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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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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佟庭烽心惊胆颤。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
  回避性质的回答让宁敏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发痛起来。
  “看来都是真的。”
  她抚着疼痛的五脏六腑痛笑了一个: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结果,真正把我推入痛苦里的人是你。七年前,你种下了因,一年前,你又推波助澜。猎风组九位战士,全被你提供的枪支弹药给杀害,我是队长,却嫁给了一个杀害我队员的罪魁祸首的同盟人,还喜笑颜开的为他生儿育女,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挚爱?多讽刺的词汇”
  眼泪,顷刻间迸了出来,
  在眼窝,被初升的太阳一照,闪亮的让人觉得刺痛。
  佟庭烽盯着看:“你的情绪有点激动,回屋,休息一下。平静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解释。”
  他用了“解释”两字,没有否认。
  这符合他的作风。
  这个男人很懂她,越是欺瞒越是容易激起反弹情绪。
  可这样一种默认,也加剧了她心头的痛楚。
  “休息?”
  眼底全是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凄凉的亮光:
  “你觉得我还能休息好吗?我爸死了,我爷爷死了,我妈把当仇人一样恨着,你觉得我还能平心静气的休息吗?这一切,全是拜谁所赐你让我如何平静?我只要想到其中一个帮凶是你,罪魁祸首跟我有血肉之亲,我就恨不得往这里跳下去就算把我摔个粉碎,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指着阳台外的世界,吼了一句,悲痛的声音在风里回荡。
  这一刻,眼泪,唰的滚落下来。
  九月十六日,她前一刻埋葬了好友的骨灰,后一刻见证了父亲和爷爷的死亡。知道了自己可悲可笑的身世,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
  她赖以生存的平衡的世界,一下子被这些可怕的真实给辗了一个粉碎。
  她的心空了!
  一下子被掏空!
  如果没有那个甫出生的小毛头,她觉得她会毫不犹豫的从这里跳下去。
  真相,太可怕了。
  这几天,她到底在经历什么?
  一出接着一出,一件接着一件,再度将她推进了一个灭顶的深渊。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救她。
  他也不能了。
  佟庭烽看着,明明她就在面前,可感觉,她已在天涯。那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让他慌。
  他想抱住,手指才碰到她,她就冰冰冷的喝断:
  “别碰我!”
  手僵住。
  “阿宁”
  他叫。
  她不理,无力的望着天,喃喃道:
  “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佟庭烽,我们离婚吧!”
  他面色大变。
  她越过,走进房去。
  三
  曾经,宁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深爱,儿女绕膝,父母安在,四代同堂,笑意吟吟,那是人生圆满的写照。
  现在呢,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她没办法再爱丈夫,这个男人促成了一场一场的政治阴谋,用他的伪善,建立起了他的权力皇朝。多少人在他的阴谋中丧生,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
  她没办法再爱孩子,他们体内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看到他们,她就会想起他。这实在让她痛苦。
  她也没办法爱自己,这个自己,是父亲母亲手上的珍宝,这个珍宝引来祸端,害父母惨遭横祸——
  她是罪人,不折不扣是一个罪人。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样一个罪人,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九月十九日,她第一次去见母亲。
  母亲没死,这事该值得幸庆,可母亲恨她入骨,让舅舅把她驱离,失态的在房里抱着舅母愤恨的叫:
  “我一口一口奶水喂大了一头狼。这只狼彻底毁掉了我的家。若知如此,当初我把她早早掐死了,那该多有好。”
  九月二十日,她第二次去见母亲,母亲依旧不理她,还隔着房门,狠决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宁家待你不薄,莫家以怨报德,杀我长者,害我丈夫,血债誓不两立,从此往后,你们就此断绝母女关系。”
  那日,她脸色发白,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长跪不起,终还是被拦在病房之外,不得再见慈颜。
  今天是九月二十一日,是她出院日。也是祖父
  和父亲的开丧日。母亲早已出院去筹备丧事。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必须去。
  “阿宁,孩子饿了!”
  清晨,她穿戴整齐,从洗手间出来,佟庭烽把小娃娃塞进了她怀里。
  她本能的抱住,细细的看,很漂亮的小毛头,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期待着她的降生,可现在生了,她失去了爱的能力。有的只有恨了。
  “佟庭烽,我们去签字离婚,孩子我一个都不要!这个,我也不想要!”
