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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笑道:“希望下次我有机会请你吃饭!”
就在赵有时将一切都办妥,打算告知翟闵时,她突然发现,居康网上商城已经关闭,纷纷扬扬的爆炸性新闻已经甚嚣尘上,翟闵失联。
第60章 五十九络版结局
赵有时从新加坡赶回来;接机的人是罗罗佳和翟闵的助手;翟母面色苍白坐在车里,助手小声对她说:“翟阿姨身体不好,刚才站不住;我让她去休息休息。”
赵有时点点头,坐进车里;翟母拉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颤声说:“小时啊,闵闵出事了啊;他出事了!”
赵有时安抚似的拍拍她,说:“阿姨;翟闵没事的,你放心!”
这些安慰翟母的话,赵有时也想用来安慰自己,可惜不能。假如翟闵没事,那前一天她不会联络不到,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她一直没有翟闵的消息,电话关机,短信自然不会回复,打去公司找人,秘书竟然说翟闵出差,赵有时一直等到零点过后,才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翟闵被带走了,那时她正在洗手间洗脸,手机不敢离身,听完后双腿立刻软了,下巴磕在了盥洗台上。
回到公寓,翟母含泪说:“我早就让他安安分分考个公务员,我不要他赚大钱,能养活自己就行,我有退休金,也不用他养我,可他就是不听,他哥哥这样,他也这样,非要赚钱赚钱,现在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小时,我就只剩闵闵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出事啊!”
赵有时说:“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我现在马上去打听情况,阿姨你先呆在家里休息,我让罗罗佳陪着你,她是我的好朋友。”
安抚完翟母,赵有时把助理叫到书房。
她把门关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助理说:“昨天上面突然来了人,翟总什么准备都没有,我一直忙到晚上,后来翟总托人让我通知你,我这才跟你联络上,现在公司对外的说法是翟总出差,没人知道他出事,就只有个别几个高层知情。”
“现在谁负责这事?”
“方律师那边会去交涉,丁总和公司另外两个高层会负责。”
赵有时问:“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产品质量问题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
“之前有孕妇出事,最近断断续续又有一些状况,背后有人搞鬼!”
赵有时蹙眉:“有怀疑对象吗?”
助理拿出手机搜索新闻,举给赵有时看,沈朗伟已经撤资,动作迅速,似乎早已做好准备,助理说:“我查过,刘世奇准备跳槽的公司是时代集团,他当年因为贪污被时代解聘,时代用人严格,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招回来。”
赵有时看完新闻,来回踱步,边走边支着下巴蹙眉,神态举止像极翟闵,模仿得惟妙惟肖,助理觉得自己有点神经错乱,晃了晃头站直,说:“赵小姐,你别担心,翟总只是去协助调查,他不会出事的。”
赵有时却突然问:“丁总和你刚才说的那两个高层,他们几人的关系好吗?”
助理一愣,许久都没说话,赵有时果断道:“翟总说过,你是他可以信任的人,我对居康集团并没有太多了解,你告诉我,哪些是丁总的人,哪些是翟总的人。”
如今的居康集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翟闵和丁士磊是集团的创始人,八年时间,当中不知有多少藤蔓缠绕,赵有时不信任丁士磊,自然不会呆在家中干等,她听完助理的话,有些惊讶,说:“那两个人,是翟闵的师弟,当初是翟闵把他们招进‘木子科技’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和丁士磊交好。”
晚上她打电话给许宁,开门见山说:“让杨哥听电话。”
许宁一滞:“什么杨哥。”
赵有时说:“我有事,你别藏着掖着了,快点!”
电话换到杨哥手里,杨哥听她说完,立刻道:“我马上订机票,我给你几个号码,你记一下,去找他们帮忙!”
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夜深,赵有时留在翟闵家,等翟阿姨喝完一杯热牛奶睡着后,她才回到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东西能让她分心,翟闵的卧室太干净,甚至找不到生活气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她才找到那种气息。
乱七八糟的,有一些小本子、发票、杂志,还有一把手柄破损的黑色雨伞,赵有时认出这把伞是她买的,她摸了一下,余光看见雨伞下压着一样东西,她拿出来一看,眼泪汹涌而出。
金色的猫头鹰发圈,两元一个,曾经被翟闵用来绑过小石子,赵有时后来用了半年,买了新的发圈,这个旧发圈被她随手搁在了“木子科技”的办公桌上,翟闵拿去捆东西了,没想到最后,发圈竟然还在。
抽屉这么乱,赵有时知道这是翟闵随手放的,可是他随手放,却没舍得扔,这么多年,她早已不绑马尾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二十五分,赵有时终于见到了翟闵,阳光正好,他迎面走来,看不见表情,赵有时奔向他,金色的光帘一点一点拉开,翟闵将她接住,狠狠抱紧,手心摸到她的马尾辫,绑发的猫头鹰发圈如此熟悉,他一言不发,只是又收紧了力道,若不是方律师几人来打断,他们可以在烈日下抱到天荒地老。
方律师:“翟总,回家再抱吧。”
翟闵拍拍赵有时,说:“走,我们回家!”牵起赵有时的手,坐进车里,到家都没有放开。
洗完澡,翟闵神清气爽,赵有时已听完方律师的分析,问翟闵:“现在事情这么棘手,你打算怎么办?”
翟闵把她捞进怀里,笑说:“能怎么办,凉拌!”
赵有时推他一下,不好意思在方律师面前和他这么亲密,商量完案情,方律师临走前说:“这次幸好小时帮忙,还有那位杨先生,否则这次真会再耗几天。”
翟闵搂着赵有时送走方律师,关上门,睨向赵有时:“你还把我妈送去了寺庙?”
