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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是笑的你,在爱的天地,说不出那是多么美。
原来爱你不是浑闲事,全是我半生梦聚成诗。
今朝得意事是内心终於觉悟,浓情是我人生意义。
“长乐,长乐——”随着歌声流转,众人屏息倾听之际,一道揪心揪肺的叫声突兀地远远传来。
“阿剑。”秦绍兔起鹞落,纵身挡到来者面前。
我自顾自地唱着,缓缓抬起双眸望向满面邋遢相的容剑。
这青年哪还有初见时光鲜清秀的模样儿,衣衫凌乱不说,胡渣满面、再配以两个大黑眼圈,真是潦倒至极。
长乐迎着凛冽的风,默默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无尽的思念、无尽的爱意,也仅止这一眼。
弹指一瞬间,长乐已敛了心神,慢慢垂下眼帘,伏跪在地,哽咽道,“长乐拜别皇后娘娘,娘娘请多保重。”
琴声一止,化作泪两行。
“长乐,不要走,长乐长乐”容剑沙哑的叫声回荡在长空之中,融为一抹哀思,盘旋敲击着所有人的心。
“阿剑,你不要这样,阿剑。”秦绍用力扼住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死死地紧攥着不放。
“子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长乐长乐你不要走,长乐”
“恭请长乐公主出行。”我闭闭眼,一拢娥眉,手一挥,侍卫们立刻会意地将容剑拖到一旁,牢牢压制住他的双手。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司仪官跨前一步,躬身请礼。
除了康王与成王,我身后随行的文武百官均整齐划一的跨前一步,躬身叫道,“恭贺公主大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夹道的百姓伏跪在地,异口同声地喊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凝去眸中的湿意,连同成王、康王二人,相继接过司仪官递来的清酒一杯,面向长乐,双手执杯,遥相示意,一仰头,饮尽,随手将杯子放至银盘之中。
大风起,长乐衣裙蹁跹起舞。
她双手举杯,顿了顿,目光再度于容剑身上打了个旋,轻抿红唇,毅然决然地仰头灌下一杯酒。
“恭送长乐公主——”声音沿街,连绵起伏,拍荡在冬日的风中,回旋再回旋
“起驾!”
轻快的鼓乐声复又响起,漫天的花瓣飘飘摇摇地从我们眼前、从我们发间徐徐落下,视线,被染得粉红粉红。
长乐的队伍出了南才门,蜿蜒向前,直至很久,久到终于望不见那抹红得娇艳的身影,也终于听不到那堵得人心里发慌的乐声,我才沉沉叹了口气。
我旋过身,目光落在子初身上。
他正痴痴望着我,目光中流过思念、流过沉痛、亦流过无尽无尽的恨意。
我偏过脸,垂下头,举步走过他身旁,手腕蓦地一紧。
我止不住浑身颤了一颤,随即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本宫在此,先行恭贺康王大婚,本宫怕吵闹,那日便不出席婚宴了。”
“四弟。”成王适时插入我们之间,笑着扳开康王五指,“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鼻尖沾了一滴水珠,我诧异地抬头望向天空。
老天真是善变,适才还晴空万里,瞬间便乌云密布。
细雨扑簌簌打在我的脸上,一点一滴,骤然连成线。
“下雨了,娘娘。”翠心急忙从车里取来一把伞,替我遮着。
“回去吧。”我叹了口气,抬眼望着仓促夺路、向家奔跑的路人,不知是对自己说,亦是对他呢喃。
“子初。”成王接过侍卫递来的伞,轻轻一撑,将秦绍纳入伞下,“走吧。”
“三哥,你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独自呆一会儿。”子初游离向前,步伐轻飘飘,似浮,而并非走。
“四弟四弟。”成王转首向我微微一点头,追着他离去。
我轻轻一抿唇,装作抹去脸上的雨水,顺便试掉莫名淌下的眼泪,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动、哽咽,“回去吧。”
“是,娘娘。”翠心撑着伞,扶我走至轿子前。
我一低腰,钻入轿中,随着一声“起轿”,轿子稳稳被人抬起,晃晃颤颤地向前而去。
我嗪住一抹泪,玉指轻抬,微微掀起一角帘幔,偏过头,回望着那抹在雨地里愈走愈远的孤单背影。
细雨飘摇,点滴落在我心头。
汇成川、聚成海,终至忍耐不住,汹涌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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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掩不住的深情
《王爷的暴动狂妃【完结】》
173掩不住的深情(3032字)
农历三月初三那天,很快便来临了,天气已渐渐回暖,不似日前冻云低垂,冷风直灌。
今日,康王大婚,同时娶两名绝**子入门,正妃为吏部尚书刘奇之女刘芸昕,侧妃即已故太后的亲侄女容婉盈。
今日,烟花烧了一夜,把黑夜都灼透了。
今日,我趁乱偷偷溜了出宫,独自坐在墨玉湖畔拨动琴弦,空寂地唱着歌。
直到现在,我才深深地领悟到,何谓失去
从相见到相识、从相爱到分离,短短未满一年,却让我经历了数之不尽的欣喜、欢乐、痛苦与焦灼。
回忆既甜蜜又折磨人,一幕幕场景流转着划过我眼前——
念及初次相遇,我恰好栽在他身上,惹得他气急败坏追赶,硬要拎我回府当苦力,这期间又发生了多少笑话,终使他明了,我的确不适合当苦力。
再次交战,以鸣凤琴高歌一曲,引来他倾慕之意,从此以后,他的目光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再也未曾挪开。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夜晚,他陪在我身边,细语柔声抚慰,坚定地告诉我哭泣不如实际行动好。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他是如何剥落我疏离的外表,把我紧紧拥入怀中,他说:,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至少你身边还有我。你一点都不寂寞,因为以后,都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言犹在耳,人在何处?
