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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某一间病房时,巨大的气场,没等他开口,里面的人,已经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凌漠朝后一挥手,匆匆赶来的苏默杰就以最快的速度,把病房里的人驱遣走了。
这个男人,严莉莉发誓,她绝对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阴鸷冷气,让人忽略掉了他比女人还好看的姿容,更让她下意识地就抓着被子朝病床里面缩去。
苏默杰关上房门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凌漠身后,此刻的他,俨然是天底下,最忠诚的士兵,只等前面那个男人一声令下,哪怕是去杀人,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是谁?”短短几秒钟的对视,严莉莉已经紧张的做了好几下,吞咽口水的动作,声音更是颤抖像是在筛糠。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把昨天流产的事,再说一遍。”没等气势凌冽的男人开口,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已经上前一步,冷冷对她开口,而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一只笔。
严莉莉曾经在小公司里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自然知道这支笔看着普通,其实却是能录音的录音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直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于犀利,严莉莉低下头,紧紧拽着被子,不敢去看眼前的两个男人。
“严小姐,这番模样,看样子是真的忘记一些事了,我也有必要帮你回忆一下。”何亦朗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开着免提键的手机里,传来一声类似杀猪的嚎叫,“莉莉啊,你一定要救我!”
严莉莉听的出来,这个声音正是徐良子的,看着她在心里已经决定彻底忘掉这个无情男,听到他这样哭爹喊娘的声音,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
严莉莉抬起头,刚想对着手机开口,苏默杰却已经按下了停止键,脸色依然和刚才无恙,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严小姐,你想清楚了,再晚了,我可不敢保证你以后还有性福?”
此“性福”非彼“幸福”,严莉莉当然懂。
“你到底想怎么样?”大概是觉得今天肯定跳不了,严莉莉再深深吸了口气后,也没刚才紧张了。
“我们凌哥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苏默杰撇撇嘴,手指已经放到录音笔的开关键上。
严莉莉再次深深吐出一口气后,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生怕他们真的会把徐良子怎么样,她一个字都没隐瞒。
严莉莉以为自己说完这么多,也该被灭口了,却没想到,等她从紧张中缓过神来,病床里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两个男人。
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很痛,不是做梦,那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谁?
想知道那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阮川寒的身份,还有刚才那个男人的桀骜,冷戾,她心里大骇,也不顾身体还虚弱,直接跳下床,披上外套,拿好自己的包就跑出了医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能再在A市待下去,否则……真的极有可能会暴尸街头。
……
保时捷车里,苏默杰开车,凌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意兴阑珊的把玩着那支录音笔。
“凌哥,抓着这个女人到嫂子面前对质,不更有说服力。”在当今这个能把奥巴马的头PS到苍井空身体上,然后配上亚米蝶声音的年代,录音真的不再是那么令人信服的东西。
凌漠淡淡看向窗外,“你嫂子早明白,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了。”
“啊!”苏默杰当即做出很惊讶的表情,“既然嫂子已经知道了,为什么……”
他没好意思问,既然知道,嫂子怎么给“跑”了?
凌漠把笔放到汽车的收纳箱里,“这笔里的东西,有一天自然会有用。”
那个小女人有多固执,只怕他最清楚,这些看着多此一举的外证,其实当有一天,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帮他说出自己的无奈和迫不得已,也会在最大程度上,帮助他再次拉她回头。
……
王强把何亦朗和尤珺带去的地方,不是咖啡馆,也不是任何一家饭店,而是A市唯一一个有悬崖的山边。
这里也是A市的最高点。
不过从这里看到的不是A市的繁华盛景,而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山峰缥缈,森严料峭,烟雾缭绕,无形中,会让人心生骇意。
这也正是阮川寒约他们到这里见面的原因,够隐蔽。
王强把何亦朗和尤珺带到时,悬崖边早站着一个人,一袭灰色休闲服,不是阮川寒又是谁。
看到何亦朗和尤珺,阮川寒挥手让王强退下。
这段时间接触,王强心里已经大概有数,阮川寒并不是一般官场上的人,本就不想去搅和到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上,阮川寒让他先离开,无非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用了一分钟没到,王强已经消失在地平线那头。
等悬崖边,只站着三个人,阮川寒才淡淡开了口,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望向何亦朗,“何先生,你在凌漠身边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谁?”
何亦朗朝身边和他手拉手的女人看去,眼底的温柔和爱恋,怎么都藏不住,一阵沉默后,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在乎的人!”
阮川寒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皱了皱眉,又问:“我换个问法吧?他的前妻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何亦朗一声轻笑,把目光重新落到阮川寒身上,“阮书记,既然在妻的前面已经多了个前字,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位置吗?”
“可是……”明珠告诉他的事,应该不会假,但是,叶晨“出轨”被他抓住,却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的发生,让他又不得不怀疑凌漠对叶晨,真的只是如何亦朗刚才说的那样。
正当阮川寒百思不得其解时,站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尤珺终于说话了。
她仰起头,看着阮川寒的眼睛,“阮书记,许多事,其实你问他不如问我。”
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和他手拉手,此时此刻,才被她挣扎开来的何亦朗。
“哦……”似乎是为了分辨清尤珺话里真实性,阮川寒眯着眼睛,犀利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真不好意思,我差点把尤助理给忘记了。”
“没关系,像我这种小人物,不入阮书记的法眼,也算是常事。”尤珺面色毫无任何起伏,这样镇定自若的女人,让阮川寒心头一凛。
“阮某真的很想听听尤助理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和看法。”
尤珺看了身边的何亦朗一眼,没等他明白过来,她已经侧过身,踮起脚,对着他刚毅的脸颊轻轻烙下一个吻。
山间里的风,特别的冷,冰凉刺骨,仿佛能透过每个毛细孔,渗入到骨髓里。
只穿着一件单风衣的尤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收回自己的吻时,她也开口对何亦朗说:“我有点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穿一下?”
