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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轻松!”小泥鳅用筷子在粥里面胡乱搅和着,“之后呢?”
管他什么之前之后,我正待把自己的辉煌艳史拿出来给于跃上一课,突然听到客厅里面电话铃声大作。奔过去拿起听筒语气不善:“喂?”谁这么大胆竟敢打扰我的传道授业解惑!
“秋冬,”竟是于穆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有。”我赶快说,长舒一口气,蹭到沙发上趴好了,做好长时间打电话的准备,“这么多天不理我,今天来劲啊,连着打两个电话?”
“呵呵,我们现在待的地方通讯不是很方便,你也知道手机平时都在潘宁手上,我这是等他睡着了偷偷拿出来的”于穆解释一番,然后话锋一转,“于跃他怎么样了?”
“当然是好的不得了,又返老还童了!”我跟他瞎贫,“哼哼,看来今天能多听到大作家的声音还是托了小泥鳅的福啊!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别乱吃醋!我不用跟他说话,用手机打长途很贵的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于穆接着说,到底是写小说的,这种话随随便便就能以K为单位往外冒。
“还有八天”叹口气,我相信自己坚决忍不了那么久——精神能忍,而且绝对是烈士级别的,但是物质化的肉体要求就比较苛刻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先跟他报备一下自己要去酒吧的事情。
“七天!”于穆轻快的说,“已经过了午夜了!”
有什么太大分别吗?!我哭笑不得,于穆就是这样子,总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高兴不已。
小泥鳅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削苹果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拜他所赐,我和于穆之间的良好气氛瞬间按跳楼价处理,不疼不痒的说几句你好我也好之类的话就晚安再见了。
“拜托!别一脸发春的样子好不好?”小泥鳅上手扯我的脸,“切,受不了你。”
“怎么着?你有意见?我告诉你吧,你堂哥还就好我这口!”我拨拉开于跃的手,“接着说你的事,你到底喜欢上什么人了?”
“都这会儿了,还说个屁呀!还是给你留点时间做春梦去吧,算我日行一善了。”于跃说完也不听我回答,径直走进浴室。
嘿嘿,想不到这小家伙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呢。我偷笑着刷锅刷碗,洗漱过后去睡觉。
躺在床上回味着于穆的声音,心底甜蜜的几乎令人窒息,今天应该不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了
我朦胧的意识里低低的回响着于穆的话“想听你的声音”
我也是。
“我这是等他睡着了偷偷拿出来的”
没出息的家伙,想我想的吧,这种事都作的出来呵呵
等一下!潘宁睡着了于穆去把手机偷拿出来?
这么说,他们俩睡在一间屋里了!
废话,两个男人去住店当然得是标准间,要是分开住才引人侧目呢。
“真TMD”我把毯子蒙在头上重重的翻了个身。
一夜无眠!
早上是小泥鳅作的早饭——好象青蛇都有作管家的天分!我红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往嘴里塞面包,于跃阴阳怪气的问:“一夜没睡啊?”我懒得理他,继续吃面包,在被噎死之前吞一口他递过来的牛奶麦片。
小泥鳅又说:“秋冬你真强,一个人也能爽一宿啊?”
我使劲咳嗽,伸手给他一拳。看来今天早上我注定要死,不被面包噎死也得被他的话给活活噎死!
临出门的时候我决定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拍拍于跃说:“好好考试!今天晚上还过来吧,我给你补过生日!”
“行行行!”小泥鳅连连答应着,然后一阵坏乐,“不用费劲琢磨给我买什么礼物了,我就喜欢奶油蛋糕!”
