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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锦池刚吃过。〃青文扫了一眼林素芳，冷淡的拒绝。
锦池扯扯青文的胳膊，她就坐在她床沿：〃谢谢，我刚刚吃过。〃
〃那好吧，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林素芳问。
〃好多了，谢谢。〃锦池道。
〃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休息，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林素芳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被拒绝之后，恻然离去。
林素芳一走，青文忙不迭抱怨：〃送什么送，假惺惺，最看不怪这样的嘴脸！〃
〃青文别生气，小心孩子长不好。〃锦池逗趣。
青文一听，着急：〃有这样的说法，孕妇生气，小孩子长不好？〃
中成看向锦池，他也是一惊，锦池朝他意味深长的笑笑，便道：〃那是，我还听人说，孕妇保持心情愉悦，孩子会长得很漂亮，要是怀孕期间看书，那孩子出生后，会很聪明。〃
〃锦池，有这种说法吗？〃青文问。
〃当然。〃锦池道。
〃那我平静一下，免得他以后出来，长得丑，怨我……〃青文夸张地揉揉自己的脸。
锦池和中成相视一笑。
天下父母心，哪个母亲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那个穆锦绣，好像快出院了。〃青文道。
锦池抬眉看青文：〃什么时候出院？〃
〃不是今明两天，不是今天，就明天。〃青文说。
〃嗯，出院的时候，中成能帮我个忙吗？〃锦池问。
中成挑眉：〃什么忙？〃
锦池正准备说，青文抢先打断：〃你不会是想去送她出院？拜托，你昨天没听医生说，你暂时不能下床行走？〃
她轻微的脑震荡，一周之内还没有完全恢复，行走的时候，头晕目眩。加之，背上腿上都有铁棍重击过后的青紫淤伤，要完全康复出院，估计还得两个星期。
〃没有，只是想麻烦中成帮我买束鲜花，送给她。〃锦池道。
青文不乐意地皱皱眉：〃干么要送她花？你都没送过我花？〃
锦池弯眉一笑：〃那就麻烦中成买两束，一束康乃馨，一束玫瑰。〃
〃怎么又买两束？〃青文一听更加不高兴。
〃康乃馨送锦绣，玫瑰送你。〃锦池道。
青文欣然挑高眉：〃这还差不多。〃
锦绣是明天出院，中成果然送了康乃馨，连青文也收到玫瑰。她临行时，来看锦池。
青文陪锦绣在病房，护士正进来给她换掉瓶。
〃锦池，我今天出院，来看看你，谢谢你的花。〃锦绣道。
〃你喜欢就好。〃锦池道。
〃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孩子，可能早就……总之，谢谢你。〃锦绣说得真诚。
〃你没事就好。〃锦池又道。
是时，林素芳和武端阳进来，锦绣立即挽住武端阳的胳膊。
〃我和端阳都不知道要怎样谢谢你。要不孩子出生之后，认锦池做干妈？〃锦绣故作随意提议。
武端阳皱皱眉，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
〃这个提议不错，以后，锦池就是孩子的干妈。〃林素芳紧接着说。
青文一听，生气又着急：〃锦池已经答应做我宝宝的干妈，不会再认其他人的干儿子，干女儿？锦池干女儿，已经有两个。〃
〃那不做干妈，也是小姨。〃林素芳道。
锦池不说话，只扯扯青文的胳膊。青文翻了个白眼，别过脸。
〃我还没和穆锦池离婚。〃武端阳紧盯着锦池，冷冷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锦池连干妈都不用做，直接做妈？〃青文看看锦绣的肚子，紧接着道。
武端阳不看青文，视线直攫着锦池：〃穆锦池，只会是我孩子的妈。〃
〃武端阳，你什么意思？自比当年帝舜，同取娥黄女英，享齐人之福？〃青文怒道。
〃穆锦池，我是不会跟你离婚。〃他说完，率先离开。
〃那你什么意思，连离婚协议都寄过来了，还说不离婚？〃青文追上去理论。
