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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松开手:“我姐不让我回,她口是心非,沈道了解,所以沈道把我叫回来,你是不了解,还是你根本懒得去了解,根本不想去管‘别人’的事?”
“沈道事事为你姐着想,因为他爱你姐,你怎么不想想你姐为什么不让人告诉你?因为你姐爱你!我不了解?我跟你姐一样!”
赵有时冷笑:“你跟我姐一样?所以你还能在电话里跟我调|情,说那些露骨的话,翟闵,我说的是‘你、根、本、不、想、去、管、别、人、的、事’!”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我的亲姐姐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我调|情?”
她可以接受翟闵的善意隐瞒,也可以接受翟闵装作若无其事,但她无法接受翟闵是真的若无其事,真的在跟她调|情,他说好的偶尔帮她照应姐姐的话是骗人的,他从来不在乎别人,他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
两人在门口僵持,赵有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折回屋里拿手机,翟闵趁机进门,紧紧跟在她身后。
赵有时听了一阵,突然转头看向翟闵,对电话那头说:“杨光我认识,他是翟闵的朋友,他的手下怎么会……”顿了顿,她突然瞪大眼,“大刘?”
翟闵一怔。
赵有时坐着翟闵的车,半个多小时以后抵达派出所,沈道跟民警的对话已经接近尾声,见到赵有时和翟闵出现,他说:“昨天警察已经找到犯事的一个人,他供出来是大刘指使,听说两年前有为曾经报警坏了大刘的事,大刘最近才查出有为。”
赵有时不敢置信:“是我报警的,不是姐姐。”顿了顿,她双眼通红,又看了一眼翟闵,眼神莫名。
翟闵微僵,想去牵她的手,赵有时躲过,问沈道:“大刘抓到了吗?”
沈道没料到原来事情起因是赵有时,愣怔后才说:“找不到他人,警察正在调查,昨晚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叫杨光的人,听说大刘一直给杨光做事,但是杨光不知道大刘的行踪。”
几人回到医院,把消息告诉赵有为。赵有时从派出所出来后就一直恹恹的,垂头丧气没有精神,赵有为听完,对她笑说:“不关你的事,我还记得那天好像是我让你带上手机出门的,更何况你当时是去帮人,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不是用这个号码报警……”赵有时小声说,“如果我回来以后,马上把你的手机号注销……”姐姐也不会受到伤害,她的右腿,也不会在二十多年后,再次受伤,她更不会受到那种侮辱,被人辱骂歧视。
赵有时走出病房,头晕目眩,翟闵一直站在病房外,靠着墙壁,手上转着香烟。
赵有时说:“那三个人,那天晚上侮辱我姐,说她残疾,他们把她的拐杖扔得很远,我姐根本反抗不了,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故意针对她的右腿,医生给姐姐换药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如果她伤得不严重,沈道不会那么憔悴。”她低着头,声音轻的像在自言自语,“王阿姨早上告诉我,那天很晚的时候,可能是十点多,有人经过那里,发现了我姐。她的包不见了,没有手机打电话,拐杖被砸烂,扔出十几米,我姐站不起来,求救的力气也没有,她爬出好几米,想爬到有人的地方求救,她是用爬的……”
翟闵掷掉香烟,猛去抱她,赵有时用力推开他,抗拒他的怀抱,看着他说:“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的,他们真的能查到报警电话,他们真的会报复。”翟闵步步紧逼,赵有时连连后退,背后已是窗户,再也没有退路。
赵有时哆嗦:“你别靠近我,你先让我冷静一下,我不想抱怨你,但是你现在别碰我。”
翟闵说:“赵有时!”
他伸出手要抱她,赵有时闭眼大喊,立刻狠狠推开他,猛地朝前跑去,翟闵追上前捉住她,赵有时大喊:“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沈道听见动静,从病房里走出来,见状立刻上前分开他们,推着翟闵的肩膀说:“你让她静一静,翟闵,你松开,让她先一个人静一静。”
赵有时趁机挣脱,迅速跑进病房甩上门,翟闵把门踹得巨响,“赵有时,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赵有时,赵有时!”
始终没动静,连沈道都被关在门外,半小时后翟闵终于怒气冲冲离开。
翟闵边开车边打电话,接通后问:“杨哥,你在哪里?”杨哥报出地址,翟闵连闯两个红灯,没多久就到达逸阳酒店。
他冲上楼,杨哥的手下有所顾忌,没能将他拦住,杨哥坐在大班椅上挥挥手,说:“出去吧,没你们的事。”看向翟闵,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
翟闵开门见山:“杨哥,大刘在哪里?”
杨哥笑笑:“大刘什么时候这么吃香,条子找他,你也找他?”
翟闵知道杨哥必定一早就清楚事情始末,也不拐弯抹角:“杨哥,大刘欺负的人是赵有时的姐姐。”
杨哥叹气:“大刘是我的兄弟,我要是把他交出来,以后我怎么在道上混?”
翟闵笑说:“你不是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杨哥笑了笑,指了指沙发让他先坐,取出茶叶,用茶几上的茶具来泡茶,边泡边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毛毛躁躁,先喝杯茶消消火。”泡完茶,他拿起一杯递给翟闵,说,“我金盆洗手,也要人给我机会,现在我的这些生意,不是酒店就是会所,前两年跟人学做房地产,赚得也一般,传出去的名声还是那样,我也想正正经经办点事,将来好讨个老婆,你做的那个电商就很好。”
“我那纯粹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
杨哥笑道:“你别在我面前谦虚,怎么,看不起我的资金?我也有一批房子等着装修!”