“靠,死小子你还没完了?!”我怒,在被我踹到之前小泥鳅一溜烟跑下楼。混蛋,又影射我给于穆买小狗的那件破事。我狠狠的锁门,就不许我偶尔犯点小错误啊。
先去订了个六寸小蛋糕再上班,到了公司发现活不多——这也好理解,明天就开始放五一长假,谁也没有干活的心情了。闲着没事就开始瞎琢磨。小泥鳅说他喜欢吃奶油蛋糕,平时于穆作的菜也都是家常口味,他们一族和咱们对吃喝的要求其实差不多。而且他们的言谈举止都和普通人无异,所以也难怪我常常会从普通人的角度揣测他们的喜好。
想起就在前一阵子,于穆他妈听说广东那边的人喜欢吃一种叫“三吱”的菜——好象就是油炸小老鼠。老人家馋的不得了,打电话过来让于穆把菜谱告诉她。趁于穆翻菜谱的时候她非得跟我聊两句,先是说点关于老鼠的话题,她说:“还是你们人会琢磨吃喝,不像我们这儿,这么些年了还就清蒸碳烧两种做法,腻味死了。”
我赶快说:“其实清蒸应该很好吃啊,吃的就是鲜味嘛”天知道我长这么大一口耗子肉都没吃过!——这种时刻,自己的BF不是一般人的认知才浮现出来。
又胡侃几句,老太太笑呵呵的夸我:“秋冬你真是好孩子,我们这边每家孩子都多,从来没有谁想起来过生日。我都听小穆说了,他生日的时候你还给他买礼物”
“啊阿姨,”我的舌头在嘴里直拌蒜,“这糗事您就别提了”
“秋冬你该管我叫妈才对啊,小孩子家就是见外。”我丈母娘这么说着,“我跟小穆他姑妈姨妈们也说过这事了,她们都说我家小穆好福气,能找着像秋冬这么好的孩子!还都吵着让你过来玩,跟大家见见面呢!啊对了,我这里还留着小穆小时候的蛋壳呢,等你来了呀,就”
什么?!我无心细听下去,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姑妈姨妈们?这可不是通常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概念了,按照于穆家复杂众多的族谱分析,人数往少了说也得上百啊!我的天!胆战心惊的想象一下,只觉得眼前发黑
下班后早早回家等于跃,简单做些菜,准备一瓶红酒,蛋糕摆在桌子正中间。小泥鳅说不要生日礼物了,可我还是买了一个很特别的礼物准备送给他。这个礼物绝对适合他——这一次我有十足的自信。
于跃心情很好,蹦蹦跳跳的进屋来,脸上乐开了花:“辛苦了,秋冬!准备这么多吃喝啊!”
我侧头看看蛋糕,又看看于穆大张的嘴巴,开口问道:“喂,小泥鳅,你能不能一口把这个蛋糕吞下去啊?”
小泥鳅戒备的看我,再看看蛋糕:“变成蛇的话应该可以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就是随便问问。书房里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去看看!”我把他往书房的方向推。
“秋冬”小泥鳅为难的挪动步子,“我可不想吓唬小动物,我们的族训是:恃强凌弱是可耻的。你看,我就从来都没有欺负过你吧。”
“少废话!同样的错误我不屑于犯第二遍!这次准备的绝对适合你——而且适合所有蛇,快去拆礼物!”
于跃将信将疑的拆开包装纸,声音变得不平稳起来:“这这是什么?”
我对他毫不雀跃的态度感到很失望:“你看,这可是纯手工编制的,用的是上好的细竹条,而且做了防腐处理。来看这个花纹,很艺术吧,透着后现代的气息。”我指着礼物——一个半人高的窄口凸肚大竹篓给于跃介绍着。
“干什么用的?”于跃探头往竹篓里面看,伸手进去摸了摸。
“嗨,你也太没见识了吧!看没看过印度电影?里面那个‘嘟嘟嘟——’”我徒手比划一个吹奏乐器的动作。
“耍蛇的?”于跃大叫起来,“你说这是装蛇用的?开玩笑吧,哪有这么大的?!”
“嗯,这个应该不是专用的。”我赞同的点点头,“但是你看这大小多合适啊!”
