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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自愿接受,又何必觉得委屈?
陆战侨只觉得讽刺,如今这种时代竟然还存在父母之命这种可笑的事,更可悲的是楚芸芊的牺牲思想。
不过,这一切与他无关。
【第065章】老套戏码
走在铂宫的羊肠小道里,黎是一直在劝自己冷静,她不断告诉自己,再借十个胆给陆战侨那臭小子,他也不敢带女人在她的地盘撒野,她是相信他的。所以,今天只是楚芸芊那个女人自动找上门演一场有预谋的离间计,她若是真生气就中计了。
但是,她可以不去计较楚芸芊的心机,可陆战侨对另一个女人的那份爱护和心疼她却不能不在乎。
黎是想着自己刚才置气冲出家门留了机会给房里的两人,又不禁暗自苦笑,吃醋这种事,以往在她身上真的不多发,与陆战侨结婚之后却成了小心眼的妒妇。然而,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强迫自己耐着性子等的人没有下楼追她,反而等来了陆战侨的后妈。
面对这样一个身份尴尬不受她待见的女人,该曲意逢迎还是疏冷相对,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黎是在小时候就见过陆战侨这个后妈,因为她是挤走原配扶正的小三,孙家二老对这个破坏女儿婚姻的女人极为厌恶,所以,在陆战侨的父亲带着第二任妻子第一次上门来看儿子时,就是被孙爷爷用扫帚赶出小区的。
那次,黎是记得自己也极有义气地参与了赶人之举,哪怕当时的她只有六岁,为了获得陆战侨的好感和在他面前建立威信,她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战绩是勾破了某人的丝袜,梁子就此结下。
今天这种情况下面对现任陆太太,黎是很自觉地绷紧了神经,只是被表面的冷静完全掩饰。
“黎小姐,我直说来意吧,我和侨子的爸爸都希望你离开侨子,或者说,你必须离开他。”陆太太拨了拨金黄色的长卷发,犀利的目光落在一脸无所谓的黎是身上,不禁多了分鄙夷,“芸芊是我们内定的儿媳妇,订婚典礼都已经准备好了。”
听着这些熟悉老套的话,黎是很没心没肺地嗤笑出声,刚才心头那点郁闷都被这一番话扫荡无痕。
这位太太当是在演狗血偶像剧呢?
“陆太太,说实话我真不太乐意见到您,每次见到您我都觉得您特别可悲,好不容易撮使阿侨他爸跟孙阿姨离了婚,给自己冠上了陆太太的头衔,却守不住到手的丈夫。也是啊,像孙阿姨那样的绝色美人都留不住陆叔叔,何况是您呢!”
黎是自小骄纵,更是被陆战侨惯得有些无法无天,倒也不是目无尊长的坏性子,只不过,爱憎分明的她实在看不惯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
所以,这会儿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语气中的嘲讽和奚落说明她压根没将对方看成一个长辈。更何况,眼前的陆太太是来打发她滚蛋的,她怎么还能拿出一分礼貌来对待?
陆太太的脸部肌肉隐隐地抽搐着,为了维持贵妇形象,她只能端着虚假的教养按捺住上前抽耳光的欲望,再则,她也清楚一旦动起手来,自己远不是这只野猴的对手。
“黎小姐,我能理解嫁不出去的丢人现眼,可陆家不是你的归宿,像你这种野蛮无礼没有教养的女人即使勉强入了豪门也很快会被扫地出门。再说侨子是个风流不羁的花心大少,除了芸芊没人能吊得住他,与其将来为他的风流韵事伤心绝望,还不如趁早离开。”陆太太露出一丝怜悯,脑中虚构了黎是嫁进陆家的悲催命运。
老子是个风流种,儿子还能好到哪儿去?
她被黎是撮中了痛处,阴暗的内心不禁又诅咒起陆战侨的父亲,结婚这么多年,她的这个丈夫的确没有停止过寻花问柳,更是为了确保儿子的继承权做了绝育手术。
耗尽心机入了豪门的她,到头来生孩子的权利都被剥夺,她如何能做到平静淡定?
