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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孩子的侩子手!
如此,君桓每次回房看她时,她都像个鸵鸟般的故意装睡,却再想不到他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脸色那样难看。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里却因为他脸上的冷然而陡的一抽,他,竟然会用这样的脸色来面对她了!
成亲这些日子,他对她总是不笑不说话,对她竭尽呵护怜宠,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有一天拿这样的脸色来吓她,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君桓开口问她,静颜脱口道,“我很好,你,你怎么了?”
没了孩子近一个月了,妻子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平静正常的语气跟他说话,柳君桓心里一颤,不知道要不要为之欢喜,“我没有什么啊,就是担心你。”
他言不由衷的说着。
静颜脾气好,却不代表她笨,她上下看着柳君桓,“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亲们,昨天熬到夜里两点,将这篇文大刀阔斧的删减修改了,啰嗦累赘的地方尽都去除,不过倒也并没有添加什么,亲们有兴趣就再看一遍前面的,懒得看也没有关系,后面情节我会注意节奏,好了,晚安。】
乱沙迷眼(二) 【6000字,求鲜花月票评论收藏推荐】
“哦,没——没事儿,”柳君桓直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他突然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忙深吸了口气,强挤出笑来道,“哦,你歇着吧,我前面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话音一落,他就逃似的出了门,急急而去了。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来一去,让静颜的心里咕咚一声,她敏锐的觉得,柳君桓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直到冲进了书房,柳君桓方才吐出一口气来,倒把个小豆子也吓了一跳,忙过来问,“大公子,您怎么了?”
转头看着小豆子,柳君桓心里果断的做了决定,他附在小豆子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
小豆子边听边点头,脸上虽是瞬间万变的,却毫不迟疑,待柳君桓吩咐完,他点一点头,就转身而去。
柳君桓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双目微合,原本,他是真的想要当面问一问静嫣(静颜)的,可是就在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的一瞬间,他就决定,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要先查清楚了再说!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孟府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在柳君桓刻意用心的调查下,有些事也是瞒不住的,比如孟家长女在出嫁的前一夜,曾经悬过梁!
听了小豆子的回禀,柳君桓分明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啪”的一响,随之就是极尖锐的疼痛,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他还是幻想着小豆子能够给他带回好消息,让他知道自己不小心听到的那段对话其实另有其人,其实只是个误会!
只是,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个幻想,在静嫣(静颜)鬼鬼祟祟的乔装出府后,在彩云红着眼睛着意提点江婶后,在那段对话是出自她的亲妹妹的嘴里后,最重要的是,那个药若是别人所为,又怎么可能会放到给丫鬟吃的汤里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静嫣(静颜)自己一手策划的,她乔装去医馆,只为买回这个药,彩云红肿着眼睛去大厨房提点江婶,想来是她知道静嫣(静颜)不想要这个孩子,苦劝不住这才背地里提防,是的,就是这样。
“她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她嫡亲的妹妹那日不小心说漏了的,就是这句话,那可是她的嫡亲妹妹,绝不可能说谎害她!
她是有苦衷的,她是有苦衷的,她会有什么苦衷?
柳君桓直要将一口钢牙尽都咬碎,他“啊”的一声,“啪”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孟静嫣(静颜),你的苦衷,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而不想生下我柳君楷的名字,对吗?”
他心里那样的愤恨,几番想要面对面的问静嫣(静颜),却又几番都退了回来,他是个男人,在已经经历了这样的羞辱后,他却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面的再将这件令他耻辱的事拿出来讨论一番,他依旧没有办法面对静嫣(静颜)那对清澈的眼,就好像,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过!
孩子小产对静颜是个很大的打击,这除了伤心骨肉的伤陨,她更恨姐姐的毒辣。只是为了爹娘,为了大局,这件事纵然苦如黄连,她也只能强咽了下去,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不恨静嫣,在对静嫣下逐客令时,她就已经铁了心,这辈子都不再见这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却心如蛇蝎的姐姐!
这样的时候,她唯一的精神依托,就是丈夫柳君桓了!
然而偏这段时间他又很忙,在她小产最初,尚能每日都回房看自己几次,到得后来,他就一天一天的回得少,就算回来,亦是神情阴沉,言语古怪,让静颜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和担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小产满月,按规矩,柳君桓就不用再睡书房了,然而直到天黑透了,也不见柳君桓回房,彩云心里打鼓,又见小姐面对着预备好的饭菜眉头紧蹙,她到底忍不住,出来命人去打听。
不多时,打听的小丫头就回来了,说大公子在书房里用的晚饭,小豆子正命人打水进去,看样子,是不会回来的了。
听了这话,彩云就吃了一惊,柳君桓这几天的变化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先还想着只怕是大姑爷心里烦着什么事儿,可是小姐小产已经满月,大姑爷不但一整天的不见人,到了晚上竟还是睡在书房,这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又是什么样的事,竟让大姑爷对小姐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成这样了?
彩云越想心里越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尚死赖在齐晏堂未走的大小姐身上,会不会是她搞了什么鬼?
这样想着,彩云就知道自己不能瞒小姐了,不管是不是大小姐做了什么手脚,她还留在柳府的事,小姐一定要知道!
静颜惊讶的看着彩云,“什么,她她还留在府里?”
