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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对着电脑讨论得正起劲,锦涵有些犯迷糊,这是看到什么了?
不管看到的是什么,这话说的都够难听,可是为什么还扯上了许倩呢?
她的步伐有些犹豫地,慢慢往前挪。
直到最后面一个小文员发现了她,脸色一下子变了,闭上嘴巴,前面的人这才都回过头来看她。
她有些近视,眯起眼来,终于看到那电脑的屏幕上是一则模模糊糊的新闻,看不清楚,她于是又往前走。
楚涵突然想起什么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别过去。”
她的心倏尔被攫紧了,她甩开了楚涵的手,又往前走。
屏幕上的新闻变得清晰了。
“不要看。”
沙哑的男声传过来,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因为刚才一直全神贯注的凝视有些疼,她还没有看清楚,但是她看到了苏氏两个字,她知道,那新闻和苏城一定有关系。
她用力地,慢慢地扳开了楚涵蒙在她眼睛那里的手。
然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电脑屏幕。
标题是,“苏氏总裁与许氏千金床照曝光”。
再次消失
锦涵再一次消失了。
那一天,苏城被一通电话从繁杂的工作里面叫出来,那边是苏氏一位老董事,痛斥他那些花边新闻再一次铺天盖地,之前公开婚事,虽然大家不赞成,但好歹算是正面的,而这一次——
网络上几个小时之内就被疯狂转发的,他和许倩的那些照片,里面他衣衫不整,许倩可好,还在床上用被子来遮盖自己,却还是被拍到了脸。
老董事的电话挂断了,又进来一通电话,是许氏董事长的。
他知道,这是来讨伐他了,许倩是许氏董事长的千金,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家想要一个说法,合情合理。
办公室的座机也响起来了,他接了电话,那边是梁秘书,告诉他有董事会成员问他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他叫来了梁秘书。
“小梁,借你手机我用一下。”
梁秘书看了看苏城的,还在震动着的手机,办公室的座机也响个不停,“你要不要先接一下许董事长的电话……”
“少废话,你的手机借我,我打个电话。”
梁秘书把电话递过去,苏城接过来,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这个炸弹还是在这种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爆炸了。
他和许倩已经一次又一次地翻过在容氏那场晚宴的宾客名单,看过来看过去,里面都没有楚涵这个名字,他心里有七八分怀疑,但是一直在说服自己,楚涵不会这样做,于是他挖空心思地从别的人身上找端倪,但是……
什么都没来得及找到,这个炸弹就这么爆炸了,让他猝不及防。
电话里面,那头传过来的是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打了又打,却一直是关机。
他的手机还在响,办公室的电话也一直在响,那些声音很恼人,他有些气急败坏。
他期待的,就要走上正轨的生活,就这样急转直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锦涵解释,他第一次这样恐惧,他曾经以为在掌握中的一切,原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锦涵的电话就这么关机,关了一周。
而苏氏的股价就在第二天开始下滑了,网络上各路网民开始议论起来,冷嘲热讽不绝于耳,什么现实版灰姑娘,什么注定受宠的女人,结果不过是家里一面愚钝的红旗,而苏城呢,则成为了众人指摘的渣男。
“男人只要对自己老婆有二心,赚钱再多有什么用!”
“是啊,不过看来门当户对还是必要的,有的人,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呢!”
类似这样的评论无处不在,更有甚者,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安锦涵之前流产的信息,并传播了出来,一夜之间,安锦涵从安南城最励志的灰姑娘,变成了安南城最大的名门笑柄,苏城则更不用说,公然在屏幕上公开婚事才不过头几天的事,当时还深情款款承诺要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给安锦涵,眼下爆出这样的照片,瞬间就让安南城所有的人刮目相看,果然,安南城的上流,终究只有物欲横流,商业上的你来我往,什么所谓的爱情都是作秀。
苏城这下子,算是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
整个安南城都沸腾了,寻常百姓最喜欢看这些上流社会的丑闻,而所谓的上流社会,更是擅长捕风捉影地拿别人的八卦取乐,结果就是,整个苏氏的名声都臭了。
整整一周,苏城把公司交给了梁秘书,自己回到家里,不停地拨打安锦涵的电话,却再也没有接通过。
绵绵从幼儿园回来,也会打,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苏城也试图联系Stylish那边,听说锦涵看到新闻的时候,是和楚涵在一起的,他还去楚涵住的酒店找过楚涵,但是楚涵已经换了地方,他再去打探楚涵的踪迹,却发现楚涵就像在打游击战一样,没有了固定的住所。
他想,楚涵始终还是恨着苏家的,而且,楚涵太明白他的弱点了。
苏家老两口也不断地打电话过来,斥责他,包括锦涵的父母,他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整个世界被颠覆不过是朝夕之间,第九天的早上,他握着手机,继续打电话给锦涵,那边机械的女声一成不变,他叹了口气,使劲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整个世界都在谴责他,而她,也在用这种沉默和消失来惩罚他。
绵绵从卧室走出来,看到他这幅模样,动也不敢动,只是站在角落里面,看着他。
他伸手捂住了脸。
他尽心,尽力地,想要守住这个家,可是最终,还是落得这样的结局,他心有不甘,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他第一次感到舆论的压力,就连每次去幼儿园接绵绵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来自幼儿园老师那种奇怪的目光,那是一种好奇的,又带着一些不屑的眼神。
锦涵现在在哪里,又是怎么样承受这些审视的目光呢?
