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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凤凤眼睛看着叶晨,话却是在骂眼前的男人,她正骂的起劲,站在她身后的端木宇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劝道:“凤凤,别说了,我们走吧。”
朱凤凤转过头朝身后人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基本像是升腾着两簇火苗的眼睛,直勾勾地朝正被她痛骂的男人看去,然,当看清站在眼前人的模样,她张开的嘴巴,就保持住本来的模样,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字。
已经缓过神的叶晨,已经知道朱凤凤震惊当场的原因,拉上她的手,走进电梯里,端木宇紧紧跟在后面。
电梯门外,一张似曾相似的脸,随着两扇慢慢合上的门,被隔出所有人的视线。
直到走出电梯,朱凤凤还保持着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模样,叶晨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凤凤,你怎么了?”
朱凤凤这才缓过神,侧脸看着叶晨,眉头皱了皱,“晨晨,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撞的那个男人很像一个人。”
叶晨点头,轻轻“嗯”了声,说道:“是不是和明珠的父亲很像?”
朱凤凤恍然大悟的哦了声,然后连连点头,“对,除了皮肤和头发的颜色,两个人的五官真的基本是一模一样。”
叶晨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那边,朱凤凤还在自我纠结的嘀咕,“真的好奇怪,两个不是一个国家的人,怎么长的会这么像?”
叶晨没再开口,更没告诉她,明珠的父亲,之所以是外国人的模样,是因为整容了。
在走出医院大门时,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心底的惶恐,却是越来越强烈。
外面天气热,端木宇提出他去开车,她们在原地等的建议,朱凤凤和叶晨都没有反对。
端木宇拿出钥匙,正要朝停车场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两个女人,说:“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叶晨和朱凤凤被他的一句话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还真的没有继续讨论下去。
端木宇转身朝停车场走去时,脚步不算快,似乎是想听清身后两个女人在讨论什么,他已经做好决定,如果她们还在刚才那个男人的长相上纠结,他一定会拉着朱凤凤一起去取车。
他是男人,在朱凤凤面前表现的再怎么无能,思维也是比她要缜密很多。
夏天的风,带着阵阵灼热,吹到耳边的还有两个女人窃窃的私语,确定她们已经把话题转移到等会怎么惩罚他上,苦笑一声,他加快脚步朝停车场走去。
看着端木宇的背影,生怕朱凤凤回去后,真的变着法子折磨他,叶晨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起来。
酝酿好的,既照顾到朱凤凤的面子,又能尽最大力帮端木宇开脱的劝解之词,还没等完全说出来,朱凤凤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晨晨,不要再念叨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叶晨叹了口气,“凤凤,我这不是念叨,而是有的时候,对待男人真的要像对待抓在手里的沙子一样,往往抓的越紧,有可能流失的就快。”
朱凤凤瘪瘪嘴,“最最亲爱的叶大小姐,我知道了。”
朱凤凤故意夸张口气说的“叶大小姐”深深刺痛了叶晨的心,她抬头朝远处看去,声音飘渺到仿佛根本听不到,“凤凤,其实我不姓叶。”
“啊……”朱凤凤又是大惊小怪的一声惊呼,“你刚刚说什么?”
叶晨收回目光朝她看去,正想开口,端木宇的车已经停在身边,叶晨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等坐上车,朱凤凤还在叶晨刚才无意说的那句话上纠结,正想开口,叶晨却说:“端木宇,麻烦你前面靠边停车。”
朱凤凤问:“晨晨,你不陪我去选照片了吗?”
叶晨笑着摇摇头,“不了,你们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先下车了。”
朱凤凤还想坚持,却被端木宇阻止了,他说:“嫂子,还有事忙,我们就不要强迫她了。”
最后朱凤凤虽然心里有点不大高兴,还是让叶晨下车了,目送端木宇和朱凤凤走了后,叶晨拦下辆出租车。
一上车,没等司机开口,她已经说出了一个地址。
她要去的地方,正是昨天傍晚没能去成功的东郊墓地,随着车轮朝前的疾驰,眼前的景色也慢慢的开始荒凉,耸立的高楼渐渐被平房替代,霓虹灯也转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大树。
也许真的血缘,会让人心有灵犀,越是接近墓地,叶晨心里越难过,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示出来的感觉,左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被人用尖针在戳,明明已经痛到极点,却连一声痛都喊不出来。
司机朝朝反光镜看了眼,发现她的脸色不大好,问道:“这位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
叶晨强撑着摇摇头,“谢谢你,我还好。”
司机又朝反光镜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晨察觉到了,问:“师傅,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这位太太,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要是让你不高兴了,可千万别怪我。”
出租车司机这样对叶晨说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别看他只是个开出租车的,因为每天见识到各种不同的人,看人反而一向比较准,尤其是叶晨肩膀上背的那只包,虽然看着很普通,他却知道那是全世界限量版的,能背起这样包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不管后座上的人,是富裕还是尊贵,都是他所得罪不起的,有了那个心态后,讲话随之也谨慎了许多。
叶晨淡淡笑了笑,“没事的,有什么你就说吧。”
“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你要觉得荒谬,可以当我没说。”司机再又做了一番解释后,才切入正题,“你大着肚子,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东山。”
“为什么?”叶晨疑惑地朝反光镜看去,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司机倒影进去的眼睛。
司机朝放光镜看去,看着她的眼睛,一声叹息,“你这是第一胎吧?”
