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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啊。我一拍大腿:“他家在哪儿?”
“我哪知道。”
我有一巴掌拍飞穆子业的冲动,不知道他干嘛提议的那么理直气壮。
晚上九点,就在我们商量是不是该报警时,警察局倒是先一步联系了我们。
“是穆子美家吗?”警察先生倒是相当客气,这让我们觉得就算是穆子美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事儿也不大。
但事儿也不小,穆子美差点被牵扯进一起非法传销团伙里,在她试图脱离时被对方拘禁了。电话开的是免提,外婆扯着脖子冲那边吼:“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曾经试图跳楼逃走,幸好遇到有人见义勇为,穆子美现在没事了,正在我们局里录口供,你们家人方便的话来人接下她吧。”警察说完报了他们的地址,韩琤准备挂电话,外婆却抢先一步拦下她:“警察同志,麻烦受累我问一句,穆子美从几楼跳下来的。”
“二楼。怎么了?”
没事,就子美那个体重,二楼以下,咱们还好买补品去医院看看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三楼往上,估计只有买花圈了。外婆穿着衣服,边往门口走,边小声嘀咕着。
我觉得外婆就是一个一语中的的人才。
到了警局,我们见到了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的穆子美,估计是她那样子实在是可怜,韩琤想骂想打都下不了手,张不开嘴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走过去,问穆子美。
穆子美哼了一声,情绪彻底就崩溃了:“妈,小陈压根就不是喜欢我,他就想拉我买他的减肥药……”
小陈就是穆子美在书店结识的那个很爱她的男朋友,我都懒得叹气了。
“小屁孩,我早说了吧,视力正常的男人看得上你死猪姐姐,那得是多不正常一事儿啊?”我打算趁机好好教育下穆子业,毕竟如果以后我不在家,穆死猪的情感路线还是需要个人帮忙把把关的。可我找了一圈都没见穆子业的人。
直到离开前,穆子业回来了,他乐呵呵的,不知道有啥好事。
后来穆子业贴着我耳边小声说:“我抓了堆毛毛虫,让一个警察姐姐帮忙扔小陈他们屋了。”
“警察姐姐答应了?”我不信。
穆子业点头:“开始也不答应,不过我把子美姐姐的情感路程和她说了说,她就答应了,我都没说完呢。”
我摸着穆子业的头,心想这孩子是真长大了。
“干的漂亮。”我说。
离开警局,我们打车去了临水中心医院,警局的人说,那个见义勇为的人住那儿。总算缓回点精神的穆子美想起什么,拉着我说了句话。
【叶之远】
我妈没实打实地打我,装模作样地挥了几下拐杖,就坐在我床上气喘吁吁了。
我抚着我妈的背给她顺气:“妈,中华就是性子直了点,她人真挺好的。你不记得了,当初文彦那件案子,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解决的这么顺利。”
老太太哼哼两声,松口:“找个时间,带回来给我瞧瞧。”
我当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点着头说好。
高兴的似乎不止我一个人,吃晚饭时的叶文彦也挺高兴的,因为她媳妇儿今天很早就回了家。
平萱坐在椅子上边摇着小脚边吃她妈妈夹给她的菜,文彦也时不时夹块菜去他媳妇儿碗里,虽然菜后来又都转移去了平萱碗里,不过看得出,文彦心情不错。
我听说就前几天文彦献的殷勤都是直接被丢进垃圾桶的,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警醒自己,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晚饭过后,我回房准备给中华发个短信,才分开一下午,我就开始想她了。
短信发了一半,乐乐慌里慌张的跑进我房:“三爷爷,不好了,我哥他死了!”
乐乐上头有好几个哥,我闹不清是哪个,他急了似的跺脚,嘴里蹦出仨字:“大表哥,程牧尧。”
他说完,我脑子就嗡了一下,这个时间,程牧尧该在军区参训,难道是演习里出了失误……
我没敢多想,直接下了楼。
楼下也乱了一团,家里人基本都在,乱哄哄的。老太太坐在正中沙发上,皱着眉看了半晌,咚咚咚拿拐杖敲了几下地板:“乱什么乱,牧尧他人在医院,还没死呢!”