赵有时说:“好不容易哄阿姨走的,我还拉了她的两个小姐妹,王阿姨也陪着去了,你这事情有的忙,我不想阿姨整天提心吊胆。”
翟闵亲亲她,夸道:“聪明。”
“对了,杨哥说他明天早上飞回来。”
“打个电话,让杨哥不用忙。”
赵有时说:“杨哥来,多个帮手好一点,公司杨哥也有份。”
赵有时坚持让杨哥回来,并且将居康集团内部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翟闵最后总结:“我那助理还跟你说了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危险。”
赵有时知道他在开玩笑,把抱枕甩到他身上,翟闵接过抱枕,笑说:“长能耐了,没错,你分析的都对,这次就听你的!”
他光着脚,把赵有时的双脚勾住,用力一扯,把她拖近,然后抱住她的两条小腿,躺在沙发上气定神闲说:“真的别担心,这次是我估算错误,没想到会被带走,本来没想告诉你,但你每晚都会和我视频,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让人通知你。”
赵有时踢了踢脚,闷在沙发抱枕里面,说:“我把翟阿姨送去寺庙的原因,应该和你把我支去新加坡的原因一样,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想我担心,我也不想你担心,可是翟闵,我不是翟阿姨。”
翟闵沉默,半晌才有所动作,慢慢坐起来,拖着赵有时的腿,把她从沙发那头拖了过来,赵有时像埋在沙堆里,翟闵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掰过来,终于看到她的眼泪,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他把赵有时抱起来,搂住她,想到当年,赵有时失去亲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有恃无恐,最终失去她,从气愤到恍惚到害怕胆怯,他经历过很多,终于明白她的感受,当年赵有时对蒋方瑶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你是死了爸爸还是死了妈妈,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也认为感同身受不存在,谁也没资格对别人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而今他懂了,这种心情能够明白,当把对方当成另一个自己,认为自己是另一个对方,谁也无法失去谁时,这种心情会越来越明显。
不是当初爱得不够深,而是当初太年轻,年轻不是借口,年轻是响亮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清清楚楚,非要被巴掌扇得跌倒几次,他才能站稳,才能看清,那道巴掌一直在扇着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成功躲避之时,现实却不留情面,前不久的那次犹豫不决,又扇了他一回。
翟闵轻声说:“当年你总是聊罗罗佳,她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她来面试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她的名字,就让人事部把她留下来。我下定决心让你回来,所以动用我的关系,让梧桐巷提前拆迁,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我有足够的权力,我是居康集团的CEO,可惜,沈朗伟动动手指,就能把居康压垮。以后我如果什么都不是,怎么办呢?”
赵有时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回答说:“我也算许宁公司的半个老板,她没批准我辞职,让我参股了,她要拓展中国市场,以后我是副总,我也能抗。”
翟闵笑出声,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他想,他再也不会被扇巴掌了,巴掌已经扇够,他今年三十岁,再也没有年轻来做借口,他爱赵有时,幸运的是赵有时仍旧爱他。
他何其有幸。
第二天上午,杨光从新加坡回来,中午几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杨光有看新闻,不聊居康聊赵有时,说:“那个姓周的,这几天就要二审了,怎么样?”
赵有时说:“我不担心。”朝翟闵扬了扬下巴,“是吧?”
翟闵扯一下她的马尾辫,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是!”
一审已过了将近一个月,二审很快到来,法院仍旧公开审理,周翊茜在垂死挣扎,又有点自取其辱,审判长宣布维持原判,并报请高院核准,周翊茜歇斯底里,被拖走前搜寻到赵有时,远远瞪视她,如果眼神能杀人,赵有时已经被万剑穿心,赵有时含笑扬唇,无声说了三个字,周翊茜目眦欲裂,大喊:“你这个贱|人,贱人——”
走出法庭,翟闵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看清。”
赵有时云淡风轻:“永别了。”
永——别——了,多有讽刺意味,她在嘲笑,也在可惜,似乎还有点不舍,这三个字体现着斯文的恶毒,翟闵大笑赞扬:“你学出山了!”
法庭外闪光灯闪不停,记者苦守一上午,就是等这一刻,一半人问案情,一半人问居康集团的事情,翟闵早已做好准备,派出集团六名保安来这里开路,三辆轿车等在那里,翟闵牵着赵有时坐上中间的一辆车,前后都是自己人,记者连跟拍都难,不一会儿,三车绝尘而去。
沈朗伟看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网上新闻登出的照片里,翟闵笑得肆意张扬,身边的赵有时也眉开眼笑,负面新闻一大堆的居康集团,因为这张照片,而让舆论有所回稳,CEO这么开心,那些新闻应该只是谣言。
沈朗伟冷笑,拨出一通电话,说:“孕妇生出畸形儿,多名客户健康状况堪忧,CEO却不当一回事,知道报道怎么写了?”
电话那头收到命令,立刻着手去办,沈朗伟看向电脑屏幕,眼神越来越冷,故意杀人案害时代集团股价大跌,他的太太被重判三年,他的脸已经丢尽,绝不会放过翟闵。
远在寺庙吃斋的翟母打来电话关心,赵有时自然报喜不报忧,和翟母聊了一小时还没聊完,翟闵有些抗议,索性夺过电话把赵有时拖到阳台吃饭。
大阳台上有玻璃桌椅,还有一座小秋千,赵有时坐在秋千上,抱着抱枕看翟闵点燃火焰冰激凌,一瞬间,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