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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池佑枫相视一笑。
〃喂,你想好出哪张没有!〃她拿着扑克又往回走。
中成不会扑克,一张牌要想半天,他最善长麻将,不过青文不善此道。要是一起玩,当然玩青文厉害的。她最不喜欢输给他。
〃我对设计一窍不通。〃
〃画道相通,一通百通。〃这是他多年的惨悟。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要不要去我工作室试试?这个暑假还有些日子,如果你身体没问题的话,我那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老大,你会不会开实习工资?要是有钱,我也报个到!〃青文道。
〃我也去!〃中成一起附和。
佑枫也幽默起来:〃你们来,我供吃供喝还供学习,我倒没向你们要点补贴,你们还先向我要钱了?〃
〃就是你们这些布尔乔亚,老压榨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害得我们实习生刚毕业出来,工资就那么低。G城随随便便一个阿嬷都比我们一个月工资高,我都怀疑现在这年头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出来工作后,金钱地位还比上一个目不识丁的阿姨。〃青文摇着扑克牌边等中成发牌,边发牢骚。
〃可不能这么说,你的工作怎么说都有技术含量,而且体面轻松。〃佑枫道。
〃话虽如此,锦池我问你,钟姨烧菜的手艺那么好,会中餐又会西餐,也算技术工,武端阳一个月给她多少工钱?〃
这问题真问倒锦池,她还真不知道钟姨一个月多少工资,这些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过问过,也不操心。
〃我不知道。〃
青文长吁一声,真是服了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现在不会还没有嫁为人妇的感觉?〃
锦池摇摇头,她还真没有。
她现在的日子,跟之前在家里上学没什么两样,除了武端阳不太好伺候,平时也就上上学,闲下来画画风景。
〃啧啧啧,命真好,有人养!〃青文夸张地咂咂嘴。
这时,中成拍拍胸脯豪言壮语:〃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养你!〃
青文气极,脸皮都憋红,哪有人这样开玩笑,当下也不玩扑克牌了,直接将牌一张一张飞出去。
她和佑枫相视一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中成跟在青文后面好几年,任她嬉笑怒笑,驱使招唤,个中原由,他们心照不宣。
青文呢,青文知道他的一片心意么?看这样子,她还不清楚吧,不清楚舒中成的,也不清楚自己的。
他们在武端阳下班回来之前离去,大家似乎都有意体谅她的处境,也摸清了武端阳的脾性。在他出门之后来,回来之前去。
他今天回来吃饭,所以青文中成佑枫和佳佳四点左右就离开了。钟姨在厨房炒菜,她没有做西餐,锦池过去帮些小忙,她心情愉悦的时候,总喜欢找点事来做。
突然想起青文问她钟姨多少钱一个月,她一时好奇向钟姨打听。钟姨说得含糊,大概一万。
锦池觉得好大一笔工资,佑枫工作室一个业务经理一个月才差不多这个数,怪不得青文会说,新出来毕业生比不上一个阿嬷。
〃穆锦池,你过来!〃
呃……又招唤了。
〃我过去一下,等下过来。〃她小声对钟姨说,然后无奈地向客厅走去。
他还是那样搭把着一条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见她来时,修长的手指弹弹沙发上的扑克。
〃这是怎么回事?〃他冷着脸看她。
锦池会意,原来是嫌不干净。青文玩完扑克,随意丢在沙发上,稀零几张落在地上。不就一副扑克牌,他还到处找碴。
〃我马上收拾。〃
二话不说,她真就抓起那副扑克,往盒子里塞,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抽屉放进去。
他皱皱眉,似乎早就习惯她慌手慌脚的模样,嘴角隐约勾起一个弧度。她回过头看他时,他已经转过身去,坐在圆角餐桌上,背对着她。
(三)
两个人一起吃饭,他不说话,她也不会说话。
锦池想起佑枫的提议,觉得不错,又不知道武端阳会不会同意。
〃下个学期大三,我想我可能去实习。〃她停下进食的速度,微微抬眼看他。
〃所以呢?〃他听她这么说,放下筷子,用餐巾抹一下嘴,好整以暇地看她。
锦池犹豫了一会儿:〃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听青文说,学校应该不会有什么安排,佑枫工作室又缺人,所以……〃
他一听到她说佑枫工作室,对她想法即一目了然。
〃锦绣工作室,也不错。〃他道。
〃锦绣那儿是做服装设计,我对设计不感兴趣。〃
〃陆佑枫那里也搞设计,你既然对设计不感兴趣,实习就来武氏,反正是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太累。〃他就这么给她按排好了。
锦池暗暗懊恼,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她是对服装设计不感兴趣,当然对室内设计,她也没什么特别好感,可为什么偏偏是武氏的公司,还在他旗下做事。那岂不天天要朝夕相对?