中成先一步拉住青文。
锦绣见武端阳离开，忙追上去。林素芳最后离开。
〃谢谢你，锦池，我先走了。〃她往前走几步，又折回来。
〃你和端阳，真的没有离婚吗？〃林素芳问。
锦池皱眉：〃我已经签了字，只是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
（二）
两周之后，锦池出院。唤生开翼虎来接她，青文和中成也一起。现在青文的肚子，慢慢挺起来，越来越有孕态。
〃都说叫你别跑进跑出，你看，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总得为他想想。〃锦池边说边摸摸青文的肚子。
〃我不亲眼看你出院，我就是不放心。〃青文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孕吐？反应还严重吗？〃锦池问。
〃我没什么感觉。〃青文摸摸肚皮道。
她真是最幸运的孕妇，什么孕吐，什么恶心，什么情绪都没有。除了腰身开始臃肿发福之外。
〃宝宝真听话，从小就开始体谅妈妈。〃锦池道。
青文则不以为然：〃听话吗？不闹情绪的孩子，不是说不够聪明。〃
〃我们宝宝怎么会不聪明？〃中成皱眉表示不满。
〃可是他真的很安静。〃青文道。
〃说不定是个女生。〃唤生说。
〃我才不要生个女孩。〃青文抗议道。
〃怎么说？女孩不是很好？妈妈的小棉袄？〃锦池道。
青文耸耸肩：〃哪是妈妈的小棉袄，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来要债的。〃
众人一听，相视一笑。
几人说说笑笑到门口，中成帮忙提东西，青文挽着锦池走在前面。唤生去开翼虎，等了几分钟，车子还没有开过来。
倏地，驰来一辆劳斯莱斯。G城阔气的名车不多，恰巧又出现在医院门口，恰巧锦池今天出院。
不用想，也知道是武端阳。
〃穆锦池，上车，我送你回家。〃他摇下车窗，对锦池说。
青文将锦绣藏在身后，微微抬起下巴：〃我送锦池回去，不劳烦武家少爷。〃
武端阳皱眉，视线绕过青文，看向锦池。她有意不看他，低着头，一头长发垂下来，看不清她表情。
见她无动于衷，他转而下车，绕过车身，朝锦池走去。
青文拉着锦池往后退：〃你想干么？锦池都说不让你送。〃
〃穆锦池，我送你回家。〃他直接忽视青文，仰仗身高，俯视锦池。
〃我还是坐青文的车回去吧，谢谢。〃锦池低着头，淡道。
他不满地眯了眯眼，迅速折身，拉开车门。一会儿之后，从车后座，抱出一大捧红玫瑰，挺多，也不知道是多少朵。
〃穆锦池，你拿着！〃她不让他送她回家，那总要收一下那一棒玫瑰。
青文嗤声轻笑：〃哪有人康复出院送玫瑰？〃
武端阳瞪了青文一眼，直接把花塞给锦池。锦池被迫接受那沉甸甸的玫瑰，唔，很重。
〃喂，这么大一束花，得多重。锦池才出院……〃青文取笑完他送玫瑰，又取笑他送得太多。
他虽然不高兴，但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又迅速从锦池手接过花束：〃我帮你拿。〃
〃谢谢。〃
唤生开青文的翼虎，一会儿到门口。中成把东西装进后备箱，青文上车，也叫锦池上车。
锦池粗应了一声，拉开副驾驶门，准备上车。武端阳追上来：〃穆锦池，你的花。〃
〃花很漂亮，可是我不会养，你帮忙养着吧。〃锦池道。
〃穆锦池，我帮你把花送回去。〃武端阳捧着玫瑰站在车外道。
锦池动作一顿，没说话，上车，关门，唤生开车。
把他扔在原地。
车上，青文时不时往车后窗看，片刻之后，发觉武端阳开着劳斯莱斯跟在翼虎后面。
〃呀，他还真执著，开车跟着。〃青文道。
锦池往车后镜里扫了一眼，翼虎后面，果然跟着他的劳斯莱斯，她眉毛动了动，随意转视线，看窗外移动的香樟。14062950
〃唤生，开快一点儿，甩掉他，像个跟屁虫似的。〃青文嘟道。
唤生回头看青文：〃别忘了，肚子。〃
青文一听，蓦地护住肚子，现在好像确实不合适飙车，再说，锦池也才刚出院。
翼虎到锦池的小公寓，劳斯莱斯也跟到小公寓。他们一下车，武端阳也下车。
老公寓到底不似新公寓有电梯，从一楼走到五楼，特别费力气。好不容易到门口，锦池找钥匙开门，却讶异地发现，开不了。
她心下，暗暗知道，他又换了锁。
〃别告诉我，钥匙开不了门。〃青文拿手作小扇，朝自己扇了扇。
