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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峰一紧,此人伤得好重,眼睛不由得再眯了些,裴烨煦忍不住心头煞气莹然。
“不好意思在下出手有些重了,可这位也为免太不经打了吧?”
毫无诚意的话气得裴烨煦眉心直跳,身为天龙国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以这个身份为荣,而当过七年天龙皇帝的他更是把天龙认做了自己的一切,今天,被人站在家门口说天龙的人不过如此,不替于是被人当面打了个重重的耳光,火辣辣的痛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再也忍不住霍的一回身,裴烨煦悠悠而笑,“公子好手法,在下会会你如何?”
“溪公子!”急急而唤,溪夜上台打擂?这如何使的?可好些人看着这里,他此时又不能让手下群起而上,只急得大队长冷汗直冒湿了一手。
闻身后所唤裴烨煦身子定了定但并没有回身,“君以为在下到此为何?只是看热闹?呵不过是上台打擂搏些功名罢了。”话落再不等大队长回答,裴烨煦已是纵身到了台上,衣衫飘飘,其态比之那位男子更加飒然。
“上台打擂?搏取功名??”结巴着想哭,溪公子,您上台上的倒轻松,我们可怎么办?想主子对您那态度,他老人家应该不太会喜欢您太出名的吧?是吧?
站于台上的裴烨煦已经没心思再理会面下‘哀泣’的诸人了,他此时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对面这位对手的身上,打败了他,自己的计划就等同于成功了一半,老天既如此开眼,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诚如他刚刚所说,选在今天到达,赶在此时进城,为的就是这三年一度的比武,他就是想看看,成为了天龙武状元之后,他的那位父皇大人还要如何把他私藏起来做情人。
“公子,请了。”淡然而笑,小子,看在你帮了本公子大忙的份上,就留你个全尸吧,不过藐视天龙国就要付出代价,嘿嘿,所以你死之前,请让我好好的抽你一顿吧!
果然是熟人
且不说台下人心思各异,只说台上的两人,裴烨煦一句淡淡的请了,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细看台上那位新上来的少年,虽长的不如另一位男子好看,但胜在气质,更胜在天时、地利、人和。
“好!”轰的一声叫好,不管这小子有没有本事,就冲他敢上台应战,就冲他是天龙国的人,这一声好他就受得起。
并不理会一些跟着发疯的人们,裴烨煦仍自淡淡而笑潇洒悠然,倒是他对面的那位,却显得太过诡异了些。
直直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少年,男子想不明白心为何会这样的悸动,那是一种朦胧的让人着慌的感觉,似惊似喜也渗夹了许多的涩意,他不懂自己为何要这样难过和欢喜,心中只知道一样,这个少年一定和自己的过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见对方久久不语,裴烨煦不由得暗自挑眉,这男人老盯着他看做什么?胆儿有些突突,想自己的傲龙决内功早就已经破了,应该不会再吸引男人的目光了吧?当然,那几个和自己纠缠不清的人除外。
“打啊,快点动手啊,都看什么看啊。”
等的不耐烦了,一些人又嗡嗡了起来,各式各样的话铺天盖地而来。
“闭嘴!”
一声两喝,裴烨煦和那个男子不约而同的断喝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掐得台上台下齐齐无音。
揉揉眉心朝着对面的男子笑笑,深为天龙国人汗颜的裴烨煦也没有想到,对面这个男子竟会与自己一同出声,眼神瞄了瞄下面大队长难看的脸色,不用猜他都知道,这位天龙队的大队长先生,一定又腹议自己和这个男子有奸|情了吧?想想也是,就刚刚这男子那目光,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公子,请吧。”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施施然一个起手礼,裴烨也不等对方反应,一个欺身正面就向着男子攻了过去。
“你等”刚刚出口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字就全都被迫咽回了肚子里,险险让过裴烨煦攻来的招式,男子惊出一头的冷汗来,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及,此时头发就要去半边了。
“有什么话等打完了再说。”不想再听这人啰嗦,裴烨煦朗笑了声尽全力攻去,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非让这小子吃吃苦头不可,他管这人说什么,照打不误。
本想好好说句话,可几次三番被人打断又好几次险些受伤,男子也有些动气了,心想打完了就打完了,反正打倒了他还愁问不出个所以然吗?于是手下也不留情,硬碰硬死嗑了起来。
两人都是真正的高手,虽裴烨煦因为内力不深的原因,可能要稍落男子一点下风,但那也得是百十招之后才能真正显现出来的,此时还不到时候,所以还真不容易让人看出来,再加上台下看傻了眼的人一通的叫好,观望起来,裴烨煦的势头竟比那男子的还要高。
也许是打得兴起,也许是心中有气,眼看着过去了几十招也分不出胜负,耳边还尽是别人的奚落声,男子眉峰一挑,一反身高喝着猛的一挥手,滚滚热浪汹汹而来,“再吃我这一掌试试!”
裴烨煦同样挑眉,于沙石飞舞之间运气于掌,大笑着也迎了上去,“怕你不成。”看起来似是想一招定胜负的样子了。
‘啪!’轻脆的响声清晰落于耳中,接着轰~男子身后半边台角尽皆碎裂成块,轰隆轰隆~裴烨煦身边的石台也没能幸免,同样无奈的分了家。
两人弄出的动静都太大,嘣飞的石块沙子打得好多人都掩面而泣哀嚎不断,男子还好说,怎么也不好意思真哭出来,可那些打扮得花朵儿似的美人们可不管,脸蛋是女人生存于世的基本本钱,要是没了漂亮的脸蛋,让她们以后可怎么活。
喘息,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裴烨煦定定的看着对面人的耳侧微微出神,这人,竟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要不是刚刚打斗的太激烈让这人发丝风飞,他怎么也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的。
“你很不错。”轻轻的笑,男子用尽乎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同显狼狈的少年,就在刚刚,他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本他是可以更重一点出手,绝对可以将这个少年打成重伤的,可是神智先于手做出了决定,那最后的一击,自己竟怎样也出不了手。
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这个少年早已扎根在了他的心里,轻易伤不得!