老妈的话让我悬着的心倏地放了下来,没死就好。
老太太之后做了安排,我跟着我妈去医院,程牧尧他爸妈也同时往那赶,至于家里的其他人,在家待命。
坐在去医院的车里,我问起我妈到底是咋回事。我妈说她也不知道,就是之前收到了程牧尧的电话,说队里派他来临水有任务,可能的话他会回家看看。
“谁知道家门都还没进,就遇上这种倒霉事。”老太太啐了一口,“那个混小子,等他出院,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见义勇为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搭进去吧!”
程牧尧是见义勇为受的伤,据说是他看到一个女青年跳楼自杀,想也没想,冲过去救了人家。
到了医院,我看见伤在腰上的程牧尧,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我叹着气坐在他旁边:“现在的人干嘛那么想不开,好好的玩什么自杀,害人害己的。”
程牧尧他爸去和医生说话,他妈在给他削苹果。
程牧尧朝他妈摆摆手,没接苹果,呲牙咧嘴地和我说:“可不是,我也奇怪,自杀哪有跳二楼的。”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程牧尧,你不是和我吹过你体力如何如何好吗?就从二楼上下来的那点速度咋就把你伤这样呢?”
程牧尧摆摆手:“三爷爷,你说的那是一般情况,就那人的体重,根本不需要加速过程我就被砸晕了。”
“连对方长相都没看清,三叔,你说这牧尧要是被伤个好歹,将来我们找谁去啊?”程牧尧他妈跟着应声。
我们正说着话,门口传来我妈的声音,她刚刚去了医生那里,看样子是提前回来了。
她在和人说话,说话的口气不很和善:“就是你家闺女把我们牧尧坐伤了的,什么体重嘛!”
我正想说妈你好好说话,就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了。
我几乎想象得出穆中华挑着眉毛和我妈说“胖点怎么了”时候的神情了。
这个情况……有点乱套啊……
、第二十九章
【叶之远】
程牧尧对中华的声音也是有印象的,毕竟前不久才在川州见过。听到声音;他拿眼神瞄我:穆中华?
可不就是。我叹口气;准备出去趁着硝烟未起先把两簇小火苗给灭了。程牧尧却拉住了我:“三爷爷,你不想看看我三奶奶在全自然的情况下会和太奶奶处得咋样吗?”
想是想;可我也想啊;到最后别没出现自然情况;那俩人都自燃了;可就糟糕了。
程牧尧是铁了心想看这场热闹,拉着我不让我走,而他妈怕儿子因为和我撕吧再伤上加伤;也劝我别走。
程牧尧的妈出身书香世家,嫁给程牧尧他爸这些年也开始热衷八卦。她问我:“外面那人,谁啊?”
