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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皇上听了自己的话,纵不能信十分,也该先信了六七分才是!
果然,皇帝的语气就有些松缓,“真的是这样?”
君楷俯身在地,语气真挚恭敬,“小人不敢欺君瞒上,皇上尽可命人去查。”
却在此时,只见右首队列中闪出一员武将,向上躬身回到,“万岁,此人心思玲珑狡诈,据陈远最宠爱的妾室招供说,陈远分明告诉过她,柳逸峰一心要扶三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命他表面抵抗匈奴,背地里却和匈奴结下盟约,只待时机成熟,就要借匈奴的兵力来压制皇上传位三皇子,只待三皇子登基后,将以榆关为主的十六州相赠,匈奴单于不肯信陈远一人之词,柳逸峰就派他的次子君楷前来榆关,为的就是要和匈奴单于当面立约。”
柳君楷抬头看此人时,却是认得的,此人乃是兵部的侍郎,当日家中风光时,他没少来家中走动,但因父亲和大哥知道此人于权势利益看得较重,在巴结他们的同时,和国丈李彦宏走得也很近,如此,对他一直都淡淡的。
【对了,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说下,烟今天翻了下前面的,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前后不一,前面写柳君楷得知家中出事,告诉多娜说柳家于自己有恩所以要回去,而后面回忆那一段时,却是多娜看出了端倪,柳君楷当时就告知的,汗死,好吧,以后面为准】
飞来变(四)
看着这个往日跟哈巴狗似的围着父亲哥哥屁股打转的人,今日却摆出一副严正刚直的样子对他们落井下石,柳君楷的心里就只是冷笑,他向前膝行两步,向那兵部侍郎道,“姜大人此言差矣,若君楷身上果然负了如此重的责任,自然是该日夜兼程,以求早日赶赴榆关才是,如何却还拐去西赫一呆许久,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姜侍郎的反应却也敏捷,反口道,“柳二公子,你别以为这天下就你一家是聪明人,陈远只知道你们和匈奴勾结,却不知道你们还勾结了西赫,有人分明看见你无论是溱州的行宫还是西赫的王宫,都是自由进出,更还和西赫的多娜公主策马草原,同来同去,这一点,就看柳贵妃毒杀二皇子后,西赫的那位多娜公主转瞬就到,更带着孟家的二小姐冒充西赫公主进宫,并借机要为柳贵妃翻案,栽赃陷害皇后一事,就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楷倒吸一口冷气,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对付柳家的那人着实有心,这几件原本并无关联的事,在对方的煞费苦心之下,竟连接得天衣无缝,若自己不是当局中人,只怕面对此番说词,也要信了这番话的了。
眼见着皇帝的连由白转青,柳君楷忙膝行一步向前,对那姜侍郎冷笑,“姜大人方才也说了,这只是陈远的一个小妾说的话,如此大的事,陈远竟然会随口告诉一个女人?”
姜侍郎还未开口,右首队列中又出来一人,对柳君桓道,“柳将军此言差矣,那位小妾是陈远最心爱之人,平日里最为信任,枕边就说一说也未必没有,现有她的画押为证,怎么能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柳将军就不认了呢?”
“画押么?”柳君桓就笑了,“即便是常将军这样的身子骨,去刑部大牢里用烙铁夹棍的伺候上一阵,也不愁不画押了。”
“你,”那常将军顿时又气又怒,涨红了脸道,“你是说本将军刑讯逼供?”
“哼,”柳君桓冷冷的转过头,“有没有逼供,只将那个女人带上来看看身上有伤无伤,也就知道了?”
“皇上,臣冤枉,臣忠心为主,一心只求为皇上,为朝廷铲除奸佞,如今却遭此诬陷,请皇上为臣做主,”这位姓常的将军就双泪交流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鸿玥皇帝“啪”一拍龙案,怒道,“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那常将军一吓,声音就小了许多,目光却朝左首文臣队列中的李彦宏飘去,就见李彦宏上前拱手道,“皇上,如今已证据确凿,柳逸峰命贵妃柳氏毒杀二皇子在先,勾结匈奴和西赫觊觎皇位在后,罪当凌迟。”
最后的四个字,他直说得咬牙切齿!
看着李彦宏一脸柳家不灭不罢休的狠绝模样,兄弟二人心中疑惑,难道,那在背后不置柳家万劫不复不罢休的人,就是他?
他能让九王那样的人,甘心为他所用?
才想到九王时,九王就已经站了出来,他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后,就向皇帝道,“皇上,臣弟有话启奏。”
“九弟请讲。”
“臣弟觉得,姜侍郎所奏此事虽不无道理,无论是西赫公主帮助孟氏女冒名进宫,还是孟氏女借机为柳贵妃翻案,都实在可疑,可疑到臣弟对柳家谋逆之事也深信不疑,可是这几日臣弟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皇上膝下四位皇子中,皇上尤其喜爱三皇子,往日里亦已经流露出要立三皇子为太子,如此一来,柳逸峰就算还有担心,也断无借助匈奴和西赫兵力逼迫皇上的道理,匈奴残忍贪恋,榆关十六州虽好,又哪里比得上关内的大好山河,他就不怕引狼容易送狼难么,西赫和大晋向来交好,大晋皇子中谁当储君都和他们没有关系,除非柳逸峰也用十六座州城相让,可是如此一来,大晋的十分天下就只剩了八分,柳逸峰胆子再大,先不说新皇那里能否过得去,就是那天下臣民面前,他又如何交代?”九王如此道。
他这番话却是一改前几日的咄咄逼人,竟是在为柳家说话的了,如此,不但君桓君楷吃了一惊,就见李彦宏也一下子黑了脸,向九王道,“九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向前逼了一步,“难道九王认为柳家是冤枉的么?那么九王怎么解释西赫带着孟氏女冒名进宫,为贵妃毒杀二皇子翻案,并借机诬蔑国母的事?”