“我和阿侨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您说的内定儿媳妇,等您生出儿子来,爱是谁是谁,跟我们没半点儿关系。还有,我嫁的不是豪门,而是阿侨这个人,所以,我和您的处境绝对不一样。一个愿意花时间为妻子做三餐做家务的丈夫,可不会明着暗着在外勾搭女人,因为他恨不得所有时间都能跟在妻子身边守住自己的女人。据说陆叔叔以前也给孙阿姨下厨做过饭捶过肩膀,不知道他对您做过什么?哎呀,肚子饿了,我可得回家吃饭了,慢走不送。”说完,黎是惬意地伸个懒腰甩甩手臂准备转身离开。
自己果然不是言情女主的命,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她有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能力,一遇上对手就控制不住地要反击。
瞧,来找碴打压的人反倒是被气得面如死灰,而她却神采奕奕心情愉快,真是愧对了那么一个老套又狗血的开头。
黎是自嘲地扬了扬唇角,被楚芸芊闹出来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此时倒真是神清气爽了。
“黎是,你自信过头了。就凭你一个黯淡无光的普通大龄剩女配得上陆家的贵少爷吗?”陆太太一个快步上前拦在了黎是身前,听了那样一番嘲讽的话她再也不能冷静,“就如你所说,侨子的爸爸曾经也像侨子宠你这样宠过他的前妻,可到头来还不是喜新厌旧离婚再娶?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抓住侨子那样出色的男人?是靠你这张还不如他漂亮的脸?还是靠你这副前后不分的瘦架子?你这么大年纪不会天真到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吧!”
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哪怕用情再深也无法抵挡接二连三的you惑。
比起黎是这种被宠惯得极有自我的女人,她相信芸芊更能有气度和理智来容忍丈夫在应酬中的逢场作戏。
婚姻哪里能如此单纯掺不了一丝杂质?也就只有这个愚蠢的女人会坚信男人的永恒。
“真不好意思,我还真觉得我和阿侨是绝配,别以为你守不住丈夫,天下的女人就得和你一样悲惨。我是没有我家阿侨漂亮,也没有楚芸芊那么累赘的大胸,可他娶的是我,粘的也是我,这就够了,我们夫妻的感情不需要向你证明。别说是你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外人,我想做的事这世上没人能阻拦。我就是这么倔这么犟,可这是阿侨自己惯的,只要他喜欢干你们屁事?回去好好安慰你那内定儿媳妇吧,现在我就要去把她扫地出门了。”黎是冷笑着扫过面目狰狞的贵妇,侧身绕到她径直走向自家那栋楼房。
果真是好笑,就这么点嘴皮功夫就想在她这里不战而胜?她可不是懦弱妇孺!
什么豪门什么贵公子,别说是她,连陆战侨自己都从未稀罕过。至于她将来能不能幸福,那是她自己该把握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
楚云江带着衣服赶到时,楚芸芊正坐在陆战侨家门口的地垫上无声痛哭。
他看着从小被娇宠的小妹如此伤心欲绝却无能为力,不禁痛恨起陆战侨的绝狠与无情。可念头一转,他又开始悔恨,错的或许只是他自己。
若不是当初因妹妹违背职业道德欺骗好友,今日的芸芊又何须情伤至此?
在走胆芸女。未曾得到,就不会尝到失去的痛。
“芸芊,回家吧。”
楚云江上前扶起妹妹,对自己是满心的责备。虽然陆战侨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他能想象到今天所发生的事,芸芊孤身一人闯入人家夫妻的小窝,又如何能不受伤?
