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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室的花朵,有父亲的极致疼爱和优渥的家庭,而我曾经的家,全世界最幸福的家那么轻易就毁了,你真应该去看看,当我母亲知道父亲有外遇时,母亲割腕时那恐怖画面,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那年我才十岁,最疼我的父亲和我最敬重的大哥就那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为了供我读书,母亲一天做三分工作,我永远都忘不了她那双白皙漂亮的双手因为到餐馆洗盘而变得丑恶狰狞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要让瞿家家破人亡,所以,叶流紫即使不死,我也不会让她有好的下场我的父亲,自小到大我都视他为这个世界最优秀最风雅的男人,却因为这个肮脏女人的设计和诱-惑而被迫背叛了自己的家庭,但他罪不至死,瞿耀霆没有理由要了他的命榭”
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令她心惊胆寒,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却被他硬生生擒住。
他用足以可以捏碎她手腕的力道,抓着她,讽笑道,“瞿苒苒,你现在知道我什么恨了吗?知道我有多恨了吗?”
他危险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放开我!圻”
他阴沉地笑着,“放开?不,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我要你,你忘了吗?”
“放开”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问我有没有在乎过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我很高兴地告诉你,没有!!若不是因为那孩子能够救我哥的女儿,我根本就不会留下那个孩子,替我生孩子——你永远不配!”
她定在了原地,心头是被他吐出残忍事实而犹如被利剑次次穿心的剧烈痛楚,她的双眸模糊,天地突然间就在她眼睛里晃动起来。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现在可怜的样子,恐怕会从地里面跳出来可惜,他永远都帮不了你了。”
她慢慢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大笑起来,回答,“你竟还是这样天真,我何须你的原谅,你该自求多福才对,但愿未来的日子里你能好好活下去!”
她站在他的面前,突然间如死寂般的冰冷起来。
蓦地,她的手腕渗出鲜血,血液一滴一滴顺着她细长的指尖滴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而她苍白的样子,就像已经没有了灵魂的亡灵,恐怖至极。
他从未感到压迫过的胸前,此刻却像是憋得无法呼吸,她的死,竟令他也莫名的绝望起来
紧接着,她倒在地上,房间内到处都是她割破手腕而渗出的蜿蜒鲜血
他已经冲了过去,却还是没有接到她,她就那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他大吼,不要
他不要他不要这样苒苒不要这样
不要
“苒苒!!”
他被噩梦给惊醒了。
夜已深,落地窗外已经没有整个城市的喧嚣,在这样的环境下,他那么清晰就听见了他此刻急促的心跳声。
可,那不过只是个梦,现实依旧还是现实,不会因为梦境而改变什么。
仿佛想要消除恐惧,他打开了床头灯,才发现他的额前全是渗出的细密汗水。
他有些茫然地转首看向身旁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有属于她的淡淡香味。
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像个小猫一样慵懒,他习惯抱着她,将她揽进怀里,由着她像个小猫窝在他的怀里。
穿好衣服,下床,他来到落地窗前。
他拿出一支烟,垂首,火机擦一声亮起的蓝色火光清晰地映出他如精雕细刻的五官,夹在薄薄唇角的烟被点燃,徐徐呼出一口透明雾气,把火机扔在一边,他转身走出了酒店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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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夜晚不甚繁华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惹得一片尘嚣。
仅仅几分钟,他已经从总裁专属电梯里步出。
守在总裁办公室外的几位打瞌睡的保镖显然没有料到老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瞬间就挺直了身体,精神十足的样子。
他冷问,“她呢?”
“里面没有声音,瞿小姐应该是睡下了。”保镖说着替他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他示意手下退去,随后走了进去。
他没有开灯,所以起初并没有看见她,直到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落在那蜷缩在墙角的一小团,隐约照射到她的脸。
此刻,她像是在睡梦中没有安全感一样,抱着胸,靠墙而睡。
即使在睡梦中,她环抱着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他没有走近,隔着昏暗的光线,静静地睥睨着她。
脑海中晃过了梦境中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再看见她此刻安然靠在墙角,虽一样的可怜,却淡去了他心头那股无法呼吸过来的窒息感,他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
转身,他走出了办公室。
在他准备离开“昊天”的时候,保镖之一开口问,“老板,昨天给瞿小姐的晚餐,她一口都没动。”
“一顿不吃,饿不死。”
丢下这句话,关昊径直离去。
天微微亮,瞿苒苒幽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几乎是习惯的,她侧过身,睡眼惺忪地推了推身旁,“快起来啦,你快迟到了别又赖着不去公司,快点!”
话音刚毕,她已然彻底清醒过来。
意识到她刚才是将身侧的墙当作是了他,她慢慢地收回了手,心就像突然落空了一般,有失落,也有伤心,更有那回到现实而涌起的无法遏止的疼痛。
仿佛无力一样,她的头继续沉沉地靠在了墙上,任由墙壁冰冷的温度传递至她的心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感觉到办公室里隐约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好似他刚才来过一样,可他的气息再也无法带给她欣喜和眷恋,只有心头处那像被人剪破了一个窟窿的窒息疼痛。
在阳光洒入办公室后,她扶着墙,慢慢直起已经酸麻了一夜的身子。
身心感觉到的是从未有过的疲累,她觉得她随时都可能会在下一秒倒下,但她不允许,她对自己说过,就算撑不住,她也不要在他的面前倒下。
走进办公室的洗手间,她用清水泼了泼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庞。
定定地望着镜中毫无精神的自己,她努力挺直着腰杆,瞪大那疲累的双眸,在确定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落魄后,她走出了洗手间。
“我要出去!”