何亦朗眉眼弯弯,立刻脱下外套披到女人的肩膀上,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尤珺的迷恋,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几天相处下来,他真的已经深深爱上她。
尤珺紧了紧肩膀上的外套,乘其他两个男人不注意,她飞快把藏在手心里的一张叠成很小块的纸,放到了男式外套口袋里。
她没有立刻和阮川寒说话,而是看着何亦朗,然后轻声说:“你能不能先去那边?”
何亦朗虽然不大放心,但是想着自己只不过在几步之遥,也就走了过去。
尤珺慢慢朝悬崖边走去,“阮书记,你就真的那么恨凌漠,非要至他于死地?”
阮川寒似乎没想到尤珺支走何亦朗只为说这么一句话,微微愣了愣后,一声冷笑,“尤小姐,你这么问我,我能不能猜测是因为你也爱上凌漠了?”
相貌倾城,财富敌国,权利遮天,这样集天下顶级资本于一体的男人,女人怎么会不爱呢。
尤珺笑了笑,崖边的风似乎更大些,翻飞她的发丝,“阮书记,你和明珠联合起来陷害叶晨,然后通知凌漠去捉奸,为了让他乱了手脚,招标失利是真,更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当着警察的面做一些违法的事?”
不等阮川寒开口,她又笑了,“你和明珠两个人,一明一暗,逼的他不得不把怀有身孕的妻子暂时放到别的男人身边,却是有口说不出,你们却很满意他这样腹背受敌的感觉,还真是狼狈为奸呢!”
阮川寒一声冷笑,没有否认,“真看不出来,这段时间,你并不在凌漠身边,却知道那么多。”
“阮川寒!”尤珺连名带姓的喊出不远处男人的名字,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有看不清的东西在流淌着,“如你说愿,凌漠最心爱的女人,因为误会他,已经离开了他,而你也顺利利用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让他的公司陷入了困境,他熬不了多久就要破产了,这下你该满意了!”
阮川寒一时没懂尤珺话里的意思,事实上,尤珺已经不需要他明白。
因为,等他感觉到什么不对,腰上已经多出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而且那双手的主人,正把他朝悬崖边拉去。
察觉到尤珺的意图,阮川寒脸上露出恐怖,拼命开始挣扎。
可惜……直到地上的小石子被他踢飞无数,依然无半分退却,只能放任自己被一个女人朝悬崖边拉去。
听到声响,本背对着的何亦朗转过身。
却看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他来不及多想其他,撩起脚就朝已经退到悬崖边的人跑去。
可惜,还是晚了,等他的手战战巍巍地收回来时,只抓到了女人戴在手腕上的一根小手链。
“尤珺!”他跪在悬崖边,对着早没任何人影的空洞深渊,歇斯底里地大叫,刚毅的脸上,除了血色尽失,苍白如纸,也早泪流满面。
这声惊天动地,几乎是用所有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同样落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个人,正是叶晨。
尤珺在抱着阮川寒一起跳崖前说的那么话,其实都通过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不落的传到叶晨耳朵里。
叶晨真的没想到尤珺会用这样壮烈的方式来帮助凌漠。
咣当一声,放耳朵上的手机,从手指滑下,落到地上。
电话并没有摔坏,依然传来何亦朗痛苦的哀嚎声。
周维可倒好垃圾开门进门,就看到叶晨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而掉在她脚边的手机,还有男人的哀嚎声传来。
这个声音,尽管嘶哑的辨不出声色,周维可还是敢肯定不是凌漠。
他没换拖鞋,直接朝叶晨走去,抓上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晨晨,你怎么了?”
半响,叶晨才回过神,抬头朝他看去,清润干净的眼底,已经蕴上一层水雾,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尤珺死了!”
周维可皱眉,他本想问,尤珺是谁?但是,微微顿了顿后,他并没有说,而是把悲痛的浑身都颤抖的女人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没事,有我在。”
叶晨没有挣扎,就这样埋在他胸口哭了很久,等她仰起头时,男人胸前已经被她的眼泪染湿了一大片。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肯定地说道:“我要回去。”
周维可沉默了一会儿,依然什么也没问,也没表示反对,随便收拾了一下,拿起金鱼缸,就去停车场取车。
叶晨神情恍惚的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愧疚就加上了几分。
等坐上车,叶晨对他说:“维可,真的很不好意思。”
对她才来这里,就又要折腾回去,周维可并没表示出任何不满和不耐烦,只侧过脸对她轻然微笑,“晨晨,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这样的话。”
……
凌漠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悬崖边发现了一只女鞋,还有阮川寒的衣服,外加不远处一对谈情说爱情侣的证词,已经足够证明两个跌落到悬崖人的身份。
因为尤珺是孤儿,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警察局只能根据她交社保的情况,把电话打到了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