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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湘王也在!
自从上次的正面冲突之后,她本着能不和人冲突就不和人冲突的原则,一直避开湘王不见,庆幸的是对方也不常来找景帝。此刻这说话之人越来越近,她还和夏笙寒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王兄在宫中的日子真是悠闲,本宫却是每日都在青州吃着粗茶淡饭。”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高高响起,就算不看脸也知道情绪很不满。傅茗渊侧过脑袋,透过树缝望去,只见一身着绫罗褶缎裙的女子正徐徐走来,面容清冷而孤傲;旁边跟着的,正是湘王。
“谁让你回来的?”湘王的脸色比平时更加黑青,令周边的宫女侍卫们都吓破了胆,可一个个都不敢擅离职守,只好原地装死。
“呵,太可笑了,把本宫撵走了这么多年,连入秋的日子都不回秣陵,你可真是要反?”女子毫不示弱地昂起头来,目光如利刃般闪烁着寒光,“本宫敬你是兄长,但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话一毕,连后面那个装死的小侍卫也装不下去了:湘王要杀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湘王并未生气,只是冷冷扫了那女子一眼,与身边人道:“来人,送公主回宫,明日即刻送回青州。”
“夏天昊!你开什么玩笑!”公主恼羞成怒地指着他,“本宫这次是来见小十一的,不是来看你的!”
“那也一样,回你的青州去。”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听得傅茗渊恨不得赶快逃走,声音颤抖道:“难怪陛下这么害怕,这简直就是两个湘王在吵架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么”
夏笙寒默默叹了口气,却没有吃惊的样子,只是道:“这很平常,他们从小就天天打架,长大之后就天天吵架,什么时候不吵了才不正常。”
傅茗渊不可置信地望他:“你们一家脑子都有问题吧!”
夏笙寒冲她微微一笑,“王兄从来没打赢过王姐。”
王姐?
听到这个称呼,再加上方才那句“小十一”,傅茗渊总算是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是谁。严吉提到过,慧王一家是三兄妹,当初严吉欲言又止,她以为公主早就去世,遂没有追问;现在看来,人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
“小——十一?”
她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勾起了眉毛,“原来大名鼎鼎的十一王爷慧王,小名叫这个啊”
“闭嘴。”夏笙寒的脸色青了。
他越是不高兴,她就越高兴,乐得笑开了花;而对面的一对兄妹还在唇枪舌战,谁也不肯退让。她记得夏笙寒说过与湘王关系不好,现在看来,这位公主殿下与湘王的关系更烂,一见面便如同仇敌。
她寻了空当溜了回去,哪知夏笙寒也紧随其后,不肯再留在那个是非之地。不多时,她的博书斋就成了景帝等人的收容所。
原因很简单:湘王与公主一见面就吵架,苦了杵在一旁的其他人。劝吧,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不劝吧,又显得不识大体——总之里外不是人。
她询问过夏笙寒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这两人的关系差成这样,可他死活不愿意讲,傅茗渊也干脆,直接唤道:“小十一。”
夏笙寒瞪她。
“哈哈,小十一,太好笑了。”
头一回抓到他的把柄,傅茗渊掂量着这估计也是她唯一一次机会了,是以每每提到都笑得很欢愉。景帝跑来问:“老师,你笑什么?”
“陛下你不知道,慧王他”她话未说完就被夏笙寒捂住了嘴巴,两人纠缠在一起,景帝的眉头却是皱了皱,似乎神色有些不悦。
“我告诉你行了吧。”夏笙寒在她耳边磨了一会儿牙,还不痛不痒地吹了口气。敏感的耳垂忽地温热了一下,连带着傅茗渊的整张脸都红了,急忙将他推开,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原来,连城公主十七岁时便已出嫁,可惜驸马命薄,成婚不到一年便在家中暴毙,没有提及是怎么死的。当天,湘王便把公主一棒子打晕送去遥远的青州,还将夏笙寒在王府里软禁了一段时间。
公主素来心高气傲,这边驸马尸骨未寒,弟弟还被软禁着,她人便被迫去了青州,觉得这是耻辱;本来和湘王的关系就像一层薄冰,这下更是不待见这个兄长了,逢年过节都要吵上一架,每每都是以摔碗踹桌子结尾,场面极其惨烈。
傅茗渊听得心惊肉跳,而夏笙寒却是波澜不惊:“王兄从没打赢过王姐;把她送走的那回,是头一次赢了她。”
“那软禁你是怎么回事?”
他只摇摇头,不答。
夺皇位的手段她见得太多了,哪怕是亲兄弟都有翻脸的那一天。湘王究竟在想什么,她实在琢磨不透;但再这样下去,景帝的皇位只怕就要不保了。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转头瞧见安珞前来通报:“傅大人,乔府管家在外面说要见慧王。”
“乔府?”傅茗渊奇怪道,“找慧王来我这儿作甚?”
“我也是这么问的,那人给了我一个特别意味深长的眼神。”安珞无辜地摊开手。
“”傅茗渊噎了噎,立即出门去看。乔府来的还是上回那个鬼鬼祟祟的管家,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坚持要进屋才肯将事情道出。
傅茗渊不大高兴,可心知夏笙寒不会乖乖随她出来,遂将人领了进去,哪知当着众人的面,管家“噗通”一声以猛虎跪地式抱住了夏笙寒的大腿,哭喊道:“王爷救命啊,我家阿旭少爷他不见了啊!”