叶晨点头,“是的。”
司机又问:“家里没老人家吧?”
叶晨想了想,又点头,“没有。”
“那就难怪了。”司机以一个过来人的态度,长长吁了口气。
“难怪什么?”叶晨再次拧眉,只觉得他越说自己越糊涂了。
“难怪你不避讳那些东西。”司机又朝放光镜看去,和叶晨的目光在镜子里碰撞时,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我告诉你啊,在咱们这个地方,其实有个不成文的风俗。”
叶晨没说话,本靠在车椅上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挺直了起来。
司机顾自朝下说道:“孩子在长出牙齿以前,晚上是不可以抱出门的。”
叶晨真的没想到自己精神保持紧张了那么久,只得到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不觉莞尔,“师傅,那都是过去的迷信说法,根本没什么科学依据的。”
司机不赞同地摇摇头,“不要光说什么科学,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许多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我之所以这么相信,完全是有亲身体会。”
接下来司机把他儿子小时候经历的事,当故事一样说给了叶晨听。
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叶晨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墓地,当司机问她去哪里时,她犹豫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候后,橘白相间的出租车,稳稳当当地停到了警察局家属区,付钱下了车,叶晨深深吸了口气,就拿出手机。
她翻开通讯录,点开里面的一个号码,正是好久都没看到的陈如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彩铃声,就是一直没人接听,叶晨看着不远处的那道铁门,站在铁门边上的两个年轻保安,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把手机放回包里,刚转过身,身后就有人在叫她,“嫂子。”
叶晨回头,于是看到了手里拎着购物袋的陈如玉。
天气这么热,那丫头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挂满汗珠,气色比起以前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叶晨笑了笑,这大概就是爱的力量。
看叶晨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她,陈如玉大步朝她来,“嫂子,你是来找我的吧?”
叶晨没有否认,点头,低低应了声,想起了什么,她问陈如玉,“肖尧在吗?”
“外面这么热,有什么事去家里再说。”
叶晨没拒绝,在陈如玉的带领下,很顺利的走进了警察局的家属大楼。
肖尧不在,事实上,自从晋升成副局长以来,他晚上都很少有时间在。
叶晨是个聪明人,从医院里包扎好伤口没看到陈熙,再到后来凌漠说的那些话,已经猜到那两兄弟,已经去找过顾碧丽了。
于是在接过陈如玉递来的水杯时,她开口问道:“小丽,最近有没有回家?”
那个家,自然指的是陈家。
陈如玉似乎很不想提到那个家,微微皱了皱眉,口气清冷地说:“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外加上她的表情,叶晨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延伸,把水杯送到嘴边,轻轻呷了口,“小丽……”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想说的也很多,却在喊出她的名字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嫂子,你不要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陈如玉坐到她身边,朝她的隆起的小腹看去,眸光闪过柔和。
“你都知道了?”叶晨惊讶。
“是啊,我都知道了。”陈如玉点头,脸上漾过幸福,“肖尧现在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你有个姐姐的事,也知道明珠被她杀了的事。”
听到这里,叶晨下意识地就反驳,“明珠不可能是她杀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这么善良,你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人呢?”陈如玉附和道。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儿,叶晨没等来肖尧就起身告辞,等走到门口,陈如玉拉住她的手,似乎这才发现她手心缠着绷带,一阵惊讶后,没问原因,只说:“嫂子,我也是才知道大哥经历了这么多,你一定要相信他是爱你的。”
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叶晨笑了笑,温声说道:“我知道,先走了啊。”
陈如玉替叶晨开门,门才由内拉开一条小缝隙,一个语调飞快的男声已经落到屋子里两个女人的耳膜上。
那声音是肖尧的,他说:“如玉,你大哥可能遇到麻烦了,快帮我把床头柜里的枪拿过来。”
迟迟听不到屋里的动静,肖尧飞快推开门,这一看,彻底傻眼了,生平第一次恨自己那张嘴,怎么会这么大意的。
陈如玉还处在震惊里没缓过神,站在她边上的叶晨却已是夺门朝外跑去,肖尧眼尖手快,也不管逾越不逾越,一把就拉住她,“嫂子……”声音是急切里带着点慌张。
“你放开我!”叶晨转过脸,看着肖尧的眼睛,一字一句。
肖尧牢牢抓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放,“嫂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叶晨没有再挣扎,瞪大眼睛看着肖尧。
也许是叶晨眼睛里的惶恐,让肖尧不忍淬睹,他避开叶晨的目光,朝站在另外一边的陈如玉看去,“如玉……”他朝陈如玉使了个眼色。
陈如玉了然,很快走到叶晨身边,“嫂子,你不要着急,你要相信我大哥的本事。”
呵,叶晨勾起唇,自嘲地笑笑,她能不相信他她吗?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终于印证成了现实,那个八百万美元,果真是绑匪勒索的紫薇的赎金,而那个所谓部队打来的电话,其实正是绑匪打给他的。
肖尧观察了下她的神情,轻声说道:“嫂子,其实,凌哥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如果不是抓到一个小偷,从他嘴里知道这件事,他也还被蒙在鼓里。
叶晨没有再说话,身体却颤抖的仿佛是秋风中的落叶,良久,她空着的,情况相对也比较好的右手,一把反抓住肖尧的手臂。
“肖尧……”这么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涩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