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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珺有麻烦,我腿脚不大方便,你……”
“什么?”一听尤珺有麻烦,何亦朗立马截上话,“李叔,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李建国说完地址,就挂了电话,抬起头朝天空看去。
说实在的,这里的空气,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如果不是小海的仇还没报,他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
何亦朗挂完电话,抬脚就要朝巷子出口走去,有人在身后喊他,“朗哥,你去哪里?”
不是说这三天要围抓王勃的吗?
好不容易抓到个,有可能知道王勃下落的人,怎么就这样不审就走的道理。
一想到李建国说的话,何亦朗心头没由来地一阵焦躁,头都没回,“把他先捆起来,好好看着,等我回来再说。”
身后两个穿黑衣的,长相猥琐的猛男,一听何亦朗的话,先是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半分钟,然后才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用麻绳五花大绑的给捆了起来。
“呜呜……”嘴巴里被塞着一双臭袜子的男人,脸被人踩在脚下,贴在地上的那半边脸,鲜血和泥土混到了一起,很诡异,估计是很痛,脸都扭成了一团。
他对着何亦朗的背影,努力抬头挣扎着,似乎想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是想说他已经想通了,给他个坦白的机会。
……
何亦朗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出现在了李建国说的地方,一看到站在路边的李建国,他马上按下喇叭,示意李建国上车。
李建国拖着越来越麻的右腿,坐进车里。
没等他开口,何亦朗已经抢在他前面说道:“李叔,尤珺有什么麻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带你去,你自己看不更好。”李建国说出一个地址。
何亦朗愣了下,“李叔,你没弄错吧?怎么是家快捷酒店?尤珺去酒店干什么?”
“我有没有弄错,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建国很淡定,淡定到让何亦朗没有理由再去质疑他的话,转动方向盘,车朝李建国说的地址,飞驰而去。
……
有句话,怎么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到凌漠这里,大概应该改为天算不如人算。
像凌漠这样的人,不要说是在白天,而且是在男女欢爱后,即便是半夜沉睡时,他的警觉向来也很高。
他怎么可能会趴在叶晨身上就睡着了呢?
其实,他是装的。
至于原因,有两点:先是对自己违背承诺,对她这样粗暴,感觉到有点难以面对;另外就是想看看叶晨会有什么反应。
叶晨刚才的慌乱,都落到他眼底,他不想笑,心里反而越发冷沉,有人,不听劝的开始触犯他的底线了。
刚才如果不是他的自控能力要比一般人好一点,要不是叶晨心里还是有他,急着赶过来了,他真有可能就……
在以前,没有遇到叶晨前,他可以是万花丛中过,却不沾一点红的主。
当然了,那只是外人看到的,真正的,他凌漠对女人向来谨慎,绝不是轻易就褪去女人衣服的男人。
有了叶晨的现在,他绝对要保证自己的名节,至少在叶晨面前要这样保证着。
亲眼看着叶晨在自己眼皮子底溜走,凌漠才睁开眼睛。
当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对着刚关上的房门,在心里一声幽怨,这女人,也太不体贴了,不说要她帮自己擦擦什么的,帮自己随便穿上条内裤遮遮羞,总可以的吧。
等凌漠去洗个澡,再走出房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有些事,就是这么凑巧,凌漠走到大厅里时,看到了在那里等他的尤珺,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的如家。
这一幕,刚好入了匆匆赶来的何亦朗的眼。
他怔住了。
走在尤珺前面的,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丝上还挂着水珠的男人,是他顶顶尊敬的凌哥吗?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闭上眼睛,睁开再看,凌漠已经坐到车上,看到那辆车,他敢肯定自己真的没看错,刚才那个一看就是刚在某件事上吃饱的人,真的是他无比尊敬的凌哥。
看到开车的尤珺,何亦朗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他顶顶尊敬的凌哥……前两天,才让自己放手去追尤珺的凌哥,他居然……吃窝边草了!
不但吃了,而且吃的是他心仪的那棵!
太过分了!
他想跳下车,然后冲到那辆商务车面前,像个抓奸的丈夫那样质声追问着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尤珺的关系,搭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建国,把何必朗的一举一动,都收到眼底,在边上适时开了口,“按道理说,以凌漠的财力和权利,他想和哪个女人好,都是他自己的事,关键是……”
话到这里,他再次揣摩了下何亦朗的脸色,发现,越来越难看,接着又说道:“尤珺看着冷冷的,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他怎么可以……”
“你不要再说了!”何亦朗厉声打断他,向来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人,脸上出现了难得肃然,隐隐约约还透露出几分萧杀之气。
曾经有句很流行的话,是这样说的,“我一般不开放,可我放开起来就不是人。”何亦朗,其实就是属于这样性质的人。
他要么不认真,一旦他认真起来,那会比谁都认真。
“好了,我不说了,我还有点其他事,先下车了。”目的达到,李建国也没有再和何亦朗虚伪下去的兴趣,推开车门下车了。
就在李建国下车的瞬间,何亦朗就发动引擎,汽车以箭离弦的速度朝前急驰。
李建国站在原地目送何亦朗离开后,嘴角勾起诡秘的冷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我……”
他的声音很冷,好像电话那头的人,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却因为有些事,他不得不再次面对和屈服于他。
“怎么样?明道远的尸体到手了没有?”电话那头的人,丝毫不介意他这样的口气,直接问自己关心的事。
“没有。”李建国抬头朝半空看去,阳光不算大,却有了毒日的感觉。
“你怎么办事的?他活着的时候,你打不过他,他死了,你难道连具尸体也怕!”电话那边的人,不遗余力地讽刺着。
“我试探过了,他估计是对我起疑了。”李建国收回目光,脸色闪过复杂,“让我明天回美国。”
“他怀疑你?”那头的人,显然不相信李建国的话,“这怎么可能?他如果怀疑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待在身边三年?”
