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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说:“我到寝室了给你打电话。”
“嗯。”
“你先去洗个澡,一身臭汗。”
“嗯。”
可怜兮兮的声音,赵有时想到了论剑,沙皮狗撒娇时也很可怜,每次论剑不舍得离开王瑜,它就是这样朝华山撒娇的,现在翟闵也在撒娇,忧郁可怜,生起闷气。
赵有时已经走到门口,说:“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我给你煮骨头汤吧。”
这次她没等到翟闵回应,刚刚打开的大门“嘭”一声重新阖上。
“我难得来一次,只待两天,四十八小时都不到,不想喝骨头汤。”
23、
赵有时想:你不想喝骨头汤那想喝什么,你要是敢说想吃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就揍你;你试试看!
她问:“那你想喝什么?”
翟闵眯眼;见她语带警告;眼神狐疑,架势防备;分明是在防狼,思来想去,权衡利弊;他说:“海带骨头汤。”
赵有时笑了;翟闵揉一下她的脑袋;也跟着笑;身体异状还没复原,他把赵有时带回床上,只敢抱抱她,也不敢再做其他动作,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又正是血气方刚之龄,难免无法自制,说不上几句又开始动手动脚,不过他掌握分寸,并不过分,边看电视边聊天,讲讲学校和公司,不知不觉落下几个吻,赵有时也不抗拒。
赵有时想到有情饮水饱,其实有情说话也饱,她至今还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和翟闵这样亲密的,又是从哪一天开始,翟闵想要和自己这样亲密,他们明明不熟悉,擦肩而过时连头也不会点,叫对方时会连名带姓,可是他们彼此又不陌生,至少赵有时知道翟闵几岁,家住哪里,小时候有多顽皮,拿过多少奖项,少年时期经常打架,小女生会跟踪他,赵有时细数点滴,明明不熟悉,她怎么会知道他这么多。
赵有时歪着脑袋打量他,眉头微蹙,翟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灯光下,她这样的角度格外漂亮,他愿意多看几眼,因此含笑不说话,把她搂了搂。
许久,赵有时才说:“你为什么……”
“嗯?”
赵有时摇摇头,羞羞地往他怀里躲起来,翟闵抱住她,也不再装模作样看电视,凑她耳边小声说话,你问我答,你一句我一句,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纯真无邪,情意绵绵,不说话也能过一晚。
快要十点,赵有时真的要走了,翟闵欲言又止,坐在床沿垂下头,又扮起论剑,磨磨蹭蹭才把她送回学校,宿舍区外四下无人,他们又亲昵片刻,翟闵才说:“上去吧。”
赵有时点头,转身时又被翟闵拽住,就这样继续拖延十多分钟,等她奔进宿舍楼,宿管阿姨已经在碎碎念:“我还有半分钟就要锁门,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整天搞对象这么晚回来……”
赵有时逃回楼上,暗道她难得搞一搞,已经三四个月没见过对象了好吗!
第二天六点不到,赵有时起床出门买材料,回来后怕影响室友睡觉,她悄悄抱起王瑜的宝贝电饭煲,把接线板连到阳台上。
王瑜醒来时耸了耸鼻子,狐疑的目光从大门口扫到阳台,尖叫:“赵小时你偷偷煮吃的不告诉我!”飞奔下铺,直冲阳台,另一边罗罗佳一个激灵醒来,蓬头垢面也冲了下去。
赵有时堵在阳台上捍卫心血:“不是给你们吃的,我帮别人煮的。”
罗罗佳质疑:“说,你帮谁煮的!”
王瑜虎视眈眈,与罗罗佳同仇敌忾,幸得邱静玲“解围”,赵有时才被她们放过。
邱静玲说:“对,我还从来不用电饭煲,你们动不动就在寝室里私自煮东西,我还没告诉宿管员呢!”
罗罗佳冷哼一声,准备跟她吵架,赵有时拦住她,问邱静玲:“你们昨天还没商量好电费吗?”