她简直难以想象,她今后实习的日子。
〃现在还不急,我们大三实习还没开始。〃锦池用实习没开始来搪塞。
〃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开始接手一些武氏的工作,早些进社会也好,不然你以为每个月一百万,是随便说说就来的?〃
他三两句把锦池堵得死死的。
只得认命点点头,她大三大四好好的实习期,就轻易被武端阳安排在武氏集团,至于什么工作内容。这个还不好说,他暗自勾勾嘴角,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里就好笑。
〃那这个暑假,我就不去了,我想好好休息,顺便画点东西。〃锦池去佑枫工作室的计划早夭,看来只能窝在家里。
〃随你。〃他不冷不热地回她一句。
只要不去陆佑枫那里,去哪里都好。
他吃完,就上二楼休息。
锦池帮忙钟姨收拾,钟姨见她闷闷不乐。
〃怎么不高兴?和他谈得不愉快?〃钟姨问。
〃他不让我去佑枫工作室,叫我去武氏实习。〃锦池道。
钟姨了解武端阳的做法,对锦池说:〃他那是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
长康陈醋还是白醋?
〃他不喜欢吃酸的,怎么可能喜欢吃醋?〃这一点,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她也不喜欢吃酸。
钟姨咯咯笑出声。
〃我是说,他呀,吃你和陆佑枫的醋。〃
〃他干么吃我和佑枫的醋,我们又没干什么?〃她终于明白,钟姨在说什么。
〃没干什么就这么吃醋,要是干了什么,估计早把房子轰了。〃
钟姨说得夸张,锦池跟着笑起来,低声道:〃我才不要他吃醋。〃
〃我跟你说,一个男要吃一个女人醋,而且得多吃,还不能吃少了,不然他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以后你得让他多吃点儿。〃
锦池愕然,她这话是什么道理……
第二天上午,青文打来电话,八卦地问她,去佑枫工作室实习决定了没有。锦池一脸失落地告诉她,计划已经宣告泡汤。武端阳说,已经给她安排好在武氏集团实习。
听到这个消息后,电话那头爆出青文咯咯大笑不止的声音。锦池叫她不要笑,那笑声,笑得她心里发慌。
她边笑边跟她讲电话,约她出来游车河。
锦池说好,她也想出去走走。
中成开大众来接她,青文坐在副驾席上。离开时,锦池跟钟姨打招呼,中午不回来吃饭。钟姨说好,问她要不要给武端阳去个电话,告诉他一声,锦池说不必了,她只是和朋支去游车河,又不是偷鸡摸狗。
事实上,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忐忑。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她没打算出门,他走了之后,青文才打电话过来,后来才决定出去逛逛。
〃今天去哪儿?锦池出院后第一次出来玩,一定要找个好一点儿的地方。〃中成问青文。
青文挤挤眼,示意他不要说医院的事。
〃锦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青文问。
她摇摇头,就这样坐在车里,落下车窗,吹吹车风就很好。
〃天啦,你可真是21世纪古典型的宅女。〃青文夸张地覆额长叹。
中成想到一个地方:〃流星沙怎么样?〃
那是一个海滩,可游泳,可烧烤,可篝火晚会。盛夏旅游胜地。
〃你觉得流星沙怎么样?〃青文回过头问她。
她去过流星沙几次,一次是在很小时候,和家里人去那里兜风,还有几次是去那里写生。真正说下水到沙滩上玩耍嬉戏,那倒没有。她皮肤过薄,随便沾点什么就过敏。
〃你们觉得行,就没问题。〃锦池道。
〃那就去流星沙。〃
大众在流星沙海滩外围停下,中成找停车场停车,青文一下车就叫饿,她早上没吃早餐,马不停蹄找东西果腹。