彩云有些胆怯的看着静颜,轻轻点头,“是的。”
静颜紧紧的握着一根筷子,身子微微的发着抖,“她费尽心机的留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小姐,你还记得她那天出房门时,说过要跟你走着瞧的?”彩云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静颜,“如今姑爷突然的这样,奴婢就想着,姑爷若是为着忙事务不回房也就罢了,可是,万一是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你是说,君桓今天不回房,是嫣儿使了坏的?”静颜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眼见静颜的脸色变得发白,彩云不放心,忙又安慰道,“奴婢只是这样猜想着罢了,姑爷对小姐那样好,满府里的人都是看到的,那天夜里小姐昏迷不醒,姑爷急得差点就将那刘郎中给杀了,紫雁说,她八岁就进了柳府,七年来从未见过大姑爷流过眼泪,可是那天晚上,大姑爷看你一直不醒,拉着你的手眼泪刷刷的掉,你想,大姑爷这样心疼你,对你这样好,凭她大小姐怎么赖在柳府憋坏,大姑爷喜欢你还是喜欢你,决不会变心的。”
静颜就苦笑一声,她自然知道彩云说这话的意思,可是她的心里很清楚,柳君桓往日那样的忙,都要叫小豆子回来说一声,今天突然这样,定是有哪里不对的。
只是,如果是他知道了什么,就不应该这样平静?他应该会来向自己当面问清楚才是。
并且,静嫣一心想要回到柳君桓身边,以她的性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知道她曾经不肯嫁给他的。
摇了摇头,静颜将手里已捏出了汗的筷子一扔,吩咐道,“打水给我洗漱吧。”
“小姐,你,你还一口饭没吃呢,”彩云看看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又看看静颜。
静颜已经起身进了内室,发鬓上精心选插的簪环一支支的拔下来,青丝如瀑布般的垂泄下来,落在她削瘦的肩上,镜子里,她的脸上有泪!
第二天一早,静颜就去了齐晏堂,而静嫣自然是知道她已经满月了的,早早儿的就在齐晏堂花厅门口等着她,远远的看见她来了,却挑衅的一抬下巴,冷笑着掉头进了屋。
静颜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脚步一顿,直将手里的绢子绞成了麻花,才又轻轻抬步,向屋里走去。
屋子里,柳老夫人正坐在暖榻上喝着燕窝粥,静嫣在边上殷勤服侍着,见静颜进来,她的嘴角有着极轻的戏谑的笑。
静颜也不看她,来到柳老夫人跟前行礼,“媳妇给婆婆请安。”
柳老夫人早看见她了,忙放下碗,俯下身子亲手扶起,心疼的道,“好孩子,天儿这样冷,你又才出月子,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就好,怎么这么早的吹着那大冷的风过来呢。”
静颜心里一暖,浅浅的笑着,“媳妇大意落了胎,婆婆不加怪罪,媳妇已经很是感恩了,现已耽搁了一个月都没能到婆婆跟前伺候,媳妇心下很是不安,今儿既已出了月子,自然是要早早儿的来给婆婆请安的。”
柳老夫人一把将她按坐在自己身边,连声的命翠竹将火盆向静颜脚边挪,又命将那红泥小炉子上正热着的燕窝粥盛一碗,立逼着静颜当她的面喝下去,这才点头满意的道,“我知道你孝顺,只是自己的身子也要护好了才是,”说到这儿,柳老夫人的神色就是一黯,“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年轻,以后还有的生,就别放在心上了,知道吗?”
自从没了孩子,柳老夫人心痛之余,也担心媳妇受不住,自己亲自到东苑看了静颜几次不算,又命翠竹每天都来看她,静颜心里很是感激,直庆幸自己命好,遇了个好婆婆。
她向婆婆点头,“媳妇知道了,让婆婆担心,媳妇真是不安”
见静颜能想得开的样子,柳老夫人就欢喜起来,继而,她就回头指了站在一边的静嫣,向静颜道,“只是你妹妹这件事,原是我擅自留的她,所以你就不要怪她了,她也是担心你,才不放心回家去呢。”
当着婆婆的面,静颜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得强笑着点头,“媳妇知道的。”
柳老夫人就呵呵的笑了起来,拉过静嫣的手和静颜的合拢在一起,“你们姐妹感情深厚,这也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好好珍惜了,都是大人,不好再跟小孩子似的赌气,知道吗?”
“是,”二人都应了。
柳老夫人这才放了心,于是让她们分坐在自己面前,乐呵呵的又说了会子话,想着静颜才出月子,就又紧着催静颜回房歇着。
静颜才出齐晏堂,就听身后叫了一声,却是静嫣追了出来。
静颜的脸色当即一冷,停下步子问,“什么事?”
当着齐晏堂满院子下人的面,静嫣笑得温柔至极,“我不放心姐姐,来送姐姐回屋,顺便,再跟姐姐说几句话。”
静颜久久的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只是她知道,静嫣追出来绝不是为了送她回房,要跟她说话倒是真的。
而自己,亦正有话想问她。
于是就点头,“走吧。”
彩云的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她故意带着跟随的小丫头们和静颜姐妹拉开一段距离,静嫣看一看身周无人了,就开始笑,“怎么,你想不到我还在这里吧?”
“是啊,我是没想到,我没想到你的面皮子竟这样的板实,”静颜毫不客气的还击过去。
静嫣倒愣了一下,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见过静颜对自己疾言厉色过,当下就冷笑起来,“若说脸皮厚,我也不如你啊,明知道君桓是我丈夫,偏还霸占着不放手。”
静颜呼的转过身来,眼里尽是火焰,她怒极反笑的道,“好啊,那你就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