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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拒绝制衣,不被他所威胁。
蔚海蓝见杨慕清不复平常的从容斯文,压抑的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她没有惊慌,沉静说道,“很抱歉,杨少董,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求我。”
杨慕清却眯起眼眸看着她。
蔚海蓝等了一阵,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理他。
杨慕清慢慢走近她,目色沉沉的盯着她,冷不防说道,“把鞋子脱了。”
蔚海蓝因这无礼的要求而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把鞋子脱了。”杨慕清语调平平的重复。
蔚海蓝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她的手探向身后,握着一把剪刀,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杨慕清蓦地大喝,“我叫你把鞋子脱了!”
蔚海蓝又退了两步。
杨慕清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蔚海蓝分离反抗,剪刀刺过他的手臂,割破衣服,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就沁出。他劈手夺下她手中的剪刀随手扔开,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椅子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脱下她的鞋袜。
“你不要碰我!”蔚海蓝冷声大喝。
杨慕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蔚海蓝的脚底,一枚蝴蝶胎记赫然出现他眼前。
他怔怔的望着那据说只有杨家人才可能有的胎记,一时间陷入迷茫,似是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盯着她的脚。
原以为自己要遭到不测的蔚海蓝受惊不小,正准备再度挣扎时,却发现他除了要脱下她的鞋子外并没有打算要对她做别的事情。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试着想要收回自己的脚,然而却被扣的很紧,根本无法从杨慕清的手上挣脱。
被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这样抓着脚,蔚海蓝也觉得非常窘迫。
她刚要呵斥,杨慕清直勾勾的盯着脚心的胎记,抢先冷硬质问,“这是哪里来的?”
蔚海蓝保持着冷静,不想和他在此刻杠上,毕竟力量悬殊太大,“胎记,与生俱来的。”
杨慕清仍是不肯相信,拇指使劲搓着那胎记,“这是假的吧?是画上去的?纹上去的?”
蔚海蓝受不住痒又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碰触而挣扎着胡乱踢出一脚,却没料到真的被她踢中了杨慕清,他蹲在地上,因为毫无防备,胸口被踢中,虽不能伤到他也没有将他踢翻在地,却也让他受了这一冲劲而晃了下。
杨慕清仍旧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一事实。
他觉得自己需要求证。
蔚海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来去匆匆,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可他到底怎么了?
她的胎记,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他看到自己脚心的胎记,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蔚海蓝同样异常困惑。
杨慕清走出地下室,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在东南亚休养的父亲杨丰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父亲,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杨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在胡说什么?”
“你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女?”
“我哪里来的私生女?”
“有个女孩,她的脚底也有我们杨家人才有的蝴蝶胎记。”
“不可能!”杨丰断然否定,隔着电波的声音质感如冷硬的钢铁。
杨慕清道,“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连位置都没有半分偏差。”
杨丰沉默了。
许久,杨丰的声音再次传来,“我马上回春城。”
杨慕清紧紧地闭上眼睛,握电话的手用了力道。
如果她真是他们杨家的孩子,那么雷绍衡是否知道?
杨慕清想着,又拨了个电话询问下属,他得知雷绍衡陪着乔委员去了海滨渔村。
杨慕清没有停留,立刻前往渔村。
当杨慕清赶到的时候,乔委员恰巧离开了,两人在路上撞了个正着,寒暄两句就别过。
杨慕清的心思都在雷绍衡身上,这一路上他似乎有些明白,又不是太明白,雷绍衡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知道。可如果唐婉没有告诉自己,那么他还会那么镇定自若。剩下的可能,那就是蔚海蓝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怎样,杨慕清还是要去会会他。
放眼望去,就瞧见一道颀长身影潇洒地坐在池畔。
那鱼竿就悠闲地垂在水中,他也不管,风一吹,力道偏了,鱼竿就浮起水面。
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钓鱼。他又是哪来这样的放松闲情?
“真是巧,没想到雷先生也来钓鱼。”杨慕清开口笑道。
雷绍衡不疾不徐睁开眼,侧目瞥向他应声道,“原来是杨少董。”
杨慕清也不问,便在他身旁的位置落户,他瞧向水面,“你这鱼竿出了水面,还钓什么?”
雷绍衡微扬唇角,淡然说道,“鱼要是想上钩,总会上的。”
他这话可是摆明了讥讽的,显然他是姜太公,而杨慕清就是那条上钩的鱼。杨慕清倒也不生气,心里边实在是太多疑虑,压下了他的怒气。杨慕清一边架起鱼竿,一边问道,“听说雷夫人不见了?”
“她就是爱玩,过几天自个儿就会出现。”雷绍衡没有多少起伏。
杨慕清道,“前两天,信宜的理事来向我要人。”
杨慕清叹息摇头,“也不能说是要人,应该是打探些情况。我就觉得真是好笑,雷先生都不急,他急什么。再说了,蔚老板也是雷先生的妻子,怎么都是雷家的人。可他却说,她是风家的人。”
“其实蔚老板这出去玩,雷先生真那么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我看雷先生应该去陪着她,这边手上的事儿也就不要忙活了!约个地方,见一见,至于时间,不如就过几天”杨慕清报了个日子,而这个日子却正是跨江大桥竞标日。
根据规定,公司董事必须要在当日出席竞标。
如果董事本人没有出现,那么视其为自动弃权。
雷绍衡笑道,“看来杨少董和小蓝交情不错,怪不得她会上了你的车。该不会真是杨少董请去做客了?小蓝的性子,就是胆子太大,好人坏人,她也不分,自己想什么就去了,她也是该学个乖。”
杨慕清低声道,“雷先生就真不怕她出事?”
