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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公主凝视着她半晌,冷笑道:“呵,竟然把本宫丢去一个外人那里,文烨他何时也和湘王一伙了!”
傅茗渊头疼地捂着脑袋,正欲解释,倏然望见不远处一人款款而来,竟是束发银冠的潭王。因上回在朝中相助,潭王又是个难得的正常人,傅茗渊以及众多侍卫宫女们一见这个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便像看见了救星。
“王妹近日回宫,过得可好?本王今晨才知晓此事。”
连城公主行了个礼,往傅茗渊的方向看了看:“回宫之事本宫从未与人提起,是以大家都是昨日才知。”
“哦,原来如此。”潭王点了点头,笑道,“听闻你要在傅大人府上落脚,总归不方便,不如与本王回府,也好有个照应。”
傅茗渊在心中感激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可公主却是面无表情,神色渐冷:“多谢王兄好意,但傅大人已经为本宫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劳烦你了。”
“那自然是好。”
潭王说着便礼貌地道了别,傅茗渊闷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微臣尚未安排好住处。”
“本宫说有就有。”公主棱她一眼,“还不快带本宫去。”
“”在无理取闹上真不愧是夏笙寒的亲姐姐啊!
傅茗渊没了法子,只好像请佛一样把人请回了博书斋,可是不到半日,博书斋里就炸开了锅。
连城公主与湘王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凡事都要行以公主之礼,这令从小野惯了的傅茗渊感到很是不习惯。小书童们害怕出差错,索性一个个抱病躲起来,无奈之下只要由傅茗渊亲自上。
作孽啊!
连城公主默默注视着她倒茶的动作,忽然问:“你不觉得我麻烦么?”
傅茗渊一怔,立即笑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微臣自然不能怠慢。”
“你是文烨的老师,本是没必要在这伺候我的。”公主幽幽地打量着她,目光仍如初见时凌厉,面若冰霜,“本宫看得出来,他们不喜欢湘王,也不喜欢我,连亦纯都觉得我可怕,你不觉得么?”
傅茗渊倒茶的动作停了,微微点了两下头,蓦地笑了笑,抓着脑袋道:“微臣以前也认识一个和公主很像的女子,从来不会笑。对她来说,除了奚落我之外就没有别的乐趣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
她笑容温和,像回忆起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是阿尘握着一把长匕首站在她身后,神色冷峻:“刚才王爷托人送了信来,要我们立即去乔府。”
傅茗渊心中一滞,只好立即向连城公主道别,走到一半才想起来:“等一下,你拿着武器作甚?!”
阿尘像没听见似的领在前方,与她一道进了靖远将军府。傅茗渊拼了老命才追上,刚一进门却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一只手拽进了一间房间,身后有什么人捂住了她的嘴巴,令她动弹不得。
她大惊不已,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竟是乔旭手握一个竹罐,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等等乔旭不是失踪了么?
“别出声。”
夏笙寒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令她骤然安心下来,身体却陡然间有些不自在。乔旭摇了摇手里的竹罐,露齿一笑道:“王爷,我们一起玩。”
“好。”
二人说着便在屋子里玩起了掷骰子,傅茗渊则是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夺过那个竹罐,冲夏笙寒吼道:“你到底教了人家儿子什么东西?他怎么还好像进步了一样?!”
乔旭被抢了竹罐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盯着她:“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练习啊,这次肯定是大。”
“”没救了。
傅茗渊这才想起正事,忙问:“不对,乔旭不是失踪了么?既然找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们来?”
夏笙寒摊开手,百无聊赖地与乔旭一同开始抛花生玩:“刚才我让人去博书斋说阿旭被人绑架了。”
绑架?!
难怪阿尘会拿着刀那样急切地去乔府,可这难道从头至尾都是在演戏?
“你和乔将军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他耸了耸肩,“在他被调去岭南之前,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岭南?!”傅茗渊一怔,“他不是京城人士么?”
“本来是,不过之前被调去岭南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回到京城的。”
心中的种种猜测渐渐有了眉目,她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混乱,从门缝里望去,只见庭院之中一前一后立着一对男女。阿尘的面前正立着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闭着双眼,神色温和,正是乔钰将军本人。
她顷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听乔钰发问道:“在下有个问题,想冒昧询问一下傅夫人。不知夫人可否认得一个叫‘廖紫焉’的姑娘?”
阿尘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神色毫无波澜:“不认得。”
“那夫人的家乡可是在岭南?”
“不,在宣陵。”
言罢她也察觉出了异常,转身就走,而在这时竟有一道强风袭来,直逼她的后背。她反射性地将匕首一横,又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打落了从乔钰的方向飞来的暗器,冷冷道:“将军这是何意?”
“手滑了。”乔钰露出歉疚的表情,“夫人也知道,在下的眼睛看不见,所以手滑了,实在失礼。”
这借口实在太假。阿尘不再望他,只是走到门边“砰”地一声将门踹开,毫无防备的傅茗渊险些栽回去,还好被夏笙寒拽住了身子。阿尘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定在乔旭的身上,明显是生气了。
“你跟他们一伙的?”
