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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哪有那么调皮?我一向都很安分守己,最多,使点怪
说起来,薛子墨那男人的确够诡异的,既然算得那么准,那何不替我算算我啥时能回去呢?
我刷着牙,愤愤地想着:我再也不要纠葛在这些姓秦的男人当中了,我要回去继续当我的超人云若寒,找回那个潇洒的云若寒。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那日我决定留下来跟子初过日子,匆匆已过大半年,萝卜头却再也没跟我联络过,这是为啥呢?
要不,我再主动跟他联络下?
心想意动,我立即拂开袖子,按按手表。
“娘娘起了?”采儿端着一盆水,面含笑容走入屋子。
“嗯。”我头也未抬,“怎么今儿你来了?翠心呢。”
“娘娘不知道么?翠心姐姐昨日获皇上恩准,回乡探母去了。”
“啊?”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娘娘先抹抹脸。”
“嗯。”我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往脸上轻轻一敷,声音透过毛巾闷闷地发出,“怪了,翠心怎么也不跟我说起一声呢?”
“奴婢不知道,只知翠心姐走得还挺急的。”
“哦,会不会是母亲生病了呢?”我犹疑了一下,随即笑道,“难得清闲,采儿,陪我出去走走。”
“是,娘娘。”
我翻箱倒柜,她跟在我身旁好奇的问道,“娘娘你找什么?”
“找衣服。”我翻出两套男装,丢给她一套。
“娘娘?”
“嗯?”
“您刚刚说的,不是到御花园走走?”
“不是啊,那御花园走了N回了,还有什么好走的?”
“您要出宫?”采儿蓦地瞪大眼,足以塞入一颗鸡蛋。
当我们走上繁荣的长乐大街时,采儿依然保持着可笑的警戒状态。
两手交叠护胸,踩着马步,神情紧张地守在我身旁,用眼光杀死每一个朝我投来奇怪瞥视的路人。
要不是她拉足了架势,我有那么显眼么?
今日作书生打扮,一袭雪白长袍,手执华丽丽的白扇,连书生帽上结的丝带都是纯白的。乍一看,人人都当我是高贵无暇的书生世家美公子,哈哈。
如果没这可笑的书童在旁傻站着,我的扮相会更好!
“啪”扇子一收,敲往采儿的脑袋,我几欲喷笑,“你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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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 用情至深
《王爷的暴动狂妃【完结】》
174用情至深(3053字)
“娘公子。”书童打扮的采儿委屈地吊起了嘴角,耷拉下脑袋,跟在我身后,“这里人太多了啦。”
“人多怎么了?人多才好玩嘛。”
“哦。”
“采儿,你看这把雨伞漂亮吗?”我撑开一把粉黄色的油纸伞,搁在颈上,轻拂衣袖绕了一圈转过身。
“娘公子,大家都在看你。”采儿一脸无地自容的表情。
“呃?”我回过头,对上惊倒一片的目光。
哈哈,倒带倒带,刚才忘记自己是男人了,不知不觉竟做出女气的动作。
我轻咳了一声,冲着面前张大嘴的卖油伞老婆婆,阿沙力的拍拍**,“婆婆,你这伞,我全要了。”
“啊?”
*
三、四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还好端端的天朗风清,瞬刻间,“哗哗”大雨倾盆直下。
我急拂着衣袖,拽着采儿匆忙往屋檐下避雨。
“扑通通”随着奔跑,采儿手里的各式各样小玩意儿纷纷掉入雨地里。
她正想弯腰去拣,被我一把拽起,“走吧,别管这些了。”
“公子公子。”
我不由分说扯着她的手,奔入一家名为苏墨坊的画斋。
铺子里空空荡荡寥无几人,一名束着高髻背对我而立的男子微仰着头,细细端倪着墙上悬着的一副画。
我凑趣一望,画得是芳菲吐蕊、桃红柳绿的江南三月。
在那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名窈窕秀丽的女子,束着乌丝,屈膝坐在绿意盎然的荷塘边,捻扇低眉,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
我讶然地抬目四顾,绕视一圈,错愕、惊异,随即涨满了整颗心胸。
这四壁悬着的画儿,着墨仅为一人,或浓或淡,或深或浅,欢笑、娇嗔、哭泣、垂头凝思,无一不传神万分。
采儿瞪大眼睛指着周围的画,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公公子,这这”
那名束着高髻的青袍男子闻声转过头来,迎上我的目光,微微一愕,笑着点了点头。
**
一壶香茗,两只精致的杯盏,浅尝辄止。
我捏着紫砂杯,俯首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永乐大街上,小贩们热情的招呼着四方客人,满面挂着和气的笑容。
“大哥泡的茶,清幽淡雅,喝完之后,依然齿颊留芳,的确是精品。”
“三妹,好久没和你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顿茶了。”宫南雁含笑望着我。
“是啊,从与你相见到如今,匆匆已是一年,我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好胜的与人斗茶,然后结识了大哥你。”
“已是一年。”宫南雁苦笑着举杯饮茶。
“大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当初,你是否故意带我去墨玉湖,见秦殇一面?”