中成介绍一家不错的海鲜馆,问锦池喜不喜欢吃海鲜,又打听她吃了会不会过敏。
锦池说不会,于是他们就叫了一大桌海鲜。青文叫了米饭,白饭塞了半碗,才开始吃海鲜。
见锦池只吃小河虾,以为她不喜欢。
〃你不吃大闸蟹?〃青文问,这大闸蟹的味道不错,不吃可惜了。
锦池摊摊手,青文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是吃不过敏,手接触大闸蟹就过敏。〃
她见过她过敏时候的惨状,两只手手背手心都会长满小疹子,红红的小疙瘩,里面全是水泡。涂什么药膏也没用,偶尔擦一点面部精华液的效果会好,有一回她们上山采风,也不知道她碰了什么,回来之后,就全是小红豆了。
一个月才勉强恢复如初。
〃那我给你挑大闸蟹的肉。〃说完,她还真用小工具,把里面的蟹肉,一小块一小块挑出来,堆在她碗里。
她挑完一个,又叫中成挑。中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也帮忙挑一个。最后,倒是锦池觉得自己吃地不自然。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他们俩越挑越有兴致,最后比拼起来,看谁挑得多,直到把整盘大闸蟹给挑了,还挑了一堆河虾。
(四)
青文说要玩得尽兴,一定要参加这里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锦池着急回去,青文答应八点钟就送她走,好说歹说让她留下来看看。
果然,到了晚上,海滩四处都燃起一堆堆篝火。有着当地民族特色衣服的人,围在火堆旁跳舞。
青文把舒中成踢进舞群,自己拉着锦池在沙滩吹吹海风,说说悄悄话。
海风是湿润的,咸咸的,总觉得有点像离人的眼泪。
〃现在这样真好,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不对?〃
锦池抬头看向她,青文说话语无伦次,暮色中,只看到她的视线,与她对视一秒后,迅速地移开。
〃一辈子好长。〃锦池道。
〃我算算,我们认识有,一二三四五……〃她捣着自己手指头,最后几乎将十根手指都掰下。
〃九年了?是不是九年了?我记得,我们是初中时候认识的,在一个素描兴趣班里。〃
〃嗯。〃锦池点头。
〃当时,你头发只有这么长,也穿这样的长裙子。不喜欢说话,但很有气质,素描画得不错,常常被老师表扬。〃她伸手比了比当初她头发的长度。
〃你恰恰相反,老是留着这么的头发,而且还染着一些奇怪的颜色,也不画画,通常被老师点名。〃她也伸手比了比青文头发当时的长度。
〃然后有一天,我特别不爽,起先是不爽那个混蛋老师,一张油麻子脸,坑坑挖挖,让我本来就稀有的灵感,跑得光光。第二个不爽的就是你,老是这样不声不响,不慌不忙,不哭不笑的,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觉得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金钢不坏。〃
她笑。
〃所以,你拿着一张8K的白纸要我帮你画画。〃
〃奇怪的是,你居然不拒绝,傻不拉叽地真帮我画。你帮我画好了,自己的作业却没画,反正画得太好,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我的水平,害得我最后也没敢交上去。〃青文伸了个懒腰,接着说:〃我在想,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锦池笑而不答,她也分不清当初到是故意还是随意。只是,长久以来,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一个人,于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