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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考虑下的。”盛诞半抿着唇,用很轻的声音咕哝。
即使是找个人谈一场恋爱,那也是大事啊。他就为了想让她尽快消失,连认真考虑的时间都吝啬给她吗?
盛诞是个不太会发脾气的人,她唯一擅长的宣泄方法就是冷暴力。
就连向来习惯冷漠示人的隋尘,都看不下去她那种近乎自虐的冷。
他默默聆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在推开戚玄订的包厢门时,忍无可忍了,猛地转过身,“跟我说话。”
“”她别过头,打定了主意将沉默进行到底。
“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他深呼吸,第一次体会无奈和无助交汇在一起的感受。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应该谢谢他才对吧,百忙之中他还不忘为她的幸福谋划。
气氛正僵持,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迎面走出的是戚玄。
他没料到会刚巧撞上隋尘和盛诞,愣了下,很快又回过神,把握在手里的手机随身塞进了口袋里,“来了啊,刚打算出来打电话给你们呢。”
“”
“”
这两人突然玩起默契了,很一致地回应给戚玄一片沉默。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虚掩的门缝中流泻出,将这份静谧对比得愈发诡异。
戚玄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了阵,试探性地问,“你们在吵架?”
“没有!谁有空跟这种脑袋被门夹的女人吵架!”隋尘的反应很大,撂完话后,故意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包厢里走。
“你给他灌火药了?”戚玄把询问目标转向了盛诞。
她咬唇收回瞪着那道森冷背影的视线,气呼呼地鼓着腮,终于说话了,“没有!火药也是要钱的,谁要在这种脑袋被门夹的男人身上浪费钱!”
我勒个去,果然是吵架了。
得出结论后,戚玄犹豫了下,决定暂时把这事搁一边,先把和盛诞之间的账算清楚。
于是,他抬起手,照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拍去。
“吼!很痛耶,干吗打我啊!”是嫌她还不够倒霉吗?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下次再敢不接,见你一次打一次。”
“你要不要搞得好像黑社会大哥一样啊,江湖气好重哦。”真实的,好歹是偶像明星,也该有点偶像包袱把。
“对你这种死没良心的就该这样。你说说你对得起我吗?人家知道我没事,好歹都会打个电话来恭喜问候,这一整天我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就没有一通是你打来的。我没事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不替我开心吗?你其实跟我有心结是不是?”
“你很爱计较耶。”到底是谁没良心啊,那些人除了会恭喜问候还会怎样哦?他最煎熬的那几天是谁陪他的哦?是谁掏私房钱照顾他三餐哦?
“好啦,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戚玄掐了掐她的脸,不逗她了,“过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盛诞在他的拉扯下走进了包厢,瞥了眼正被谢淼拉着闲聊的隋尘,碰上他一贯的冷眼后,她憋着气别过头。
向来不太擅长交际的她,在这满屋的陌生人面前就觉得无所适从,只好紧跟着戚玄。
X。0。X。0。 031
眼前灯光迷眩,烟雾凫绕,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借着庆祝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热闹着。
从以前开始,这样的聚会隋尘就很少会刻意去融入。
他没有考虑过这样会不会扫别人的兴,可是今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很刺眼。
“唉,我听说你哥回来了?”
身旁沙发往下一陷,谢淼的话随之传来。
“嗯。”隋尘不想说话,懒懒地应了声,视线始终定定地落在某处。
“啧啧,怪不得要借酒烧愁了。”说着,他很体贴地替好友把刚喝空的酒杯注满。
“嗯。”他继续心不在焉地低哼。
眼看着他手中的杯子转眼又空了,谢淼皱眉,“我拜托你喝慢点不好不。喏,我先说清楚哦,就算你喝醉了,也别指望我会把杜言言叫来,我宁愿牺牲自己辛苦点把你扛回家,反正今天屈默也在。”
“嗯。”
又是“嗯”?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啊。
谢淼后知后觉地醒悟了,他歪过头,抬起手在隋尘面前晃了晃,没反应。
“喂!”索性又推搡了他一下,还是没反应。
他困惑地顺着隋尘的视线看去,那是包厢角落的小吧台,有戚玄还有平时和他来往比较密切的几个艺人,当然还有盛诞。
也不知道戚玄说了什么,忽地那头就爆出阵阵笑声,其嚣闹程度足可盖过房间里的音乐声。又当然了,笑得最夸张的就属盛诞了,她几乎笑得直不起身,撑靠在戚玄身上,还不停跺脚。
这画面在扫一眼身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隋尘谢淼恍然大悟了。
原来压根就跟杜言言扯不上关系?
谢淼顿时像打了鸡血办激动了,本还打算阻止隋尘喝闷酒,现在他索性发下手中的扎壶,兑过绿茶的酒喝起来不给力,换成纯酒才更有好戏可看,“唉,别说兄弟不疼你,想喝就喝吧,多喝点。”
“”虽然感觉到他的转变很蹊跷,但隋尘没有多想,很听话地一口灌下他刚帮忙倒上的纯酒。
“啧啧,小麋鹿和戚玄看起来还挺般配的。”谢淼惬意地把背靠向沙发,状似无意地说了句,眼见隋尘的脸部线条愈发绷紧,他更来劲了,“说起来,前几天你让我去小麋鹿家替他们解围时,我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了。麋鹿来开门的时候,脸红得就像个番茄,哎呀,真该拍下来给你看看,你绝对没见过她那么害羞的样子。”
“会吗?她在我面前常会害羞。”
拜托,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吗?谢淼翻了翻白眼,忍着亢奋情绪,继续火上浇油,“那是不同的好吗?人家在你面前害羞,纯粹因为你是前辈,会觉得不好意思很正常啊。”
“戚玄也是她前辈。”
“发展出噶宁德前辈就不一样了。唉,你想想,那天晚上孤男寡女,戚玄刚好又是最脆弱继续温暖怀抱抚慰,一定会干柴烈火啦。”
“是吗?那恭喜。怎样,关我什么事吗?”