他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些茫然。
“叮咚——”
门铃响了。
绵绵先反应了一下,“说不定是妈妈回来了,我去开门!”
孩子这句话让他的心头一动,会是锦涵回来了吗?
他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绵绵打开门,很快就失望了。
苏城也愣在原地。
门口站着的人,是许倩。
一切都结束之后
锦涵一直处在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打从看到那则新闻。
那天,楚涵不顾众人的眼光,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Stylish,然后,带她到了一栋市郊新开盘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区,把她安顿在了里面。
她像一条被捡回去的流浪狗,她的思绪转的很慢,大多数时候,楚涵跟她说话,她听得并不十分清楚,她总是会茫然回应,“你刚刚说什么……”
楚涵很有耐心,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她没有食欲,他就干脆买来饭,盯着她吃。
她吃饭很慢,事实上,她做什么都很慢,她觉得自己还在一个缓冲的过程里面,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在缓冲什么。
小区很偏僻,全都是小户型,这房子一室一厅,她在卧室,楚涵就在客厅沙发上睡觉,因为才装修过不久,她老觉得可以闻到油漆的味道,她在这样的味道里面有些眩晕,有些迷茫地想,这是在做什么呢。
她的电话从那天开始,就被楚涵拿去了,她也不要,似乎已经不太关心了。
楚涵是真的闲,会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她吃一碗饭,然后再旁边絮絮叨叨,听起来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从前他在这里住过,后来搬走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小时候住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还好这里是一个商业小区,这样他还可以买到这里的房子,他说他当年住的,也是这样的小房子,之不过更加破败一些……
他的声音很好听,在这样低沉的陈述里面,她觉察出一种不真实的安逸,这种声音带她逃离了一些东西,她的脑子开始非常缓慢地,转动起来。
然后,在第四天,她走出卧室,完整地,清晰地,对楚涵说了一句话。
“绵绵还在他那里,我要去把我的孩子要回来。”
彼时,楚涵才刚刚醒过来,他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好,翻身坐起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说说你打算怎么要。”
不问没关系,他这一问,锦涵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站在那里,沉默着流泪,没有声音,她觉得她的天已经塌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歇斯底里,但是她没有,她琢磨着自己是否因为打击过大而失去反应的能力了,但是她也琢磨不出,楚涵的问题很现实,她已经一无所有,拿什么去和苏城要孩子?
她固执地,就像是在赌气一样,站在原地,徒劳地想着自己还能拿什么做筹码去要孩子,她的脑海里面不断地掠过那新闻中出现的那几张照片,慌慌张张拉起被子盖住脸的许倩,已经衬衣扣子都还没有来得及系上的苏城。
眼泪流下来,再流下来,她也懒得擦,她低着头,檀木地板上面一滴水,又一滴水,这些水在她的视觉中心里面汇聚成了一片,她听见心底什么在崩塌的声音,绝望像是石头一样压在心口,让她简直无法喘息。
楚涵坐在沙发上,又打了个瞌睡,然后才非常缓慢地,站起身来,他的步伐很慢,在这静寂的空间里面,脚步声被无限的放大了,他来到她面前,伸出手,慢慢地给她擦眼泪。
她傀儡娃娃一样,不躲闪,没有语言和任何动作,任由他摆布。
他低头仔细看她,她的失魂落魄尽收眼底,他在心底慨叹,这终归还是一段孽缘,不管是她和他之间的,还是她和苏城之间的。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面,他在脑海中计划过无数次,怎么样让整个苏家天翻地覆鸡飞狗跳,但是这一刻,这些依附在他指隙间的透明液体,却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眼前这个女人也不在他计划之内。
他曾经那么期待的,这个苏城众叛亲离臭名昭著的瞬间,他却因为这个女人的眼泪,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欣喜,他觉得他的计划其实才刚刚展开,但是他却已经思忖起,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还有……结束之后呢?
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会去向何方呢?
他叹了口气,突然伸出手,揽过她纤弱的肩,拥她入怀。
她被他搂在怀里,那一抹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充斥了整个嗅觉,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在他的怀抱里面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可以容纳她的所有哀伤和软弱。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声音还是那么沙哑好听。
“安锦涵,我可以帮你要回你的孩子,我也会努力护你周全,只要你肯答应我,从此以后,你和苏家一刀两断,再无牵绊。”
她睁开了眼睛。
“我和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尽快离婚,你和苏家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们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要要回我的孩子,我唯一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下去,“把绵绵还给我,我要带着绵绵,离开这里。”
她忘记了自己还在他怀里,扬起的脸上泪痕还没有干,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气息清晰可闻,她听见他说:“好。”
外遇是什么
锦涵没有再去看网上那些照片和言论,楚涵说不要看,她就很听话,她一直也不问楚涵要自己的手机,两个人开始计划起怎么要回绵绵。
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她刚刚开始工作,就已经无心在安南城继续留下去了,楚涵已经给她请了假,但是如果耽搁的周期太长,工作也保不住,何况还是一份这么不稳定的工作,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确实很不乐观。
更加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