鼻子一酸,泪落两行。
子初,你可知,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咬着牙,把你推向别处?
妈妈,你千算万算,终是算不到,秦殇会逼着他另娶她人。
契机未到,却是曲终人散,那么我,是不是也该退场了呢?
为什么,我们经过千难万险,当我终于决定为你留下时,你又不在我身边了呢?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我在一遍遍呼唤着你的名字。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几番梦里相思,好想与你白首到老,举案齐眉。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我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心里的酸涩与无奈?
今日,洞房烧高烛,两情缱绻,新娘却不是我
“铮!”琴弦忽地绷断,我轻轻抚着受伤的手指,抽出一条洁白无暇的丝帕细细试着指腹的血丝。
“哎”一声微弱的叹息随风飘入我耳中。
“什么人?”我霍地站起,侧头望着大树后隐隐绰绰的身影。
“相思了无益,徒增人烦恼。”一道青蓝身影从树后轻灵跃出,负手走至我身边,“寒儿,他已经成亲了。”
月光下,这抹身影是如此皎洁透亮,墨黑的发丝在微风拂动下不住飞扬,时而贴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时而掠过那微微弯起的唇角。
“子容。”我沉沉地吸了口气,拖着破布似的身躯缓缓转过身去。
他身形一晃已掠至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丝帕,抬起我晶莹玉润的手指,悉心擦拭那上面的血迹。
我微启朱唇,有丝惊异地望着他,鼻尖飘过淡淡的兰花清香,还有些微的酒气。
“子容,我可以自己”
“别动,你别动,让我帮你擦完。”他固执地推开我的手,依旧保持原来的动作。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静默中慢慢流逝。
终于,他捏皱了丝帕,轻轻抬起眼,细长的剑眉下,星眸闪烁,分外耀亮。
“子容。”
腰上蓦地一紧,我心里一窒,随即跌入他幽谷清香的怀抱。
“子容。”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本想挣扎着离开,可一抬眼,恍惚瞟到那张月光下,与他极为相似的脸,竟似痴了。
秦家四兄弟,眉眼间都有几分神似,身形又差不多高,真得好像,我痴痴地伸出小手,抚上他俊秀的面庞。
他轻轻盖住我的小手,低语一声,“如果我是他,决计不会另娶她人,使你这么伤心欲绝。”
“子初”我盯着面前与子初合为一人的身影,恍惚念了一声,随即被一片温暖的湿意裹住了唇,灼热的气息飘在我脸上,烫得过火。
我猛一惊,支吾着伸手推挤,“子容子容”
“不要再这么痛苦了,寒儿,他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如果我是他,决不会如此优柔寡断,早带你驰骋天涯,潇洒红尘了,寒儿,别再执着,别再哭泣,也许,有朝一日你会发现,身边另有更好的人选。”
“子容你醉了。”我用力推开他,呼吸紊乱地折转身。
“我没有,我没有醉,我比平时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蓦地把我身子扳回来,牢牢握在掌中。
灼人的热气自他掌上散发出来,渐渐渗入我腰间,流窜于我全身上下。
我心里惴惴难安,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子容。”
“寒儿。”他不顾我挣扎,紧紧将我搂入怀中,混乱的气息拂过我细嫩的面颊,“你说,如果我早一些遇见你,该有多好?这些事便都不会发生了。我会比世上所有人都珍惜你,在乎你,视你如珍宝。”
我心里一痛,敛起心神,淡漠地拂开他的手掌,“成王真的醉了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卖,出来吧,扶成王回府。”
树后再度转出一抹白色身影,挟着浓郁的兰花香气,慢慢走至我身旁。
她神色复杂地投给我一瞥,抬手伸向子容,“王爷,奴婢”
成王一缩手,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奴婢不放心王爷一人”
“多事。”子容气愤地拂开她的手,转首望着我,坚定地说道,“寒儿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把你从那个大牢笼里救出来。”
牢笼吗?我轻喟一声,“水玲珑,送王爷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水玲珑伸手欲扶。
成王用力甩袖,望着我冷淡的脸,半响,终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水玲珑先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转眸见他离去,便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原来——
水玲珑的心里,装得并非秦殇,而是成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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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大婚后三日,薛子墨那诡异男人的断言终成真。
秦殇一大早便来向我辞行,说是要去幽州办点要紧事,至于是何要紧事,我问他,他只目光闪烁,未肯跟我道明。
哦,那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再八卦的追问了。
末了,被他深深地拥入怀中,印上一抹深情的吻,让我保证在他离开的月余内,不捣乱、不闯祸,不出稀奇百怪的馊点子耍人。
去,我哪有那么调皮?我一向都很安分守己,最多,使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