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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言有隋尘家的钥匙,他家摆放着她的化妆品、护肤品、睡衣、拖鞋、情侣杯无处不在。就像是他的心一样,满满的全是杜言言,那些长年累月烙下的痕迹,谁能赶得走?谁能替得了?
可就在刚才,她竟然还天真以为只要自己勇敢迈出那一步,那些个遥不可及的痴想,会有一天变成现实的那一天。
事实让她明白,隋尘的世界真的离她好远。
远到她甚至不配站在他身边,会有多少人像杜言言一样,觉得她在高攀、她在耍手段。
她抬手轻抚上微颤的唇,这里似乎还残留着隋尘的气息,可是那又怎样。人家都已经说了,他每次喝醉都这样,像变了个人似的,时常会做出些惊人之举。她也许不是第一个了,也许杜言言比她更习惯更熟悉那样的隋尘。
是啊,她不是都已经不止一次见证过他们之间的激情吗?
——我已经为你疯了,还不满足吗?
当时,在酒店的房间里,他是这么对杜言言说的吧。
要那样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为一个女人疯了,谈何容易。
她想要微笑着劝自己放手,就算笑不出哪怕面无表情也好,只是通常眼泪都是不受控制的。
起先,只是咬着唇抖着喉头哽;最后,盛诞蜷坐在花坛边仰着头,像个孩子在撒泼一样,不再蹂躏自己的唇了,张嘴放声不顾形象的大哭。
为什么连她哭起来都那么没有气质,如果是杜言言一定可以做到梨花带雨吧。
越想她就哭得越放纵,还附带着用衣角抹鼻涕的动作。
“就知道你会在这。”
以她的号啕哭声为背景,一声吟叹似的话音骤然响起,淡出淡入。
盛诞愣了愣,下意识地吸了下鼻子抬眸,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雪白的手帕,她顺着往上看,是属于戚玄的灿烂笑脸。
“先把眼泪擦了,难看死了,要是被记者拍到怎么办?还嫌自己的丑事不够多吗?”
闻言,她接过手帕,带着些许负气心态胡乱又蛮横地乱擦一气。
直到戚玄看不下去了,他别过头,深吸了口气,再次转回头时仍旧是笑脸盈盈,“走吧,我送你回家,就算天塌了,也得好好睡一觉再死。”
X。0。X。0。 034
——就算天塌了,也得好好睡一觉再死。
她还真是听话啊。
戚玄转头凝视着副驾驶座上睡得正酣的盛诞,她眉头微微拢着,脸上仍是挂着泪痕。
他伸出手,替她捋去扰人的鬓发,指尖贪恋上了她颊边的温暖,没舍得挪开。
“隋尘”
从他唇边溢出的梦呓,让戚玄的手蓦地僵住。
他抿紧唇线,半晌,溢出咒骂,“真是笨!”
明知道隋尘对杜言言的感情,又听说过曾欣这个前车之鉴,竟然还会无视他的警告,飞蛾扑火,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吗?
有,那就是他自己。
分明早就隐约猜到了盛诞对隋尘的感觉,他还不受控制地又一次去趟这浑水。
她忙着担心隋尘,匆忙和谢淼他们一起离开时,有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有考虑过他有多不想让她走,有多希望今晚她可以一只陪他到最后分享他的开心吗?
他是悬着心等她平安到家后打来的电话时,她和隋尘在做什么?有想过他吗?哪怕一刹那
这种单恋的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想要逃。
“咦,到了?”
还没等到他思忖出这一次究竟是该放手还是坚持,身旁的女人挪了挪身体,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冷哼出声,一脸的茫然
“嗯。”他点头轻英,当视线对上她的黑瞳后,似乎所有的挣扎也都放下了。
“哎呀,两点了?我睡了多久?”她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惹得盛诞惊呼出声。
“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从隋尘家到她家,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就这样把车停在路边,等她睡到自然醒?那如果她一觉睡到天亮怎么办?
看出她的困惑,戚玄笑了笑,“想让你多睡会儿,不用太感动,我怕你睡眠不足耽误明天的工作进度,还要连累我。”
她眨了眨眼,呆愣情绪全写在了脸上。
“森哥没跟你说吗?明天要mv试镜,你的合作对象是我。”戚玄好笑的替她解惑,尽量让话题萦绕在工作上,避开隋尘以及今晚种种的不愉快。
“唉唉唉?那个男歌手不是说要演吗?”
“嗯,他的唱片公司临时决定的,我也是今天下午刚收到消息。”
“啐”盛诞不屑地嗤了声,“森哥早就推荐过你,当时他们说不要的啊。现在根本就是看你没事,关注度又上升,所以厚着脸皮贴上来的吧?”