“商量什么,我只会付我用的,我用的是电扇。”
赵有时点头:“你说你记得电扇和空调的功率是吗?”
三人都不知道赵有时想做什么,只见到她跑到邱静玲的书桌前,看一眼邱静玲的电扇,电扇上写有功率,她又跑到临近空调的床位,爬上去看了看空调,接下来,她又跑去浴室看热水器,跑到阳台看电饭煲。
终于不动了,赵有时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低头说:“这学期的电费楼下已经有公示了,你没用空调,没用电饭煲,但是其他都有用。我回想一下,这学期我们空调断断续续用过十天左右,算它十天,每天使用八小时,电饭煲用过七八次……”
她把次数和时间往多算,没让邱静玲吃半点亏,计算完电费,赵有时把纸举给邱静玲,说:“你看看我有没有算错,我算减法,你也可以算加法,热水器的功率我也抄了下来,不过手机和电脑的功率我不清楚。”
邱静玲没有接,罗罗佳总算看明白了,不服气喊:“赵小时!”
赵有时不理她,继续说:“我们都住在同一间寝室,无论做什么事情,应该有商有量,最初开空调,你确实不愿意,所以你不应该承担空调的电费,你昨天说要计算功率,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你看呢?”
翟闵说她们站在对立面,解决办法只有遵从其中一方,其实事情多简单,邱静玲说要算功率,听她的不就行了,她不吃亏,但她只想出十元,那也绝不可能。
邱静玲看一眼赵有时,嘲讽一笑,起床交钱。
赵有时捧着两只保鲜碗来到酒店,兴奋说:“早上我们把电费解决了,邱静玲也不坏,交得很干脆。”
翟闵打开碗,直接喝一口汤,叹道:“香!”
赵有时笑眯眯:“我一直在寝室闷着它,热乎乎的吧?”
海带骨头汤,赵有时说到做到,六点不到就赶去远远的菜市场,现在她还有些犯困。
翟闵没想到她真的把汤煮来,海带脆鲜,汤水也不油腻,肉骨头软嫩,他吃进嘴里,滋味与以往不同,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暖心,长途跋涉来这里,喝她一口汤,似乎这就是目的。
喝完汤,他哄道:“你先睡个午觉,下午还有课,别没精神,待会儿我叫你起床。”
他今天真好说话,赵有时兴高采烈倒上床,说:“那你把碗洗干净。”
“知道了,你快点睡。”翟闵去拉窗帘,又把碗洗干净,悄悄走回来时,赵有时已经睡着,他找到她的手机,根据赵有时昨天的午睡时间推算,他把她的手机时间调快一个半小时,等赵有时醒来,一定已过了两点,晚些时候他再把时间调回来。
翟闵想得面面俱到,却唯独算漏最重要的一点。
手机时间两点四十分,赵有时悠悠转醒,坐在床上让头脑清醒片刻,她才往下爬,嘟囔说:“你怎么没叫醒我。”
翟闵一直在装睡,此刻醒来,他迷迷糊糊说:“几点了?”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喊道,“两点四十了,睡过头了,算了,你今天也逃课吧!”
赵有时挠头:“我睡了这么久?不可能啊……”
翟闵举起自己的手机给她看:“真的两点四十,不信你自己看。”
他刚说完,不知从哪突然传出“嘀嘀嘀”的声音,只见赵有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捞起床头柜上的双肩包,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视线却一直朝向翟闵,说:“一点十五分,我的电子表上了闹钟,翟闵——”赵有时眯眯眼,“我跟你的手机都坏了吧?”
翟闵点头,恬不知耻:“对,都坏了。”
赵有时插腰,瞪圆双眼:“你在卖蠢还是你当我蠢!”
翟闵大笑,一跃而起扑向她:“赵有时,你是不是从小就暗恋我,否则怎么总是学我,为什么总是记得我说的话?”
赵有时去推他,两人的话题南辕北辙:“昨天我就觉得奇怪,一顿饭居然才吃了这么点时间,你吃饭的时候向我借过手机,你别否认,你真当我蠢吗!”
