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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于他前所未有的霸道语气,她怏怏地坐回去,隐约感觉到自己最熟悉的逸辰似乎正在发生某些变化,却又描绘不出来
如栩来了,站在花园里看到白屋子外墙上悬挂的爱心彩灯,抿抿唇冷冷地按下门铃。她将一袋子食物扔给他们,环着手臂坐在欣宁对面的椅子上。
“阑尾炎割了,痛快了?”
“手术的时候很痛,痛完了感觉很轻松。”
“不怕手术没做彻底,留下后遗症?”
“怕但更怕一直拖着那种担惊受怕、天天煎熬的感觉。”欣宁跑去将离婚协议书拿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有法律效力吧?”
如栩瞟了两眼,“我这里不负责办理离婚手续,你们该去民政局溜达一圈。财产分配方面,我可以效劳,房子车子什么的应该没问题,请问你还想得到云天集团多少股权呢?要想全拿,恐怕有点难。”
欣宁的半口粥卡在喉咙里呛了一下:“你觉得我会要他的公司?”
如栩耸耸肩:“来我那里打离婚官司的女人,基本上希望分得越多越好。不过,我很庆幸今天的你依旧吃得下饭,笑得出声,狮子座的女人果然最不需要同情。”说着淡淡地扫过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清冷的美目显得黯淡。
欣宁道:“爱情虽然重要,但没有爱情又不是活不下去。他不珍惜我是他没眼光,他选择尉馨,他迟早会后悔!而我没有他,或许我会更幸福。”最后几个字仍是带着微微的颤意,嘴角抽动了几下,眼底便浮现出泪花。
逸辰按捺不住盯了如栩一眼,十分不悦:“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揭人伤疤么?”
如栩跟他自那日咖啡厅里矛盾之后,两人间的气氛莫名其妙就降至了冰点。她本就是气息冷漠的女人,逸辰的心思又全在欣宁身上,哪能顾及到她的心情?
如栩却看也没看逸辰一眼,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折叠好放进皮包,“我会好好帮你拟份财产分配协定,等你回来再说。”
“栩你不要怪逸辰,他不是故意凶你的。”欣宁急道。
“你早就该出去做个长途旅行,什么都别想,记住玩得开心最重要。”如栩故意不接她关于逸辰的话题。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有人不会希望我去,还有——我过几天要去相亲。”
如栩每次离开的背影都那么潇洒,但这次欣宁真的怔住了。她看向逸辰:“她说什么?有人不希望她去?她以前那么强烈反对相亲这种行为,现在决定去相亲?逸辰小栩很不对劲啊!”
“她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什么都没用。”逸辰垂下眼眸,遮去一抹无奈。他也不想跟如栩关系这么糟糕,上次之后,他不是没找过她,也道过歉,是她软硬不吃,他就不知道还该说什么。没见面那么冷脾气的女人,他是属水的,又不是一团火能够将她融化
欣宁叹道:“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得到栩的心?爱情太过理想化,就会像树梢上的鸟巢,风稍微一吹,就有摇摇欲坠的危险。逸辰啊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碰爱情了,人生有你这样的朋友便好。”
(PS:下章沈同学要出场了。第二部分内容,沈同学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颗心被偶们这群女人强悍的力量虐得喊不出声阿门!)
正文 第十五章:如何放手(一)
天空阴沉沉的,不时夹杂着冷风。
沈奕棠拖着沉重疲惫的身躯走出医院。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颗心被无数种声音拉扯着,空空的,很无力的感觉。
尉馨亲眼看到他和欣宁的爆发战争,亲眼看到他签下离婚协议,她的眼睛里燃起了某种希望。他看得出来,但无法承诺半分,对她充满太多的愧疚,曾经那份纯纯的爱恋变得沉重苦涩。如今只希望她能够快点好起来,不管花多少代价他都想要治好她。*
而他跟欣宁真的离了么?那样就算离了么?曾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身体交缠仿若一体的两个人,因为一张纸从此要天涯海角,老死都无关系了么?他们经营的是婚姻,牵系的是两个庞大的家庭,就算离婚哪是单签两个名字那么简单?
夜深人静他很鄙视自己,别人能把感情婚姻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活幸福,自己却是一团乱水,理不清头绪。
吴秘书打了无数个电话请示工作,最后将紧急文件送到手里,他才不得不集中精神处理事务。张靖宇一有时间就赶过来陪伴尉馨,而听说他和欣宁在前一夜天崩地裂似的签下了离婚协议,震惊了半天。
沈奕棠刚踏下医院门口的台阶,张靖宇追了上来,无视旁人的目光,一把揪住他领口咬牙切齿道:“沈奕棠,有笔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欣宁跟你的关系?很好,我现在也要很认真地告诉你——让我甘愿留下脚步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何欣宁!”
沈奕棠的心立刻被利刃狠狠剐了一刀似的,老天爷送给他的意外可真多!
张靖宇扯出冷笑:“听说你打她了!你真够狠,够绝,我还从来没这么佩服过你!小馨这样柔弱的女人,你没有保护好,反让你母亲给害了。那么美好的欣宁,又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记住,是你的摇摆不定害了两个女人,是你亲手放开了欣宁,以后你没有资格再靠近她!”
