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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
明明是一清二楚的事,她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如果她追问凌漠为什么瞒着她结婚了,只怕这个男人直接会顺水推船的说,家里有妻子,未免误会,她不方便住到他家。
凌漠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即便被人抢走了,她也一定要抢回来。
这是明珠这次到A市最主要的目的。
……
“喂,你太让我失望了!”当看到出现在饭店门口的陈熙,一路过来对叶晨始终无比友好的朱凤凤当即翻脸。
“怎么了?”叶晨一头雾水。
“背着老公和他的弟弟吃饭,你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凤凤不依不饶。
“你误会了,我约他来,只是想说清点事。”叶晨坦坦荡荡地笑了笑。
“真的?”朱凤凤瞪大眼睛,俨然还是不大相信。
叶晨点头,“真的。”看朱凤凤依然满脸质疑,她又说道:“你不在吗?等会儿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不都能听到,看到。”
似乎是觉得叶晨说的很有道理,朱凤凤勉为其难地闭上了嘴巴,脸上却写着对陈熙到来的极度不欢迎。
“朱大美人,脸绷这么紧,容易长皱纹的。”叶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切!”朱凤凤端起茶杯,用力喝了一大口,“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朱凤凤天生丽质,活到一百岁,照样貌美如花。”
叶晨汗颜,这朱凤凤还真是敢自夸的主。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陈熙领到桌边。
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对于朱凤凤,陈熙似乎同样不想看到。
从他站在桌边,迟迟不入座就看的出来。
“看什么看!”朱凤凤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那两道目光,犀利的仿佛两把尖刀,恨不得在陈熙身上剐出几个洞来,“你是没看过美女,还是没看过像我这样既有头脑又漂亮的美女!”
吵架,还是和女人吵架,显然不是陈熙的长项,被朱凤凤这么冷言冷语的讽刺了通,他依然站在原地,双唇紧闭。
其实,这个举动,在叶晨看来,无非是好男不跟女斗,男人绅士的一面,然,朱凤凤小姐,绝对不是个平常女人,走的自然也不是常人路线。
下一刻,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顶着自己和陈熙的身高悬殊,硬是仰起头,插着腰,雄纠纠气昂昂地继续瞪着他,“陈熙,几年没见,你变哑巴了啊!”
说话口气,较之前的不友好,不知道夸张了多少倍,就连叶晨这个不知道他们当中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难不成,这两个人有杀父之仇。
不对啊,从刚才车里的闲聊中,叶晨已经很明确的得知朱凤凤的父亲就是X市顶顶有钱的朱大贵,而网上说,陈熙的父亲陈战国是死于绝症。
忽然间,她想到两个人矛盾的焦点……凌漠。
就当叶晨思绪飘扬,反复揣测时,陈熙终于开口了,“美女我见得多了,有脑的知性美女,纯花瓶式的花瓶美女,恕我目光浅薄,唯独没见过自夸又愚蠢的蠢美女!”
叶晨错愕当场,认识陈熙这么多年,她还真是第一次看他说话这么尖酸刻薄,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人很难接受,尤其是被说者,还是个生活一番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朱凤凤——朱大贵唯一的掌上明珠。
果然,朱凤凤看着无比嚣张,下一刻,却被陈熙气的眼眶都红了,任谁,都接受不了被别人骂成蠢货。
还算好,朱凤凤自小就不是常人,尤其是在她老爹朱大贵的教导下,她更是很能调节自己的心态。
所以,她红了的眼眶,只几秒钟后,马上不红了。
她把目光落到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保持着坐姿的叶晨身上,“嫂子,你觉得是被人骂成蠢货的人讨人厌,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亲哥哥,逼走亲妹妹喜欢的人的那种人渣讨人厌?”
叶晨正纠结着怎么缓解两个人的矛盾,却没想到朱凤凤忽然间会把话题转抛到她身上。
蓦然一怔,等回过神,立刻明白朱凤凤嘴里说的陷害亲哥哥,逼走亲妹妹喜欢人的人渣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一边,迟迟不入座的陈熙。
心目蓦然一阵茫然,当年那个如阳光一样明朗的少年,这么些年过去后,真的变成朱凤凤嘴里说的那样丑陋不堪了吗?