而这个时候的穆中华和我妈之间的对话已经从穆子美的体重话题;转移到了是自杀还是自救的了。
“她那个体重,就算是自救,砸到谁那都是谋杀,没砸着谁掉水泥地上,出了坑也算损害公物!”小时候,我就听说我妈的嘴巴厉害,不是盏省油的灯,现在看来,我妈到这个岁数,还是没有节省用油的打算。
“这位阿姨……”中华的妈要说话,才开腔就没了下文,听下去我知道,该是穆中华拦住了她,我抚着额头听着两方掐架。中华最皮子利索的很,此刻的她让我想起才见她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也是在医院,那时候她毒舌的对象是我一干同学,现在换成了我妈。
“老太太,我不同意你这个说法,我妹胖了点,可体重离破吉尼斯还远吧,她身板再宽,还能过门吧?你说她自救是谋杀,那我也想说,救我妹这人是啥身板啊,肾虚不虚,前列腺没事吧,再说损坏公物这罪名我们可担不起,那你要去问那些搞城建的,他们用的都是什么材料。”
我听到嗖嗖的风声,像是老太太在挥那个拐棍了,再不管程牧尧是不是有伤在身,我几步冲去门边。
“中华,这位是我妈。妈,这是穆中华,我女朋友。”
两把眼刀在我身上一阵晃眼,我很快就成了筛子。
真是没想到,两家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的不愉快。
哎……
穆家人很客气,买了许多补品水果之类的来,穆妈妈很客气,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还说医药费什么的她家是会出的,中华的外婆很客气,始终保持着皮笑肉不笑,大约是在气我妈开始的先行挑衅,穆中华很客气,见了面一句话都没说和我妈对着大眼瞪小眼,穆子美很客气,一直眼巴巴瞧着程牧尧说了好多句谢谢对不起之类的,穆子业很客气,贴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姐夫,你俩的事儿,悬哎。
我扯扯嘴角,硬是想不出咋办。穆家人很快就告辞了,我妈估计也是忍了好久,人家前脚才出门,她后脚就举起了拐杖:“混球,你找这么个女朋友是专门来气死我的是吧!”
我挨着打,心里真想不出该怎么办。
晚上,总算送走我妈,我留在医院陪床,和程牧尧说起刚刚的事儿,他也在气:“我哪肾虚了,人家前列腺明明健康着呢。”
得,他算是不肯帮我了。
我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本书,书上有这么一句:不良好的婆媳关系是可以粉碎一个男人,也可以粉碎一段婚姻的。
我不想做那么个男人,我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做。
就在这时,中华发了条短信给我。
呆子,我今天不高兴了。【穆中华】
我回她。
我知道。【叶之远】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咋开解他们间的关系,中华的回信很快就回来了。
是她先说死猪坏话的。【穆中华】
这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了。
嘀嘀嘀的信息音,她又来了消息。
可我不该脾气那么差的,她是你妈,啊啊啊,我怎么办!【穆中华】
信息后面跟着个哭脸。我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中华她真好,这种情况下,我是理解她的情绪的,可她没有因为这种小情绪让我帮着她和我妈对着干。
中华真好!我回她信息。
没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妈是开通的人,她会喜欢你的。【叶之远】
叶之远,你下楼来下呗。【穆中华】
没多久,我收到了上面这条信息,我心一震,翻身下了陪护床,直接弃了电梯,爬楼梯下楼。
医院楼前是个小花园,夏天没过,园子里花草都很盛,我看着一团黑影站在园子里,我喊:中华。
叶之远,你咋这么慢,我都快被蚊子咬阵亡了!穆中华走出阴影,灯下的她脸上肿了十几个红包,她在挠胳膊。
【穆中华】
说起来,我还真不大担心我会被叶之远他妈讨厌。我爸之前告诉过我,讨厌一个人比喜欢一个人容易,随便一个什么理由你都可以拿来讨厌一个人,譬如那人爱在人背后说人小话,爱随地大小便什么的,可讨厌一个人比起喜欢一个人会让你失去许多许多,如果讨厌一个人你会厌恶看到那个人的消息,连带也一并反感了和那人来往的其他人。
讨厌人让人的生活圈子变小,而喜欢人则总让人看到生活的美好。
“所以你要知道,你妈要是讨厌我,她就先要把你一并给讨厌了,那样的损失真的好大。”我坐在医院走廊里,叶之远坐在我旁边,拿从护士站借来的酒精擦那些被我抓破的包。
“嗯,你倒是相信我一直站你这边。”他低着头,听我说完这套长篇大论,哼哼了这么一句。我摇着小腿,看着脚上的凉鞋,前年买的,已经看得出明显旧了,我说:“那必须。”
“难道不是?”我抬起头,从叶之远一双漆黑的瞳仁里,我看到倒映在里面的一张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