**
沈奕棠茫然地推开张靖宇,上了车,脑子里没有片刻安宁。
昨夜打向欣宁的刹那,掌心灼热,他自己彻底呆住了万万没想过这辈子自己还能做出打女人的事来,他真是被她的刻薄话语气晕了头。他知道从小到大,何爸何妈都当她是掌心宝,或许她小时候调皮屁股挨过揍,可是女孩子的脸蛋是绝不容许任何人碰的。
她曾说过,女孩子的脸蛋就是第二生命,多少女人花重金呵护的就是一张脸蛋。而脸蛋不仅代表一个人的形象,更代表着一个人的尊严她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和尊严,不难想象她当时气血逆流,耳朵嗡嗡作响的愤怒。
那个瞬间,没人知道其实他的心脏已经急速紧缩,快要忘记跳动。他强烈地感觉到她的理智濒临崩溃,多年来对他积累的点点滴滴的爱如被洪水冲垮的堤岸,骤然倒塌
他无法替自己辩护,后悔和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她咬着唇瓣,眼中逐渐盈满泪水,她从不爱哭,眼泪却不断积蓄,强忍着没有滚落脸颊。是的!她那么骄傲倔强的女人,怎会在尉馨面前哭泣?
她狠狠地回了他一巴掌,他不觉得痛。她厉声催促他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某样看不见的东西从心口剥落了,撕扯得好痛
车子停下小区的楼下,站在电梯里竟有些紧张。她会在家吗?如果见面了,还能够说什么?对!离婚也得经过商谈吧,他和她该说的还有很多。
然而,她果然不在,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半点人气。从前知道,不管空气多么冰冷,她始终会回来,熟悉的发香依然会悄然弥漫在他的呼吸间。如今却没有半点把握,打开衣柜,她的衣服都在,一颗心不知怎地暂时落到原处。
他捡起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她的,没电了。
座机电话也被扔在一旁,刚插上不久,铃声突然狂响。他接起,听到阴森森的笑声,有个男人恶声道:“沈太太,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你欠的债迟早得还,否则休怪我们老板不客气!”
对方啪地一声挂断,沈奕棠的意识骤然清醒,双眉紧拢起来。欣宁欠债?她真的遭受了威胁?他立刻联想起尉馨遭遇恐吓的事两者会有关系么?
“麻烦你,帮忙查一下刚才打进07**28366608的电话来源。”他立刻请电信的朋友帮忙。
“对方号码是路边公用电话。”
沈奕棠陷入了等待,每分钟都漫长而煎熬。
他联系欣宁的母亲,陈清语气无恙,听上去并不知道女儿婚变,反问他妻子出差做丈夫的都不知道吗?再打去杂志社,对方说欣宁请了半个月长假
他提高了一颗心,难以放下。她躲避所有人,他能理解,但万一万一被刚才电话里的人带走而遭遇危险呢?
“不会她所有的衣服和证件全都在家,她一定会回来。”沈奕棠在沙发上静坐着,时间悄然流过,门铃忽然响起。
心脏狂跳,急切地拉开门,神色却僵住。
“爸”
结婚两年,沈父出现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此刻,他那张威严的面孔格外冷骇,一看到沈奕棠,挥手就是一巴掌。
沈奕棠定在那里,脸颊火一样痛得发热。父亲的脾气他知道,被惹怒时简直可以拿着枪杆子把人甭了。从小,他立志要做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三十年,他从来都是父亲的骄傲,第一次挨巴掌,为欣宁。
“兴国你别冲动,有话跟儿子好好说。”文燕随后赶来,急急拉住沈父。
沈父伟岸的身躯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墙,怒目中迸出火光。他没有踏进门口就猛然转过身:“告诉这个孽子,我今天来不是想听什么解释!这婚绝对不准离,没有把欣宁找回来,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父亲!”
“兴国”
“欣宁如果不回头,你也要负责!”沈父严厉地瞪了文燕一眼,铿锵有力的步子走向电梯。
(PS:明天端午节,祝大家节日快乐,举家团圆。我晚上要出门买节日礼物,所以不更了。明天会继续三更,88)
正文 第十五章:如何放手(二)
“妈,我有话跟你说。”沈奕棠抚摸了一下发热的脸颊,转身回到客厅。
文燕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跟儿子这场对话势必难免。她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别怪你爸,他向来把欣宁当亲女儿一样疼。在报上看到你两年隐婚的消息,觉得欣宁太委屈,还质问我怎么回事?刚才一听说你们闹离婚,狂风暴雨也阻止不了他过来。爸爸的脾气你知道妈劝不了,脸疼不疼?”*
“妈,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沈奕棠将母亲按在沙发上坐着,脸色冷沉,表情阴郁。
“那是怕欣宁不回心转意吗?欣宁是很倔,但事情并非完全没有反转的余地,只要你跟尉馨断绝联系,亲家母那边由妈妈去说情”
“妈!”沈奕棠闷闷地喊道,“我要跟你谈的是尉馨!尉馨的事情不弄清楚,我跟欣宁就绝无一丝可能。”
文燕脸色一变,白了几分,声音却很冷静:“尉馨那丫头的事有什么可谈的?就算你们以前相恋过,但她明知道你已经结婚还故意参合进来,不就是外面说的‘小三’么?这种没教养的女人想成为沈家的媳妇,妈下辈子都不会同意!”
沈奕棠见母亲态度坚决,无奈道:“妈我现在没想要跟她结婚,但我必须问清楚,四年前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会去意大利?”
文燕别开脸:“这件事你应该问她自己,而不是问妈妈。妈妈只知道你以前说过画画是她的理想,她想成为有名的美术家,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抛弃所谓的爱情有什么奇怪?”
沈奕棠双眉打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