“大小合适?什么意思?”我分明看到于跃额头细细的一层汗珠。
“嘿嘿,兄弟,我都想好了,夏天的时候这个竹篓睡起来一定凉爽舒适;冬天往里面铺上褥子,电热毯,又保温又安全!”摸摸于跃的头,“你快变身进去试用一下,要是好的话我给于穆也买一个!”
“秋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不可以不要啊?直接把这个给于穆就行,我绝对不跟他抢”
“你TM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快点快点!”
我发现自己偶尔强硬一下也是很有威慑力的,此时,竹篓已经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变成青蛇的于跃整个身子盘在里面,只露一个很可爱的蛇脑袋在外面,下巴就靠在篓口的边上。
“哈哈,妙极了!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合适呢!”我心情很不错,终于找到一个适合青蛇的生日礼物让我很有成就感,“好了,试用时间完毕,于跃过来吹蜡烛吃蛋糕吧!”
席间我问小泥鳅五一长假有什么打算。
“我妈让我回家去。”他食欲很好,蛋糕转眼间被消灭了一大半。
“那正好,顺便把竹篓带回去,让你们家亲戚看看我夏秋冬的眼光!”其实我是想消除小狗事件在于穆那些姑妈姨妈心中造成的不良影响。
于跃猛然被蛋糕噎到,他使劲拍打胸口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不要了这种看起来跟SM道具似的东西,还是给于穆留着吧”
SM?这家伙的想法怎么这么龌龊?
“是风俗问题吗?印度的蛇怎么就喜欢住在罐子篓子里?”我不解的问。
“开玩笑,那都是被抓起来没办法的事情,好好的谁喜欢被关起来啊。”
我点头,开始替那些印度的蛇感到悲哀。一转念,还是觉得这个大竹篓住起来应该会很舒服才对,留在家里吧,等于穆回来让他试试再说。
给小泥鳅补过生日又耽误了一天,五一长假的第一天,我缩在房间里在日历上圈圈点点的计算时间:还有六天于穆就要回来了,如果那些蹩脚的肥皂剧真的来源于生活的话,也不排除他提前三天回来给我个惊喜的可能性。
郁闷的再划去三天,我对自己说:去酒吧的日子不能再拖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迅速的拨通了周金宝的电话。
周金宝不愧是我的死党,他似乎早就料准了我意志力薄弱,一句罗嗦话都没有,三两下敲定了时间。
放下电话我高呼万岁。摩拳擦掌等待夜晚的降临,这次行动的意义并不在于它是我和于穆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偷情,更重要的是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是处于被压的地位,今晚一定要找回曾经的TOP风采!
夜色在我的期待中姗姗来迟,我和周金宝来到了他所谓的“好地方”。他熟门熟路的坐在吧台前左右逢源,我则是带着一种做贼的感觉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
酒吧里灯影恍惚,完全看不清楚面孔。我向来胃口很高,在看不到脸的情况下对身材也是百般挑剔。一个个人影看过去,觉得这里的人不是不够高就是不够壮,稍微看的过去的举止又不够优雅。失望之余酒兴倒变得分外的好,连waiter都看出我会是大客户,不用招呼就过来问我要喝什么。
豪饮的过程中也有人过来搭讪,都是些很面很女的角色,我一径的摇头。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原来419的对象都是那样的型号,忍不住唾弃曾经的品位。
许多的扎啤和几杯怪模怪样的鸡尾酒下肚之后我开始烦躁起来,本该是舒舒服服在家享受假期的时间,竟然浪费在这种地方原来的我怎么会迷恋这样的生活?于穆多好,尤其跟眼前的这一堆相比,多好于穆于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于穆,你立刻给我滚回来!你答应了要让我在上面的你快回来啊,否则我就找别人了我要在上面
种种的念头都仅限于内心独白,没办法,我酒品向来很好,而且越是喝醉了越是不说话。
感觉好像是神迹显现,有人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于穆?”我眯着被烟雾熏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