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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回头仔细打量她,想在她的脸上寻到破绽,可是一无所获,若有所思地盯着照片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询问道:“你和钟秀闹矛盾了?”
“没啊,我就是想回来混吃混喝。”归琰钻入她的怀里,搂住她的腰撒娇。
“我听外婆说,葛戈前段时间回来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在电视台占了一席之地。”妈妈继续说着,“钟秀妈妈很喜欢她,最近她是他们家的常客。”
归琰搂着她腰的手蓦地一紧,一瞬又恢复原先的力度,扬脸笑笑说:“那很好啊,他们可以重修旧好了。”
她的动作虽然轻微,但还是被妈妈敏锐地捕捉到了,妈妈心下了然,拍拍她的后背,说:“周末公司组织出游,一起去散散心吧。”
“我要加班,不去了,你和顾叔领着小弟去吧。”归琰撒了个小谎。
妈妈没有再看照片,而是把归琰从身上拉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慈爱地望着她道:“我只希望你幸福。”
归琰望进她的眼底,里面满满的全是关切,她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第二十六章
社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甜味道,归琰一踏入就看到了院子里那棵盛放的桂花树,乳白色的花朵一簇簇地挂在枝头,花瓣如一只只温柔的手指努力想要伸向地面,抚摸底下赏花人的头顶。
又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五年的时间眨眼便过了,可她又回到了原地。
“卢老师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好女婿。”活动室里传出几个老太太零碎的句子。
卢老师怎么了?归琰控制不住脚下快步向门口走去。
“是啊,女儿不在了,女婿还这么亲厚,竟把他们老两口都办到了美国养老……”靠在墙边,她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的闲话家长,却在听到这句时,双耳轰鸣,再听不到支言片语。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曾经的家,门轻掩着,她轻轻推门进去,看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卢老师正手拎小包留恋地环顾四周,一回头正好看到归琰。
“你们要走了么?”归琰走过去牵起卢老师的手,不无伤感地低声问。
“是啊,”卢老师握着她的双手,又把她的右手轻轻抬起细细看着,“小琰,你能再用这只手在墙上敲一遍吗?”
归琰再压抑不住,眼泪倾泄而出,环抱住她,不停的抽噎。
“孩子,不管你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听阿姨一句劝,不要再执著了,该放手就放手吧。”卢老师眼眶也有些湿润,这四年来,归琰一直抚慰着自己,而自己,也当她女儿般地疼着。
哭够了,归琰抹干眼泪,哑着嗓子问:“我能去机场送送你们吗?”
卢老师看着她眼中的殷殷期望,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妈,可以走了吗?”女婿在外面大声叫了一句,随后便走了进来,看到她们拥在一起,眼中讶异一闪而过。虽然对她们的关系感到好奇,但也不好当着面问,女婿只好暂时压下,过去扶了卢老师的胳膊向外走去。
从出门到机场,归琰一直揽着卢老师的胳膊,不肯松开。当他们一起走向检票口时,归琰把目光放在女婿挺直的背脊上,像要透过衣服和血肉剖视他的内心。
女婿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回头寻找,正和归琰的视线碰到一处,他礼貌地冲她点了下头,便转回了头。归琰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办不到,他的这番举动,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之前的种种挣扎竟然像是一个笑话!
他心底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明明很快就抱着另一个女人亲热,却还愿意照顾她的父母。
坐在酒吧里,归琰喝得头已经有点发晕了,却还拉着孙恬为她调酒,嘴里喃喃不清地问她:“为什么男人愿意照顾已逝前妻的父母?”
孙恬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她,“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能问得出?你是真的感情迟钝么?”
边说手里的动作不停顿,完成了又一杯鸡尾酒,放在侍者拿来的托盘上。
看归琰迷惑的双眼,孙恬深感无力,叹口气说:“当然是因为他深爱着她。”
“那为什么他可以很快搂着别的女人?”她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了。
“因为男人可以同时爱着好几个女人,只看他想不想。”
孙恬不无感慨地说,看她那副无知样儿,真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越来越糊涂了,把你那‘意乱情迷’再给我调一杯,让我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不想了。”归琰对于这个答案认知有些无能,便不再深想,只想一醉到底,不去理这些烦心事。
一提起“意乱情迷”孙恬就有些兴奋,自从上次重新调过配方后,还没给人试过,听归琰主动要做实验品,忙回身鼓捣起来。她把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归琰面前,警告她说:“最后一杯了,喝完就回家。”
归琰把酒端到嘴边,把“好”字和着酒吞进了肚子。
孙恬看她着实有些醉了,冲远处的老莫招招手,又指指归琰,在耳边比划了打电话的动作。老莫意会,远远比出一个“OK”的手势,便掏出了电话。
当钟秀赶到老莫的酒吧时,归琰正步履蹒跚地拖着孙恬的胳膊要去跳舞。钟秀远远向老莫点了下头,便向她们的方向走去。
孙恬看见钟秀如看到救星一般,不停的冲他挥手,归琰有些不满,嘴里发着牢骚:“又看见哪个帅哥了,这么猴急,就不能陪陪我嘛……”
话还没说完,一阵眩晕,她已经被带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用力甩甩脑袋,方才抬头,钟秀的脸近在咫尺,鼻子喷出的热气洒了她一脸。
“原来是你这个帅哥啊,”归琰笑了,随后左手食指一点脑门,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道:“你不陪着你的那个葛美女,怎么有时间来泡吧啊?”