翟闵喝茶,低头若有所思,一杯茶喝完,他说:“改天详谈,回头我把李江和丁士磊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杨哥靠上椅背,笑说:“大刘有个女人,住在河滨街。”
翟闵找到河滨街,坐在车中监视一天,位置佳,能看见正门和后巷。等到傍晚四点,他终于见到大刘从街口走过来,拐弯上楼,他打电话报警,民警在十分钟后赶到,没多久楼上传来剧烈响动。
吵声越来越杂,他抬头望向后巷,正好见到大刘爬出三楼窗户,等大刘慢慢落地,翟闵才走下车,快步跟上去,在大刘听见脚步声回头前,迅速踹起一脚,踢在大刘后腰,大刘痛叫一声倒地,翟闵又拎起他,把他狠狠摔向墙壁,直到把他摔晕,听见楼上窗内传出讲话声,他才迅速跑到拐弯处躲起来。
民警很快从楼内出来,“怎么晕了,醒醒!”
“怎么回事,刚才这里有人?”
“没见到,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翟闵听见脚步声渐远,又站了一会儿,他才从拐弯处走出来,手摸在粗糙凹凸的墙壁上,他看一眼,突然打出一拳,指关节处立刻破皮,他又接连打出数拳,直到血淌满手,他才停下。
赵有时在医院里接到大刘被抓到的通知,兴奋地从椅子上跃起,沈道说:“我过去,你陪着你姐。”
赵有时说:“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沈道点头,出门没多久,他就打来一通电话,赵有时接起,谁知道沈道说:“我看见翟闵在楼下,手受了伤,护士在给他包扎。”
赵有时说:“哦。”挂断电话,她呆坐原位。
过了一会儿,姐姐吃完饭,赵有时收拾碗筷去外头洗刷,方向却是电梯,她到底楼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翟闵,之后整整两天,翟闵仿佛消失,没有电话也不见人影。
赵有时继续留在医院陪姐姐,不过心事重重,谁都看得出来,沈道把派出所的消息带回来,说:“大刘那天被人打晕,打晕他的人可能是翟闵。”
赵有时一愣:“翟闵?”
沈道点头,说道:“大刘那天说是翟闵,昨天又说自己弄错了,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估计是你们说的那个杨哥出了点力,那天大刘被抓,应该也是翟闵干的,他的手可能也是在那天受得伤,时间太巧合。”
赵有时问:“他的手现在怎么样?”
沈道笑说:“我怎么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又语重心长,“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跟他闹别扭,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道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一直以为赵有时是内疚,迁怒翟闵不早点通知她赵有为出事,赵有时并没有解释。
这天丁士磊打来几个电话,告诉赵有时:“公司这两天特别忙,网站搞团购,发出去的优惠券早就已经被抢空,前天五月一号,抢购的人太多,网站彻底崩溃,仓库根本来不及打包发货,物流出现很多问题。”又问,“你要不要来帮忙?翟闵前几天不知道跑去做了什么,手伤得一塌糊涂,这两天他一直呆在仓库里和员工一起干活,眼睛都没闭过。”
赵有时狠心拒绝,第二天刚睁眼,她就背上书包,坐上了前往郊区的公车。
这是赵有时第三次来仓库,前两次过来,她是来参观和处理文件,因此她从来没有见过仓库干活的大阵仗,几十名穿着工服的员工正在忙着打包,他们连喝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所有人恨不得长出十双手。
家装建材不比衣服鞋袜,打包的过程极其繁琐,箱子又重,搬几趟他们就吃不消,从打包到物流,所有的过程都极其紧张,李江也穿着工服在干活,丁士磊站在一旁打电话,声音很响:“网站上发个通知,就说所有货品十天内发货。”
突然有人插嘴:“网站崩溃的那个时间段,没有抢到货的网友,可以在十天后再来抢一次,优惠券照样有效,再发个通知,六月一日我们再来一次优惠!”
丁士磊一愣:“翟闵,这才一个月,网站万一有崩溃呢?”
翟闵抬头,手上的货物已经包装好,说:“不会,我……”
他没说完,有一双小手靠了过来,贴在他的手旁,他手上还绑着胶布,正在渗血。
赵有时说:“我来帮忙。”
30、
赵有时力气没多少;但胜在能吃苦,她和员工一起搬货;共搬三次;每次都被翟闵中途劫走;丁士磊见他们两人互不对话,小声对赵有时说:“你别搬了,你搬货翟闵都做不了事;要不你去印快递单,跟小高换一换。”
赵有时只好跑到电脑边打印快递单,到了中午,快餐送到,赵有时见餐盒里全是油腥的食物;学着翟闵的样子;在他落筷的时候把餐盒劫走。
翟闵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赵有时小声说:“我给你煮面条。”
仓库里有电磁炉,员工偶尔用来煮食物,赵有时翻找一阵,找出了泡面和挂面,她刚刚把挂面下到水里,一包泡面就被递到了她的跟前,赵有时用力拍开,说:“泡面也不能吃,这几天你吃得清淡一些!”
“我喜欢大鱼大肉。”翟闵扔掉泡面,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说,“除非你给我做。”
赵有时原本想再拍开他的手,低头一看,就见脏脏的一圈纱布,隐约印着血,她到底不忍心,趁着翟闵吃面的时候替他清洗伤口换纱布。
翟闵饿坏了,吃清水挂面也吃得狼吞虎咽,左手一直抬着,被赵有时翻来覆去上药包扎,赵有时说:“那天真的是你把大刘打晕的?”
翟闵咬断面条,沉默片刻说:“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伤成这样。”赵有时终于难掩心疼,拧着眉头小心翼翼,那模样与见到姐姐躺在医院时有的一拼。
翟闵扔下筷子,捧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