锦池歉然一笑：〃得找个开。锁匠，钥匙真开不了门。〃
这时武端阳也上来，手捧一束偌大的玫瑰，几乎遮住他上半身。玫瑰花上，只露出他一个脑袋。
〃我来开。〃他道。
转而单手抱着玫瑰，一手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插进锁孔，左右一转，门便訇然打开。
青文一见，微瞠嘴巴吃惊，拉拉锦池的胳膊：〃他不会现在还有你家的钥匙？〃
锦池苦笑，不置可否。
恐怕，现在只有他有小公寓的钥匙。
锦池上午出院，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唤生提议出去吃，青文说不想爬楼梯，中成便决定在锦池家做。
本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不过，有不速之客一直不走，轻松的气氛总显得不愉快。
终于，青文惹不住发难：〃武端阳，你怎么还不走？这里是锦池的家。〃
武端阳叠着腿，在沙发上看杂志，眼也不抬地说：〃穆锦池的家，就是我的家。〃
〃你强词夺理！你和锦池已经离婚！〃青文恨得牙痒痒。
〃那上面不是我的亲笔签名。〃
〃那是谁签的？〃青文没好气地追问。
武端阳挑眉看了她一眼，他干么和她说那么多。
唤生中成在厨房忙进忙出，锦池在卧房休息。唤生炒虎皮尖椒，辣香味袭人。
〃这味道不错，唤生的手艺最近又长进了。看来，为了锦池，他什么都愿意做。〃青文故意酸武端阳。
武端阳眉尖一紧，眼神敛了敛，不说话。
青文接着说：〃唤生特意为锦池学做虎皮尖椒，甚至连其他湘菜也会。他从小就生活在加拿大，口味清淡，现在慢慢地也喜欢吃辣椒。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跟着他喜欢的人，慢慢同化。夫妻相，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武端阳拿杂志的五指，紧了紧，指节明显泛白。
青文得意一笑，继续道：〃上次去温哥华，真是毕生难忘。温哥华的雪不仅漂亮，当地的民众也特别热情。特别是唤生一家，他们特别喜欢锦池，而且，唤生妈妈还准备了地道的加拿大辣椒。唤生家做进出口生意，唤生还是公司的执行董事。以后，若是锦池和唤生……〃
啪！
武端阳猛地将报绝拍在几案上，中成和唤生闻声出来。武端阳站起来，黑着脸往厨房走。
中成问青文：〃怎么回事？〃X0pM。
青文摇摇头，两眼看天：〃没什么事，我就随便说说温哥华一游，他就这样。〃
武端阳进厨房切辣椒，他现在要证明，苏唤生会做的事，他也会做。
苏唤生能给锦池做虎皮尖椒，他也能做。
他看起来，还是以前那么孩子气地争强好胜。
青文踮起脚尖，探长脖子往厨房里看，忍不住莞尔。
武端阳西装革履的样子，拿银晃晃的菜刀切大青椒，模样生疏又滑稽。
那时，唤生已经做好几样小菜，端出来摆放在餐桌上。中成还在厨房煲汤，他现在每日一汤，专为青文和孩子服务。
青文进锦池卧房，叫醒她，顺便让她出来吃饭。
锦池靠着厚棉被，模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头上渗出点点密汗。
〃锦池，醒醒，吃饭了。〃青文推推锦池胳膊。
锦池伸手摸了一下太阳穴，睁开眼：〃这么快？〃
〃还快？他们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小时，我都快饿扁了。〃青文夸张的揉揉肚子。
锦池摇摇头，让精神更清醒一些：〃要是扁了，就有一个小东西叫我干妈。〃
〃锦池，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头上还冒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青文关切地问。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锦池道。
〃我告诉你一个事，他在厨房给你下厨呢。〃青文挤眉弄眼道。
锦池一脸不解：〃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