国生活他继续着堕落。吸毒算什么,嫖妓算什么,自残又算什么,那些被公认为黑暗的东西,他亲自一一经历。
天朝的璀璨统治下,早已没有人可以真正读懂他,他是黑暗之神,骄傲俯视一切;他也可以站在阳光下浅浅微笑,温柔,翩翩。不过时间尔尔,他竟也习惯了那样两个极端的自己。
只是,有人除外,林薇雅,那个捕获无数男人灵魂的明艳女人。
巴黎那一晚,他不过兴致缺钱走进一家酒吧,正好她也在。都市寂寞男女,他是嫖。客,他是妓。女,他们的角色定位,大抵是这样。
不想,他袁郎也有对意外听之任之的时候。原以为ONE NIGHT STAND之后,会如以往很多次一一消失在人海,而林薇雅却偏要挑战。
已是午夜一点,袁郎从座椅上起身,走出书房立在栏杆旁,看见二楼黎落菲的房间灯还亮着。这个时候还不睡,袁郎还真难以接受黎落菲是因为高三紧张的学习而在熬夜作战。
本想直接进卧室休息,脚步却在踏进房间的时候又生生退了出来。最佳的睡眠时间已经过去,他想既然躺着亦是无趣,不如给自己继续找点无聊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