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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姑娘大胆放荡成她这样的,也的确少见。
他知道了!这姑娘一定极度迷恋师傅,摸清师傅的行动规律,今晚特意在此侯着呢!
“小白,她晕了,快过来扶住她。”
“师傅啊,花痴而已,犯不着救她。”
“胡言乱语,你看,她手上、脸上均是人为造成的伤痕,不知谁对一个文弱女孩儿下手如此之重,快把她扶起。”
“哦。”占小白不情不愿地抱起了女孩,低头一望,不由微皱起眉头。
的确,这女孩怎么伤成这样?真是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伤成这副鬼样子,还能对他干出那出格的事儿,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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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岭近郊
离乱葬岗一箭之地,有一片桃树林,林后掩着一个荒僻的小村庄。
桃花村前前后后加起来,约莫二十几户人家,虽不富裕,但村人安详和睦,男耕女织,丰衣足食,也算得上是一方世外桃源。
天下第一神医傅清尘便于七年前在此落脚,暂居成了久居。
房子,是向村长借的,屋顶,是村尾的张大叔修的,窗纸,是隔壁的陈大婶糊的。
仅屋前那一小方菜圃里生着的几根杂草,是小白种的
其余事情都不是他们师徒俩干的。
话说,他傅清尘在此居住也有七年了罢,可还是一穷二白三餐不济,连基本温饱都难以达成。
哈,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绝世神医,说出去有人信么?
富贵如浮云啊
师傅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谆谆教诲他。
占小白蹲在自家茅草屋子门口,搓着下巴点点新生的胡渣子,“哎”地叹了口气。
的确是富贵如浮云。
想他占小白也是个劫富济贫,打家劫舍的英雄人物。
就提前年吧,他占小白联合赤金岭天罡寨三位当家的,劫走卫崇焕一批生辰纲。
那满满大包金银珠宝,照得师徒俩眼也发花。
师傅穷紧张的要把金银珠宝藏起来,说歇两年再用。
也好,歇两年就歇两年,惹得人物毕竟是当朝一品,等风头过了,再用也不迟。
于是,师徒俩特意寻了一个黑糊糊的夜,抱着那大包金银珠宝翻山越林,挖了个洞把它埋了。
结果呢?
去年,村头那古大伯从菜地里挖出一小包珠宝,成功送他儿子进京赶考去了。
半年前,村尾那张大叔睡得好好的被一袋金子砸醒,于是他头上多了个包,并安全退休,欢天喜地的开了一家包子店。
三个月前,李大妈也得了一票横财,拜天拜地把自家那傻女儿给嫁了出去。
师傅啊
虽说富贵如浮云,转眼即成过眼云烟。
那你要不要这样挥霍啊?
可知这辛苦银子赚来也极为不易呀!那是他占小白拼老命得来的,呜呜!
“当啷!”屋里传来一道破碎声。
占小白跳了起来,嚷嚷着冲进门,“师傅啊,家里就剩两破碗了,砸了我拿什么装饭呀?”
熟料,甫进门便叫眼前的景象怔呆了。
破碗当然是没得救了,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糟蹋了!好歹是他占小白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汤药,不吃就不吃,那给他吃嘛
师傅被压在木床上,小**便爬在她胸口兴奋地叫着,“逡,我终于抓住你啦!”
占小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们身边,使劲拽着色**的胳膊,破口大骂,“这什么女人哪?快起来!”
“不要,你是谁啊?走开!”娃娃气呼呼地摔开占小白的手。
占小白这一看,见女娃娃脸上已被洗净,细细端望下,她还生得满可爱的。
小娃娃约莫十五岁光景,生着一张天真纯朴的小脸蛋儿,瓜子形状,双眸又圆又亮,鼻子小而挺,粉嫩的小嘴儿仿似一颗樱桃,微微翘起,娇艳欲滴。
不过,额上那块染了血的纱布,极为刺眼。
真难为她,伤成这样,还有气力压着他师傅猛发色心,占小白翻翻白眼。
“喂,你快起来!姑娘家,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的!”
“你才不知羞呢!逡是我的,你想干吗?走开走开!”娃娃生气地挥挥手,转身继续压着傅清尘。
傅清尘算是搞明白了。
这小家伙口口声声叫她逡?显是把他错认成别人。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胡说!你别以为你换了身古装、还装得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你!哼!就算逡化成灰,我也认得。”她顽固地、持久地压住他的四肢。
傅清尘抿唇失笑,“我的确不是姑娘要找的那位公子,我叫傅清尘,不叫逡。”
她略略怔了一下,忽而扬起头,嘟起小小的嘴巴,“骗人!逡,你是逡,你就是逡,我让你原形毕露,看你还敢不敢耍我!”
“姑娘——”傅清尘一语未了,惊觉她软滑无骨的小手移下他平坦的小腹,寻着双腿间轻轻一握。
“娘呀——”占小白瞪突眼,险些口吐白沫,“碰”一声,腿软瘫倒在地。
傅清尘俊面色变,既狼狈又不悦,正想伸手狠狠将之推开。
却不料,小姑娘突地跳落在地,一脸惊惧地望着他,扯起难听的尖嗓子厉叫一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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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用不规矩的小手,摸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思思姑娘懊恼地蹲在茅屋前的泥土地里,两手端着一面分量不轻的铜镜,横竖照着自个儿那张脸,唉然叹息。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她记得她与逡斯一同去G市探望出了事的姐姐,回程路上却遇杀手袭击。
她中了弹,背部染上一片狼籍。
思思下意识的摸摸背,再抬手捏捏脸。
不对啊,他们从那么高的山坡上翻了下去,笃定死翘翘的嘛。
奇怪这到底是谁的脸?
