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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生的小儿子,所以郁良峥基本上都是由郁家请的保姆带大的。
等到郁上将终于从妻子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的时候,想要亲近一下小儿子,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喜欢这个有五分像自己的儿子,一看到他,他就会想起妻子在床上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幕。
郁良峥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锋利而无孔不入的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在他心里的伤疤上狠狠刺上一刀,将他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重新变得鲜血淋漓。
郁良峥这个小儿子对郁上将来说,真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同样是自己的儿子,然而郁上将对郁良萧是疼到了骨子里,对郁良峥,却是一再的忽视。如果非要说郁上将对郁良峥有什么感情的话,那就是恨。
甚至有好多次,郁良峥在外面出任务,郁上将就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幻想,若是他遇到危险不幸遇难了会怎么办。
他在脑海里想了好多次那样的场景,结果却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一点伤心都没有,反而平静的不像话。
从那个时候,郁上将就知道,终自己这一生,对这个小儿子都喜欢不起来了,因此也就对郁良峥更加忽略了,简直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怕郁良峥找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把郁家的脸丢光了,他根本就不会走这一趟。
乐悠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对郁良峥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也就不知道他和郁上将的关系很恶劣,此时一听见郁上将这么说,心里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抬眼打量着郁上将,他的脸色严肃,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纵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脊也挺的笔直,衣服穿的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凌乱,带着浓浓的军人作风。
乐悠对军人一直抱有一种不知名的敬意,更可况眼前的人是郁良峥的父亲,是她男人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然而此时此刻,听了他说的话,乐悠心里却对郁上将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她自问还算是自爱的女人,在郁良峥之前连跟男人拉一次手都没有,不是没人追,而是宁缺毋滥,看中了,一个就能结婚,看不中,十个也白搭。
谁知竟然被郁上将说成了不检点的女人,若是他的话再难听一点,那就能换成两个字:荡*妇!
乐悠脸上的笑收敛了起来,她向来不是懦弱的人,若是自己做错了,打她骂她都没事,但要是遇到没事找事的那种人,乐悠向来不给他们脸!
但对方毕竟是郁良峥的父亲,她又不能做得太过,只能点到为止。
乐悠放下手中的茶杯,冲郁上将浅浅一笑,“您说笑了,我和郁良峥是正常谈恋爱,男人和女人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会败坏名声。”
郁上将闻言哼了一声,“好女人会和人家未婚同居?人品不好,嘴皮子可利索!”
乐悠一噎,她虽然没和郁良峥真正做什么,但他们同居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她不可能将两个人住在一起的理由告诉郁上将,所以也只有沉默着不说话。
郁上将的眼里都是轻蔑,对自己将乐悠辩驳的哑口无言十分满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余光瞥了乐悠一眼,仿佛正眼看她会伤眼睛一般。
“我话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清楚,郁良峥不长眼,不是我郁家所有人都不长眼。”说完一句话,他便转身迈开大步直接走出了房门。
郁良萧匆匆跑进了楼道,正要进电梯,就瞄见了对面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心里一凛,张口喊了一声,“爸。”
郁上将侧过头,蹙眉看着大儿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郁良萧迎上前,跟郁上将一起走出了楼道,心惊肉跳的看着郁上将脸上隐隐有些轻松的神色,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找我干什么?”
“爸,你……你见良铮的女朋友干什么?”
郁上将回头看着他,“别说什么女朋友,很快就不是了。郁良峥这个眼睛瞎的!看上了那么个狐媚子一样的女人,我郁家的庙小,可容不下那尊大佛!”顿了顿,欣慰的拍了拍郁良萧的肩膀,“还是你给爸省心,程静可是一等一的好。”
“爸!”郁良萧的脸色有些阴沉,“乐悠挺好的,何况这是良铮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干涉了,良铮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他一天到晚都板着脸,像是我死了一样!”郁上将低喝了一声,眉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冲郁良萧道:“行了,别说他了,弄得我心情都不好了,今晚叫上小睿和程静,咱们一起去饭店吃一顿,小睿马上就要去美国了,这次就当是给他的送行宴了。”
说完便关上车门,直接开车走了。
留下郁良萧一个人站在原地,回身往楼上看了看,只觉得头都大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车回去,顺便再给郁良峥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然而拨了好几次,郁良峥却都是关机。郁良萧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猛地锤了两下方向盘,郁良峥明明说他今晚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耽搁了?他越想越担心,直接踩了油门火急火燎的朝部队开去。
而另一边,郁良峥正带着纪霖火速的朝医院赶。
纪霖的母亲身体不好,这次纪霖刚一出任务回来,就接到了他爸的电话,说他妈的情况有些不好,让他赶快去医院。
纪霖连车都来不及去大院里面开,便直接跳上了郁良峥的车,想要借他的车用一用。
他现在的情绪不稳定,郁良峥哪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开车,便亲自开车送他。
纪霖这个人,长的极好,明明同样是在军队呆了那么多年,然而肤色却一点都没有被密集的训练弄得黝黑,反而十分白皙,他身量高挑,身上的肌肉紧实不夸张,身材极好。长相也十分精致,尤其是脸上那一双桃花眼,真真是十分勾人。
