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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的表情不是假装出来的,他每次被归琰喂饱了,都浑身通泰,但这样明示于人却是第一次,是因为他想让钟妈妈看见,那个女人是多么合他心意!钟妈妈如此通透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心意?只是家长的威严还是要顾的,不然以后他还不得反了天去,所以她故意唬着脸不理他。
钟秀看着坐在那边努力端着的妈妈,心里五味陈杂,这么些年,就今天她像个普通的妈妈一样把焦急与爱护表露在外,这使得他也愿意像个普通的儿子一样去哄她开心。他想了想,便捏着嗓子,打着京腔说道:“哎呀呀,母亲大人,可是生气了?”
钟妈妈忍俊不禁,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能这样调皮,小琰确实功不可没,心下又对她更满意几分。钟妈妈笑够了,招招手让他坐下,才半是命令半是商量地提了几个要求,钟秀一拍胸脯保证道:“是。我以后一定一个人来上班,决不带她。母亲大人,您可满意?”
“嗯。”钟妈妈满意地点点头。
“那,母亲大人,什么时候两家坐一起吃顿便饭?”钟秀趁热打铁地追问。
钟妈妈看着得寸进尺的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就这么猴儿急?”
“很急……很急……。”钟秀一脸的期盼,他是真着急。
钟妈妈扑哧笑出声。两个人又在会议室商量半天,钟秀才送她回去,路过他办公室时,钟妈妈顿住脚,朝里望了一眼,板着脸对他说:“我今天就给她留几分颜面,你不用送了,让司机送我回去吧。”
钟秀感激地连忙道谢,目送妈妈离开后,忙推门进去。
那个脸皮薄的小女人此刻还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儿了?他心想。
第三天,两家人吃了一顿盛大的家常便饭后,钟秀两个人的事情才算是尘埃落定了,归琰的觉得,安稳的日子终于向她伸出了友好的双手。
钟秀这几天去外地参加经济峰会,她难得轻闲,在水果超市买了孙恬最爱吃的草莓,便直接奔去她家混饭。开门的是Nicky,会遇到他,归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在心里又把孙恬骂了一顿,到现在都对他一无所知,却连人带感情一起双手奉送了。
看着孙恬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归琰一边洗草莓一边说:“跟我在一起你从来都没想着做过一顿饭,现在却一副贤惠样儿,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去你的,我的手艺在你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就别让我丢人现眼了,”孙恬一听她酸溜溜地话,就忍不住想拿勺子敲她的脑袋。她就是有那种让人跳脚的本事,现在连她也忍不了了。
孙恬搅拌完毕,盖上锅盖,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干脆也学着她的口气问道:“你是既拴住了他的人,也拴住了他的胃了吧?”
“切,他从来没吃过我做的饭,我只负责涮碗。”归琰小嘴一撇,不屑地说,心里却盘算着等他回来,也亲自下厨,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捡了多大的一个宝贝。
“不会吧?”孙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惊讶地说。
“嗯!”归琰得意洋洋地斜睨她一眼,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划开手机“喂”了一声。
“请问你是归琰吗?我是卢老师的女婿楚冰,卢老师让我从美国给你带了些东西,你现在方便吗?”话筒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归琰一阵怔忪。
“你在听吗?”等了半天没见回音,那边又追问了一句。
“哦,在的。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归琰回过神,急忙问道。
孙恬见她慌慌张张地穿着外套,怕她再有个什么闪失,忙说:“让Nicky送你去吧,他刚买了车。”
“好。”归琰神思不属地应道。
第五十四章
Nicky打开车门,归琰道了谢,对他说:“你能等我一会儿吗?”Nicky点点头,便又坐回了车里。
归琰深吸一口气,向站在咖啡店门口的楚冰走去。楚冰见她过来,又朝她身后的车里多看了两眼,才转身和她一起进去。
归琰从他的手里接过那条挂着银链的水晶头骨,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冰。
楚冰见她望过来,便把岳母事先交待的话转述给她听:“传说玛雅人水晶头骨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它代表着治疗和希望。虽然这只是个普通的工艺品,但是她希望你能够从中获得力量,好好的生活。嗯,也不枉费相处一场的缘分。”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打量她的神情,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她们两个会有那么深的感情?到美国后他仔细询问,才知道归琰和他的前妻在某些方面很相似,抚慰了岳母的丧女之痛,慢慢地相处了解之后,才有了她们的忘年交情。在美国时,岳母一直记挂着她,一次逛印第安人的工艺品店时发现了这个项链,便买了下来,等他回国,才托他捎回去给她,并重重嘱托了很多话才放心。
归琰泪盈于睫,却不舍得眨下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水晶头骨,轻轻摩挲着。这条链子不只承载着她们的情谊,更填补了她内心的缺憾。她以为风筝就那样断了线,却不想并没有飞远,又被风给吹了回来。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怎能不激动感怀?
她隐忍的神情让楚冰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乱感,莫名的熟悉感向他袭来。他现在明白岳母的感受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某种特质,和前妻一样,引得他也想进一步亲近,与前妻谈恋爱时的心悸再度袭来。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不敢再看她,扭头看向窗外,正好见到Nicky站在车旁边抽烟,他眯着眼睛打量他半天,犹疑地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嗯?是朋友。”归琰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对Nicky感兴趣,简单地回了一句。
“哦,那就好。”听了她的话,楚冰才有些放心。
他奇怪的反应引起了归琰的警觉,她快速转头看了一眼Nicky,突然问道:“你认识他?”