“为何你会如此问?”宫南雁再度苦笑。
“没什么,你不愿说,就别说了罢。”我轻轻转着杯盏,淡淡地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同你相识,或许便不会与他结下一段孽缘。”
“寒儿依然怪责大哥的。”
“不,我没有。”我垂首摆弄手里的丝帕,“其实,事到如今,早已容不得我再回头,多想无益,大哥就当我不曾问过罢。”
“三妹,大哥发誓,没有半分要利用你的意思。”
“大哥。”
宫南雁轻轻叹了口气,目不转睛地凝着我,幽幽开口,“如今天下已定,大势归于吾皇,大哥确实有些乏了,打算趁着年纪尚轻,四处走动走动。”
“大哥你要离京?”
宫南雁点了点头。
“去哪儿?那么京城的生意怎么办?”
“生意上的事,我已全权交给兄长处理。这次离开,我也不知要往哪儿去,反正走到哪儿就是哪儿罢,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我落脚之地?”
我拧起眉,忽而一舒,扑哧笑道,“的确是啊。”
“寒儿,大哥离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嗯。”
“四爷他”宫南雁深吸了一口气,“对你用情之深,实难以想像。”
我垂下眼,轻卷着手中的帕子,“那家苏墨坊”
“的确是四爷买下的。”宫南雁沉沉地舒着气,举杯再饮茶,继而重重放下杯子,“四爷画得如此之传神,可见对你”
“大哥。”
“寒儿,你放心。”宫南雁以修长的五指轻轻按住了我的小手,“只要心里彼此有情,终究有一天,你们会走到一起的。”
我讶异地看着他半响,倏然露出一丝璀璨的笑。
辞了宫南雁,步出凌云斋,我垂着头慢步在街头。
雨,早已停歇,只是微风拂过面庞,有些微凉意。
我随手拿起货郎担上的一只拨浪鼓,轻轻摇晃着,聆听“咚咚咚”的鼓声。
“劳驾,我全要了。”
“公子?”
“采儿,陪我去一个地方。”我轻轻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即走。
货郎担主欢天喜地的把一堆拨浪鼓交给了采儿,她匆匆提起小麻袋,三步并作两步跟到我身后,“公子,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急,去完那地方,就同你回去。”
“哦。”采儿一路小跑跟着我。
街上人流穿梭,刚刚一场大雨,弄丢了不少买到手的小玩意儿,我拉着采儿东钻西钻,又补买了一些。
挤在一处卖泥娃娃的摊位前,我正拿着一只娃娃细细凝望,忽听耳畔传来一道轻笑声,“你不知道?这已是传遍京城的笑话了。”
我转过脸,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双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腿短肥肥的女子相携走来。
通常,三姑六婆都长这模样儿,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回头继续挑选娃娃。
她二人走至我身旁,弯腰选着劣等的胭脂水粉。
三姑说,“你呀,真是孤陋寡闻。”
六婆说,“你打哪儿听说来的?”
三姑又道,“这还用听说吗?全京城谁人不知?四殿下大婚当日,抱着迎春院的头牌秀玉姑娘上了胭脂姑娘的画舫,三日未曾回府。”
我心里一惊,执着娃娃的手不由抖了一抖。
六婆喈喈痴笑道,“真有此事?那胭脂姑娘是否就是七日前迁徙来京,艳名远播的胭脂肪第一美人?”
“可不就是。”三姑挑了堆大红大绿的脂粉,与摊主讨价还价一番,最终杀下十几文钱,喜滋滋的买了一堆劣质货。
只听六婆笑嘻嘻道,“那两位王妃岂不是要气死了?”
“可不是?新婚之夜,夫君夜不归宿,不气死才怪。”三姑携着六婆的手,挤过我身旁,迈着肥墩墩的腿渐渐远去。
我转过头,捏着娃娃沉吟半刻,“真是这样么?采儿。”
“公子,你到底买不买?”摊主大叔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回过神,抱歉地一笑,“我全要了。”
当我们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来到观音庙时,已是黄昏时分。
老庙祝迎着我来至太后的长生灵位前,我在蒲团上缓缓落跪,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
“大师。”
“阿弥陀佛。”空念大师慈眉善目地望着我微微笑道,“施主又来看望孩子们了?”
“我只是延续妈妈的小小心愿,大师。”
“功德无量。”空念大师高宣一声佛号,“施主请。”
我回头向采儿招招手,跟着空念大师转至观音庙后堂,踩入那方小小的四合院。
晚风掠过我身旁,吹起我一袭雪白袍衫。
我鼓足劲,大声叫道,“小宝、小虎,三儿,快出来收礼物了!”
“姐姐————”铺天盖地的欢叫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纷至沓来的小人儿,一个个黏上我周边,小小的手儿贴爬上我的衣衫,又是拽又是摸。
我一手捂着唇,低眉望向他们,扑哧一笑,“好了好了,采儿,快把礼物发给他们。”
“哦,哦!”采儿呆了一下,急忙松开袋口,分发礼品。
“不要抢不要抢,人人都有份。”我笑着弯腰,摸摸小宝儿的头,“小宝,长高了?”
“姐姐。”小小女娃儿扑到我身前,张开小手。
我笑着抱起她,轻捏她红扑扑的小脸,“小宝,不但长高了,还胖了呢。”
“小宝长胖了。”她轻轻拍着小手,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我不禁眯起笑得弯弯的双眸,抬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头,随着欢笑,连日来的惆怅与沮丧,霍地一扫而空。
如果能做回孩子,那该多好呢?永远都那么无忧无虑。
*
“公子啊,那些小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