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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炅突然爆发了,他盯著恬熙怒吼道:“你居然敢这样对朕?”恬熙好不畏惧,无所谓的说:“我一直都是这样对你,难道你现在才发现?”严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震惊的看著恬熙,忍不住问:“在你心里,到底把朕当什麽?”恬熙看著他,像是听到他讲了个笑话,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微露讥讽的笑容,让严炅的心像是被凉水泼过。恬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说:“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毕竟一开始,我们彼此就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
严炅沈默的半晌,再一次开口时,脸上的笑容狰狞的可怕:“你说的没错,是朕累糊涂了。”他突然翻身,将恬熙反压到自己身下,笑容越发可怕:“这麽个天生放荡的尤物,朕若是不夜夜享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恬熙也笑得邪豔:“可别逞强。半途而废的话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严炅冷笑,说:“那就试试!”
这已经不是一场欢爱了,而是一场争战,一场厮杀。两个人彼此的身体叠压纠缠著翻滚著,就像两只狂兽在互相撕咬。粗喘、惨呼、尖叫、呻吟,唯独没有退让。一道道抓痕渗出血珠,赤裸的身躯上开遍青紫,鲜红的咬痕像印记一样覆上各处。那份惊天动地的动静,让外面的宫人们都胆战心惊,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严炅脸色阴沈的从琥珀阁走出,从此之後几天未曾踏入承欢殿一步,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只是一次,柳珂坐在他怀里说笑话的时候,突然眼见的看到他脖颈层层衣领的遮掩下几道深深的抓痕。顿时惊叫出来,忙追问这伤从何而来。严炅当时只是淡淡的说:“没什麽,被小猫抓了一下。”一天之内这个消息传遍宫中各个角落,引起众说纷纭。
恬熙刻意不去理会,每天仍旧是按照自己步调安排生活。直到有一日,他在散步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柳珂。
恬熙看到是他便老了脸,坐在肩舆上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突然心念一动,他又转过视线盯著柳珂身上的衣服看了几眼。柳珂礼数周到的对他行了一礼,见他要走,便忙开口道:“娘娘慢走,草民有话要说!”恬熙听了有些奇怪,便命停下。斜睨著他,等著下文。
柳珂一接触他的目光,便觉得胆寒。他咬牙忍了忍,大胆开口道:“娘娘,陛下身上出了伤。娘娘可知道吗?”恬熙哦了一声,并不接话。柳珂便继续说道:“那抓伤很深很长,是陛下七天前从娘娘那回来时出现的。娘娘可曾明白是什麽让他伤的那麽深?”
恬熙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後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是怎麽说的?”柳珂便说:“陛下说是猫抓的,可我觉得不像。”恬熙听他这样一说,便突然笑了,他看著柳珂,说:“你的意思是陛下撒谎了?”
柳珂有些畏缩,可他仍旧强撑著说:“陛下是在保护一个人,他知道若是他受伤的事闹出来,那个人肯定会有大麻烦了。”恬熙听了一笑,便说:“有道理,那麽你说他是在保护谁呢?”柳珂偷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娘娘,草民以为您心里跟草民有著一样的答案。”
恬熙泰然自若的看著他,说:“本宫不懂!”柳珂见他仍旧不动声色,终於有些激动的喊了起来:“娘娘,按理这话不该有我说,可是您难道就不内疚吗?陛下对您如此深恩厚眷,我们都有目共睹。而您呢?深受皇恩却恩将仇报,难道您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恬熙冷冷的看著他,说道:“既然知道不该说,你还要说。那接下来也是你自找了。”顿时喝令道:“来人,赐张嘴三十!”立刻便有三个人上前来,两名内侍绕到他身後,反剪住他双臂要将他押著跪下。
柳珂立刻急的大喊:“你们不得无礼。”那两人不理,眼看就要压著他双膝跪地。柳珂大喊起来:“你们不能冒渎天颜。”恬熙闻言立刻冷笑出声:“你这小小的娈童也能算是天颜?”柳珂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盯著恬熙,说:“草民自然不能算,但是草民身上这身衣服,都是陛下亲手拿过来送给草民,并替草民穿上的,既是御赐又是陛下亲手所穿,难道不能代表他老人家吗?现在你们这样押著我跪下,弄污了衣裳,难道还不是对陛下不敬吗?”
恬熙坐在肩舆上沈默了一会,那几个负责行刑的人都盯著他等待示下。柳珂绝处逢生的松了口气,没想听到恬熙一声轻笑,说:“没错,陛下御赐的衣服珍贵的很,自然不能有所损坏。既然如此,马良安,你带几个人上去为他脱了衣裳,然後再行刑。”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柳珂脸色发白,大喊道:“你怎敢如此?”马良安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柳珂,回头瞅瞅恬熙,为难的说:“娘娘”恬熙立刻厉声喝道:“怕什麽,天大的事有本宫担著呢。”马良安知道他的脾气,再不敢耽误,立刻带著几个小太监上去。对柳珂小声喊了声:“得罪了公子。”便将他团团围住。钳手定脚的,一群人一拥而上,将柳珂脱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
来往的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都在不远处聚集围观并窃窃私语。柳珂纤细的身子在春风中瑟瑟发抖,失了血色的嘴唇被牙齿咬住。巨大的羞辱让柳珂含泪欲滴,他悲愤的看著恬熙。恬熙的目光更加冰冷,他令道:“行刑!”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伴随著的是单调的数数:“一、二、三、四”等三十巴掌打完,柳珂的脸颊肿的跟馒头一样。恬熙犹不解恨,又道:“给本宫好好跪著反省,”又喊著一个太监的名字,说:“给本宫好好看著他,不到两个时辰,不准他起身。”那太监忙答应了,恬熙这命掉过头去,回了宫。
那个太监还算是胆小好心,看他走了有一会儿了,又见柳珂如此窘态跪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对他说:“公子,要不您先起来动动,跪久了腿会麻木的。您放心,我不跟娘娘说。”柳珂看了他一眼惨笑一声,随後果然起身走动起来。开始只是缓缓前行,渐渐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他看准了不远处的一处鲤鱼池,当场跳了下去书香门第
第六十三章
发文时间: 7/22 2011
恬熙脸色不虞的回了宫,待坐下来沈思的时候,想起柳珂的那身衣服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想了想,觉得嘴巴有点渴,便抬头看向轻雯,却发现轻雯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在想什麽呢?”轻雯便皱著眉说道:“娘娘,您看今天那个柳珂公子的衣服,有些古怪?”