“也许……”李建国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我们都被他骗了,或许,他早就猜到这是我们为拿到玉佩给他布的局,他只是在将计就计罢了。”
“这不可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严厉的反驳,“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不照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便这样又说明什么,和我一样,你敢保证自己真的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李建国打断他,自嘲又是反讽地笑了笑。
“我不想和你在这些没证据的事上浪费时间,就一句话,没有查到玉佩的下落前,你不准离开这里!”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就冷了下去,带着恶狠狠的威胁。
李建国摸上越来越疼的右腿,对着话筒轻笑道:“如果我不听你的呢?”
“如果你不想办法留下来,李小海的过去就是裴红芬的明天!”
电话到这里立刻挂断了,李建国拿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心里一阵恶寒,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被那个人威胁了这么多年!
他本只是一介武夫,并没多余的智慧去布局,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一个亲人,从小海死后,他不得不时时注意,步步小心。
右腿实在不着力,他只能朝后靠到墙壁上,仰起头,看着眼前这颗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梧桐树,眼睛里,不知不觉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
……
别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时,裴红芬和明珠都坐在客厅沙发上,明珠已经从裴红芬和李建国的对话中,知道了有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
她知道裴红芬在李建国的劝说下,会帮她,可是,她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动手,而且没告诉她。
如果她知道那碗汤里被下药了,怎么的也不会放开凌漠的手。
现在……
喝过酒的凌漠,又喝下一大碗含某种药的汤,是不是不管身边的人是谁,他都会和她那个。
一想到这里,明珠就坐不下去了,从沙发上倏地下就站了起来。
“明珠,你要去哪里?”裴红芬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心里担心,其实一点都不比明珠少,不,准确的来说,是更多。
明珠只担心凌漠碰了其他女人,她却还要担心凌漠知道她在汤里下药后的反应。
他看自己眼神,是失望,是愤怒还是厌恶?
裴红芬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要去找漠。”明珠头也不回的就朝别墅外走。
没有了明道远的庇护又怎么样,以她是“狂世”圣女的身份,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凌漠。
“明珠,你不能去,你去了,事实只会越来越糟!”裴红芬一声惊呼后,就追了出去。
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急促而响亮的铃声不仅裴红芬听到了,就连已经走到花园里的明珠也听到了。
没等裴红芬转身回去接电话,明珠已经跑进别墅,并拿起了电话,“喂……”
和她希望的一样,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却不是熟悉的李建国,当然更不可能是凌漠。
“你是谁?”明珠的口气立马冷了下来。
“你不要管我是谁,只要我知道你是明小姐,不就可以了。”那头的人,开始和她耍起嘴皮子。
明珠中文本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噎,想开口回骂几句,发现自己不会,于是用英语唧唧呱啦对着话筒好一顿大骂。
“明天会不会下雨?”忽然,没等她骂完,那头的人,就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用英语骂人,骂的正起劲,也正顺口的明珠,被他这句话,怔住了。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明道远临死前,最后做出的无声口型,正是这句。
换句话说,打电话来的人,是明远的心腹,也是整个“狂世”继明道远之后,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她朝门口看了眼,发现裴红芬正朝她走来,捂住话筒,飞快说道:“你在哪,我有事要你帮忙!”
等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个地址后,明珠就飞快挂了电话。
裴红芬看她这么快就挂了电话,不由问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看的出来,她是在等李建国的电话。
明珠避开她的眼睛,直接朝楼上走去,“是推销保险的。”
五分钟后,等明珠再次下楼,不仅换了衣服,眼睛是多出一幅墨镜,手里还拎着只挎包。
裴红芬愣了下,问道:“明珠,你这是要去哪里?”
明珠直接朝别墅外走去,“逛街。”
显然是没想到前一刻,还为凌漠要死要活,满脸沮丧的明珠,这一刻,就要出去逛街,转变太快,裴红芬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
……
明珠一出别墅,就被两个早蹲在草丛里的男人给盯上了
不错,这两个男人,正是拿了叶嘉怡五万块钱,要来教训教训一个叫明珠女人的小痞子。
他们守在这里很久了,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掩藏在草丛里,脖子那里被小虫咬了好几个包,心里早就怨言横生。
一看到年轻的明珠,就马上肯定,这就是叶家二小姐吩咐他们要对付的人,想都没想,钻出草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明珠在想自己的事,浑然没察觉到身后紧紧跟着两个痞子。
“大哥,什么时候动手。”跟出去有一两里路了,明珠还在朝前走,其中一个没了耐性。
被称为大哥的那个人,明显要沉稳许多,对着边上的兄弟,就是一顿训斥,“还想不想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