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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秋作势一巴掌准备扇来,江乔在中途截住了她。刚刚被她打是个意外,现在还被她打的话那江乔就是白痴。
手上无法逞能,这丽人就想占得嘴上的便宜,还是那副大小姐的做派:“江乔,你不要妄想了!我跟南楚哥哥还有半年就要结婚了!”
江乔一把甩开她的手,玩味的问:“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吧?那我要是说,我不在乎这个呢?”
谢宜秋让她难过,她也不会谢宜秋好过。
“江乔,破坏人的姻缘你当心死后下地狱!”谢宜秋嘴上功夫最大也只能有这点能耐了。
“是吗?可我不怕下地狱!”
她曾经身处的又何止是地狱?
“贱货,不要脸!”江乔瞧着一张美丽的脸孔被扭曲成丑恶的样子,心中不忍,还是假装生气一下满足她。
“你……”
谢宜秋见江乔的样子有些生气了,便咄咄逼人:“江乔,怎么了?不服气对不对?不服气你就打我啊!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戏做全套,江乔伸出手去装作要打下去的势头,在触碰到她脸蛋的前一刻停了下来,温柔地拍拍这张看似温柔淑女的脸。
“就是有这个胆子我也不想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附在她耳旁悄悄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根本配不上他!”
听着这话,江乔并不否认谢宜秋的却有这样说的资本。
谢宜秋的爸爸是谢林,三木建材集团的总经理,是李南楚的爸爸的战友,退役之后就回到家族企业做事,两家关系向来不错。早在两人还小的时候双方父母就有意撮合,谁知一来二去李南楚不在意,谢宜秋却当了真,从小就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李南楚的妻子。
这样一个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很容易动怒,也不肯服输,看样子还不肯走。
江乔却没兴趣和她纠缠下去,最后说了一句:“谢宜秋,咱们走着瞧,你曾经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点还给你的!还有,五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接着她直接离开了,否则到时候李南楚和他妈妈看见了这一幕,她就真是想说也说不清。
谢宜秋,我的确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人,这一点我会在以后让你慢慢感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江乔是慢慢变得腹黑的,筒子们注意啊!
、回忆
当晚星光点点,江乔单手拿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的霓虹,眼里闪烁着晶莹。
南楚,如果这一次我回头,你还会不会要我?
闭上眼睛,她仿佛又回到大一初遇他那年。如花一般的年纪,遇见他是她最美丽的意外。
***
那时正值初秋时节,国庆节,桂花飘香。
在T大的小型演奏厅窗外闭着眼睛连着做了N个深呼吸之后,江乔这辈子第一次翻窗,其实不为别的,就为手痒想弹弹那架音质绝好的钢琴,大一的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胆子特别大。
翻窗走近之后才发现,黑色烤漆的钢琴前面居然已经坐了一个人!光滑的琴面正倒映着那人专心致志研究琴谱的样子。
一时间她无法理解此人大白天的在演奏厅里不弹琴研究琴谱干什么?旋即她才留意到从他这个角度的话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她顿时红了一张脸,可是眼前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不在意演奏厅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看样子并没有理她的打算,依旧专注地研究琴谱,偶尔会在琴键上弹出一连串的音符。她也没打算走,杵在那里注视着他,他有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很好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等不下去了,心想今天是不可能弹琴了,但当江乔走到正门前,手刚刚抬起来准备打开正门时,琴声传入她的耳朵,如同行云流水山间清泉般悦耳。
她学过几年钢琴,喜爱听钢琴演奏,但是这一首曲子是她从未听过的。
未做多想,江乔就转身坐在台下看着那人弹琴,米白色的休闲服掩藏不住的挺拔身姿,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熟练地穿梭飞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曲完毕之后她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却已经收起曲谱,合上琴盖几欲离去。
“等等!”她声音貌似有点大,把她自己都吓了一条,她的回音在偌大的音乐演奏厅里清晰无比。
那人收拾妥当,波澜不惊的脸上戴着无框眼镜,在光线的作用下看不真切那人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那人并不是很愉悦的心情。
“有什么事吗?”他稍微侧过头,话语礼貌疏离,好像还压制了一些怒气。
顶着十分的委屈和无奈,这次她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这首是什么曲子?”
那人右嘴角微微翘起,似不屑,似嘲讽:“Haydn的G大调第94交响曲。”
江乔说了声谢谢,但当她回去找到关于这首曲子的资料之后,平生第一次见一面就这么讨厌一个人。
1971年,维也纳一个贵族府邸里,正在演奏G大调第94交响曲的时候,当乐曲进行到慢拍第二乐章时,许多并不懂得音乐的妇人昏昏欲睡,忽然爆发出巨雷的强奏,使女士们大吃一惊睡意全无,这是Haydn对不懂艺术附庸风雅的人的教训。
原来他是在说她附庸风雅?!
