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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
“感冒了吗?夜斗。”
夜斗伸手来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斜了一旁的野良一眼,“我没事。”
“嘻嘻,看来夜斗也不再年轻了,禁不起冷水澡的考验啦。”野良笑嘻嘻地伸手抓过坐在榻榻米上的夜斗的头发,将发绳圈过夜斗短短的头发,打上了结,“我比较喜欢这个样子的夜斗。”
“你……”夜斗抿着唇,没有忍心将已经到了嘴巴的话说出来,他闭了嘴,任由野良整理自己身上的和服。
“夜斗,以前你明明很喜欢跟我说话的。”野良嘻嘻地笑着,嫣红的唇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你再这样不理我,我就会告诉父——。”
“野良。”夜斗打断了野良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嗯哼,是最后一次了呢。”野良点点头,圈住了夜斗的脖子,“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夜斗就自由了。”
“父亲是这么说的吗?”夜斗再一次确认,“会抹去以前的记忆吗?”
“会自由的哦。只不过啊,”野良伸手逗弄着夜斗的小发揪,“如果连我和父亲都抹去了关于夜斗的记忆,还会有谁记得夜斗呢?”
“……”
“夜斗,你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也是你的家人。”野良圈住夜斗的手臂愈发用力,几乎勒住了男孩的脖子,“我和父亲,是唯一会给夜斗自由,同时却仍旧不会忘记夜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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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夜斗失踪的消息,惠比寿立即让神社中的神器四下寻找,中岛睦时甚至刚刚从脑科被“释放”的山本夏树都纷纷加入了寻找的队列。只是无论如何搜寻,都找不到那家伙的蛛丝马迹。
“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铃木绮一屁股坐在街边的木椅子上长嘘一口气,“那家伙就跟没存在过似得,弄得我现在都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无论是谁不记得夜斗,铃木绮总归不会忘记,毕竟刻在她身上的“鲤”字,是夜斗赐予自己的名字。
“铃木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夜斗以前常去哪儿?”
“除了四处打工,我也就只记得到别人家的神社底下露宿了。”铃木绮摊开手,回想起那些日子里风餐露宿,到处打工。说起来,这也算是她人生道路中一段颇为奇葩的经历吧。唉……跟了一个穷神日子不好过啊,铃木绮仰起脖子感叹着:“完完全全一个低福利高要求的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是神嘛。”
“……”铃木绮无奈地看了中岛小梨一眼,“是神明才要更讲究一点好不好,完全降低了神明在我心中的好感度。”
“噗嗤。”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然而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又陷入了郁郁的沉默。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铃木绮慢慢地说,一个字一个字里面都透满了疲倦。
看着怅然若失的铃木绮,中岛小梨垂下了眼帘,到现在为止,大家都在尽自己的全力寻找夜斗,可毕竟夜斗那家伙的踪迹就连考神神社中的梅雨小姐也探听不到,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中岛小梨牵住了铃木绮的手,“夜斗那样子顽强的人,怎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铃木绮苦笑着耸耸肩,“也是啊,明明他自己就是最不好的事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星】的地雷~~miu╭(╯3╰)╮Chapter 82
xxx我要毁了这棵树xxx
这天入夜,神器那边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有人曾看到夜斗往西边去了。得到消息的大家喜悦不已,但是介于一天的劳累,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先去好好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再起来寻找夜斗。而送了众人离开惠比寿神社后,中岛小梨与惠比寿以及神器们留在了神社中。
“少主少夫人,我要看的电视剧开始了,我先回房间了。”首先是邦弥跳了出来,嘴角的弧度扬起了一个格外促狭的笑容,紧接着截弥唱弥也跳了出来,说那个晚间节目特别有趣。
“这么有趣?我也想去看看。”惠比寿认真地看着邦弥。
“少主你……”邦弥扶额,转而对身后的两个截弥唱弥道,“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恩……”截弥圆圆的眼睛看看邦弥又看看惠比寿,“那个好看的电视剧……不看了?”
“那你说还看吗?”邦弥拎起了截弥的衣领,顺便叫了在一边发愣的唱弥,“走吧,不打三人羽毛球,我就浑身不舒服!”
呆呆地站在神树下,惠比寿感觉到了人生的凄凉,来自神器的恶意以及来自神器的被孤立。
“小梨。”
“怎么了惠比寿先生?”
“似乎有一阵子了,邦弥他们是不是在刻意疏远我?”惠比寿忧伤地站在原处,午夜的风刮在脸上,让他觉得生疼生疼的,“从来没有听说他有这种三人羽毛球的喜好。”
“邦弥先生他们对惠比寿先生那么好,总觉得是不会在疏远惠比寿先生的。”中岛小梨左手抱在腹前,右手手肘支在左手手腕,这样子右手就刚好能够托着腮。只见她凝神望着邦弥截弥与唱弥三人离开的方位,冥思着小声说道:“总觉得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小梨是说什么?”
