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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凌漠,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我和他早就没了关系,以后请他不要让他的人再出现在我身边!”
叶晨是沉着脸说完的这句话,当中的决绝之意,让宋毅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宋毅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看向叶晨,索性点点头,“嫂子,你刚才说的话,我都会转告给凌哥的,但是……”
他低头朝她的小腹看去,“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凌哥已经知道你怀孕的事了。”
言下之意,即便把话带到了,他也走了,凌漠也不见得真不会派人出现在她身边。
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叶晨差一点点就忘了,那个男人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她伸出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小腹,落在小腹上的目光柔情脉脉,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似雪,“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宋毅虽然还想再说两句,但是,当对视上那个女人的眼睛,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叹息。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叶晨看穿后,已经没有再赖在这里的可能,走之前,他忍不住问叶晨,“嫂子,你怎么知道是凌哥让我来的。”
叶晨看着他的眼睛,嗤鼻,“这里的房子,既然是医院分给外来医生的宿舍,就只有居住权,没有拥有权,试问,这样没有任何资质的房子,如何拿到赌场去赌?”
宋毅倒吸一口凉气,他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心思灵敏到这个地步,这样细微的漏洞她都能看的出来。
……
等周维可买好东西,拎着两只购物袋回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宋毅,沙发上坐着的正是已经回房的叶晨。
他心里一紧,把袋子朝地上一放后,就朝叶晨走去,“叶晨,你怎么出来了?”
想着自己不在,这一路上,他基本是以最快的速度去买东西,然后再赶回来的,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宋毅就欺负叶晨了?
“睡不着,就出来看看电视。”叶晨看了他一眼,赶的太急,额头上都有汗珠冒出,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愧疚。
这个男人和自己明明没任何关系,却这样帮着她,守护在她身边。
听叶晨这么一说,周维可才长长舒了口气,朝屋子里其他地方看去,“他人呢?”
“走了。”叶晨回道。
“走了?”周维可愣了下,那个宋毅花那么多心思想住到这里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有点匪夷所思。
“嗯,好像是接了个电话,被一个朋友叫走的。”叶晨没敢抬头看周维可,欺骗这样一个真心对她的人,显然有点于心不忍。
周维可并没多在意,转身去拿那两个购物袋。
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叶晨这才看清,两大包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是她的。
最后,他还从口袋里摸了个手机递给叶晨,看叶晨不接,他轻轻笑了笑,“有了这个要方便一点。”
叶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机,这不是苹果,只是款普通的,两千多块钱就能买到的智能手机,“维可,谢谢你。”
周维可笑,“我是孩子们的干爹,照顾你们是应该的,还说什么谢。”
叶晨熟悉了下手机,对周维可说道:“维可,我明天就想离开这里。”
周维可拿东西的手,顿了顿,“为什么?是觉得这里太简陋吗?”
刚才出去买东西,他已经从街头那个大液晶屏幕上,看到那个那个男人照片了,原来,他就是近年来,被人成商界奇才,天之骄子的凌漠。
“不是的。”感觉到周维可情绪的低落,叶晨忙摆手,“而是……”
她正在想着怎么把她和凌漠的关系告诉他时,周维可已经收拾好东西,朝她看来,“叶晨,你是怕他找来吗?”
这是个有钱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那个男人既然能派黑衣人去医院杀他,他真相信,他早已经调查到叶晨就在他这里。
说不定,刚才忽然间就像抽风了一样的宋毅也是他派来的。
想到这,周维可简直是不寒而栗。
叶晨愣了下,然后点头,“是的。”
声音很轻,很细,落到周维可心头却是猛然一疼。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周维可忽然说,既然没能力去抗衡,就选择躲避,这何尝不是一种生存之道。
“去哪里?”
“我的家乡,你一定会喜欢的,虽然没有这么繁华,但是小镇上的人都很淳朴,他们生活的很单纯,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吃过肯德基,麦当劳,没进电影院看过电影,没喝过咖啡,但是,他们却很幸福。”
似乎已经置身在周维可说的那个“世外桃源”,叶晨眼睛里闪过亮光,“真的吗?”
周维可明朗的笑了笑,“真的。”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晨眼睛里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你不用上班吗?”