九王却只是不慌不忙的退了一步,向李彦宏躬身客气的道,“李国丈稍安勿躁,小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柳逸峰乃是朝廷重臣,更是三皇子的外祖,非比寻常,不管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国法尊严,小王都希望能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不无辜冤枉了谁。”
柳君桓转头和柳君楷交换了个眼神,面对九王和李彦宏的这番变化,二人心下更是生疑,这般看来,他们二人竟又不像是一路的了?
若说他们这是在演红白脸?
君桓暗暗的摇头,深觉没有这个必要,若是要让柳家人死,九王只会在此时煽风点火,绝不可能倒为他柳家说起话来?
可是,在之前见识过九王的无情后,要让柳君桓相信九王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光明磊落,柳君桓是绝对不信的。
那么,九王此番,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好吧,再说下烟昨天没有更新的事,没有其他,就是太累了,反正,烟以后对更新不再承诺,有时间我会多写多更,没有时间不更新的话,大家也别骂我。】
形势逼人(一)
就在此时,突然那个冷脸太监面色发白的急急进来,向鸿玥帝奏道,“皇上,神武门有粱州快使紧急求见圣上,有白羽军情上奏。”
“什么,白羽军情?”鸿玥帝顿时一惊,他呼的站起身子,连声道,“快传,快传。”
那冷脸太监答应一声,又急急而去,朝堂上却已经炸开了锅般的,个个面带惊诧窃窃私语,柳君桓心中也是一跳,白羽军情其实就是在军函上插上一根白色的羽毛而已,然而这根白羽却是非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不能插得,如此,但凡是插了白羽毛的军函,都是不用通过兵部,直接送交到御前的,在他的印象里,大晋朝还是先帝在位时,匈奴进犯边境,一夜之间连破二关时才用过一次,而炫武鸿玥年间,至今尚无!
让他吃惊的不但是这根白羽毛,更为那梁州乃是在溱州边上,自从溱州被割送给西赫之后,梁州就算是西方的边境,和西赫的边界了。
此时是梁州送来的白羽军情,不正是说明,这件事是和西赫有关的吗?
柳君楷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哥哥,二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心内同时在想,此时出这样的事,会不会又要和柳家牵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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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快使一脸风尘的进来,身上的战衣上尚有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脚步踉跄着一进大殿,就双手将一封插着白羽毛的军函高高捧过头顶,嘴里已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皇上,西赫突然进犯攻打梁州,梁州总兵当场战死,副将丁勇冒死护送小人送出这封军函,而梁州这会子只怕只怕已经失守了。”
“啊,什么?”饶是鸿玥帝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此时也还是大吃一惊,他颤着手接过军函打开,飞快的看了一遍,顿时脸色苍白,他“啪”的将那军函拍在御案上,咬牙道,“西赫西赫好大的胆!”
九王忙上前一步,“皇上。”
鸿玥帝喘了口气,就命将那封军函传下去,让众大臣每人都看一遍,最后,那封军函就被扔在了柳君桓的面前,李彦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的逼过来,指着柳君桓道,“你还说没有跟西赫勾结?现就已经开始造反了?”
柳君桓将那封军函捡起看了,对于梁州的惨烈心里也是吃惊,他不理李彦宏,拧着眉向上道,“皇上,西赫突然攻打梁州定有原因,但微臣一家如今身陷囹圄,此事明显和微臣一家无关,请皇上明察。”
李彦宏冷笑,“笑话,和你柳家无关那和谁家有关,西赫就是看你柳家被押进天牢了,这才开始攻打梁州,就算不是为了救你们,那也是之前就和你们约好的。”
“国丈大人,君桓一家下狱方不过几日,而梁州据离洛阳就算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得走上半个月,也就是说,在君桓被押入天牢之前,西赫就已经对梁州动手,难道西赫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君楷和孟氏女一到洛阳就会被抓?所以提前就开始发兵来救?”看着李彦宏,柳君桓咄咄的直逼了过来,“只是这就让君桓想不明白了,这西赫到底是和柳家有约呀,还是跟别的什么人有约呀?”
“你,”李彦宏气得脸涨得通红,他猛的回头看向鸿玥帝,“皇上。”
“好了,”鸿玥帝拍着御案,“现如今先不谈这个,梁州是大晋西边国境,得赶快夺回来。”
就有一员武将上来,向上一鞠到底,“皇上,微臣愿领兵前往梁州,收复失地。”
九王却一步上前,阻拦道,“皇上,不可,如今榆关也已失去,而朝中曾经跟匈奴对过手,熟悉匈奴单于作战兵法的就只有赵将军,若让赵将军去了西赫,那北边儿这里就。”
鸿玥帝忙点头,“赵爱卿,九弟说得正是,匈奴那边得你去夺回榆关,而西赫么,”他边说边将目光在堂下各武将身上转来转去,似颇为难定。
就见九王朝柳君桓兄弟看了一眼,向上奏道,“皇上,臣弟有个主意,一来,可解西赫之围,而来,也能验证柳家到底有无通敌卖国,堪称两全其美。”
“哦,九弟快说来听听?”鸿玥帝顿时大喜。
九王就指向君桓兄弟二人,道,“臣弟素闻柳逸峰的三个儿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皇上不若命柳君桓和柳君楷二人带兵前去攻打西赫,若他们果然与西赫无有关系,定能马到成功,取回西赫汗王的首级来。”
李彦宏顿时叫道,“皇上万万不可,柳家通敌证据确凿,若他们手上有了兵将,定要和西赫里应外合了,一路直破进中原腹地,只怕打进洛阳也是指日可见的了。”
这番话显然极有道理,鸿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