办公室门前,她冷声对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道。
“对不起,瞿小姐,没总裁的命令,我们不能让你离开。”
瞿苒苒不悦皱眉,“他没有这样的权利拘禁我!”
保镖依旧是“对不起”三个字。
瞿苒苒怒不可遏,踹着挡在她身前的保镖,扬高声音,“你们不让我出去,我就一直在这里闹,直到‘昊天’上下全都知道。”
“瞿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总裁等会儿就会来的。”保镖也很无奈,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瞿苒苒,毕竟她怎么说也跟关昊好过。
知道自己跟这些保镖撒气也没用,这些保镖只听从关昊的命令,瞿苒苒于是妥协了下来,请求道,“那借你的手机给我,我想打个电话!”她相信季凌天会帮她!
“抱歉,总裁不允许你跟任何人联络。”
“他以为他是谁,是左右全世界的天神吗?”瞿苒苒气急败坏,讽刺吐出。
“不错嘛,关了一夜,尝到无助的滋味,还是没能腐蚀你的高傲和不驯!”由走廊的转角处走来,关昊全身散发着如鬼魅般的阴寒,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昨晚会撑不下去呢!”
一夜不见,他嘴里逸出的字眼依旧是冰冷的嘲讽。
似乎对于她的急躁不安,他则显得冷静、淡漠了许多。
瞿苒苒冷瞪着此刻已经走进办公室的他,“你没有权利禁锢我!”
关昊坐到办公桌,连抬眼看一下她都没有,按下内线电话,“陈秘书你进来一下!”
面对着关昊的视若无睹,瞿苒苒愤怒地朝他走了过去,挥手将他办公桌面上的所有文件全都扫在地上。
关昊慵懒靠在椅子上,微笑,“就这么点心理素质,就想报复我?”
“我要离开这里!”
“不可能!”
瞿苒苒咬牙,“你凭什么?”
“就凭你是瞿耀霆的女儿,在我没有打算放过你的时候,你哪里也走不了!”
“关昊!!”
关昊烦躁地打了一下手势,门外的两名保镖立即将瞿苒苒拖到了一边。
“你这个混蛋!”
瞿苒苒嘴里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以致关昊的秘书陈琳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不过陈琳跟关昊共事多年,已经养成不去过问关昊私事的默契,所以此刻见到瞿苒苒,她犹如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关昊面前,恭敬道,“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会议由林副总的主持。”
“是。”
秘书刚刚离去,邹季刚巧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瞿苒苒,邹季跟陈琳的态度一样,只在跟关昊禀告事情。“老板,昨天的事总算压下来了,但还有些报社铤而走险,所幸的是这些报社发行量都不大,就算在坊间传播,相信大家也不会尽信。”
影响多少是有的,但总算是一个已经解决了的麻烦。
“嗯。”
已经听见他们对话的瞿苒苒在心底愤恨,她真是低估了这些报社,竟因为畏惧关昊,连这样足以能让濒临倒闭的报社起死回生的新闻都只能藏着掖着。
关昊的余光自然是注意到瞿苒苒此刻愤愤不平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邹季又道,“总裁,罗耶已经接到老夫人,这会儿在酒店休息。”
“嗯。”
关昊在此刻起身,没再理会办公室里的瞿苒苒,径直步出了办公室。
瞿苒苒想要追出去,却被保镖给拦在办公室里。
无奈之余,瞿苒苒愤然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想起了邹季刚才提到的“老夫人”。
伯母她来T市了?
虽然知道关母可能是为了季凌天而来,她的心却很不好受,因为关母的到来也意味着她老人家将见到她和关昊如今的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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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妈!”
站在酒店窗前的关母刚听见关昊的呼唤便急切转过身,拉着关昊,“儿子,你大哥呢?”
关昊拧眉,“您长途飞来,该在酒店休息一下才是。”
关母用力摇首,“不,我要见凌天昊儿,你快带我见你大哥,妈想你大哥”关昊小的时候关母总是用“昊儿”来称呼他,他长大以后,关母就很少这么叫他了,这会儿关母会用上这个称呼,显然是她勾起了他们兄弟两幼时的画面。
“妈,您先坐下来,听我说。”
关母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嗯。”
关昊平静道,“大哥昨晚还在T市,但是今早我派人去他的酒店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所踪我使用了很多办法联系他,却始终联系不上,我想是他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心里准备面对您。”
关母怔在了沙发上,充满着期盼的眸光顷刻间被黯然失落所取代,她的眼眶又红了,伤心吐出,“你大哥还是不肯见我二十多年了,他还是不肯原谅妈”
关昊蹲在关母的面前,摇首,“妈,您也知道是二十多年,他要说服自己跟您相认并不容易,请您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