瞧上去顶多十五岁的模样儿,难道她返老还童了?
思思使劲捏了捏她的小脸,对着铜镜龇牙咧嘴。
好痛!
她拍拍自己作孽的臭手,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一手扔掉镜子,如老学究一般负起双手,在泥地里踱来踱去。
很多事想不明白。
第一:她为何莫名其妙穿越了?
第二:谁派人来追杀她和逡斯,谁跟他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第三:谁在他们车子上动手脚,害他们刹车失灵翻下坡?
第四:为什么那个叫傅清尘的男人,会长着一张和逡斯一模一样的脸?难不成,是逡斯他曾曾曾曾爷爷??
爷爷?思思一手压着小嘴儿“吱吱”怪笑。
念及方才小臭手唐突地摸了他一下下,把他美美的脸都惊得惨绿了,她古里古怪的笑了起来。
那她怎么知道这傅清尘不等于逡斯嘛。
想起适才惊世之言,把那两男人吓得下巴险些脱落的蠢样,思思又开始“吱吱”怪笑。
不就说了句“尺寸不对嘛”,有必要惊成那鬼样子?
思思撇撇嘴,踩着硬邦邦的土块来回走动。
看来这户人家很穷。
她绕着茅屋走一圈,口中“啧啧”有声,自言自语道:“人家都说穿越好,哪有我那么倒霉的,穿过来遇到两帅哥是没错,那也不必那么穷困嘛。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呢?伤脑筋。”
思思逛了一圈,抬头显些撞上占小白的胸膛。
他是叫占小白没错吧。整个儿一咋咋呼呼的大嘴男。思思翻翻白眼,后者回之不屑的一哼。
哼什么哼?嫌鼻子不通气?让她捶两下,保证通顺!思思瞪大眼,凶霸霸地瞄着占小白。
“小白,吃饭了。”屋内传来傅清尘悠然之音。
占小白飞了思思一个白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思思撩撩袖子,用力扬扬小拳头:得意个什么劲儿?真是个臭小子!
“姑娘,你先进来用餐吧。”
吃饭?嗯,好主意!思思摸摸饿得瘪瘪的肚子,速溜冲入门。
“坐。”傅清尘指了指对面的小板凳。
思思眼睛一亮,坐下捧起饭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儿落在傅清尘身上,眨呀眨呀。
谁家说的那个啥,秀色可餐。
大概就是指面前这位大哥了。
思思一边朝嘴里塞着饭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像,真得好像,像极了呢!那眉眼间的神韵,那举手抬足间的风采,无一不像她家逡斯。
“喂你够了吧!看看看,小心把两眼珠子瞪掉下来。”占小白一掌拍上思思的头,“专心吃你的饭,动作快点儿,人家还等着你的碗装饭哪。”
思思转头看向占小白,她含着一小口饭,渐渐张开小嘴,拉成O字型,错愕地瞧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家就一只饭碗?”
“本来有两,刚被你打破了一只,不轮着吃,难道用手抓?”
思思“咕嘟”把饭咽下,捧腹大笑,“哎哟我的妈呀,你们家可真够穷的。”
占小白的脸立刻黑了一半,“有得吃你就闭嘴吧,没事还敢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喂狗?”
“小白!”傅清尘美眸流转,笑意深深地传入眸中。
思思嘟嘟唇,再度扒了两口饭推开碗。
“不吃了?”傅清尘望了她一眼,“你别听小白瞎说,不急,你慢慢吃。”
“饱了。”思思撇撇嘴。
“小白,洗洗你先吃吧。”
“哦。”占小白冲出去洗碗,片刻后又折回来,装了满满一碗米饭,狼吞虎咽活像八世里饿着的模样儿。
“姑娘,你怎么会在乱葬岗内出现?”傅清尘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会那么倒霉?”思思气呼呼地站起身子,“好好地回个家也会遇到袭击,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你问我,我去问谁?我现在自个儿都摸不着头脑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见他露出不解的表情,思思直接用手拍了拍额头,大叹道,“哎,我是问你,这是几几年,哪个国家哪个朝代?”
“喂你该不会是白痴吧。”占小白从饭堆里探出颗脑袋,用狐疑地目光望了望思思,“这里是大卫国天宝二年,赤金岭近郊。”
思思皱皱眉,脸上并无露出太多意外。
反正她也不指望着自己成为一个通晓古今的神人,再说她历史一向很烂,到哪儿都是那么回事儿。
大卫国,没听过。不过就算让她穿到隋唐宋元明清又如何?那些历史书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去!
念书又不能当饭吃,念那么多文绉绉的古诗词有屁用,又不是古人。
想起日前在课堂背诵翻译的那首被人引为经典的“雨淋淋”,她不由好笑。
想不到区区数日后,竟会亲涉古代,一观古人的迂腐,哈,真够讽刺的。
“姑娘,姑娘。”傅清尘轻轻叫了几声。
思思折回头,对上傅清尘探询的双眸,“逡呃傅傅”
“清尘。”他吐出这两字时,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色泽,显得那么有光晕,真是双会放电的俊眼哪。
思思咬着小手指,发出小老鼠似“咯吱咯吱”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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