恬熙嗯的一声,说:“你也注意到了?”轻雯点点头,旁边的栀香也说:“看那个式样,不像是男装,但是说是女装也不是,这算是什麽新鲜花样?”轻雯继续说道:“不只是式样问题,而是那衣服颜色绣样都让奴婢瞧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地。”恬熙点点头说:“你说的正是本宫想说的,真奇怪,为什麽本宫会对这样一身寻常衣裳这麽有印象呢?”
他犹自不解,正在苦苦思索。轻雯盯著他身上想了一会,突然喊起来:“奴婢有些印象了,他那身衣裳花色,好似娘娘也曾穿过同样的。”此话一说,恬熙跟栀香都愣住了。栀香先说道:“瞎说,娘娘几时穿过那麽寒酸的衣裳,一定是你记混了吧?”轻雯摇头,说:“不是,那衣服的质地绣样确实不是咱们贵妃品秩,可是说来怪了,奴婢模糊记得一点,咱们娘娘似乎真的曾经穿过。”栀香摇头笑道:“可还是你糊涂了。娘娘的衣服没有一万件也有七八千件呢。咱们几个管著这些,这一时半会都还数不清呢。你怎麽就记得娘娘穿著那一件了?”
这样一说,轻雯也不确定了,便笑道:“看来奴婢确实糊涂了。”恬熙也笑,说:“难为你们了,天天为本宫惦记著那麽多东西。”主仆三人谈笑了一会儿,轻雯又不无忧虑的说:“娘娘,您今天打了那柳公子,若是他告到陛下那里陛下怪罪下来,您看”提到柳珂,恬熙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沈下来。他冷哼一声,说道:“随他去,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也情理占尽,怕什麽呢?”
正说著,突然外面马良安急急进来,说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恬熙一皱眉,栀香便说了:“好好说话,慌什麽。”马良安跑到恬熙面前跪下,说:“不得了了娘娘,那柳珂公子,居然投水自尽了。”
栀香跟轻雯都是大吃一惊,恬熙却是微愣之後,冷笑起来。他抬起手,好整以暇的抚摸著自己手上的红宝石戒指,问:“泡了多久才捞上来的?”马良安擦了把汗,说:“好在旁边人多,刚下去半盏茶功夫没有,就被救了上来。”恬熙便嗤笑一声,说:“算是便宜他了,没多喝两口水。”轻雯喊了声:“娘娘~”恬熙满脸的嫌恶,说道:“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恶心!”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半天栀香唯唯诺诺的说:“可是娘娘,若是待会陛下怪罪下来,可该如何是好?”恬熙眉头都不皱一下,说:“不管你们事,全推给本宫就行了!”
虽然摆好了架势,鼓足了气势,可就是没算到严炅居然是晚上才来兴师问罪。原来他本来在勤政殿与几名大臣议事搞得很晚人疲惫不堪,等到回了宫又听到了柳珂投水自尽的消息。看著他憔悴虚弱的颜,严炅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问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连晚膳都不进,不顾柳珂的阻拦,直接来找恬熙算账。
恬熙自然不会干坐著等他,到了时间便开始卸妆准备沐浴。见他见他一身气势兴师问罪的模样,连站都懒得站起来,干巴巴的说了声:“来了啊!”便自顾自的对镜轻抚了一下眉毛,并对旁边手都僵硬了的薄桃说:“以後别给本宫画鸳鸯眉了,没得看著丧气。”
薄桃干巴巴的答应了一声,眼睛紧张的盯著严炅黑著脸向他们走来。严炅盯著恬熙的侧影,说:“柳珂今天跳水自尽了。”恬熙哦了一声,说:“我知道啊,不好好选个时机,那麽多人看著,刚跳下去就被捞了上来。”
严炅见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他上前来一把捏住恬熙的手腕,怒吼道:“你为什麽要羞辱他至此?”恬熙被他捏的疼了,立刻喊道:“放手!”严炅的手掌跟铁钳一样捏著就是不放。恬熙烦了,直接从台上拿过一只金钗径直扎向严炅的手背。
严炅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躲开金钗。会过意来便气恼道:“你居然敢用金钗来刺朕?”恬熙反唇道:“你自找!”说著从位上站起,妩媚的双眸里是从未有的凌厉:“我答应了你不去招惹他,可没答应他来招惹我的时候不回击。什麽东西?居然敢跑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