钟秀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看热闹地老莫和孙恬,右手一兜,揽过归琰的腰,向门口走去。
怀里的女人并不配合,一步三摇地还想挣脱他的怀抱往回跑,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我不要跟你回家!”钟秀不得不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闹,有事回家说,不然我咬你了。”说完,惩罚似地在她的小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归琰只感觉一股电流从耳朵直达脚掌心,耳廓上的绒毛也跟着一根根都竖了起来,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再动。
钟秀看她窘迫地小模样,喉间发出沉沉地低笑,胳膊略微用力,将她带离原地走了出去。
被车窗外的风一吹,归琰有些清醒了,那些困扰她的烦恼又一股脑的回来了,只默默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灯火,在眼中留下一条条五彩缤纷的幻影。
钟秀也变成沉默了,他原本的想法只是想留些空间让她想得清楚些,却哪儿料到葛戈从中插了一脚,连他的妈妈也跟着掺和了进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当他接到老莫的电话,急匆匆的赶过来的路上,心情一直是忐忑的,可是听到她问出的话和之后的反应,心才逐渐镇定了下来。可是这并不能安他的心,他必须要她亲自承认才能彻底放宽心,这其中,变数太多了。
第二十七章
归琰现在已经清醒了,只是脚下略显虚浮,踉踉跄跄要回自己的房间,手被钟秀一把抓住,扯得跌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放在她身侧将她环住,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
归琰被胁迫地窝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再动,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脸,一时有些吞咽困难,出口的话便有些结巴:“没…没什么事。”
“嗯?”钟秀又俯低些身子,眯起眼睛瞅她。
“那个,那个,我先洗个澡,出来再和你细说。身上难闻死了!”
归琰顿觉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忙向后靠,把胳膊向前伸到他的鼻下。衣服上混合着烟酒的味道,钟秀皱眉,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归琰脚步趔趄地冲向浴室。
刚要关门,门却被钟秀一手撑开,探过头关心地说了一句:“你喝多了,就不要锁门了。”
归琰“唔”了一声,看他把手松开,才轻轻从里面把门推上,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盯着门锁纠结了半天,还把轻轻一拧,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以前不锁门,是因为没什么;现在锁门,是因为有什么。
打开喷头,归琰慢慢地放着水,看着一滴滴泡浴油从瓶口滴到水流里,又被携带着游向浴缸中,四下分散,漾出阵阵香气,思绪已经飘到和孙恬的谈话上。
为什么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很多女人,而女人却只会爱上一个男人?
柏拉图说,头部代表理性,胸代表意志,腹部代表欲望,那么是这三部分协调运作后作出的选择吗?会有不同的组合结果么?
归琰越想越头疼,索性跳进水中,让自己被全部淹没,在水底远远望着挂在棚顶的灯,伸出手妄想要抓住射进水里的柔和光线,却是枉然,会不会她所求的也如这光一样,皆是虚幻?
归琰胸中憋闷,体温也跟着逐渐升高,猛然从水中坐起吐出一口浊气,才算轻松了些。她慢慢闭上眼睛,斜躺在浴缸里,尽量放松身心,因着水里滴了舒缓神经的精油,倦意渐渐袭来,酒意也随着血液地快速循环慢慢席卷而来,她的头开始发晕,身体也越来越热。
她难受地挪动身体,手指无意间滑过皮肤,一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她再度轻抚肌肤,舒适感更加强烈,似乎缓解了些心中的燥热,她的双手似被诱惑般继续抚摸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可是体内的燥热却越来越盛,横冲直撞,似要找到一个出口。她用手捧水洒在头上,脸上,身上,却使得温度更高。她开始变得无措,扶着浴缸想要起身,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瘫软在水里,张口喊钟秀过来帮忙,逸出口的却是软绵绵地娇吟声。
她的神志渐渐模糊,手自脸颊滑下,指尖轻轻抚过脖颈,慢慢向胸部的两团柔软游移过去,环绕着高耸处旋转一圈,盘旋着向下而去。
钟秀换好衣服坐在客厅心不在嫣地调着台,她喝了很多酒去沐浴,这让他有些担心,不时地向浴室方向张望。电视里购物频道的主持人还在夸张地介绍着商品的各种用途,他一句也没有听清楚,脑中想着一会儿不管她怎样逃避,今天都必须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过了很久,她还没出来,钟秀不耐地拿起桌几上的手表察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他吓了一跳,迅速起身向浴室冲去。他轻轻叩门,大声唤道:“丫头,你洗好了么?”等了半天,里面不见有人回答,钟秀有些焦急,扭转把手要开门进去,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重重地砸门,里面还是听不到任何声响,情急之下,他后退几步站稳,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她赤裸地躺在浴缸中,眼神迷离,满脸潮红,双手不停在身体各处摸索,嘴里还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
钟秀大惊,忙上前扶起她,她浑身滚烫,灼得他一怔,她的模样宛如服了催情的药物。他心下一凛,略一思量,料定又是孙恬把她当了试验品,给她试了上次同类型的酒,想起上次床上发生的一幕,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不敢再看她少女诱人的胴体,拿浴巾将她裹住,抱出了浴缸。
钟秀开门进来带进了一股凉风,扑向浴缸方向,归琰感到一阵凉爽,舒服地叹一口气,灼热的气息自她口中喷出,洒向钟秀面上,钟秀只觉一股含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不意被他纳入胸中,顺流而下。
归琰双腿无力站立不稳,被钟秀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