已经连累他这么多,真的不能再害他了。
周维可答的飞快,“我已经有两年没有休假了,这次刚好一次休个够。”
他没说实话,事实是,随着他被黑衣人偷袭,被警察带回警局,他和叶晨在病床上“乱搞男女关系”,整个医院已经人尽皆知。
尽管他医术精湛,口碑也很好,还是被勒令暂停上班了。
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陪叶晨去他老家走走,想起来,他真的有两年没有回去了。
于是,当天夜里,叶晨和周维可就带上些简单的东西,连夜朝周维可的老家赶去了。
这大概是凌漠唯一漏算的一件事,他能让自己以保护为名,让叶晨暂时生活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却不能容忍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所以,当他得知叶晨不见的消息后,几乎把办公室的东西都砸了。
他的性子,在外面一帮秘书看来,虽冷淡,疏离了些,却也算是极有涵养儒雅的,像这样,乱砸东西,还真是第一次。
一帮秘书,包括首席秘书何小燕,都屏住呼吸,不敢朝总裁室的门靠去半分。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凌漠现在还不知道,叶晨已经连夜离开A市的事。
他现在正在和有着另外一重神秘身份的阮川寒见面。
阮川寒毕竟是本市最高的官,见面选择的地方选的很偏,凌漠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找到。
这是家位于郊外的茶室,布置的不怎么精致,生意却是出奇的好,等凌漠把车开进停车场,才发现四周停的都是中高档的车。
看的出来,这家茶室,做的也非普通人的生意。
凌漠才走到门口,就有穿着唐装的服务员迎了过来,“凌先生,这边请。”
凌漠并没任何意外,跟着服务员朝前走去,拐来拐去后,那个服务员终于站一间包厢门口站住。
他帮凌漠推开包厢门后,就退了下去。
凌漠抬起欣长的双腿,步履悠然的走了进去。
包厢里,只开着一盏功率不算大的灯泡,凌漠微微蹙了蹙眉,兴许是以前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他还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凌总,怎么不坐。”一个凉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凌漠眯起眼睛朝那头看去,一袭黑衣的阮川寒正坐在那里,指间燃着一只烟,在点点猩红里,他的脸忽明忽暗,仿佛渲染出另外一个世界。
凌漠脸上并没任何起伏,走到他对面,坐了下去。
“不知道凌总想吃点什么?”凌漠刚刚坐下,阮川寒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凌漠拿过菜单,随意翻了翻,发现这里的价格比市区的五星级酒店都贵。
合上菜单后,他眉色淡淡,整个人依然没有任何起伏,“我不饿。”
“凌总这么客气,该不会是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吧?”阮川寒挖苦道,“真没想到堂堂‘狂世’的老大,胆子会这么小!”
凌漠拿茶壶的手,微微顿了顿,继续给干净的白瓷杯里倒茶,“看样子,你知道很多。”
不能阮川寒开口,他的声音骤然又冷上几分,“你和JIA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已经让很多人去查过我了?”阮川寒故意大惊小怪的皱了皱眉,“怎么还跑来问我?”
“阮川寒,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凌漠忽然话锋一转,令阮川寒有些吃惊。
他挺直后背,问:“你知道什么?”
凌漠端起水杯送到嘴边,轻轻呷了口,“‘狂世’所有的人,都以为JIA的老婆,也就是上一代圣女,生下的是女儿,她不忍看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就一把火,母女两同归于尽了,其实……”
凌漠没有继续朝下说去,而是把茶杯放在手里打着转,眸光却是锁在对面人身上。
“其实什么?”阮川寒沉不住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凌漠故意拖长声调,眼睛始终放在阮川寒身上,灼灼的,仿佛是要把他看穿一样,“JIA的老婆生下的是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并不是JIA亲生的,而是和JIA的一个手下偷偷怀上的私生子,以JIA的心胸怎么可能再容的下他们母子,于是借一场火,想烧死了他们,却没想到孩子的亲生父亲,冒死把孩子从火场里救了出来。”
听到这里,阮川寒夹香烟的手,微微抖了起来,神色也开始飘忽。
凌漠端详了一下他的神情,收回目光,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阮书记,这个孩子,还需要我说下去到底是谁吗?”
“够了!”阮川寒近乎是低吼出声,看凌漠的眼睛,已经布满猩红,狰狞的有些吓人,“你怎么知道的?”
一阵沉默后,凌漠慢慢启动薄唇,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我猜的。”
阮川寒用力吐出一口浊气,“不管你是真猜,还是假猜,我今天约你出来,都只为一件事。”
“把‘狂世’的位置让给你。”凌漠截下话。
阮川寒愣了愣,点头,“是的。”
……
周维可的车自然不能和凌漠的相比,这只是辆十多万的现代。
周维可开车,为了照顾到叶晨,他的车速开的并不是很快,还打开了收音机。
叶晨感觉到很困,却又睡不着,于是开始和周维可闲聊。
“有些事,你怎么不问我?”
周维可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乘等红灯的时间,侧过头飞快睨了叶晨一眼,“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你不说,就是说明你还不想说,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
叶晨看向窗外,“其实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这个消息,在个把月前,曾经占据过某个报纸的头版头条,只怪周维可从不八卦,所以他一点都不知道。
周维可脸上闪过惊喜,很快的速度,等叶晨侧过脸看向他时,已经隐藏到眼底。
叶晨又说:“陷害我的那个人,叫明珠,她是凌漠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她并没提到凌漠就是“狂世”老大的事。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对身边这么个单纯的大男孩,叶晨还真不忍心再看到他有危险。
“女人一旦妒忌起来,还真是可怕!”半响,周维可才轻轻说出这么一句。
“女人的妒忌是可怕,但是那正是因为男人的摇摆不明而导致的!”叶晨接下话。
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却没有,一点都没有,随着,离A市越来越远,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平缓。
“你们为什么会离婚的?”周维可终究没按捺住好奇。
叶晨愣了下,然后再次把目光投放到窗户外,“我也不知道,事实上,现在我连他为什么肯娶我的的原因都不知道。”
周维可没再说话,感觉车厢里的空气有点凝滞,他摇下了一点车窗。
叶晨也没再开口,闭上眼睛,朝座椅后背靠去。
周维可飞快看了她一眼,心里只在想一件事,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
听着阮川寒大言不惭的“是的”两个字,凌漠抑制不住地就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前俯后仰的那种,却是直拿手拍桌子的那种狂笑。
阮川寒阴着张脸,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