翟闵继续大笑:“上回你舅舅去你家,你也一模一样照搬我说的话,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小学?初中?暗恋我多久了?”
赵有时义愤填膺:“你害我逃课,害我被罗罗佳她们逼供,你这人太坏了!”
他们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这次终于由翟闵拉回来:“对对,我最坏,你也不差,你怎么也这么坏,嗯?”他亲她嘴,亲一口说,“嗯?赵有时?”又亲一口,连续叫她,“赵有时,赵有时,赵有时!”
赵有时,你暗恋我多久了?翟闵心潮澎湃,把赵有时扣在身下,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回去上课,余下的时间他用每分每秒计算,这些每分每秒他必须让赵有时和他共享!
夜里赵有时是逃出酒店的,翟闵扣押她一下午加一整晚,赵有时趁他去洗澡,迅速喊一声“再见”就往外跑,还没跑到公交站,她就被人一把拽住。
翟闵的头发还滴着水,耳根上还有小泡沫,身上湿漉漉,T恤紧贴,赵有时想发笑,翟闵狠狠瞪她:“信不信我把你绑回去!”
到底没有绑她,翟闵牵着她坐上公交车。
时间已晚,这条线路乘客稀少,等到车程行驶过半,车上已只有他们二人。赵有时攥着吸了水和泡沫的纸巾,仰头说:“头发已经全干了,短发真好,这么快就干了。”
翟闵戳戳她的脸,光滑弹嫩,他瞟一眼前方的驾驶座,见司机专心致志在开车,立刻收回视线,连亲赵有时几口。
翟闵的航班在第二天下午一点,他在这里两天两夜,却不到四十八小时,他觉得时间不够,还想多要一些时间,上天听见他的召唤,第二天竟然暴雨如注,航班起飞时间延迟。
翟闵呆在机场,所有乘客都在抱怨抗议,只有他眉开眼笑,赵有时说:“你气疯了啊?”
翟闵拧她的脸:“对,我疯了,你是疯婆子!”
两人笑笑闹闹打发时间,后来他们索性返回市区吃饭购物,踩着起飞时间奔回机场,赵有时一路都在叮嘱:“你帮我看着我姐啊,别让沈道欺负她。”
“沈道会欺负你姐?”
赵有时摇头:“不会,那你帮我看着我姐啊,别让别人欺负她!”
翟闵匆匆忙忙,飞机已快要起飞,他捧住赵有时的脸亲亲她,说:“知道了,考完马上回来,别耽误时间,许宁那里的工作要是觉得累,你就别坚持,公司上了轨道,我给你加薪!”
赵有时与他挥别,期盼公司早点上轨道,翟闵早点给她加薪,回到宿舍,她又是踩着门禁时间,宿管阿姨认得她了,碎碎念:“又是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小姑娘搞对象要知道分寸的!”
赵有时奔上楼,暗道已经搞完了,对象正在天上飞呢!
24、
翟闵消失两天两夜,回去后遭到李江和丁士磊严刑逼供;可惜他威武不屈;那两人始终问不出所以然。
翟闵很快调整状态;专心投入工作;三人分工明确,丁士磊找货源和仓库;李江负责招聘和找寻新的办公地点,翟闵主攻技术,但他什么都做;今天陪丁士磊出差;明天帮李江面试员工;半个月后赵有时放暑假回来;木子科技新的办公地点已经落实。
公司新址仍旧临近时代大厦,房租昂贵,面积翻倍。
新公司有三间办公室,李江的办公室位置最佳,厨房依旧保留,煮饭阿姨每天上午会来一趟,厨房边上是茶水间,冰箱、微波炉和咖啡壶一应俱全,赵有时去超市买来一堆零食和饮料,放在茶水间供员工食用。
翟闵很少呆在办公室,他在员工办公区特意替自己留下一张办公桌,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这里办公,赵有时煮好咖啡端给他,翟闵抬眼,与她目光交汇,无声对话。
“晚上一起吃饭?”
“说了不行,我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