“什么?”不是太懂的眨眼睛,裴烨煦下意识认为自己和这个男子的思想绝对对不上号,而对于这个男子越来越火热的眼神,裴烨煦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呵呵”宠溺的笑起来,男子此一刻的风华竟完全掩盖住了身上的狼狈,眼眸中光芒大炽,男子一步步向着裴烨煦的方向靠去。
“你”
“统统散开,官家办事,闲人速避!”
隆隆的脚步声打断了裴烨煦后退的脚步,诧异的看过去,黑压压一片人潮正为几百禁卫军让路,只不过眨眼间,高高的擂台就被成群的军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皇有圣,尔等乱贼速速就擒。”
乱贼?谁跟谁啊?看着一袭军服高高在上的军官,正用一种藐视的眼神望向这里,有些发蒙的裴烨煦只觉得好笑,这天底下有乱贼会没事蹦到大厅广众之下暴露身份的吗?怎么可能。
呀?是了,大概自己进城的事情父皇早就知道了,后来摸清了自己的打算,就想来个栽赃陷害,等与这个男子一同被弄进了宫,谁还能记得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小少年?还不是又要被父皇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了?
呵呵,裴傲决,你好毒。
“你好像有麻烦了。”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男子又凑近了些朝着裴烨煦微笑,他很感谢天龙的皇帝,给了他这样一个亲近‘美人’的机会。
送他白眼一个,有麻烦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神气什么。
“跟我走吧,皇帝下的旨,你就是分辩也没人会听的。”毫不介意裴烨煦的白眼,男子拉了拉裴烨煦的衣角,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对面脸色越见不好的某军爷。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怒了,看不起人也不带这样地,敢拿斜眼看爷?爷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得,这回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恶狠狠瞪一眼身边明显是故意的家伙,裴烨煦深吸一口气准备先离开这里再说,不过想法是好的但实施起来就难了点,以裴傲决对他的了解,既派了人来捉他进宫,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有机会再溜走?所以这些看着不起眼的官兵当中,绝对存在着实打实的高手,他保证。
果然,才一交上手裴烨煦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寻常,隐隐将他围在中间的这三四个男子,个个都是尖顶尖的高手,就这身手要还只是个天龙的小小士兵,那天龙就真离一统大陆不远了。
胡思乱想着应敌,咬牙切齿的还手,裴烨煦如果不是还顾念着自己和裴傲决是一个祖宗,还真想大骂几声XXX,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啊,难到就这样要前功尽弃了?
“走!”不等他悲叹完,手臂一紧身子跟着一旁人的脚步当空飞离了擂台,底头看去,成片成片仰视的目光盯的裴烨煦出了一身的冷汗。
‘嗖~’一箭破空的声音由身后传来,男子没想到这些人还带了弓箭,脚下一乱差一点连同裴烨煦一起摔到人脑袋上去。
“我靠!”裴烨煦低声咒骂,既骂那个无良的父皇玩的太大,也骂身边这个傻子往下掉的时候都不放开他的手,那些人射箭是射箭,可他敢打保票绝对没人敢朝着他开火,但跟着这个男子上上下下的乱飞,会不会误会中着,就很难说了,可不是他不想和这傻子分开,自己的脉门被人家扣的死紧,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成啊。
也许裴傲决真的交待过什么,顾念着不能伤了裴烨煦,放箭的人停止了射箭改为‘人身攻击’,一位位大内高手也不装小兵了,争先恐后的飞身追了上来,刹时间房上房下群人乱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哗啦~’又是逃又是战男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眼神一个没扫到,整只脚都陷进了一处屋顶上,瓦片声声乱嚎,掉下的碎块又打到了几个无辜的可怜娃子。
“唔呀~”根本就没想到这小子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被人扣住脉门脱身不得的裴烨煦身子也跟着一歪,好死不死踩到了男子另一只脚,然后
然后两个人一起掉进了屋子里,带起‘哗啦啦~’一大片响动。
‘轰~’身子被人拦腰抱住硬穿过了不太结实的床顶砰的一声摔在了床铺之上,“唔~”裴烨煦痛的泪眼汪汪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回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兴奋的声音就响起在头顶,心中默念着自己这回死定了的裴烨煦还真有些欲哭无泪,以父皇那性子,本就对自己私自去见太子哥哥心中不满了,如今又加上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纠缠不清,不用猜,自己此次回去不死也得少层皮。
听到身后人声的男子心中不比裴烨煦好受多少,刚刚才与裴烨煦死嗑过,身体不大不小的受了点伤,又托着裴烨煦死不放手飞了这许久,他其实也离油尽灯枯没多远了,可就这样束手就擒心中又很不甘,于是另一只空出来的自由之手,本能的胡乱抓了件东西就扔了出去,可这一抓还真让他抓到了转机。
男子并不知道看起来不起眼的一根小小木棍有多稀奇,原以为不过是床上的一个装饰而已,却不成想那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