哎呦,开始语无伦次了。谢淼更加卖力了,“怎么不关你事,当然跟你有关。我看你还是干脆去告诉媒体,就说你和麋鹿分手了,别让人家小两口爱得那么偷偷摸摸了,你这种占着茅坑又不拉屎的行为,很龌龊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多好一姑娘,大好青春,你怎么忍心让人家为你和杜言言的畸形爱陪葬?”
谢淼的话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他索性安分地闭嘴了,因为他成功达到目的了。
身旁那个多年来在人前始终维持淡定的男人,不淡定了。
隋尘蓦地站起身,过大的动作让酒的后劲也一并苏醒,他皱眉轻甩了下头,撑着墙站稳后,举步朝着不远处走去,目标明确。
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停在了盛诞身后,猝然抬手环住她的纤腰,把那个小的前俯后仰的女人老进怀里。
事实证明,隋尘果然是个冷场王。
他的突然造访,让先前气氛和乐的小吧台顿时陷入静默,甚至连整个包厢都明显比刚才安静了许多。
盛诞全身僵直,感受着那股热烫体温从自己脊背氤氲开,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和隋尘认识至今,在没有任何巧合发生的状况下,有过的最亲密接触了。他就这样从背后拥着她,坚实的胸膛牢牢地紧贴住她。
只是记录这东西是随时有可能会在一天之内不断被刷新的。
贴背拥抱算什么,隋尘用实际行动中证明,他的尺度完全可以无下限。
他侧过身,横插在她和戚玄之间,修长指尖插入她的发丝,顺势紧扣住她的头,稍一施力,蛮横地把她拉近,唇瓣贴在她的耳边,低喃:“我醉了,陪我回家。”
盛诞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她只觉得在偏低的空调温度下居然还在不停冒汗,手心、背脊、脖颈,只在一瞬间,就被一层薄汗裹覆。她呆若木鸡,任由自己被他禁锢在怀里,给不出回应也忘记了推逃。
“各位各位,不好意思啊,这家伙醉了,他一醉就会习惯性地发骚。我和屈默送他们回去,免得一会儿扫兴,你们玩得尽兴点。”兴冲冲赶来欣赏好戏的谢淼,及时地替他们打了圆场,顺势朝着屈默使了个眼色。
那头的屈默愣了愣,显然是没会意,眼见谢淼抓起盛诞往外走,他才后知后觉地赶紧上前扶住隋尘。
见状,戚玄回过神追到了包厢外,“你们先把他送回去吧。等结束了,我来送盛诞。”
“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在向媒体放烟雾弹。里头那么多人,要是看见盛诞连隋尘醉了都不管,明天传出去,他们两个都有麻烦。”谢淼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编纂得太无懈可击了。
戚玄犹豫了下,“那我陪你们一块送”
“不、不用了,你今天是主角呢,就这样走了不太好。进去玩吧,我没关系,三水哥他们会送我的。”这次还没等谢淼开口,盛诞倒是抢先。
虽然跟戚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要他丢下里头那一众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也好,到家了给我电话。”戚玄妥协了。
“知道了啦,我很像妈妈耶,超罗嗦的。”她笑着埋怨。
倒是那头的谢淼差点就晃神了,难得见到那么配合往虎口里钻的羊,他没办法不怔忡。
唉,看来他刚才刺激隋尘的那些话也不全是胡扯,至少有句说对了。
多好一姑娘啊,大好青春,的确不该为隋尘和杜言言的畸形爱陪葬她简直就是为了把隋尘救出火坑而来的!
一直到坐在了屈默的车上,盛诞脑中都还是一片混乱。
她无法克制的想着他的拥抱、想着他那张在她耳廓停留过的唇、想着他灼烫的气息,这些念头占据了她整个思维,甚至让她忘了还在和隋尘冷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意念太过强烈,刚才分明醉的连路都走不稳的隋尘,一上车后,就突然伸手,再次把她拉进怀里,还不忘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在他胸前。
“喂、喂喂!”不同于刚才的震惊,这一次盛诞只错愕了片刻,就回过神,尝试着挣开他。男女力量悬殊,让她的所有力气都化作徒劳,她改为用嘴抗议,“放手啦!你是不是想把我闷死!”
他用力的按压动作已经让她够呛了,在加上扑鼻气味里那股独属于他的气息,盛诞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就真的离窒息不远了。
“你同意休战我就放。”他薄唇动了动,抓紧机会谈条件。
“好啦好啦,休战。”盛诞很快就弃械投降。
“以后都不准玩冷战。”
“我尽量”感觉到他的手又是一紧,她无语凝噎,“不玩不玩了。”
“乖。”
“”乖你妹啊!你倒是松手啊!
尽管所有要求都被满足,可是更让隋尘满足的是怀里有她的真实感。
他上瘾了,只稍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便于她呼吸,却并不打算让她离开。
“三水哥,比帮我把他的手抓开好不好?”她无奈了,挥着手向副驾驶座上的谢淼求救。
“你就从了他吧。”谢淼语重心长地转过头,很聪明地意识到,对付盛诞必须得用骗的,“唉,老实跟你说吧。杜言言去日本找他的事,记者收到风声了,最近又有媒体试图想要旧事重提。刚好这家夜店附近经常有记者蹲守,你就当是再帮他一次,如果被记者拍到你们这么亲密,那以后一定不会再有人揪着他和杜言言不放了。”
“那我的清白谁负责啊,我以后还要嫁人唔!”》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