“啊!”中岛小梨松开手,像个做坏事的孩子被来了个正着,身体站的笔直,“没说什么。”
看着惠比寿一脸疑问的望着自己,中岛小梨的脸又不经意得开始红了起来。果然都是为了自己啊,中岛小梨这么想着,心口也开始砰砰砰地狂跳起来。
“我去给树浇些水。”中岛小梨僵硬地说完这句话,赶紧一溜烟小跑来到神树底下。
近日来的细心照顾已经让这棵神树几乎恢复了生机,不是那种片刻的繁荣,而是持之以恒的生命力。想起刚看到这棵树复苏时那满树的梨花,绿灿灿的一片中点缀着无数白花儿,简直就是星罗密布的夜空的缩影,美得不可方物。
中岛小梨伸手拢了拢耳边柔软的褐色长发,蹲在树边伸手掬起一捧水,冰凉的清水渗透着这棵树特有的清香,在漫漫黑夜中不断弥漫。她小心地将手伸展开,渐渐地挪到距离地面近些的地方,然后葱白的手指微张,水流便哗地一齐落下,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土壤,浸入了大地。
不似那日刚复苏时绽放了花朵,稳定了生机的大树显然花费了一定时间来适应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气候与空气。神树依旧一身绿意,不过却没了花,似乎已经愈发懂得了如今的规则。
惠比寿站在院中,看着在皎洁月光中的中岛小梨几乎笼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纱,在清辉中发着迷人的光。这棵神树在她的手中变得生气盎然,简直就像是天性相和。他走过去,但系跪在中岛小梨的身旁,伸手拢过女孩耳边散落的碎发。
“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完美的礼物。”
——让我不知如何感恩,如何感激。
听了这样的话,中岛小梨吃吃笑着,侧过头,绯红的脸颊上带着醉人的笑容,“惠比寿先生是我人生中最最完美的惊喜。”
——是我最完美的决定。
那一刻的晚风如此馨甜,像是中岛小梨亲手制作的甜点般让人痴迷。惠比寿的手缓缓托住了中岛小梨精致的脸庞,他稍稍前倾着身子,看着女孩漂亮的眼睛慢慢闭上,看着女孩小巧的鼻子与粉嫩的唇瓣逐渐靠近。
勾起了唇角,惠比寿的眼中尽是笑意。他的手转而勾住了中岛小梨的下颚,在女孩惊讶地睁开眼睛,微张着嘴时,一举贴上了女孩的唇瓣。
带着些糯香与清甜,惠比寿勾住中岛小梨下颚的手逐渐后移,托住了女孩的后脑,柔软的长发在指尖交错,唇瓣上温热的气息叫人着魔。
“喂。”
一个声音将沉迷其中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中岛小梨刷得睁开眼,一双小手也不自觉的推搡起惠比寿坚实的胸口。
“你们其实是故意的吧?每次都这么刚刚好让我碰到。”
“夜斗?!”中岛小梨惊呼出声,她抬起头,果然看到夜斗一身运动服,好好地站在神树之上。
“啊,没错,是我。”夜斗耸耸肩,轻而易举地从枝桠上跳了下来,“今天来有两件事,一个是来向你们告别,另外一个嘛……”夜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望着天边的月亮失了神,这就是父亲的要求啊——
“这一次,父亲需要我做些什么?”夜斗百无聊赖的坐在榻榻米上,“野良,如果还是那些杀人的事情,你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
——都已经习惯了。
“不是哦,这一次不一样哦。”野良笑嘻嘻地端来了一盘水果,但这却让夜斗毛骨悚然,“这一次,父亲需要夜斗带来一样东西。”
“东西?”
“惠比寿神社中神树的精元。”
“?!”
“父亲需要它来完成大事哦。”野良俏皮地正面拥抱住震惊的夜斗,“只有这样,父亲才能完成那件大事。”
“对不起,这件事……”
“夜斗,之前鲤音的事。”野良松开夜斗,跪坐在夜斗的面前,“父亲说感到十分抱歉。”
“果然是父亲的命令。”夜斗握紧了拳头,以难以察觉的力量砸在了榻榻米上,“是不希望我有神器吗,野良,还是压根就想让我也消失?”
“怎么会呢,夜斗。”野良嘻嘻笑着,“父亲那么疼爱你,怎么会舍得你消失呢。”
“……”夜斗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无论说些什么恐怖的事都笑着的女孩,“别笑了,让我有点儿害怕。”
“嘻嘻,那我就能感觉到存在着的实感了呢,夜斗。”鲤音愈发笑得灿烂,“没有神器的夜斗什么也做不成吧?”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这一次,只要夜斗能够完成父亲给的任务,父亲就保证再也不会伤害夜斗的神器。”野良掩住嘴,笑意更浓,“只要完成这一件任务,即使我不愿意,夜斗也可以去找别的伙伴玩耍了呢。”
夜斗愣了愣,良久的沉默后,他咬着牙转而注视着天花板,“父亲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
“夜斗!”中岛小梨挥了挥手,不知道站在枝桠上的夜斗在发什么呆。
“啊,不好意思。”夜斗摸摸头,“第二件事就是来提醒你们保护好这棵神树。”
“唉?”中岛小梨与惠比寿对视一眼,不知道夜斗在说些什么,“已经在好好保护了,你看它的模样,很健康哦。”
“不是这个意思。”夜斗挤弄着眼睛,“我是说有人对这棵树图谋不轨。”
“谁?”中岛小梨问。
“我。”
一阵凉风拂过,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的脸上逐渐掩不住笑意。
“开什么玩笑啦。”中岛小梨笑盈盈地冲夜斗招收,“快说说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大家都好担心。”
夜斗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跟这两个蠢货根本不能好好地交流,要是鲤音在的话,根本不用他说得那么明白。最重要的是,在他说的这么明白的状况下,这俩逗比居然还不明白!
“没开玩笑!”夜斗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树干,“我要毁了这棵树。”
“噗嗤。”这下中岛小梨再也没忍住,与惠比寿相视一眼,俩人都不隐瞒地开始笑。
“我认真的啊!我是来提醒你们的。”夜斗眉头紧锁,转而向惠比寿说,“惠比寿神,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我,用自己的武力也好,用自己的才智也好,甚至去请来毗沙门天都可以,但是一定要阻止我。”
惠比寿逐渐止住了笑意,说起了毗沙门天,难道夜斗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夜色中,夜斗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这个带给人希望的神树,他不希望自己伤害它。
“惠比寿,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啊”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哄的一声闷响,这明显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是让一直看着夜斗的惠比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