自从那次之后,江乔对于音乐馆就有一种惟恐避之不及的情感。可是她喜欢钢琴,那个小型演奏厅里面的钢琴绝对算得感情中的法拉利,那触感和音质让人难以忘怀。
T大的音乐馆是去女生宿舍的必经之地,每次当江乔回寝室的时候都难以避免地心痒一次。
好不容易挑了周五晚上6点去演奏厅,因为这个时间点音乐馆的人是最少的,而且直到10点之后演奏厅才会被锁上,至少她不用翻窗了。
这一次,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她在进去之前还特意留意了一下,看到演奏厅里面的灯光是暗着的,这才放心进去。但事实上,六点正值太阳下山,在春天这个时候在房间不开灯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即使这样子她还是被吓住了。
就在她开灯的一瞬间,钢琴前坐着的人不就是上次碰见的那个人么!没有明亮的灯光照耀的他弹什么琴啊!音乐馆里面不乏人在练琴,而她居然没有发现其中一个声音是来自这里!
他被她打断了,与此同时也认出了江乔。
“是你!”很好听的声音,并不好听的语气;很好看的一张脸,却挂着并不好看的表情。
这次她可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也没什么惧怕的,于是撑起了胆子向他走过去,边走边回答:“对呀!又是我!怎么又是你?你弹琴为什么不开灯呢?”
“不需要。”
江乔来到钢琴面前站定,见他一直沉默着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每次来都遇上这个门神,心直口快:“请问,你还有多久才走呢?”
那人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弹琴,完全把她当成空气。
本来不打算计较上一次的事的,但他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实在是太恼人了。
“喂,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上次干嘛拐着弯骂我?”对于这件事,江乔一直想不通,就算是打扰到他,也不至于这样。
那人充耳不闻,依旧旁若无人地弹琴。
看来今天是耗不过他了,江乔拿出包包里的便利贴和笔,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幼稚举动之后准备撤退。
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可怜她差点没以为是幻听。
“你想学钢琴吗?”
可是那时候她正在气头上,张嘴就是:“不想!”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那张便利贴他还留着吗?
****
今天李南楚和谢宜秋陪苏梦逛了一天之后回到了他父母家,那里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谢宜秋跟着苏梦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餐,李特和李南楚父子两则在客厅下棋,李南楚是家里的独子,自从他搬出去住之后他们家很久都没有看上去这么和谐温馨了。
一直持续到苏梦把饭菜张罗好之后两人才结束棋局,父子两打了五局,李特三胜两败,姜还是老的辣。
李特笑着夸自己的儿子棋艺大有进步,苏梦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儿子,一边招呼谢宜秋在她旁边坐下。
苏梦一脸幸福地对着李特说:“咱们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真希望南楚快点跟宜秋两个结婚,这样咱们家也好添新成员。”
谢宜秋只是看着李南楚笑了笑,然后低头专心吃饭。
李南楚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吃饭,如此温馨的场面他的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希望的女主人并不在这里。
谢宜秋是李特好友的女儿,他自然也希望他们能够早点结婚,也来加入劝说的行列:“是啊,你看我跟你妈两个人都有点等不及了。”李特曾经在部队当过军人,说话时总有一种军人式的果断和直爽。
李南楚应了一声,不愿意继续说下去。稍微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还有点事情先去处理一下。”
李特明白儿子的倔脾气,叹了口气随他去。
相比之下谢宜秋看上去就比较尴尬,不过尴尬很快就被她的善解人意很好的掩饰起来:“伯父,南楚才从英国出差回来可能是累了,我过去陪陪他。”
李南楚在他卧室的阳台上抽着闷烟,样子看上去有些颓废感伤。
谢宜秋走过去:“她终于回来了,你很高兴吧?”
他冷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关你的事。”
其实怎么可能不关她的事?他这么大肆宣扬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不就是为了逼某人回来吗?
即使他这样对她,她也不愿撕破脸面:“我知道今天你累了,早点休息,等会儿就不用送我回去了,我会让司机直接来接我。今天机场看见江乔这件事情,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也不会告诉伯父伯母的。”
“不必了,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为我遮遮掩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她走后,他走进屋打开书桌左边第三个抽屉,那里静静地放着一本旧钢琴曲谱,翻开第一页可以看到贴着一张黄色的便利贴,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恰似某人以前张扬可爱的个性,上面写着:喂,那个谁,你真个不是好人!
其实,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咱们男猪脚就是一个别扭的孩纸……
到时候我会为咱们这别扭的娃开个番外滴!
有些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异于常人的贱,很不幸,咱们男猪脚就是这一款。
、会友
第二天,她休息不用去公司,本来准备在家里好好休息半日的江乔却意外地接到了大学好友郑曼的电话。
两点,她们约在左岸咖啡。
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是郑曼等她,今日江乔特意去早了一些,没想到她这次仍旧看到郑曼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她。
江乔止不住红了眼眶,说话时还带着哭腔:“臭丫头,你又等我一次,你是不是想这辈子都不让我等你一次?”
郑曼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死小孩,怎么现在抱着这么单薄?在国外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吗?你这个急性子,我就怕会你等不到我会先离开,我怕等不到你,你怎么才来?”
江乔擦干眼泪,看着郑曼也在抹眼泪,两人相视一笑,如同多年前,从未变过。有些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就像美酒经过酒窖珍藏多年之后只会更加的香醇。
她点了杯卡布奇诺,郑曼要了杯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