  她无视孩子可怜兮兮的小脸,把孩子塞了回去。
  小娃娃再度哇哇的哭了起来,她置若未闻。
  这是她第二次说离婚,而且还说三个孩子都不要——这个人狠心起来还真是够狠心
  大结局:葬礼,将她的幸福一并埋葬
  一
  佟庭烽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一下,却只能选择自动忽略,把它当作了气话。
  现在的他,没办法和她一般见识楮。
  “你想去屏山是吗?我跟你一起过去!糌”
  佟庭烽把孩子交给母亲,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表示了这样一种意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哪还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首相,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讨好妻子的寻常男人。
  首相夫人专用的病区楼层,不接待其他产妇。这主要是从安全角度出发作得考虑。
  并且有保镖执勤。
  这层楼有两道电梯,两道行走楼梯,每处皆有两名保镖守着,走道上,另有两个保镖来回巡逻。
  这一刻,他们看到首相紧张兮兮的追着他们的首相夫人,纷纷让开道,惊疑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
  “让开!我不想给你难堪,也请你别找我麻烦。”
  她轻轻叫。
  一身素黑,肌肤苍白,唇色惨淡,就像一朵正在凋谢的花蕾,更像一抹幽灵。
  “我母亲一定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不许他去参加丧礼。
  “阿宁!”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霍启航出现在电梯内,看到他们,轻轻叫了一声。
  宁敏不语,默默走入,站定后,声音冰冷的再度对佟庭烽说:
  “不要跟着我!我们就此结束。别再相见。”
  一字一字,说的真狠。
  霍启航看了这对夫妻一眼,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宁敏的眼神,是悲恨交加的;佟庭烽面色很难看。
  “我会看着她,陪着她。谨之,你先送佟夫人以及小宝宝回去”
  今天他们出院,他刻意来探看一眼。
  之前发生过什么,霍启航都已知道,他很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但就目前看来,依旧很糟糕。
  “那就有劳!”
  佟庭烽并不乐意,但他清楚,妻子很想和他划开界限。他不能逼的太紧,只能同意。
  电梯门缓缓合上,宁敏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曾经有多恩爱,现在这一幕,就有多揪痛佟庭烽的心。
  电梯内,一片冷寂,清晨乘电梯的人,只有他俩。
  霍启航侧眸盯视:她是如此冰冷,里头到外,散发着寒意,该有多浓烈的悲伤,才让她整个儿冻结成这样。
  他明白的,最近发生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是空前巨大的。
  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想融掉她身上的冰与霜,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上,又缩回,因为门铃响,有人进来,带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可那种热闹与她无关。
  她依旧安静。
  似一座遗世独立的雕像。
  到了底楼人群蜂涌而出,他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无比的冰凉,凉到令他担忧。
  他摘了大大的墨镜,又看了她一眼:
  “正门那边有媒体,跟我过去,我的车在地下室!我送你过去!”
  宁敏回眸看,被牵着走,没有反抗。
  一路急走,来到幽暗的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了他的悍马。
  他给她开了驾驶室门,她默不作声跨了进去。
  出于这一种本能的警觉,她一坐进去,就感受到车后座还有人。
  回头望时,霍启航已经开了后车座门:
  “小单,你自己去学校拿资料,我不送你过去了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家”
  霍单靠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他有看到那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如今,眼神冷如冰刀,两相比较,判若二人。
  他沉默了一下,下车,而后,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
  几天前,他在听说
  tang了一些有关宁敏的事,之前因为母亲之死而生过恨意,现在呢,不恨了。都是受害者。现在的她,心情肯定比任何人都痛苦。
  二
  一个小时之后,宁敏在出现在屏山老区,老区门口,有特派的警卫在站岗。想进去,就得有小区的特许通行证。很多记者都被拦在门外。霍启航的车也被拦截住了。
  适时,陈祟及时出现,这才让他们的车子驶了进去。
  未入家宅,便有哀恸的丧乐传出。
  宁敏下车,缓步走入自家排屋,两口冰棺痛煞她心,满目白绫,刺痛她眼。
  回家的热闹已不在,只有满心凄凉。
  无语泪先流。
  一片五彩的花圈中央,两张遗相并排,她长长跪于地,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泪水迷糊了眼。
  她隐约听到有人向她逼近的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根棍子将她打倒在地:
  “给我滚出去!”
  那一棍,出自凌珠之手。
  昔日的慈母,今日化身为愤怒的夜叉,手执一根僧人棍,将曾经的爱女打倒在地。
  那棍子曾是宁敏练功的兵器,在自家草坪上,遗相中的男子曾经为爱女一次又一次演绎棍法之奥妙。
  宁敏记得小时候,自己淘气,把邻家一个男孩子给打得全身乌青。
  母亲知道了,气得拿着这根棍子追杀她。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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