银登场OvO重要银物0v0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大你们都猜的是妹妹这是为神马捏Ovo
第34章 「公主」
“什么,乔旭不见了?”
傅茗渊一怔,默默朝阿尘那边看了一眼。夏笙寒想将人扶起来,可那矮胖的管家依然抱着他的大腿,扭动着身子,死也不肯松开。
“呜呜呜王爷你不知道啊,老奴就一个没看住,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管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小少爷走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夏笙寒的身体定了一下,随后问:“那为什么来找我?”
“是将军让我来找王爷的。”管家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将军说王爷你会有办法,老奴就立即来找你了。”
夏笙寒悟了一悟,立即命殷哲前去城里探查。傅茗渊皱了皱眉,叹道:“上回乔旭差点被马车给撞了,这回又是走丢了,乔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管家憋屈地瞅了她一眼,点头道:“是啊,到现在还没有小少爷的消息,整个将军府都快急坏了啊!”
傅茗渊凝视了他片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想起乔钰先天目盲,一时看不住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遂又遣几人前去,准备实在不行再向景帝讨要人手。
而另一边,眼看着冬天到了,离腊月也不远,若在年底之前景帝还没有立后的意思,以太傅为首一干官员估计就要用强的了。
傅茗渊比景帝走得最近,压力是一天比一天大,每天都要给老首辅烧香压压惊,语重心长地劝道:“陛下,现在外面每天都有一大批老大臣要你立后,你再怎么说也得表明一下态度。陛下好不容易才成熟起来一点,怎么又”
“立后立后,又是立后!每天都有好多人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景帝有些愠怒地起身,走到她面前,“老师这么想让朕立后,不如你来当?”
“!”傅茗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以深呼吸压抑着怒火,“陛下,你可知这不是儿戏?”
“朕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景帝怒目直视着她,将毛笔一摔,“朕早就想过了,老师学富五车,无论是在处理国事还是对付那些大臣都有一手,朕学不会也学不来,不如就由你去和他们说好了。”
傅茗渊慌了一瞬,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怄气,遂平定下心绪,叹道:“陛下,我们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
“微臣比你年长四岁。”
“那就更没什么了了。”
“”
景帝趾高气昂地站着,却被她一下揪住了耳朵。傅茗渊深吸一口气,将他拉到面前仔仔细细瞧上一眼,微合双眼道:“陛下,臣知道你很辛苦。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没人会逼你立后;但你是一国之君,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
“刺杀,暗杀,你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对吧?你习惯装傻,我也看得出来,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注视着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神色认真到可怕,“微臣陪在你身边,你觉得可靠;但慧王可以,信阳公主也可以,而我们与皇后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景帝挣脱开她的手,摸了摸被捏红的耳朵,“可是朕更想让你陪着啊。”
“那好,你过来。”傅茗渊沉着面色,又将他拽了过来,“陛下看着我,会脸红么?”
景帝头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问题,忽然有些嫌弃地瞄了她一眼,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
“可是”景帝亦是有些疑惑,蹙眉道,“你的文章写的比朕好,连太傅大人背地里都夸你,朕就喜欢这样的人。”
傅茗渊默默叹了口气,“先不谈我们都是男子;景仰与倾慕本身就是不同的,文章写的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每个都要抓进宫来?就好比说”
她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不知为何想起了云沐,眼前浮现出他威风凛凛的铠甲英姿,而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感到很高兴,高兴得与阿尘谈天说地,讲述着她从未见过的沙场,可也不过是高兴罢了。
她以为那是朝思暮想,却连一次也没有梦到过。
“好比说什么?”景帝疑惑地问。
“没什么。”
傅茗渊摇了两下头,一瞬间好像想明白什么,但心里依然是一头雾水。景帝托着下巴端详她片刻,有些烦闷地坐在一侧,眼珠子一转:“其实立后什么的也可以,你答应朕一件事就好了。”
“何事?”
“咳咳朕的姑姑近日回朝,希望能在你那里落脚。”
傅茗渊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想起他口中的“姑姑”是谁,待到反应过来,差点吓得跳起来,“什什什什么?!连城公主?!”
景帝诚恳地点头,双手合十道:“老师,现在能救朕的只有你了啊。”
“”这个结果她之前也思考过,但总觉得太可怕了,遂将此事抛诸脑后。
公主在京城没有府邸,皇子们一见到她就吓破了胆,信阳公主更是死活不敢与这个姑姑接触。景帝先前去拜托过云太师,但考虑到老太师的夫人早已仙逝,留下公主一人并不妥当,遂只好拜托有个夫人在家的首辅大人了。
当天傅茗渊便去接公主回府,本想拉着阿尘壮壮胆,可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问安珞才知,阿尘一整天都没从外面回来。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既然景帝答应将公主安置好就考虑立后一事,她遂咬着牙上了,毕恭毕敬地走去,向连城公主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连城公主凝视着她半晌,冷笑道:“呵,竟然把本宫丢去一个外人那里,文烨他何时也和湘王一伙了!”
傅茗渊头疼地捂着脑袋