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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特别是来到大清康熙年间。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我决定随遇而安。而要做第一件大事就是——皇帝可以不见,但是这大清第一才子必须是得见见的,当然,如果再来段风花雪月的故事那就更好了。就算不能名垂清史,也至少可以一睹他的风华文采。
纳兰性德是大清才子,是我的前世,也就是肖瑶瑶最爱的才子,这个是唯一没有之一。才子配佳人,应该是最美的,可惜知道他是英年早逝。所以,既然来了我就要做点一直想做的,要改变他的命格。
在府中的日子并不难过,除了偶尔的一些妯娌、姐妹之间的小迫害无伤大雅。倒也锻炼了我的心智。提醒我,不要因为环境还有年龄的蜕变而磨灭该有的城府。毕竟是大户人家的格格,过得倒也舒畅。纳兰容若先没见到,没有想到我竟然先见到了还没有登基的康熙也就是爱新觉罗玄烨。
完全没有历史上描述的那样,或者是没有张开吧,小小年纪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最为让我震惊的是我见到了历史上同样手段高超、心机城府之深到无可比拟的女人——孝庄。这些都不算什么,当无意中知道自己是索尼的长孙女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
前世历史算不得多好,可是也知道索尼貌似最后利用孙女跟圣上联姻了,如果一个不小心联姻的牺牲品是自己,想到下半辈子要被束在高阁内,与成千上万个女子共享一个老公,还要经历后宫争宠与危机陷害,我的妈呀,这一生就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古代高官厚禄的大家族什么都好,可就是婚姻包办实在是让我头疼的很。
从知道自己的爷爷是索尼那日起我就有些忐忑,可是从阿玛和额娘口中什么都探不出来。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先给自己找好婆家,以绝后路。
大清虽然历史悠久,可惜我能记得的清的人物,除了历史上上说的几个高官厚禄、大肚肥肠的不想嫁的,再就是要过去做妾侍的,如此莫说她是万万不肯,就算是门规谨严的索尼府中绝不会答应的。所以,自然而然我想到了纳兰性德。对,就是他!
再有,经过几次误会,我确定爱新觉罗玄烨是极为不待见我的,如此一来,倒更好了。你对我无心我对你无意,谁也别招惹谁,这是最好的,可是另一头我是真心的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了,于是借助泛泛之交的慕韶,我开始与那人鸿雁纷飞,加快了与纳兰容若相识相知的速度。
本来以为两人是心意相通进展才如此之快,竟没想到根本就是相识已久之人。不过很是庆幸,慕韶就是纳兰容若。两人经过生死相随,也算是情定一生。
经过生死一劫,我意外的失忆了,却重新喜欢上了纳兰容若,如此博学多才、英俊潇洒,却又痴情于己的人恐怕是任谁都无法抗拒的吧。
好了,那就是他了,或者我想这就是命吧,就如我明明不想进宫却偏偏要进宫入驻后宫最高位后位一个道理。
那时的我不信命,还傻傻的与他拉钩定下白头之约,口无遮拦的说最终变成彼岸花,却没想到最后的最后,注定了两两相负。
要么是我先放手,要么就是他执意送我走……真的变成了世事相错,永不再见……那些单纯的以为许下的美好,终究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二、进宫之后)
进宫后的日子比起在府中没有什么差别,她既是穿越而来,对于后宫之中会发生的事情必然是有所防备,况且她是第一批进宫的,唯一要防的女人也就是孝庄她名义上该称一声皇祖母的人。
在所有人眼中他对太皇太后是极为敬重的,可是她却觉得不然。祖孙两人之间绝对有嫌隙,要不然孝庄也不会借由她去为难他身边的苏茉儿。曾经她也一度以为他是爱着苏茉儿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亲政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予她一个婚礼,可是一步步走来,她才发现一切都只是假象,或者说起来都是苏茉儿的一厢情愿。不由得,竟也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这点发现,竟然让她的心里很舒服,就连屡屡认定自己被他当做棋子摆入棋局她都轻快的放了下来,或者那刻她就有些心动了。很多时候,明明早已动心,而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纳兰对她说,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她无言,那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的现实罢了。今日被别人说破了,她竟然有一阵的恍惚。
想起来,真正的动心或者是在他说了她是他的妻,是他此生独一无二的妻的时候吧。可是,明白自己心头的秤杆真正的偏向他是在他身陷险境,将她托付与纳兰容若的那刻。
在很多被他冷落的岁月里,她回想起那天坐在渐行渐远的马车里,看着他殷殷的目光她竟然觉得了不舍,再后来,她是自私的,对纳兰容若她是无情的,先撩起思念的人是她,中途要求退场的人也是她。他呢,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候在她身边,不图回报,甚至在最后,还是不愿意蒙蔽她的心,亲手将她送到那人的身边,只因为她说过,她爱那个男人,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就在她一心一意的纠结于与纳兰的情感之中无法自拔,却不知道另一个男子早已融入自己的生活里,悄无声息的就涉足了她的人生。那送她深山求医跪一整夜的男子、庙宇后院银杏树下的邀约、那醉后替她包扎伤口送她回府的白衣人、入宫后化身面具男子与她交心的人、偷偷给她线索让她抓住太皇太后把柄以求自保的纸条……
时间在变迁,情感在离合,她终于慢慢看透了自己的心。对于纳兰她是愧疚的,他的钗,她终是无缘相戴。