感情,伤人的时候总是尤为锋利。
“哥,Boyce为什么不要我?那个黎是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可他曾经是那么疼我宠我,为什么要变心?哥,我不甘心!他怎么可以放弃我?他明明知道我回国是因为他,我要嫁的人也只有他啊……”楚芸芊埋在楚云江胸前哭喊着。
她怎么能接受陆战侨曾经给她的一切,如今都给了另一个女人?14887356
黎是带着满腹怒意踏出电梯时,正好听到了楚芸芊这一番质问。
望着门前痛哭的女人,她心底忽地又升起一层同情,因为这种心情她也曾切身体会过,就在陆战侨搂这楚芸芊跟她断绝关系那天。
这听上去似乎有点讽刺。
可感情这种事又岂是不甘心就能挽回的?想嫁的人已经娶了别人,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再则,陆战侨压根不在乎有谁想嫁他,他只在意自己想娶谁。
“芸芊,去换衣服吧,我们先回家好吗?乖,哥在这儿等你。”
楚云江在此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痛心疾首的小妹,只希望通过将她尽快带离有陆战侨气息的地方来缓解疼痛。
只是,他深知陆战侨那个男人已经在芸芊的心里生了根。
这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去除的。
“哥,我不回家,我不想嫁给李擎阳!哥,你和Boyce是哥们,他一直都很在意你的劝告,你帮我把他叫回来好不好?哥,我不想失去他……”楚芸芊激动地拽住楚云江的衬衣,无法接受陆战侨已经娶了黎是的事实。
她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对陆战侨的放荡一忍再忍会换来这样一个沉重打击,她不敢置信这就是她苦心等待的结果。
“是哥错了,当初你们就不该在一起。”
楚云江轻声叹息着将楚芸芊再度搂在怀中,柔声劝道:“芸芊,放手吧,你可以不嫁不想嫁的人,没有人会逼你。Boyce或许从未爱过你,他的心早在很多年之前就给了别人,他对黎是的感情不是他人可以随便介入的,他对你的宠……恐怕不及对黎是的十分之一。可就算是这样,在任何人眼里,你一点儿都不输那个黎是,甚至,比她更优秀更出色,你只是输给了时间。哥相信,如果是你先遇上Boyce,那他爱的人,一定会是你……”
尽管这样的安慰在这种情况下听来是这么的苍白无力,可楚云江能告诉妹妹的,也只有这些而已,就算对楚芸芊太残忍,他也只能再心狠一点,希望能斩断芸芊的执念。
作为一个扬名归来的心理学博士,他不禁惭愧心虚。
“可Boyce明明说过他对那个女人不是爱情,只是一种过于依赖的心理疾病!哥,他们结婚了,他们居然早就结婚了,就是带着那种病态的感情做夫妻了。那我呢,我该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楚芸芊泣不成声,一张苍白素颜挂满泪痕,早已失了方才在黎是面前逞强的勇气。10sSE。
其实她很清楚,陆战侨说不要的时候就真的不会要,她是确确实实地失去了这个男人。所以,她崩溃了,因为承担不起这个事实。
“对不起,那是哥为了你扭曲了Boyce的认知。”
楚云江安抚性地拍着妹妹的后背,叹息着坦诚道:“芸芊,面对现实吧,一个男人那样全心全意宠着一个女人,为了她愿意割舍任何东西,甚至包括得到她的欲望,你怎么会不清楚这就是一种爱?他的心里没有你,听哥的话,把你的感情留给值得的男人好吗?哥相信,你一定会遇上一个比Boyce更专情更用心的好男人。”
这种安慰的话是最无力的,枉他身为一名优秀心理学博士,却说不出更有力度的话来治疗妹妹的心伤。
“可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要他——”
“听话,先去换衣服,哥带你离开这儿,我们回家再说。”
楚云江半搂着楚芸芊试图将她强行带进房中,这小区都是单身公寓,他不忍心让自家小妹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入他人眼中。
掩藏在拐角处的黎是缓缓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家门口正沉浸在悲痛与无奈中的兄妹,听了这样的对话,她实在是茫然得不知所措。
这究竟是谁的错已经无从追究,只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