傅茗渊拼命地摇头。
“那好,我们回家。”
她又拼命地点头。
二人离开王府之后,夏笙寒注视着这一地的狼藉,漫不经心地道:“还要再试探么?”
“不必了。”乔钰摆摆手,叹了口气,“我教的功夫,我认得出来。”
回家的路走得甚是艰难,阿尘一路都没有说话,傅茗渊默默跟在她身后,淡淡出声道:“你就没什么话想与我说么?”
阿尘闻言停下了脚步,却并不回头,声音中不夹杂任何情绪:“还记得刚见面时,我和你说了什么么?”
傅茗渊凝视着她的背影,不语。
“我是个人渣,一直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景子对小渊子不能算是喜欢,是一种依赖吧╮╭讲清楚就好了,都是小骚年啊╮╭也让小渊子想明白她和云沐__
子一万年、C二,厂疯纸表示专注带坏小孩好肥的一章有木存厂
第35章 「古琴」
从乔府回来之后,阿尘便很少在院子里走动了,一是似乎在生傅茗渊的气,二是由于连城公主在博书斋落脚。
傅茗渊将此总结为:气场相近,所以不合。
殷哲叹气道:傅大人你不要再作死了。
家中有两个冷艳女子的下场就是,傅茗渊的处境很是艰难。连城公主除了没事一个人弹琴,就是找她来聊天。在青州的日子虽然衣食无忧,但寂寞却是真的,一旦话匣子拉开了就能说上个一天,而傅茗渊也从中知晓了许多事。
比如说,驸马的死比传闻中的还要神秘,而湘王几乎是在当天就得到消息把她送走,令公主一度怀疑是他下的毒手。而夏笙寒十四岁那年脑袋受伤,则是差点死掉,下手之人很有可能是允帝。
公主虽是说得口无遮拦,傅茗渊却不由扶住了额头。
皇室之争有时比官场还要黑暗,因为往往捅你一刀的便是自家兄弟。夏笙寒这疯病明显就是王族争斗的牺牲品,真是令人叹息。
连城公主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大约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拨了两下古琴,却没有什么兴致,只是问:“小十一近来立妃了没有?”
正在喝茶的傅茗渊一口气将水喷了出来,连咳好几声才镇定下来,吞吞吐吐道:“没、没有啊”
“还没有?”公主倒是有些惊讶,“几年前我回宫过一次,那时他似乎有个喜欢的姑娘,可是没告诉我具体是谁。这么多年了,一点苗头都没有?”
傅茗渊心里忽然有些古怪,摇头道:“没有啊,没听说过。”
“奇怪,听说傅大人与他走得近,竟丝毫没有听说过?”公主好奇地耸耸肩,“本宫还以为是丞相家的女儿呢。”
“丞相家的女儿?”傅茗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究竟是谁,但既然公主这么说了,必定不会是乱传的,微微抿了抿唇,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昭”字。
她垂下了脑袋,准备喝口水平定心绪,哪知刚一低头便看到公主的古琴侧面刻着一个字,刚才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昭”?!
她又是一口茶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问公主道:“公公公公主殿下,这个字你怎么也会有?”
连城公主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侧首往琴身上一看,“你是指小十一的伞?”
傅茗渊连连点头。
“噢,这是母妃留下的东西,有何奇怪的?”
“母、母妃?!”
连城公主点点头,有些不耐烦道:“就是昭太妃。”
提起这个名字,她的神色莫名有些不悦,微微皱起了眉。傅茗渊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沉浸在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难怪啊难怪没有人女官里找到,原来是夏笙寒的母妃?!她居然还真的去翻了女官的名册
可是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
她心中有了疑惑,但结合公主的反应,也猜到了个大概——大约从很早之前开始,昭太妃便不再受宠,是以她入朝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
这其中的过往她不想知道,只是不经意地想起夏笙寒屡次抱着伞入睡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总觉得以后应该对他好一些,不能再那么凶了。
“本宫拿走了母妃的琴,小十一拿走了伞和另外一样东西,王兄则是要走了母妃曾经的宫殿。”
的确像是湘王会做的事,想必允帝当年并不准许,可是闹不过这个弟弟,只好妥了协。
“那昭太妃葬在哪里了?”
“就在秣陵,那是母妃的故乡。”
“不对啊”傅茗渊忽然惊了,“不是应该葬在皇陵么?”
公主的神色微变,摇了摇头,并不接话。傅茗渊隐约猜出了什么,但总觉得太大胆了应该不可能,遂没有追问。
安珞着急地跑来,脸色有些不好:“傅大人,大理寺的陆大人求见。”
“陆子期来了?”傅茗渊颇为嫌弃道,“他来作甚?”
“不知道,可神秘了。”
她没了办法,只好将人请进来,一问才知,是大理寺近来收到几封密函,与这次楚国交流有关。近来朝中的确在忙碌此事,邻国的楚国有意与延国交好,但此事来得太突然,景帝对此一直很戒备,傅茗渊也不例外。
“佞臣,这几封信我给你带来了,大约是说里面混了一些苗疆的人,总之情况不太乐观。”
“我说你叫习惯了是不是!”傅茗渊棱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个消息你不上报,来找我作甚?”
“我已经报给了大理寺卿,但还是觉得来找你比较保险。看这信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