帝王的宠爱如同花季,会开会谢,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是特别的,却也躲不过这些纠结的琐事,她坚信他的心里是爱着她的,要不然不会半夜进她的寝室,对昏迷的她说那么多情深意切的话。当她渐渐习惯了宠辱不惊,却没想到一次次的误解将两人推上了绝路。
在被他冷落的岁月里,每个冰冷的夜晚,午夜醒来,捧着一杯泡的浓浓的苦茶,师父总说,忆苦思甜才是真的甜。
回想起往事,她都会不知不觉的落泪。是啊,曾经,这个词是多么美好且伤人。可是,那么情深的人怎么会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满目的仇恨、满目的愤怒将两个相爱的人生生的隔开,那一个个复仇的行径终于将她推开万里。
两两相爱有多美,两两相恨就有多痛。只是,无数个梦里,出现的仍然是那人深情的对望,一切美好都一如当年倾心的那个瞬间。所谓,当时只道是寻常,过后回想才明白,一切皆已是惘然。
她常常告诉自己要多笑,因为他说问便天下奇药,不抵她赫舍里一个笑容有效。每当其他的嫔妃侍寝后的第二天中规中矩给她敬茶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自己曾经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说过的话:给了旁人的东西,再要回来,我也不要了。
多么可笑,最初就注定不是公平的,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他除去她,还可以有无数个她。就连她自己都知道不过是仗着他的宠爱,宠爱不是爱,至少不是纯净的爱。
其实,她本可以将自己的自尊铺在脚下祈求他的谅解。路嬷嬷之死让她对这个后宫的尔虞我诈失去了信心;而唠叨的晋位终于将她心中梦境重圆的想法打成碎片。
当他任由别人将承祜抢走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他在她耳边说:你怎么不求朕,只要你肯求朕,朕可以随时收回旨意。她沉默,金口御言,怎可出尔反尔。你即便是可是做到,可我不能让你做一个食其言的君王。我虽恨你,却依然爱你,爱的世界里最为忌讳着的就是‘求’这个字,这不是爱,这是往胸口捅 刀子。所以,我宁愿这刀子插进自己的胸口里,也不会迎向你。
一切都是注定躲不过的,他终于狠下心来对她,天下本就没有天性温润如玉的君子,当他恨极了的时候,往日的深情也会变成天翻地覆,她的真心也变成了他拿来伤害她的戾气。
终于,他那些女人的刻意也好,无意也罢,她从开始的难以接受变成了无动于衷。或者,真的只有看淡世事沧桑,才能真的安然无恙。还是他,那个永远温润如玉的君子,来给她安慰,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挡在她身前,当她不需要的时候,隐身于她身后……
她也曾哭着问他,如何会这般辛苦,他低头黯然,再抬头却是深情的劝解:你若在他心上,三千情敌又何妨?
他离开,她听见他落寞的声音:如若没放在心上,日夜守候换惆怅。
她很喜欢一句话,就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她这一生算的上精彩,回首这近二十年,爱她的终究是被辜负,她爱的却在对她的恨意里无限滋长。虽然,她过的并不好,却感谢这些青春,没有荒芜,都有虚度,都如一朵腊梅在寒冷的冬季里肆意盛开,只是过早的就凋谢了,一片片附在雪地里,竟也是绝美的场景。
归期已到,反而没有一丝怯意,竟然觉得了然。两两相厌的日子也好,遥遥相望的岁月也罢,当爱成了负担,成了彼此的负累,就真的是秒秒难捱。如果单纯的是恨,倒也好了。没有什么比爱恨交织更让人崩溃的,就算她再坚强、再过倔强,时间久了,她一样会承受不来。
或者,死,何尝不是一种彼此的解脱。说起来也可笑,倔强如她,却在至死,都在等他,等他跟她解释那些过错都是她的误会,可是她终究是没有等来。
闭上眼睛的那刻,她又看到了那镀金的大门,爬满绿色爬山虎的院墙,微风吹过,她穿过长廊,看到的那座阁楼。
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慢慢的飘远,而身后是吹笛的人,她回头却发现脚下已无路可退 。踏着笛声她一路上前,却听到那么穿着盘龙纹衣的人站在那片绿油油的爬山虎前:
“朕错了,朕从开始就错了,老天惩罚朕,所以让朕失去了你。”
眼前男子手捧一张信笺,上面只有两行字“但愿生同极乐国,免教今日苦相思。”
“朕现在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芳儿,够了,你回来吧,朕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再惩罚朕……”
莫名其妙的男人,看上去倒是挺可怜的,她捂着胸口,竟然会觉得隐隐的心痛。一低头自己身上的白衣早就没有了踪影,牛仔裤,衬衫配一副凉拖,哦,她怎么了,不是正在旅游吗。
为何,当那些人说着这没有骨骸的衣冠冢是纳兰性德的情人时,她觉得心头像是有根针一直扎在那里,生疼生疼的。导游还没完,说是附近半夜有人哭的声音。众人唏嘘,她却没了听下去的心情。
猛然间发觉,手里握着瓶子,哦想起来了,是她在上车前捡的。一切都好像做了一个梦,她手里拿着刚刚从药店里买来的药—她举起手机,接着手机的屏幕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貌似还是充血的红色。
她总觉得这个时候手机应该会响起来,果不其然,手机竟然真的响起来了。她被自己的先知吓了一跳,预感告诉她电话是苏颖的,一低头果然是。
次次猜中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了。犹豫中她接通电话,耳朵却轰一声耳鸣了,什么都听不见了,隐约的只听见有人在低低的哭,紧接着她听见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芳儿,朕想你,朕有多么想你你可知道……你睁开眼睛看一下……”那明明就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是他的,是玄烨的,他说,朕知道错了,只要你回来,让朕做什么换朕都愿意。
悲悲戚戚的声音略带沙哑让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泛着潮红,她竟又在脑海里浮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