雷绍衡漆黑的双眸一凝,瞥向了他,“她要是真出了事,后悔的可不会是我。”
听闻此言,杨慕清已经断定,他早就知道!
372:温柔木犀冷(9)
杨慕清在见过雷绍衡后,原先还悬着未定的心沉了下来。
杨慕清再次折回园子的地窖,他命下人在食物里放了安眠药,而后不着痕迹地取了蔚海蓝的一缕头发,送去做DNA比对。结果在第二天就出来了。杨慕清亲自去拿了报告,神色复杂的看着报告单上那相似度的数据,他只觉很是平静,不再忐忑不宁,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杨慕清又让人调查已经过世的赵娴与蔚海蓝的平生。
资料很快送到他面前,他在主屋的书房里蹙眉一页一页详细翻看。
当天傍晚,杨丰赶了回来。
“少爷,老爷回来了。”仆人敲门回报。
杨慕清仍旧坐在椅子里没有反应,直到杨丰走了进来,他才不疾不徐站起身来让了位。杨丰一坐,杨慕清则在他对面坐下。两父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只因为杨丰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杨丰花心滥情爱玩女人,杨母只是生育的工具,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这在年少的杨慕清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先前杨慕清总是东奔西走,一年到头回春城的次数寥寥无几。
气氛出奇的僵持,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那些资料还搁在桌子上,反是杨丰拿起来瞧。
杨丰微抿着嘴的表情严肃的有些不近人情,他看着照片里名叫赵娴的妇人,气质高雅,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是接连翻过几页,照片里是另一个叫蔚海蓝的女孩子,与先前的照片相似度很高,就连那表情也十分神似,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最后,杨丰也看见了DNA报告。
杨丰蹙眉想了很久,可是对照片里的女人仍是觉得十分陌生。
杨慕清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眉眼皆是冷意。
“我不记得她。”杨丰的声音刻板无情。
杨慕清语带一丝讥讽,“那也是,谁知道是哪个女人。”
杨丰却是无话可说。
哪个人的年轻时没有荒唐过?
他也荒唐过,也曾夜夜与不同的女人枕边厮磨,更曾强取豪夺只为了贪图一时享乐。
这个叫赵娴的女人,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她死了就死了,可偏偏居然生了他的孩子。
如今早已是时隔境迁,杨丰也定心不再风流,只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却也是那些荒唐往事,这个女人却留下这个像是证据的孩子,杨丰在杨慕清的逼视下,颜面无光,苦心经营培养的父子情谊又濒临危险地带,这让他感到烦闷。
“父亲打算怎么做?”杨慕清问道。
杨丰道,“她在你的手上?”
“城北的园子。”
杨丰思忖道,“随你处置。”
杨慕清定睛瞧他一瞬,脸上竟有几分失望,无谓微笑。
又过了一天,天色已经很晚。
杨慕清再次来到地下室,蔚海蓝却睡着了没有醒。他看着蔚海蓝熟睡的模样,以前只觉得她不过就是长相尚可,聪明有胆识的女人,可此刻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莫名的亲近一些,连他都不明白,他们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真是太过滑稽。
半晌蔚海蓝才醒了过来。
蔚海蓝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杨慕清坐在她的面前。她有那么一秒的惊慌,迅速镇定,半躺而起端正了坐姿。虽然她睡眼惺忪,但是目光却很冷,一双大眼睛,渐渐黑白分明,昏暗的光线里整个人却耀眼起来。
杨慕清道,“你还真是胆大,睡得真是安心,你就不怕?”
蔚海蓝望着他道,“怕有用么?”
杨慕清不应,蔚海蓝又道,“既然没用,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睡。”
这几天来蔚海蓝确实好吃好睡,一点也不反抗挣扎。只是那匹料子,还放在一边,没有动过分毫。杨慕清瞥过那团绛紫色,收回视线沉声说道,“我只让你做件旗袍,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
“我的命重不重要能值多少,我不知道。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求我。”蔚海蓝淡然道。
杨慕清问,“那天你为什么上我的车?”
如她这样机警,又怎么会没有防备之心,而她那么刚烈,杨慕清也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
蔚海蓝轻声说道,“杨少董是有备而来,就算那天我拒绝了,也不会幸免。再来,我确实对唐小姐的事很好奇。”
“对她好奇?”杨慕清轻笑,“这个理由真是够冠冕堂皇。”
蔚海蓝没有再反驳。
杨慕清道,“他为什么进劳教所,你知不知道?”
蔚海蓝点了个头。
杨慕清却想原来他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他接着道,“那组照片被曝光了,你说是谁干的?”
“反正不会是他。”蔚海蓝回的很肯定。
“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