她和朱凤凤相识的时间,虽然才短短个把小时,却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告诉她,朱凤凤不是个搬弄是非,扭曲事实的八婆。
“凤凤,我找陈熙有事,如果你不想听的话,可以坐到那边,或者先走。”她并没在朱凤凤抛给她的话题里做出选择,而是这样中庸的对她说道。
她今天约陈熙来,不是要讨论这么些年过去后,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她只是想把当年的事,或许说疙瘩,更贴切点,做个了断。
对,了断,仅此而已。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欠什么都别欠人人债,叶晨自小就是个欠人东西,会连觉都睡不着的人,这才想这么快和陈熙见面。
朱凤凤瘪瘪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重新坐了下去,似乎是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满,她挥手叫来服务员,埋头看起菜单。
“坐。”看朱凤凤安静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开口,叶晨看向陈熙,想起阮心洁告诉她的事,心头又是一阵堵。
陈熙没看朱凤凤,撩了下风衣下摆,径直坐到她们两个对面。
因为叶晨说是她请客,所以,地方也是她选的。
她不想用凌漠的钱,选的饭店,自然是那种平价小店,店虽小,却很干净。
“想吃点什么?”叶晨挥手让服务员多拿了份菜单。
陈熙没翻餐单,看着叶晨,甚至于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随便。”
“没主见!”冷不防,一声嘀咕从叶晨身边响起。
叶晨叹了口气,刚想说朱凤凤如果再开口,真的不和她一起吃了,她却早知早觉的喊来服务员,对着菜单就是一阵狂点。
叶晨被她在空中乱舞的兰花指惊出一声冷汗,乖乖,这家饭店的菜,虽说不贵,她口袋里的钱,也经不起她点这么多,而且还尽选贵的点。
“差不多了吧,就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叶晨心里打着冷颤,乘朱大小姐中场翻页的空当,飞快抢过她手里的菜单。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怎么了?看在我是你老公闺蜜的份上,连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朱凤凤摆出一副很饿,很伤心的样子,弄得最后,叶晨不得不把菜单重新放到她手里。
朱凤凤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目光若有若无的瞥过对面的陈熙,说的话,却是挑衅味十足,“还是嫂子心疼我,不像有些人,枉下面还长着……”
“鸟”字刚刚做出口型,意识到口无遮拦的朱凤凤接下来会说什么的叶晨,来不及多想其他,抓过手边的纸巾,直接朝她嘴里塞去。
朱凤凤没任何防备,很轻易的就中招了,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嘴里被塞进了几张纸巾。
想她朱凤凤长这么大来,何时被人这样“欺负”过,把纸巾从嘴里吐出来的同时,人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哼,说实在的,和虚伪的人在一起,我不要说吃饭,再多看一眼,只怕马上要吐了。”
说着,她抓过包,无比优雅的朝门外走去,走出两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折回到叶晨身边,捏紧嗓子,轻声慢语地说道:“嫂子,今天晚上我去你家蹭饭,记得让你老公多准备点菜。”
叶晨以为朱大小姐肯定会很生她的气,没想到,她对自己不气反笑,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她是什么意思,错愕当场,“……”
陈熙的脸色则是瞬间难看了又难看,明知道这是朱凤凤为了气他,故意说的,他要做到淡然,可一想到叶晨嫁给过凌漠,凌漠现在又想把她追回,就控制不住自己。
随着朱凤凤的离开,两个人一度被中断的谈话才得以回到正途上。
叶晨端起茶杯,静静地看向窗外,“阮心洁昨天来找过我。”
她淡淡陈述着事实,潜台词,不过是告诉他,跳楼一事她都知道了。
陈熙早已经知道,并没露出过大的惊讶,事实上,从接到叶晨主动打来的电话,他就猜到她约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和我说声谢吗?”陈熙自嘲地笑笑,“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是不要说了,那个谢字,我担当不起,当年如果不是我,她们也不会想着要那样对付你。”
“不管怎么说……”叶晨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时光荏苒,眼前的男人,虽然已经不复当时的花样,却长成了如今这番英俊的模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叶晨。”陈熙定定看着了她几分钟,就当叶晨被他的目光弄的有点拘谨时,他忽然喊出她的名字,不仅连名带姓,姓和名之间拉着很长的拖音,意味深长的让叶晨难以捉摸。
“怎么了?”明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叶晨还是接下了话。
“我们之间非要弄得这么见外吗?”良久沉默后,陈熙低头看着桌面,沉声问道。
小饭店的桌面自然比不上大餐厅,为了好清理,用的都是深黑色的大理石,所以,叶晨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出他的落寞和失望。
叶晨抿了抿唇,她想很大度的给他一个微笑,到最后,却发现,即便是自己想笑,身体也不愿意。
到最后,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陈熙,不管你接不接受,那声‘谢谢’都是我要和你说的。”
微顿片刻,“其实阮心洁是个好女人,至少她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说着,叶晨从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放到桌子上后,就起身离开。
“等一下。”陈熙出声喊住她。
叶晨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微僵了僵,“还有什么事?”
“凌漠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好离他远一点。”
叶晨嗤鼻一笑,没说话,大步朝门外走去。
确定她已经走到门外,陈熙才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半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半是因为蔓延浑身的心痛。
曾经专属于他一个的晨丫头,真的彻彻底底不再属于他!
他甘心吗?
凌漠在三年前抢走了属于他的家产,在同年,又抢走了他的晨丫头,这一切,他甘心吗?
双手捂住脸,他长长吁出口浊气。
当服务员把最后一道菜放到桌子上,看唯一还在的顾客,也是双手蒙脸,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这位先生菜上齐了。”
陈熙依然双手捂面,沉闷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我知道了。”
小饭店的服务员不比大餐厅的服务员那般训练有素,看他这样,没追加任何一句客套的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陈熙抬起头,慢慢的看向窗外,临出门时,顾碧丽和他说的一番话,再次涌上心头。
“陈熙,你要去哪?”看他要出门,顾碧丽喊住他。
“我有事。”因为太了解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她,叶晨约了自己。
现在的他,早有了保护她,和自保的能力,却因为曾经那条无法平复的伤,他不再愿意对自己的母亲敞开心扉。
“你不是要去追她回来吧?”顾碧丽小心翼翼地试探,
“追谁回来?”陈熙只觉得她说的话很好笑。
“阮心洁。”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早点结婚的,即使我现在要去追回她,最开心的不也是你。”
“陈熙!”顾碧丽声音蓦然提高,“有你这样和母亲说话的吗?”
他杵在原地没说话。
“听妈妈一句话,不要去追她,她走了,其实更好。”顾碧丽在他身后叹息。
他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阮心洁走了更好?”
“嗯。”顾碧丽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有些事,妈妈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坐下,我慢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