太过漂亮的长相让纪霖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郁良峥知道,纪霖这个人极有孝心,特别是对他妈,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纪霖还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哥哥,叫纪朗,也在军队中,不过是在南方军区,和他的军衔一样,是上校。
这次听到母亲病危的消息,也立刻赶了回来。
“别着急。”郁良峥将车停在医院门外,跳下车拍了拍纪霖的肩膀,“伯母会好起来的。”
纪霖点点头,“谢谢团长,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说着就要往医院里面走。
却被郁良峥拦了下来,“我也去看看。”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就这么走掉。郁良峥跟纪霖并肩而行,一起走进了病房。
进入医院,特别是看重病的人,自然要关机,郁良峥在医院外面就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关了,却不知道在外面,他那个爱操心的大哥找他已经快找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闲、夏笙笙、土鸡儿、嬉皮果料、唫銫姩蕐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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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郁良峥面色严肃的跟着纪霖去了纪母的病房,高级病房中的气氛沉默而凝重,纪父和纪朗正安静的站在她床边,铁铮铮的两个汉子,眼圈却红的像兔子一样。
纪霖一推门进去,就见到父亲和大哥这样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沉,知道母亲这次的身体情况是真的差到极点了。
“爸,哥。”纪霖走过去叫了一声,便转头看向母亲。
纪霖的母亲长相温婉清丽,纵然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漂亮,快到六十岁的人了,却一点都不显老。此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更显得恬静安详。
纪霖鼻子一酸,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叫了一声,“妈。”
纪母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费力看了纪霖一眼,便又重新合上了眼睛,湖水一般平静的眸子里光芒黯淡,仿佛那行将朽木的老人,连丁点希望都看不见。
“首长!”郁良峥走到纪父面前,脚跟轻轻一磕,利落的敬了一个礼。
“良铮,你来了。”纪上将抬眼上下打量了郁良峥几秒钟,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
郁良峥刚刚到军队的那一年,他正好是他的首长,那时候他亲手给郁良峥戴过荣誉勋章,只不过他因为妻子的病,很快便向上面申请了调到南方,妻子是南方人,去南方养病会比较好。
从那以后,纪上将就再也没见过郁良峥,只是经常从二儿子嘴里听到他的消息。退休了之后,他应妻子的要求重新搬回了北方,总想要见一见这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没有达成愿望,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
纪上将的后半生,几乎都在为妻子的病奔波,然而纵然他百般小心呵护,却终究还是无法将自己最爱的人从病魔手里拯救出来。
纪父拍了拍郁良峥的肩膀,“好孩子。”却没有心情跟他寒暄,只看了郁良峥几眼,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病床上的妻子。
“小宝……我的小宝……”病床上,纪母秀气的眉毛忽然皱了起来,眼角湿润一片,喃喃的说着胡话,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淌,看的纪上将心口一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妈,你还有我和哥。妈,你别这样。”纪霖紧紧捏着拳头,眼眶通红,“妈,都二十六年了……小宝、小宝找不……”
“闭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瞪大眼睛的纪母给喝止了,本来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就像是忽然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忽的坐了起来,她狠狠瞪着纪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满眼的恐慌和痛苦,“我的小宝!我的小宝一定能找到!”
纪上将见状急忙跑到床边,满脸怒气的将纪霖一脚踹到旁边,坐到床边安抚妻子,“来,躺下,小宝一定能找到,你要好好活着,看看我们的小宝,小宝肯定已经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你忍心不看她吗?”
“对,我要看小宝,我还要看小宝。”纪母软软的瘫在纪上将怀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你……你一定要找到、找到小宝。”
“好!我答应你,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肯定会找到我们的小宝,你放心养病。”纪上将小心翼翼的将妻子放到床上,轻轻给她盖上了被子。
纪母经过这么一折腾,累的满头都是虚汗,纪上将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擦干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招呼两个儿子和郁良峥走出了病房。
“爸,你太过分了。”纪朗板着脸看着纪上将,黝黑冷硬的脸上尽是指责,“我们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小宝,你怎么能就这么在妈面前许下承诺。”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纪上将一拳狠狠砸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明明都已经六十的人了,还是个急性子,“你没看见你妈现在什么样了吗?啊?不答应她,不答应她你让她有什么盼头活着?”
纪朗闻言抿了抿唇,沉默着没说话。
当年妹妹出生还不到一个月便在医院中丢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他们家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都有找到她,最后他爸都差点带着军队一家一户挨个的搜了,终究还是被他妈阻止了。
他妈当时表现的十分平静,又是安抚他爸,又是照顾他跟弟弟,几个月之后,就在大家以为她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时候,她却病倒了。
而且这一病就是二十多年,身体越来越差,不管请什么样的医生,吃什么药都没用,几乎所有的大医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