“是啊,在美国,是我们的邻居。”楚冰很自然地答道,丝毫不被她所影响,这点小伎俩,在前妻那儿早已经练地炉火纯青了。
“噢~,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听了他的话,归琰一脸的兴奋,终于可以打探到他的情况了。
她忽然间变得兴致盎然,让他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莫非是后备队员?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正色道:“妻子和三个孩子。”
“啊???XXXX,这个骗子!”归琰气得骂了一句脏话。
楚冰被她忽然间爆粗口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也不过第二次见面,她却一点形象都不顾忌,这和记忆中的前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他为自己会产生那种错觉自嘲地笑了笑,是因为愧疚吗?在婚姻中注入了太多的利益,付出的感情就会微乎其微,而没有感情的婚姻终究是不能长久的,正当两个人都疲惫不堪时,前妻发生了意外,这,算是美好的结局吗?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她问了一句:“卢老师一般几点休息?”
她是不信任他?!
楚冰自嘲地笑了笑,多管闲事竟还被人怀疑,他有些无奈地回道:“九点。电话是0012139526413。”
归琰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把项链装进盒子里,放进包里,对他礼貌一笑,说:“谢谢你。”
她起身要走,却被楚冰叫住,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归琰明了,他也把她当替身了,想要在她身上弥补些什么吗?她嘴角扯起一抹讥笑,慢慢说道:“卢老师说过一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把它送给你。况且,记忆中的美味,多年后再次吃到,并一定会觉得可口,还是让它永远停留在美好的回忆里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楚冰站在原地,品着她意有所指的话。
有些事,不是想要弥补就有机会的。她在心里说。
Nicky并不认识楚冰,因为他回去的寥寥几次都没有见过新邻居,可是楚冰和家人却受他妻子的邀请去过他家几次,Nicky和孩子们的照片摆了很多张在室内,岳母还特意问过他的去向,所以楚冰一眼就认出了Nicky。
归琰看着孙恬和Nicky两人甜蜜的互相喂食,有些食不下咽,她不知道是否应该这个时候就戳穿他,还是等明天打电话确定之后再讲。孙恬总说她现实,可是爱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纯粹,夹杂了太多的东西在里面,相互给予的爱和尊重必须是对等,一旦失衡,爱情就会变得既可笑又可悲。
看见Nicky那张逢场作戏的嘴脸,她就想上去揍两挙,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归琰把正在吃饭地孙恬一把扯向卧室,“砰”地关上门,把她摁坐到床上,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下面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伤心难过记得有我,想要揍人,我也可以奉陪,但是,切记,要爱惜自己。”
孙恬有些被她的神色吓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当她听完归琰的话后,脑子有点发懵,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半天,忽然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大声,最后捧着肚子从床沿滑坐到地上,一脸泪水地望着归琰说道:“好,真好。这个笑话很好笑。”说完,擦干净脸庞,拍拍屁股,率先走了出去。
她依然如故,面对Nicky时一脸的甜蜜欢喜,可是归琰看得出,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泪水。归琰不知道她会不会怨毒,她很担心她会变得过激。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其实心里是最最在乎的。
归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在面前表演,满脸的心疼。饭后,她想留下来陪她,却被她猛然推出门去,眼睁睁看着Nicky的脸在门缝里渐渐变得窄小。
第五十五章
这一个月,归琰疯狂地找孙恬,家里,酒吧,她喜欢去的地方,全都没有她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而Nicky,也自那天后便回了美国。她曾一度的怀疑,孙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躺靠在钟秀的腿上,吃着他剥的瓜子仁,归琰自言自语地说:“死丫头,到底哪里去了?你可只请了一个月的假,今天就最后一天了。”
钟秀把手心里的一堆光溜溜地瓜子仁倒进她的手掌心,拍掉手心粘的碎皮屑,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才慢慢分析道:“放心吧,她是个坚强的人。如果她不够坚强,就不会去请假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嗯。”归琰把所有的瓜子仁一起倒入口中嚼动,葵花籽的香气自齿间飘入鼻腔,她满足地鼓动着腮帮子,口齿不清地说:“真幸福,要是你能一辈子为我剥瓜子就好了。”
“嗯,好吧,为了保护你那一口漂亮的牙齿,和那十根纤纤玉指,我愿意为你剥一辈子瓜子。”钟秀枕着她的肩膀略微思考了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边说脑袋边向下滑去。
“喂,喂,喂,咱俩到底是谁靠着谁啊?脑袋不要那么用力往下压,身体好重啊,手拿走,不要乱摸,讨厌……”
挣扎间,归琰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气喘咻咻地娇嗔着。
“我看我这段时间还是不够努力,才让你的小脑袋瓜还能操心别的事情。”钟秀边说边把手从她衣摆下探了进去,握住一团丰盈揉捏,惹得身下的她娇喘连连。
正当两人进行的热火朝天时,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归琰伸手从桌几上拿起一看,是孙恬。她忙推开正在身上作乱的钟秀,坐了起来:“喂,你在哪儿?好,我马上到。”
钟秀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指着下身那一处帐篷,不甘心地问道:“那他怎么办?”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