“你才刚看透这一行的人情冷暖啊。”他扬起头,拍了拍她的脑袋,打断了她的愤愤不平,“好了,我送你上去,今晚好好睡一觉,如果明天试镜能通过,mv需要去香港拍对你来说,离开一阵子散散心也好。”
“”尽管戚玄已经把话讲得很含蓄了,盛诞还是听懂了,她抿了抿唇,沉默了些会,努力挤出笑意,佯装处若无其事的样子,“嗯,我会好好加油的,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嗯”戚玄也没再坚持。
他亲车微笑目送她下车,把车前灯调到最亮,替她照亮前面的路,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的入口处,他才收敛笑容,默默地把车掉头。
盛诞呆立在电梯口,看着他的车尾灯渐渐远离,心又一次不争气地发涩。
有些事,不是身边朋友刻意避开不提,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
也许戚玄说得对,她应该尽一切努力拿下mv,去香港。
见不到隋尘,心里会好受很多吧。
南方的夏末时常会出现犹如回光返照的变化,有别于昨天的骤然降温阴雨绵绵,今天晴空万里,酷热的风从半开着的窗边钻入。
床上的人捂出一层汗,拢起眉头,烦躁地踢开夹在腿间的被子,翻了个身,浓浓的睡意被迎面的刺眼阳光打散。他揉了揉发痛的印堂,放弃挣扎,惺忪睡眼撑出一条缝。
意识和他的视线一样模糊,隐隐捕捉到窗边站着个身影,他吞了口口水,滋润一下撕裂般的喉咙,哑了声呓语,“喂,帮我倒杯水。”
颐指气使的命令口吻窗边的人一震,她可以确定,隋尘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的,除非他完全把她当成了别人。
片刻后,她粉饰微笑,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枕着他的臂弯躺下,“怎么那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吧。”
紧贴着耳畔响起的熟悉话音,成功让隋尘蓦地睁开双眼,瞬间清醒。
愣了半晌后,他错愕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杜言言的笑颜。
他的眉心渐渐开始蹙拢,过滤着关于昨晚的记忆。
戚玄的庆功宴,他喝了很多酒,想要看她究竟能忍多久才回过来劝。可是由始至终,她都无视了他的存在,待在戚玄身边,和他们一起笑闹。她玩的越自在,他心头的抑郁感就越浓重。
隐约间,他记得她说朋友间再亲密都无所谓。
然后
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向幻灯片在他的脑中滚动播放,激烈纠缠的吻,她的挣扎,生涩的回应,搂着他的脖子羞赧地低语着什么。
是,这些记忆很模糊,但隋尘确信他吻 的人是盛诞。
那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会是杜言言呢?那个女人该不会吻完就不负责人地离开了吧?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以他昏醉的记忆来说,是不可能回忆出前因后果,只能试探性地问杜言言。
“不然呢,我刚好就在那家夜店,看见谢淼他们扶你出来,就帮忙把你送回来了。”她翻过身,笑得自然,俯瞰了他些会,俯身偷吻他的嘴角。
从前,由她主动的吻,哪怕是轻擦而过的敷衍,都能轻易点燃他的欲望。可现在,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管她怎么卖力地撩拨,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杜言言失去耐心时,他毫无预警地翻坐起身。
她一位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等待着他更进一步的动作时,却见他弯腰在床边散落着的衣服里搜寻了片刻,掏出手机。
“你要打给谁?”不会是盛诞吧?
“谢三水。”
杜言言松了口气,又很快被好奇心所取代,她不记得他的朋友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谁是谢三水?”
隋尘没有再回答她,拨通电话后,等待了片刻,才边朝着外面边走边说道:“谢淼,出来,陪我吃早餐。”
为了和兄弟吃一顿无聊的早餐,丢下自己的女人,这的确像是大多数男人会做的事,但绝对不是隋尘会对 杜言言做的事。
可是偏偏,它就是发生了。
杜言言完全回不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钻进洗手间把自己收拾清爽,用最短的时间换好衣服,“走的时候把我家的钥匙留下。”
临走时,不是亲昵的早安吻,不是叮嘱她再多睡会,二十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对白。
仿佛就像是在说——这个游戏我玩腻了,你可以离开我的世界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最近隋尘的改变,她吧所有罪责归咎给了盛诞。
杜言言哼出一声冷笑,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由她说了算。
X。0。X。0。 035
身为一个具备专业素质的秀导,谢淼一直觉得隋尘也是同样有专业素质的模特。
所以,这些年来特们之间的合作几乎没有过任何摩擦,一些小秀,他们甚至可以连排练环节都省略。
但是这种让谢淼自信满满的兄弟默契,在今天告破了。
继续完善的秀台边,有不少工作人员忙碌地走来走去。他黑着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小事自己做主,别来烦我”,随后,便跑去了不远处的嘉宾席。
嘉宾座位区还没布置好,空荡荡的,只有一抹修长身影仰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很萎靡。
“喂,你在迁怒,你想砸了我的饭碗,是不是?”谢淼盘着双手,在那抹身影前站了片刻,冷着眼眉斜睨对方,尝试着想引起当事人的注意。结果以失败告终,他索性狠狠地踢了下那横出的长腿,怒问。
“的确是。”隋尘被踢回了神,直起身,裹紧身上的外套。
对于自己的行为目的,他完全不掩饰。
谁让他完全联系不到那个吃完就消失的死女人!
在他做好所有心理准备,试图想就此把彼此关系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她拒接电话、短信不回。
除了迁怒把情况演变成这样的谢淼,他还有其他发泄方式吗?
“好吧,我承认,那晚我是故意谎称有事把屈默拉走的,我这是为了谁啊”谢淼无言以对,只好主动承认错误,说着说着,他意识到不对劲了,“等一下!不该不会是那天晚上吃了那头小麋鹿,早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溜了?”
这是谢淼觉得最有可能的。
隋尘宿醉后第一时间就把他拉出来,美其名曰是请他吃早餐。
事实上,他还没来得及点餐,埋单的那位确认晚上送他进家门的人是谁后,跑了!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后,隋尘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以谢淼的经验来看,嗯,他明显是吃干抹净下尴尬了,又因为没有及时承担责任而被小麋鹿唾弃列入黑名单了。
“吃她?我会有胃口吃她?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朋友下手?我像是那种不挑食的人吗?”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就是连吃都没吃到,所以欲求不满来折磨我。”谢淼的兴致来了,只有想要欲盖弥彰的人才会刹不住车似的不断解释,“也只有进入恋爱状态的男人,才会有这种口是心非的表现。”
恋爱状态?呵,挺有趣。自从隋尘和杜言言开始后,他似乎就与正常恋爱无缘,谢淼也一直没机会看他闷骚,这个遗憾已经让他郁结多年了。
“没吃到?我要是想下手会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